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起床穿好衣褲,坐到椅子上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等了好久才看到鄒美琦從浴室里走出來。
琪姐臉頰到現在還是紅撲撲的,她剛洗完澡,頭發披散在兩肩,水珠順著脖頸慢慢下滑墜入領子里面,如同出水芙蓉般妖艷動人。
鄒美琦抬頭看了張躍一眼,羞窘的垂下腦袋,小聲嗔道:“臭小子,你還不走,還留在這兒干嘛?”
“呼!”張躍長長吐了一口煙圈,將身體靠在椅子上,萬分慵懶的回道:“睡了琪姐就拍拍屁股走人,那像什麼話。”
“那你還想怎樣?”
“再睡一次。”
“滾!”鄒美琦臭罵一句,之後走到床前坐下,微微側著身體,似乎不好意思與張躍對視。
一想到剛才在床上發生的事,她就羞的面紅耳赤,心髒就像是打鼓一樣狂跳不止。
“嘿嘿!”
張躍干笑兩聲,將右手食指伸過去,說道:“琪姐,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告訴我藍戒的秘密嗎?”
“這……也好。”鄒美琦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邵天,猶豫了片刻才點點頭。
之後又抬頭看向張躍手上那枚藍戒,很鄭重的語氣說道:“其實這枚藍戒與龍哮閣有著莫大的關系。”
“什麼關系?”
“很久以前,天鷹社試圖奪取華夏政權,很多有志之士就聚到一起組建了龍哮閣,專門對付天鷹社……”
“這跟我的藍戒有什麼關系?”不等琪姐把話說完,張躍就忍不住岔話道。
“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鄒美琦微微翻了個白眼,將秀發捋到耳後繼續說道:“有一次,天鷹社偷襲了龍哮閣,龍哮閣很多人都被殺死,老閣主也命在旦夕,他臨死之前取出一枚黑銅戒指放在少主身上。”
“那枚黑銅戒指就是我現在戴的這枚藍戒?”張躍忍不住又岔了一句。
“對。”鄒美琦點點頭,繼續說道:“銅戒是老閣主用少主鮮血鑄造而成,戒指擁有靈性,其他人戴不上,只有少主才能戴上,而且戴上之後就永遠取不下來,只要染上少主的鮮血,戒指就會由黑色變成藍色。”
“我聽懂了,你也以為我是你們龍哮閣的少主?”張躍盯著戒指對琪姐問了一句。
其實剛才這番話之前在劈山谷底聽洪奇功說過,就因為他手上戴著這枚藍戒,才被洪奇功當成是龍哮閣閣主。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鮮血會讓戒指變成藍色,這或許只是個巧合,但他絕對不是龍哮閣閣主。
鄒美琦並沒有答話,只是眼前一亮,急聲追問道:“莫非還有人把你當成龍哮閣閣主?”
“對,是一個叫洪奇功的老頭子。”
“洪叔!”鄒美琦驚呼一聲,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急聲追問道:“你在哪兒見過洪叔?”
“在劈山谷底,怎麼了?”
“太好了,洪叔竟然還活著。”鄒美琦開心的笑了起來,笑的跟花兒一樣。
“你認識那老頭兒?”
“何止認識。”鄒美琦異常興奮的答道:“是洪叔把我帶大的。”
“原來如此。”
“張躍,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洪叔?”
“沒問題。”張躍很爽快就答應下來,“等回到江城,我帶你去找洪奇功,那老頭兒還留在劈山谷底。”
“洪叔沒死,真是太好了。”鄒美琦興奮的眼淚都快滾了出來,高興了好半天她才開口解釋道:“其實我跟洪叔都是龍哮閣的人,後來被天鷹社追殺就失散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洪叔的下落,真沒想到你見過他。”
“當時我想帶著洪老頭兒一起離開谷底,那老頭兒很固執,說是要守護寶藏,為光復龍哮閣做准備。”
“不管怎麼說,活著就好。”鄒美琦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琪姐,我真的不是你們龍哮閣少主,我這枚戒指是在垃圾堆上撿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在沾到我的鮮血之後會變成藍色。”張躍趕忙解釋道。
之前被洪奇功當成是龍哮閣閣主,不管怎麼解釋都不頂用,就因為這枚藍戒,洪奇功死活認他是閣主。
“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龍哮閣少主。”鄒美琦看了張躍一眼,有幾分痛苦的說道:“我們少主早就死了。”
“死了?”
“嗯,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鄒美琦又坐回到床上,很耐心的解釋道:“當年天鷹社偷襲龍哮閣,我帶著小少主從後門逃走,走了沒多遠就遭遇追殺,少主在我懷里被人一刀砍死,我受傷墜入河里才逃過一劫,那枚藍戒也自此消失,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藍戒的下落,沒想到在你手上找到了藍戒。”
“我上次在香格里拉酒店強尖了你,就因為你看到我手上戴著藍戒,你當時不僅沒有追究,反而還在警察和你老公面前袒護我對吧?”張躍問道。
“對。”鄒美琦捋了一下長發,臉頰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沒錯,就因為張躍手上戴著這枚藍戒,所以就算被強尖了,她也死心塌地的保護這個男人。
“你明知道我不是你們龍哮閣閣主,為什麼還要保護我?”對於這個問題,張躍實在是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我們少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鄒美琦低頭看了一眼藍戒,才繼續說道:“藍戒在你手上,你就是我們閣主,我們只認藍戒。”
“閣主?”
“沒錯。”鄒美琦很鄭重的語氣說道:“老閣主之前留下一道密令,如果少主出現不測,那就重新選一位閣主,只要誰的血液能將藍戒變成藍色,這個人就是我們龍哮閣未來的新閣主。”
“那你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
“你沒有選擇。”鄒美琦將右腿疊壓到左腿上,用那種干練的語氣說道:“自從老閣主死後,我們龍哮閣只認藍戒不認人,藍戒戴在你手上根本就取不下來,你只能當我們閣主。”
“如果我偏不當呢?”
“那……”鄒美琦氣憤的咬咬牙,瞪著眼威脅道:“那我就告你強尖我。”
“那你去告好了,大不了就是坐牢。”張躍將腦袋靠在椅子上,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你……”
鄒美琦無奈的揉揉胳膊,又換成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之前你強了我,奪走我初身,你不是說過要補償我嗎?”
“沒錯,是說過。”
“好,那你當我們龍哮閣閣主,算是對我的補償。”
“看你這意思,是非要讓我當閣主?”
“是。”
“那好,你當閣主情婦。”張躍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變態的條件。
氣的鄒美琦臉都黑了,怒嗔道:“臭小子,你別太過份了。”
“咳咳,開個玩笑,別生氣。”眼看這女人發火,張躍趕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你到底當不當?”
“那……”張躍用手撓了撓耳朵,又問:“當你們閣主有什麼好處?”
“如果你當龍哮閣閣主,閣內所有成員都要聽從你的號令。”
“你也聽我的話?”
“那當然。鄒美琦想也沒想張口就答,作為龍哮閣成員自然要聽從閣主的命令。
“那好,那我就當了。”張躍翹著二郎腿對琪姐命令道:“琪姐,把衣服脫完躺在床上,讓本閣主泄一下火。”
“張躍,你無恥。”鄒美琦臭罵了一句,臉上異常的羞窘尷尬,眸中還帶著一絲怒火。
“琪姐,你怎麼不聽本閣主的話?”
“你……”
“看樣子龍哮閣閣主沒什麼當頭。”張躍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裝模作樣的准備離開。
“好,我脫。”鄒美琦用那種帶恨的眼神狠狠瞪了張躍一眼,之後轉過身去開始拖自己身上的旗袍。
為了龍哮閣就算讓她忍受再多屈辱也無怨無悔,此時她心里對張躍特別失望,眼淚都快要滾了出來。
第一次被張躍強迫是因為那小子吃了藥,被逼無奈才奪了她初身,第二次是因為她吃了藥,那小子幫她解毒。
這兩次她都可以忍受,但現在她卻無法忍受,這小子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琪姐,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眼看鄒美琦真的要脫旗袍,張躍趕忙上前阻止道。
“呼!”
鄒美琦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急忙扣好扣子,轉身氣呼呼的斥責道:“臭小子,以後別跟我開這種流氓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好了,別生氣。”張躍走過去准備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水,卻被這女人不耐煩的推開,嗔道:“請你放尊重點,別用手碰我。”
“琪姐,剛才在床上你還那麼主動,這會兒怎麼翻臉無情了?”張躍故意取笑道。
“你……”
鄒美琦面色猛然一窘,難為情的說道:“臭小子,請你以後別再提剛才那件事。”
“好,不提。”張躍又坐回到椅子上,再次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才道:“既然你讓我當你們龍哮閣閣主,總該說說龍哮閣的詳細情況吧!”
“好。”
鄒美琦捋了一下屁股上的旗袍坐到床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龍哮閣成立至今已經發展的非常龐大,不過自從老閣主被天鷹社殺死過後,龍哮閣基本就已經解散了,成員也都失去了聯系,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重整龍哮閣,把以前失散的成員都聚起來。”
“怎麼聚?”
“這就要靠你那個東西了。”鄒美琦微微垂下腦袋,將目光注視到張躍右手上。
張躍嚇的用手死死捂住褲子襠部,故作緊張的說道:“我這個東西要給我們張家傳宗接代,你可別打它主意。”
“呸!”
鄒美琦俏臉猛然一紅,狠狠啐了一口,沒好氣的嗔道:“誰說你那個部位了,我說的是藍戒。”
“那你也不說清楚,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用我命根子呢!”
“臭小子,你能不能正經點?”鄒美琦又羞又氣又怒,原本正在很嚴肅的說正事兒,沒想到這壞小子能扯到那些惡心的東西上去,真是讓人無語。
“嘿嘿!”張躍干笑兩聲,又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琪姐,你說這藍戒怎麼聚齊龍哮閣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