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躲在後窗等了好半天,才看到蘇依澄拿著手機回到臥室,此時仍然光著身體一絲不掛,想必她平日在家里都是這樣。
只見蘇依澄將手機往床上一扔,之後就在衣櫃里翻找衣服,很快就找了套內依庫和薄紗睡衣換上。
穿好衣服後,她就拿著髒衣服進了洗手間,忙著開始洗衣服,很長時間都沒出來。
張躍又從後窗爬進臥室,拿起床上的手機查探了一番,檢查了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忙活了半天什麼线索都沒找到,這讓張躍倍感失落,又小心翼翼的溜出房間離開此地。
他想過直接逼問蘇依澄關於嬰兒的事情,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為了保住秘密,她不惜以身體作為籌碼,證明這個秘密對她非常重要,她決不可能輕易說出來。
經過深思熟慮後,張躍決定先不打草驚蛇,他要暗中跟蹤蘇依澄,查找有關线索。
下樓後,他並沒急於離開小區,而是走到相隔不遠的a棟樓,來到五零一號方馨家里。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方馨和蘇依澄都住在瀾岸小區,兩家相隔不遠,中間只隔了一棟樓,而且都在第五層。
闖入方馨家里,發現房間里仍然空蕩蕩的,只不過鞋子的擺放有些變化,明顯有人來過這套房間。
莫非是方馨回來過?
在房間里仔細查探了一番,發現衣櫃被人翻動過,里面的衣服少了好幾件,難道是方馨回家取過衣服?
想了一下,他干脆從藍戒里取出幾枚針孔攝像頭,在房間各個角落里都裝上攝像頭,監視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裝好攝像頭,他才轉身離開瀾岸小區。
忙完這些,本想驅車回家,剛好接到韓新雨打來電話,接通就聽到韓新雨不友好的質問聲:“臭司機,你又在干嘛?”
“准備回家。”
“回去陪那兩個女妖精?”韓新雨問話的語氣中明顯有些酸楚。
“呃,那個……”張躍尷尬的吞了幾口口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
新雨口中所說的女妖精自然是指琪姐和腕兒,看樣子她一時半會兒很難接受那兩個女人。
“臭司機,不管你在哪兒,十分鍾內必須出現在我面前,不然的話有你好看。”韓新雨下了一句死命令,就把電話掛斷。
張躍盯著手機愣了幾秒,就趕忙調轉車頭,以最快的速度駛往韓家老別墅。
幸好路上車少,再加上車子動力夠用,還有他那開車不要命的技術,不到十分鍾就驅車趕往韓家老別墅。
剛把車停穩,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別墅直奔二樓,直接闖入新雨臥室。
韓新雨洗完澡剛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纏著白色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兩肩,這會兒比出水芙蓉更加美艷。
“剛好十分鍾。”張躍盯著白嫩嫩的新雨看了幾眼,有幾分得意的說道。
“哼!”韓新雨哼哼了一聲,用手壓住領口,問道:“明天就是我爺爺生日,禮物准備好了嗎?”
“艹,忘了。”張躍最近忙的焦頭亂額,至於韓家老爺子生日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一聽這話,韓新雨立馬就來氣,撅著小嘴抱怨道:“破司機,你整天就忙著勾三搭四、沾花惹草,把我爺爺的生日都給忘了。”
“嘿嘿……”
“笑屁。”韓新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坐在床上,小聲嘀咕道:“下午,你養的小妖精過來找過我。”
“小妖精?”
“林腕兒。”
“呃!”張躍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新雨竟然把腕兒稱作小妖精。
“她過來找我,讓我搬到杜爾山莊跟她一起住。”韓新雨一臉平靜的說道,看樣子也並沒有那麼生氣。
“那……你怎麼說?”
“我才不去。”韓新雨屈起雙腿,雙手抱住膝蓋,故作生氣的嗔道:“我實在無法忍受你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那我以後不抱別的女人,就抱你。”張躍大手一揮,將新雨緊緊摟入懷中。
“去。”韓新雨不耐煩的推開張躍,滿臉怨氣的說道:“你還是去抱你那小妖精好了,別碰我。”
“新雨,你還在因為腕兒和琪姐跟我生氣?”
“當然。”
“你不會一輩子都跟我置氣吧?”
“哼,這都是你自作自受。”韓新雨挪動身體跟張躍保持了一些距離,才小聲警告道:“你跟腕兒和賤人琪的事千萬別讓我姐知道。”
“賤人琪?”張躍倍感意外,沒想到這個稱呼會從新雨口中說出來。
“腕兒跟我說你那個琪姐是賤人,所以就叫賤人琪。”韓新雨解釋了一句,仰著小臉問道:“說她是賤人,你不會心疼了吧?”
“沒有。”
“腕兒還說,那賤人琪整晚都纏著你,真不要臉。”
“咳咳……”張躍干咳幾聲,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他心中卻忍不住暗暗竊喜:聽這口氣,新雨跟腕兒已經摒棄前嫌,兩人的關系已經明顯好轉。
之前新雨跟腕兒是無話不談的好閨密,兩人形影不離,自從兩人都愛上張躍之後,關系就變得岌岌可危,由閨密變成了情敵。
現在兩人又開始修復關系,想必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和好如初。
“臭流氓,除開小妖精和賤人琪之外,你以後不准再勾搭任何女人,不然我就真的會跟你分手。”韓新雨雙手抱胸,像個小潑婦似的警告道。
“這麼說,你願意接受腕兒和琪姐?”
“我當然不願意。”韓新雨用力咬咬牙,不甘心的嚷道:“可是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能有什麼辦法。”
她也知道,現在張躍對林腕兒、鄒美琦已經動了真心,想把他們拆散簡直比登天還難,無法改變的事她也只能默默接受。
之前她也嘗試過想要離開張躍,但是她發現這非常困難,張躍已經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割舍。
“新雨,我一定會好好愛你們。”張躍再次伸手摟住韓新雨腰部,努力了這麼久,總算能讓新雨接受,他倍感欣慰。
“去,別碰我。”韓新雨再次推開那雙髒手,她心里雖然接受,但是身體依然無法忍受。
一想到張躍那壞手碰過別的女人,她就覺得惡心想吐,實在不想被那髒手碰觸。
“新雨,你現在怎麼對我越來越疏遠?”張躍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之前對新雨各種親吻擁抱,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抗拒幾下,不像現在,新雨根本就不讓他碰,連腰都不讓摟。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你也不例外。”韓新雨緊了緊浴巾,仰著小臉說道:“你享受了別的女人,就沒那麼輕易再得到我身體。”
“我知道你在考驗我,沒關系,我等。”
“好好表現,或許有那麼一天我會給你機會。”韓新雨莞爾一笑,又道:“我找你過來是為了我姐姐的事情。”
“你姐怎麼了?”
“我敢斷定,我姐已經愛上了紫巾俠。”
“啊?”一聽這話,張躍內心無比慌亂,急聲追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姐晚上做夢都會喊紫巾俠的名字,有時候會對著紫巾俠的面具發呆好半天,以前她可從來不會這樣。”
“沒想到母老虎也會動情。”張躍表情看似平靜,心中卻忍不住暗暗著急。
他也沒想到韓心藍會對紫巾俠動情,這娘們兒愛誰不好,偏偏要愛上紫巾俠。
早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麼復雜,他絕不會搞個破面具冒充紫巾俠,更不敢以紫巾俠的身份勾引韓心藍。
麻痹的,現在算是惹火燒身。
“啪!”韓新雨揮拳在張躍肩上砸了一下,氣嗔道:“你罵誰是母老虎呢?”
“你姐……呸,說錯話了。”張躍趕忙改口,又主動岔開話題,“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姐?”
“我姐已經邀請紫巾俠明晚來我爺爺的生日宴上演唱助興,到時候我們幫我姐表白,怎麼樣?”
“這……”張躍心頭猛然一顫,沒想到新雨竟然要幫她姐姐向紫巾俠表白。
“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
“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晚你看我眼神行事。”
“嗯!”張躍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他在想著該怎麼完美的解決好這件事情。
如果現在向姐妹兩人坦白,承認他就是紫巾俠,那麼肯定會激怒姐妹二人,說不定他跟新雨剛剛修復好的關系會再次破裂。
想到這麼嚴重的後果,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能等過了明晚,他以紫巾俠的身份拒絕韓新雨,讓這女人徹底死心。
“好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韓新雨打開房門不耐煩的催促道。
“那你早點休息。”張躍做賊心虛般的走出了房間,如果讓新雨知道他以紫巾俠的身份戲弄姐姐,這姑娘免不了會大發雷霆。
離開韓家老宅,他就開車回到杜爾山莊。
此時夜已深,除開保鏢和傭人之外,琪姐、腕兒、小雨及華思雯幾女都已入睡,唯獨夢姐的城堡還亮著燈。
隱約能聽到從城堡里傳出壓抑而痛楚的嘶喊聲,看樣子夢姐身上的毒性再次發作了。
自從上次夢姐被雨燕下藥之後,夢姐就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毒,每次毒性發作,就會讓她痛不欲生。
這是一種新型病毒,連他都無法醫治,眼看著夢姐承受痛苦折磨,他卻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站在城堡前呆愣了許久,他才快步走進城堡,直接闖入夢姐房間。
“啊……啊……”
冷夢嬌捂著小腹在床上拼命翻滾,那種非人的折磨已經讓她臉部扭曲變形,冷汗也已經將她衣服染濕。
她並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強忍著劇痛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如同惡鬼在嘶鳴。
沒人知道她此時有多麼痛苦,只有張躍能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看到女人在床上這般痛苦,他心如刀割。
“夢姐……”張躍將冷夢嬌身體死死壓在床上,堅毅的語氣說道:“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幫你解毒。”
“滾開!”冷夢嬌用力推開張躍,用被子將身體遮住,躲在被子里繼續承受這種痛苦折磨。
她只是不想讓張躍看到她現在這種丑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