此時韓心藍很開心,也很慶幸,事實證明她並沒看錯人,紫巾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絕不是采花賊。
就像她想的那樣,紫巾俠是想以流氓的手段逼迫她離開。
“我沒事。”韓心藍快速整理好衣裙,臉上的余韻久久未消,她並沒有因為剛才那事生氣,只是剛剛被紫巾俠碰觸的瞬間讓她想到一個人,張躍。
之前被張躍占便宜時也是這種感覺,莫非每個男人都一樣?
“韓小姐,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坦白。”經過深思熟慮後,張躍決定攤牌,他打算道出紫巾俠的真實身份。
如果再這樣隱瞞下去,只會讓韓心藍對紫巾俠越陷越深,到時候只怕會毀了這個女人,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當然,坦白身份之後,這女人也會很痛苦,肯定會恨透了他,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挨打挨罵的准備。
“你想坦白什麼?”韓心藍眨巴著兩只驚艷的大眼眸,一臉期待的看著紫巾俠。
“其實我就是……砰!”張躍話沒說完,突然從外面飛過來一個催淚彈落在竹林里。
緊接著又有數十個催淚彈飛入竹林,散布在竹林各個角落里,煙霧快速彌漫,把整個竹林都覆蓋了。
很顯然,外面那些殺手是想以這種方式逼迫紫巾俠走出樹林。
“咳咳……”
韓心藍被這濃煙嗆的直咳嗽,煙霧帶著強烈的刺辣感,閉著眼也忍不住直流淚水。
“快,用布捂住口鼻。”張躍將身上的風衣撕下來兩塊,將其中一塊遞給韓心藍。
韓心藍接過布塊捂住口鼻,又急聲追問道:“紫大哥,咱們接下來該……咳咳咳……”
話沒問完,她就嗆的直咳嗽。
催淚彈所散發出來的煙霧含有特殊化學物,雖然不足以讓人致命,但是這種氣味兒卻使人難以忍受。
張躍倒也不急,從藍戒里取出兩味草藥遞給韓心藍,道:“快把這個含進嘴里,能分界煙霧中的化學物質。”
“好。”韓心藍接過草藥就塞進嘴巴里,感覺肺部好受了很多,口鼻沒有不再像之前那麼嗆人難受。
“看來咱們只能借助竹子逃生了。”張躍說完這話,就將附近幾顆竹子壓下來用繩子捆在一起,又對韓心藍吩咐道:“抱緊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松手。”
“嗯!”韓心藍用力點點頭,張開雙臂死死抱住紫巾俠身體,她依賴紫巾俠,也相信紫巾俠能帶她離開。
“准備好了嗎?”
“好了。”
“走。”張躍丟下這個字後,腳下猛力一蹬,借助竹子的彈力抱著韓心藍“飛”了出去。
如果僅僅只靠竹子,兩個人決不可能“飛”出去,主要是張躍腿上的力道起了作用,竹子只是輔助工具。
兩人身體朝西南方向彈飛出去,然後又快速墜入花叢之中,落地之前,張躍猛一用力將韓心藍推到上面,而他自己則用身體當了肉墊子。
“嘭!”
一聲悶響過後,兩人砸在地上,因為有肉墊子擋著,韓心藍沒什麼大礙,倒是戴著面罩的張躍,老腰都快要摔斷了。
幸好花園里有花草墊著,要不然他這腰肯定會摔斷。
“紫大哥,你沒事吧?”韓心藍趕忙站起身,伸手將紫巾俠從地上扶起來。
關鍵時刻,紫巾俠給她當人肉墊子,這讓她感動心悸,再一次證明,紫巾俠對她真的很在意。
“沒事。”張躍站起身,扭了一下有些脹痛的腰杆子,又回頭看向竹林那邊。
殺手還包圍著竹林,他們到現在還以為紫巾俠被困在竹林里面,都握搶等在外面,只要紫巾俠走出竹林,他們就會開槍射擊。
殊不知,紫巾俠已經借助竹子的彈力逃出樹林。
“走,我們趕快離開此地。”張躍說完這話,就拉著韓心藍離開蘇家花園。
直到走出別墅很遠,二人才放慢腳步。
“紫大哥,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韓心藍掙開手臂,走過去擋在紫巾俠前面。
“跟著我太危險,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張躍伸手拍了拍韓心藍胳膊,語重心長的勸慰道:“我們真的不合適,忘了我吧。”
說完這話,他就毅然決然的離開此地,留下一抹灑脫的背影。
直到走出很遠,才聽到身後韓心藍堅毅的喊聲:“紫巾俠,你休想甩了我,我會一直等著你……”
聽到這話,張躍心情無比沉重,看樣子必須要找個機會跟韓心藍坦白身份,免得這女人繼續沉迷於紫巾俠。
張躍離開此地,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確定四周無人,才以最快的速度換掉衣褲,摘掉紫色面罩,擺弄好發型,以張躍的身份重新示人。
本以為這次偷盜秋石水墨畫會非常順利,卻沒想到費了這麼大周折。
不過總算把秋石水墨畫弄到手了,正當他准備帶著水墨畫返回德元酒吧,兜里手機卻響了起來,摸出一看是韓心藍打來電話。
接通就聽到里面傳出韓心藍霸氣的吼聲:“破司機,你死哪去了?”
“你忙著跟紫巾俠親熱,管我干嘛。”張躍對著手機嬉皮笑臉的回了一句。
“少廢話,趕快送我回家。”
“紫巾俠呢?他沒跟你在一起?”
“走了。”韓心藍答話的聲音明顯帶著怨氣,明顯是在拿小司機當出氣筒。
這次當眾告白卻遭到紫巾俠拒絕,這讓她倍受打擊,內心涌現出一股從沒有過的挫敗感。
“你當眾告白卻遭到拒絕,看來紫巾俠根本不喜歡你,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張躍對著手機發出可恥的嘲笑聲。
“關你屁事。”韓心藍大吼一聲,再次命令道:“我在天安街,趕快過來接我。”
“抱歉,我還有事,再見。”張躍撂下這麼一句,就直接將手機掛斷,之後快步返回蘇家別墅。
此時別墅內外仍然處於混亂之中,那些殺手還包圍著竹林,估計他們要在這竹林外面干一晚上。
這些笨蛋,紫巾俠早就跑了,他們竟然還一無所知。
張躍不動聲色的走進蘇家花園,開車自己那輛吉普車快速駛離此地,開到德元酒吧門前停下。
此時已經到了夜里十點,酒吧里聚滿了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大家都想趁此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張躍走過大廳,沿著樓梯道上了二樓,伸手敲響王康住的房間門。
等了半天房門才打開,王康光著膀子走了出來,美櫻也在房間里,此時正手忙腳亂的在整理衣裙,不用想也知道,這對男女剛才在房間里干正事。
“康哥,擾了你的好事,真抱歉。”張躍將房間掃了幾眼,才一臉歉意的說道。
“不礙事,進來吧。”王康走到沙發前坐下,又對美櫻吩咐道:“我跟躍老弟有事要談,你先回房休息吧。”
“是。”魅影點點頭,乖巧的離開房間,在經過張躍身邊時,臉頰閃過一抹不宜察覺的嬌羞之色。
目視美櫻離開房間,張躍才走過去坐在對面沙發上,道:“康哥,你要的那副秋石水墨畫已經被我偷到手了。”
說罷,他右手微微一抖,便從藍戒里取出水墨畫放在茶幾上。
“老弟,你果然厲害。”看到水墨畫,王康顯得異常激動,伸手就准備打開花卷察看。
“別碰。”張躍急忙阻止道:“畫上有毒,千萬別碰。”
“有毒?”王康慢慢將手縮了回來。
微愣過後,他便從抽屜里取出一副手套戴上,這才慢慢將花卷打開。
盯著花卷看了半天,他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很好,這果然是假的秋石水墨畫。”
“假的?”張躍面色一緊,他沒想到辛辛苦苦偷來的水墨畫是假的。
他對字畫一竅不通,自然分不出水墨畫的真假。
“沒錯,確實是假的。”王康用力點點頭,難掩興奮之色,萬分激動的嚷嚷道:“不過我就喜歡這副假的秋石水墨畫。”
“這什麼意思?”
“因為在這假畫里面藏著寶藏。”
“寶藏?”張躍眯眼緊緊凝視著這副秋石水墨畫,不明白畫中到底藏著什麼寶藏。
“別急,你很快就會明白。”王康起身取了一瓶白酒走過來,將白酒潑在那副水墨畫上。
等了片刻,只見水墨畫上的墨汁漸漸被稀世,緊接著就出現一張模糊不清的簡易地圖,像是清朝地圖。
王康用紙巾將上面的白酒擦拭干淨,地圖就變得特別清晰,除了布卷發黃之外,地圖上各種標識都很清晰。
盯著地圖看了幾眼,張躍才忍不住開口質疑道:“莫非這是藏寶圖?”
“沒錯,這就是藏寶圖。”王康用力點點頭,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表面上是水墨畫,里面卻是藏寶圖,高明,實在高明。”張躍頗感壓抑,他沒想到水墨畫里暗含著藏寶圖。
王康表面上是讓他偷盜水墨畫,實際上就是為了得到這份藏寶圖。
“這張藏寶圖是清朝皇帝留下的寶藏,聽說里面有大筆金銀珠寶,我想把這批寶藏挖出來。”王康遠眺窗外,語氣中暴露出了他強大的野心。
微微呆滯過後,他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其實上次讓你幫我偷的那塊康熙玉璽並不僅僅是玉璽,而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康哥讓我偷盜玉璽和水墨畫完全是為了這筆寶藏。”張躍明白了王康的真實用意,看樣子他之前的猜測一點沒錯。
“兄弟,就因為信任你,我才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你。”王康拍了拍張躍肩膀,豪氣衝天的說道:“不如咱們兄弟聯手,一起把這寶藏挖出來。”
“既然康哥信得過我,我自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兄弟。”王康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語氣一轉,接著又道:“雖然咱們得到了藏寶圖和開啟寶藏的鑰匙,但是想要取得寶藏,必然凶險萬分,咱們切不可大意。”
“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我明白。”
“那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准時出發。”王康說完這話,戴著手套將藏寶圖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放入保險櫃之中。
“康哥,那我先走了。”張躍也沒多說什麼,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對寶藏表現出任何興趣,起身離開房間。
相比於寶藏,他現在更想知道魚丸組織的线索,滅掉魚丸組織對他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