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鋪墊了這麼久,終於見到成效了!
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這第三場讓對手知難而退!
因為龍女“小昭”是我方最強,第一場,我以玉石俱焚的搏命招式表明了我方姿態;第二場,妲己以氣勢壓制的對手居然連一招都沒出,還丟了雞雞和蛋蛋!
兩場比斗,無一不向他們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我們根本沒把自己的命,以及他們的命當回事兒!
狠得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打架不要命的!
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們這個集團,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我方“最強”高手出戰,頭頂路壓道人徒弟的光環,而對手,則是一枚“棄子”,實力最弱,打,則非死即殘,敗;不打,反正也是一個敗!
閥門子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哼!”龍女根本不理會閥門子的話,繼續勾著頭往前走!
“小昭,回來!”我低聲呵斥道,見好就收吧大姐!
龍女這才停下腳步,學小昭的樣子,往地上呸了一嘴,轉身回到己方陣營。
第三場,順利拿下!
“來吧,閥門兒真人,我方已三勝,最後一局定輸贏!”我得意地笑了!
“哼哼。”閥門子冷笑,看了看最後一個上場的二號高手綱門子!
這貨是土屬性,我估計打他的話,我會很費勁,因為防御力太強了!
“七公主,請吧?”綱門子跳上台,輕蔑地說。
全場的氣勢,立即發生了大逆轉,剛才還寒蟬若驚的道士們,現在都跟著呵呵傻笑!
因為他們覺得綱門子肯定會輕松拿下這最後一場的!
確實,放眼四海龍宮,都沒有能跟這個綱門子過上十招的對手!
“龍女”上了台,也不言語,左手在前,右手在後,雙膝微曲並攏,提起了翹臀,這是她們一脈的起勢,有點像詠春拳。
“嗨!”綱門子大喝一聲,頓足而起,撲了上來。
“等下!”“龍女”突然抬手制止!
“怎麼?”綱門子並未趁人之危,仗義地收了招式,“認輸啊?小妹妹?”
“老大,”小昭轉頭過來,看向我,是在叫我麼,“斷他哪條腿啊?”
“算了,贏了就行,得饒人處且饒人,斷了有何用,你吃啊!臭了吧唧的!”我說。
“臭婊砸!”綱門子怒火衝天,大罵一聲,衝將過來!
小昭沒動,甚至還沒轉回頭去,綱門子已經攻至她身前,一記重掌(估計能把我打退好幾步那麼重),拍向小昭的天靈蓋。
小昭還是沒動!倒是給我緊張了夠嗆!你還真當自己是龍女啊!
掌風已經激起小昭的頭發,可她還是沒動!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她是想用腦袋接下這一掌麼!
不過我很快看出了端倪!
站在台上的,已經不是小昭了!
在她轉頭過來之後,她的真身,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了綱門子身後,是一只蜂鳥(也許是蒼蠅,但稱為蜂鳥更文雅一點)!
啪!!!
綱門子這一掌,像是拍在了水銀上,“龍女”的身形,被拍散了!
趁著綱門子一愣神的功夫,小昭從其身後現身,變身一只麻雀還是燕子,輕輕在綱門子的後脖頸處一啄,綱門子便直挺挺撲倒在地!
這個穴位我認識,大椎穴!督脈上的一大死穴!
但小昭顯然是嘴下留情,並未直接啄死他,綱門子倒地,還在抽搐,而非立即死亡,不過他的臀部上方的道袍,一朵黃色,蔓延開來,大小便失禁了!
鋼門沒紫,黃了。
不是麻雀也不是燕子,是一只百靈,褐色的。
百靈鳥飛回我方陣營,嘭的一聲,跟變戲法似得,又變成了小昭!
同時,小昭撤掉了龍女身上的法術,龍女也變回了原型!
這是讓玉虛宮輸個明白!
全場,肅穆了五秒鍾,也沒人上台去救綱門子,估計都在腦補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人!”我呵斥道,現在底氣十足了我,通過比武,折損了對方最強的三個人,剩下的那些人,小昭,加上半個妲己,便能解決!
現在,我們占據絕對優勢了!
“你作弊!”第四高手這才反應過來,他被我方最弱的家伙給唬住了!
“我作你麻的痹!願賭服輸,趕緊放人!”
“……今天貧道算是真正見識你們截教的陰毒了,放人!”閥門子狠狠道。
兩個道士,跑向後殿,把無雙和那些蝦兵蟹將都給帶了出來,一個個,都遍體鱗傷!
“這事兒!沒完!”第四高手也狠狠地說,聽口音像是魔都人!
“這事兒!沒完!”
我指了指瘸了一條腿的趙無雙,回敬道!
然後披上西服,在妲己攙扶下蹦出了玉虛宮,只有一台車,妲己開車,拉上我、無雙,還有另外兩個水族重傷員,其他人在小昭的保護下,緩緩跟在後面。
下山之後,小昭把龍女的那一魄給按回了她體內,龍女率眾集體謝恩,准備回南海,我建議他們別走來時路,免得被歹人追殺,往西南走,大概兩百公里之後,就能進入印度河流域,從卡巴基斯坦出海(沒錯,貫穿卡巴基斯坦境內的河流叫印度河),從印度洋回南海。
只有到了水里,他們才能確保安全!
“對了,無雙,以後你來我紫陽門,我讓三師叔正式收你為徒!你好歹也算我紫陽的人!”
臨別時,我對趙無雙說。此舉自然是為了慰無極師兄在天之靈。
“多謝夏掌門!”
“謝什麼啊?”妲己調笑,“既是師兄妹,又是姐夫小姨子,還用這麼客氣麼!”
(其實是師姐,以為紫陽同門,按年齡算,不按入門先後)
無雙一時沒理解後半句的意思,不過看到龍女羞紅的臉,恍然大悟,偷笑著又謝了一番!
龍女帶著一干水族,包了一台運送海鮮的冷藏車,向卡巴基斯坦方向去了,我和小昭、妲己護送了她們一程,離開了玉虛宮危險范圍之後,折身往回返,也故意繞開了玉虛宮地界,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繞,就繞到了吉爾吉斯的碎葉城,也就是祖師爺的故居那里,我讓小昭把那把劍給偷了出來,准備帶回國好好研究!
青蓮劍。劍上有詩雲:
我居青空里,君隱黃埃中。
聲形不相吊,心事難形容。
欲乘明月光,訪君開素懷。
天杯飲清露,展翼登蓬萊。
佳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
玉尺不可盡,君才無時休。
對面一笑語,共躡金鰲頭。
絳宮樓闕百千仞,霞衣誰與雲煙浮。
好詩!不過現在再看,呵呵,這不是詩!好遙遠的指引!
次日,越過國境,回到伊利,走天山北路,直過了拉面市,到了甜水市,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個徒兒小雪,那個天葵少女,她是患有絕症的,如果我把她給忘了,即便我平定了災難,她也還是會屎!
她現在可能就在甜水市!
我還記得雪兒的父親,是本市秦州區的副區長(屍變之後,之前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叫什麼來著?啊,李吉龍,我想起來了!
不過當我們驅車到了那里之後,發現那棟別墅內,住的是另一家人!打聽秦州區的副區長,也沒有李吉龍那個人。
“主人,我記得當年李吉龍好像提過一句,他岳父,是省政府副秘書長、發改委主任,現在的話,可能還在任上呢!”妲己提醒道。
“是麼?”
我影響不是很深刻,就記得雪兒的母親是搞房地產開發的,可能現在,他們還沒有入住這個奢華的小區!
或者,根本沒在甜水市,那個秦州區副區長,是後調動過來的吧!
“回頭去拉面。”我說。
省政府,肯定在省會咯,既然找不到雪兒的父親,那就先找她姥爺,不就行了。
晚上,到了拉面市,我買了張地圖,打聽到了省發改委的地址,問到了發改委主任的名字,叫季永昌,妲己恍惚記得雪兒的媽媽是姓季,應該就是他了。
嗯,我准備明天親自登門拜訪。
路過一家藥店,我像模像樣地買了一張輪椅,這樣才顯得穩重一點嘛!
妲己和小昭推著我,裝作是生意人,入住了一家不要身份證的酒店,進了房間,我便起身,其實已經能輕微活動了,路上一直沒有纏綿,妲己去了廁所,我也跟了進去,頂著她正在廁所里激吻,然後來個鴛鴦浴神馬的,突然察覺樓頂上有一道氣息閃過(我們住的最高層)!
“小昭!”我喊道,拉開了拉門!我的話音未落,小昭已經從氣窗灰了出去!
不是紫氣,而是一道深藍!
深藍的氣息,我當然不會在意,我在乎的,是他身上裹挾的那個東西的氣息!
好像是傳國玉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