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妹夫,出什麼大事兒了?我妹懷上了啊?”
我笑問,這貨經常打電話騙我去魔都喝酒,他現在總參部工作,屬於過渡性職務,不久之後就該提上將,統領黃河防线去了。
黃河防线可不是那麼好防的,最近邊境衝突不斷,江南共和國治理的有點亂,經常有喪屍人土匪犯邊,如果天佐能順利保衛黃河三年,那他再上一步的概率相當大,到時候入局,跨入“國家領導人”的行列,也算是我們家光宗耀祖了哈!
這門親事選的真不錯!
“沒跟你開玩笑!你趕緊跑路吧!上頭馬上就要通緝你了!”天佐聽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跑路?跑路去魔都找你喝酒啊!”
“我真沒跟你開玩笑!!現在關於你的緋聞,每天跟紙片似的往中喃海里飛!一號首長怒了,很可能要動你!”
嗯?這個新上來的老小子這麼吊,敢動我?!
“我能有什麼緋聞?是誹謗吧!”
“總之兄弟你小心點為好!不說了,想清楚了晚上給我打電話!”天佐掛斷了電話,好像是背著什麼人打的樣子。
我馬上給代旭打了個電話。
得到的答案跟天佐講的差不多,代院長說正要跟我打電話呢!
看來這事兒是真的!我決定親自去一趟魔都,實地走訪調研一下!我誰也沒跟誰說,就說拉肚子不舒服,今天火系道術課程停一下。
出了訓練中心,才上省道二十公里,後視鏡里一台小跑車追了上來,是妲己的車。我靠邊停車,妲己超過我,停在我前面,下車鑽進了我車里。
“你來干嘛?”我問。
“主人你沒拉肚子啊!是不是有緊急情況?還沒見你氣息這麼樣亂過呢!”
“魔都好像要動我。”跟妲己我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不帶她是因為我不想讓她,讓她們擔心而已,我相信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去看看?”妲己問。
我點了點頭,相視一笑,重新上路,開著民用牌照的寶馬上了京沈高速,八百公里,五個半小時,愛罰就罰吧,反正扣分的不是我,我特麼到現在駕照還沒補辦下來呢!
下午一點到魔都吃飯,故意找了個平民檔次的飯店,點了兩碗炸醬面,在這里更能聽到坊間的真言。
正是吃飯的時間,飯店里人很多,邊吃邊聽,很快就聽到了關於我的談話。
“哎,謙兒哥,最近聽說了麼?夏朗好像要被拿下啊!”一個幾乎沒有頭發的男人,擠著三角眼,小聲對他對桌說,這貨長得奔兒像郭德鋼。
“夏朗?哪個夏朗?”巧了,那個謙兒哥留著一方便面發型,一臉猥瑣的正氣,還真有點像於謙兒!
“還能是哪個啊!打下半個江山那個唄!”郭德鋼看了看旁人,確定沒人偷聽他之後,才神秘兮兮地說。
“拿下他?為什麼啊?開國功臣呐!”
“沒聽說過兔死狗烹麼?韓信、徐達不是大功臣?不都被咔嚓了麼!換湯不換藥,改朝換代,大功臣哪有幾個好下場的!”郭德鋼繼續說。
“你說的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我看這屆領導不能吧!那麼年輕,挺清明的!”
“你可拉倒吧!換湯不換藥的玩兒意!你看現在民間對夏將軍都是怎麼評價的?”
“怎麼評價的?”於謙兒問。
“功高蓋主唄!又年輕,又有能力,他妹夫下步就提上將了,下步肯定進軍委當二把手!他們哥倆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你覺得夏將軍能甘心窩在東北那嘎達掛個閒職,當個軍區參謀長?”
郭德鋼扯著嘴角,姿態留在“長”字上,揚起眉毛反問道。
“那你說夏朗還能怎麼折騰?總不能……”於謙兒也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總不能造反打到咱們這兒來吧!”
“那不能!”
郭德鋼肯定地說,“我估計啊--這事兒咱哪兒說哪兒了,可千萬別瞎傳啊!不管被上頭,還是那頭,”郭德鋼指了指東北方向,“聽見,都是要掉腦袋的!我可聽說夏朗手下有一大批猛將,有個千年狐狸精,專門吃人肉!”
妲己正在小口抿著可樂,聽聞此言,一口可樂沫子噴了我一臉!
我趕緊轉頭過去,可別讓這倆貨給看見,知道我長啥樣的人大有人在,我扣著一頂狗皮帽子,但是沒化妝!
那倆貨朝這邊看了一眼,幸虧妲己機智,坐到了我這邊,把我給檔上了,然後抱著我的脖子開始接吻。
非禮勿視是共和國人民的優良美德,這種情況,一般大伙都會以視线回避之的。
“我估計啊,”郭德鋼繼續道,“他得把東北劃分出去,跟他妹夫自己個兒成立個國家!”
“不能吧!當初文廷和老秦不就是這麼干的麼,結果被夏朗給滅了!他能重蹈覆轍搞分裂?”於謙搖了搖頭。
我推開妲己,這貨還親上癮了呢!
“那可不一樣!夏朗搞獨立,是為了自保!文廷搞對立是為了私人利益,你想啊,夏朗自己保自己的命問題不大,但他那麼多手下、那麼多老婆呢,他怎麼能都顧得過來?到時候上頭抓他幾個,他不還得束手就擒!”
分析的有道理啊!
要是獨立出去就沒事兒了,我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可以保護所有人!
但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干的,只要宣布獨立,必定會發生戰爭!
“得,不說了,沒准兒上頭根本就沒有動夏朗的意思呢!咱在這兒瞎操什麼心!”於謙擺了擺手,吱嘍喝了一口二鍋頭。
“你沒看這兩天京城里都傳瘋了,夏朗七宗罪!誰呆著沒事兒閒的,編造這些謠言,找死啊!肯定是上頭故意放出風來,先探探民間的口信兒,以前動那個誰,還有那個誰的時候,不也都提前傳挺長時間,讓咱老百姓覺得順理成章了,再動手的嗎!宮鏟黨玩兒這套老溜了!從老毛那時候不就開始這麼干麼!”
於謙兒深深點了點頭,倆人談完,都顯得非常興奮,就跟這事兒是他們倆定下來的一樣,歡樂地碰杯,把剩下的白酒干掉。
郭德鋼起身,拎起掛在座椅後面的棉布面兒的軍大衣,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服務員兒,買單!”
“咳!”他們鄰座的一個男人咳嗽了一聲,“兩位慢走。”
這貨戴著一頂线絨帽,穿的也很破舊,舅羽絨服上面油花兒的,還破了一個洞,露出兩根羽毛!好像是個農民工。
“啥事?”郭德鋼問道。
“剛才你們瞎說什麼呢?”農民工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之前也一直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關你丫屁事,吃你的面吧!”於謙兒擦了擦嘴巴,攬著郭德鋼就走。
“咳!”農民工又咳嗽了一聲,從懷里摸出一個小本本,扣在了桌上,往他們那邊推了推。
“呦!還有證件啊!你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的啊?”郭德鋼好事兒地撿起證件,翻看,臉上戲謔的笑容當時就不見了!
“坐下!”農民工指了指他對面的空座,不怒自威道。
郭德鋼腿一軟,就坐那兒了,於謙兒不明所以,但看郭德鋼的臉色,知道碰上硬茬了,也趕緊從郭德鋼後面繞過去,坐在他旁邊。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農民工問。
“首鋼的。”郭德鋼畢恭畢敬地說,“首長,我們剛才喝多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喝多了?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個詞兒麼?”農民工冷笑道。
郭德鋼跟於謙兒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
“什麼人呐?”妲己小聲問我。
“應該是國安局的。”我猜測道,自從我從國安局撤出,那個部門就徹底變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