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這事兒我得問清楚!
我現在無疑是赤軍這邊的人,而山口組是我們的敵人,那個被點名的男人,如果是山口組的敵人的話,那麼,問題來了!
敵人的敵人,是不是就是朋友啊?
才認識百合子沒多長時間,跟純子也不過是一夜夫妻,哦不,一夜主奴,而且這貨還是赤軍棄將!
我可別被人當刀使了啊!
“殺的是什麼人?”於是我問。
“宮本武藏!”純子一字一頓地說。
臥槽?別欺負我讀書少,宮本武藏不是島國古代的劍客麼!我看過她的同名傳記小說的!
“那貨不是死了麼?”於是我又問。
“沒有,老妖,命長!”百合子也用她生硬的漢語說。
人類修煉,長壽者雖然也有,但是動輒能活幾百年的,非常之罕見,倒是動物修仙方面,這個概率大一點,成精的動物成百上千年的壽命很常見,但一旦成功化身為人,就會死亡,轉世,再死亡,再轉世。
“是人是妖?”我問。
“妖--雪猴妖。”純子說。
“對,他的二天一流很厲害,朗君要小心!”百合子也說。
搜噶,那就難怪了。
五百年前修煉成人,而且成為了天下第一劍聖,後來不斷轉世重生,類似辯機和尚那樣。
不同的是,辯機和尚是一只黃鼠,這個宮本是一只猴子。
雪猴我知道,島國獨有物種,生活在地球最北端的靈長類動物,冬天靠泡溫泉取暖過冬。
宮本武藏。
上大學的時候,我偶然在廁所發現一本別人蹲坑時候看的小說,書名就叫《宮本武藏》,那時候正迷戀魔獸爭霸里的綠油油的劍聖和尚,對於劍這種神兵很有興趣,於是便認真看了進去,里面講的是大劍聖宮本武藏的生平,詳細就不多說了。
說說他這個二天一流,類似“獨孤九劍”、“九陽真經”之類的東西,但他這個可不是杜撰的,島國有那麼一個時期(江戶時代,相當於華夏的明朝),劍術非常之流行,產生了好多流派。
二天一流是島國最負盛名的劍道流派之一,它的創立者就是江戶時代有名的一代劍聖宮本武藏。
武藏二十九歲時在嚴流島跟當時名滿天下的劍士佐佐木小次郎決斗,用自制的四尺二寸長的木刀(我之前說過的船槳)將小次郎斬於“劍”下,一戰成名。
在20余歲時,武藏便以“圓明一流”自成一派。
並寫成劍術書《兵道鏡》。
但他對自己的劍術始終不滿意,認為沒有達到極境。
30歲以後,武藏繼續修業,終於在自己50歲左右,練成了用大小兩刀(即一之太刀與二之太刀)的劍術,這就是所謂的二天一流。
後武藏又寫成了《五方之太刀道序》、《兵法三十五固條》,以及《五輪書》,合稱“兵法二天一流三兵書”。相當於劍譜、心法合集。
62歲,宮本武藏去世。
二天一流中所謂“二天”,就是指“二天曬日”之意,指的是太陽和月亮,即陰與陽,也就是象征對立的事物。
二刀的技法簡單的講就是統一左右兩手大小兩刀的動作,由此達到戰勝對手的目的。
由這對立的二極升華統一而發展這個事實,不但是劍術,甚至是“世界之理”,因此名為“兵法二天一流”。
所以,可以非常明確地講,他的刀法感悟,來源於華夏道法!
“他在哪兒?”我又捏起指訣,難道就是這京都城中的紫氣之一?
“他在鹿兒島。”百合子說。
鹿兒島?
鹿兒島不是淪陷了麼?
我上次來島國,就是在鹿兒島登陸的,那里被播撒了一涵研制的半成品解藥,喪屍發生了變化,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變回人類。
我還記得那個叫做村上流弊的村民,而且通過倉井雨方跟他有過一番對話,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我是回國之後才知道他們沒有回歸成功,也不知道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還有個問題。”我問,“也是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殺宮本武藏,他和山口組有什麼過節?”
或敵或友的關鍵性問題!
“因為這是他的興趣愛好!對於山口組而言,宮本的存在,就是一個噩夢!”百合子說。
“那如果我殺了他,又該怎麼讓山口組知道是我干的呢?”
“他手里有一個二天刀,是我們島國的七大神器之一,只要殺他,把刀獻給山口組,山口組自然會提拔重用朗君了!”
我心中一驚,原來如此!!!
“鹿兒島也不小,怎麼才能找到他?”我問。
“他家就在鹿兒島,現在肯定還在家里!”隨後,百合子在地圖上把宮本武藏的家的地址給標注了出來。
我以去鹿兒島凶險為借口,把百合子和純子都給留在了京都,又借口把蓉蓉送回廣島,借了百合子的斯巴魯,帶上蓉蓉連夜奔赴鹿兒島!
“哥,你真的要去挑戰那個什麼宮本武藏啊,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蓉蓉不安地說。
“你先把安全帶系上,這樣會被看出來你是共和國人!”
我對副駕駛上的蓉蓉說。
蓉蓉哦了一聲,拉過安全帶斜跨到胸前,本來溝就很深,被安全帶一勒,更顯得雙峰傲然,要不是因為嚼著口香糖可以掩蓋不斷吞咽的口水,我早失態了!
“我不是去挑戰宮本,只不過是去見見他而已,光蓉你記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點毋庸置疑,而有時候,朋友,卻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
我沒有點透,都說胸大無腦,讓她好好鍛煉一下腦袋!
“將軍,請叫我蓉蓉,謝謝!”
“好的,光蓉,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麼?”
蓉蓉搖了搖頭。
唉,胸小,或可以豐之,腦殘,則無藥醫也。
連接島國四島的跨海大橋都封閉著,因為只有本州島是人類幸存者的基地。但這不是問題,我有錢!
我和蓉蓉扮做來自鹿兒島的小夫妻,借口說要回去取最重要的東西--結婚證書,再苦口婆心地祈求無果之後,給了自衛隊守軍兩百萬日元,打通了關卡,並且還是雙向收費的,我們從這里還能悄無聲息地回來!
話說島國的夜色,真尼瑪的美,跟有木有櫻花沒有絲毫關系!
車到大橋中央,我停車,往海里撒了泡尿,前面是黑漆漆的九州島,後面是燈火闌珊的本州島,涇渭分明,跟柏林牆兩側似的。
“哥,你尿怎麼那麼長?”
“因為尿尿的家伙長。”
“……”
上車,繼續走,這車挺省油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島國道路好的緣故。
鹿兒島在九州島的南部,我們想過去,還得穿過整個九州島,但我可不想冒這個風險,過橋之後,便走沿海公路,一路欣賞著對岸的美景,一路前行,凌晨一點的時候,到達了百合子給我標注的那個宮本武藏的家所在的區域。
不得不進進市區了,這里喪屍不少,看起來跟初級的原始喪屍差不多,但因為是在夜間,活力強了不少!
不是發生變化了麼?
難道是解藥作用經過一段時間就弱化了?
我熄滅車燈,悄然在街上穿行,正月十六,天上皓月當空,一切亮如白晝,斯巴魯並未引起喪屍的太多關注,它們大多都在很隨意地游蕩,可能也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不能自拔。
他們看他們的,我看我的,但最後我終於還是走迷路了,進入了一個汀田之後,拐進了小巷中,視野內看不到任何地圖上的坐標,完全轉暈了!
“哥,要不,問問路吧?”蓉蓉昏昏欲睡地說。
“嗯。”我也是被月色給熏陶得醉了,腦殘地按下了副駕駛那邊的車窗。
蓉蓉居然真的用日語問旁邊的一頭喪屍問路!!
那頭喪屍緩緩轉頭頭來,木然地看著蓉蓉!我意識到出了狀態,正要悄然扣上那邊的車窗,喪屍居然開口講了一堆什麼話!
“前走第二個路口左轉,大概200米就是。”蓉蓉迷著眼睛轉述完畢,也突然醒悟過來,瞪大了眼睛,手忙腳亂地扣上了車窗!
“哥,他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