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上有寫,蕭沉藻所在的訓練場的駐地,不在城中,而是在城西的一個叫做白鹿元的鄉鎮,我手里的地圖上沒有這個地方,只能邊走邊打聽,但市民很少有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靈機一動,產生了一個荒謬但很實際的想法!
我走進了一家紋身店,憑借記憶,讓小美女幫我在胸口畫,而不是紋了一個青色的狼頭!
完事兒之後給了她三倍的錢,讓她幫我保密!
“停車檢查!”到了城邊路卡的時候,士兵攔下了我的車。
我搖下車窗,冷冷地從墨鏡上方看了他一眼,沒有下車,只是輕輕將拉鏈拉下來,給他展示了一下胸口的“刺青”,便又拉上:“出城辦事。”
“啊!長官!”哨兵啪地一個軍禮,果然奏效啊!
“兄弟,打聽一下,白鹿元鄉怎麼走?”我掏出一根香煙,但沒有遞給他,而是叼在嘴里,顛了顛,哨兵馬上反應過來,摸出打火機給我點燃。
“您順著這條道一直向前,大概三公里之外,有個立交橋,向左邊拐上龍泉東路,直走七公里大概,並入307國道,再走2公里,右手邊就是了!您是去靶場的吧?”
哨兵干淨利索地說。
“不該問的別問!”我按上了車窗,往前徐徐開動,護欄抬起,成功過關!
形同虛設!
按照士兵的走法,開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白鹿元鄉,再問老鄉靶場在哪兒,就有人知道了,告訴了我。
國道邊上,有個挺老大的牌子,上面寫著“中華人民解放軍66267部隊白鹿元訓練場”,其實就是二十七集團軍,為了保密,采用五位數字編號的,但是這種保密方式真的有效麼?
連我都猜到,何況敵特乎!
靶場在山上,通往靶場是一條平坦寬闊的土路,路基很高,兩側都有排水渠,不至於下雨天被衝毀,我驅車上山,在靶場門口被兩個衛兵給攔了下來。
我照例亮出胸口的狼頭,說我是天狼幫威虎堂堂主蕭天佐(當然是胡編亂造的),來找我妹妹蕭沉藻教官。
兩個衛兵說沒有證件不許進入,我當時就怒了,快手下了他們的步槍,指著其中一個衛兵的腦殼,對另一個衛兵說:“把你們領導給我找來!看看要不要我回去取一趟證件!”
不多時,一輛小車快速駛來,下來一個黑黢黢的中年少校,車後面跟了十幾個士兵,半圓將我圍在門口,舉起了槍!
我不能用火,用火可能會被認出來!
“少校,你就是這兒的負責人?”我索性將步槍丟還給衛兵,背著手不急不緩道。
少校警惕地點了點頭。
“我沒帶證件,我也不是來訓練射擊的,我要帶走一個人,干嘛這麼大聲勢?”我以上級對下級的口吻,嚴厲地說。
“對不起,這位同志,您這樣我很難做的!”少校苦笑道。
“有什麼難的?出了問題我兜著!你們這群家伙,就知道按部就班,墨守成規!腦瓜骨都跟女人似得,不開竅麼?”
我敲打了一下少校的腦殼,他沒敢躲閃,也沒敢憤怒。
“當年勞資在車臣打仗的時候,要是跟你們一樣呆頭呆腦的,早他媽沒命了!快去把人給我帶來!我要帶我妹妹去城里吃飯!”
“呦呵?”
從小車後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望過去,一個精瘦精瘦的上尉從車里下來,雙手插在武裝帶上,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得得嗖嗖地溜達了過來,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就你,還在車臣打過仗?吹牛逼呢吧?”上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長得細皮嫩肉的,確實不像是個血里滾三回的老兵油子。
咦?
他一個上尉,居然敢在少校首長面前如此放浪形骸,而看少校的意思,好像對他沒什麼不滿,難道這貨是個衙內?
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尤其在軍隊里,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許多軍二代在軍中的地位,卻是凌駕在他們領導之上的,因為軍人特別講究接班,現在許多軍隊的高層領導,還都是共和國打天下的那幫老將軍的後代呢!
這貨看年紀跟我差不多,應該也是哪個首長家的公子哥兒,下方到連隊掛職鍛煉來了!可惜啊,他遇到我這個二代克星了!
“上尉,你他媽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勞資的軍銜可是大校!”我沒騙他哦,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大校,只不過是那邊的而已。
“悠悠,還大校?真幾把能裝犢子,我爹四十二了才提大校,還是當年集團軍里最年輕的大校,你忽悠鬼呐!我看你他媽像個敵特!來人,把這個敵特給勞資抓起來!”
“去你媽的!”我一腳窩向衙內的小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千軍,左右騰挪,將士兵們手里的家伙給繳獲,抱成一團,丟在了地上。
“你爹算個幾把!”
我一腳踏在還未起身的衙內胸口上,“再逼逼我讓你爹沒法抱孫子!反正手里已經一百八十多條人命了,也不差你這一條!”
這話給衙內給嚇著了,立馬噤若寒蟬,抱著頭不敢看我,我一腳將他踢出去,讓他感受一下貼地飛行的快感,衙內後背撞上了車軲轆,哎呦哎呦地昏死了過去。
士兵們都看傻了,但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忙,我甚至從幾個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竊喜,估計這個衙內仗著老爹平時在軍中盛氣凌人,也不怎麼受人待見!
“少校,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我瀟灑地點著一根煙,轉身朝哈弗H6走去,上了車。
士兵們紛紛撿起自己的武器,散去了,只留了兩個衛兵站在門口,繼續戰戰兢兢地站崗,那個衙內則被人抬著丟進了車里,跟少校一起回了營地。
一支煙功夫之後,又一輛軍車從營地里駛來,我捏起指訣,里面是一道熟悉的坤氣!
好激動啊!
好久沒見到這貨了!
但我沒有下車,只是按下車窗,靜靜等待。
車在門口停了下來,沉藻一襲迷彩作訓服下車,面帶疑惑地向H6走來,她肯定以為不是蕭老大就是蕭老三來找她了呢!
如果她封建迷信,也有可能懷疑到蕭老二頭上,無量天尊!
二哥請不要怪我,麼有戲耍你的意思,好好在黃泉呆著吧你!
我從左側後視鏡看著沉藻一步步走近,待她走到後門口的時候,我探出腦袋,抬起了墨鏡:“上車!”
沉藻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老大,都能塞進一根黃瓜了!
她差點喊出來,但畢竟是個狙擊手,心理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她登登登幾步跑到副駕駛這邊,像是一只發春了的小白兔,跳上了車。
我開車下山,待行駛出門口衛兵視线之後,沉藻突然側身過來給我腦袋抱住了:“政委!你還沒死啊!”
“臥槽!放手!”我一腳刹車,差點撞樹上!
“哎呀媽呀,太激動了!真好!真好!”沉藻有點語無倫次。
“讓你們受委屈了,放心吧,離開這里就不用回來了,我到帶你去攻下魔都,救出咱家老爺子!”我豪邁地說。
“政委!”沉藻突然神情黯淡了下來。
“怎麼了?”我問。
“我爹他已經……”
“老爺子怎麼了?”
“已經在三天前去世了。”沉藻低下了頭。
“誰干的,文廷?”我憤怒道!
“不知道,”沉藻搖了搖頭,“說是心髒病發作,死在了秦誠監獄。”
“三天前?那你怎麼還在這兒?”我疑惑道,“不是應該去魔都奔喪麼?”
“他們不讓我離開這里……”
罵了隔壁的!
老爹死了都不讓女兒盡最後的孝道!
這幫家伙還是不是人了!
心髒病發作?
鬼才相信!
怎麼不說是自殺的呢!
秦誠監獄里被自殺的人還少麼?
“我一定要拿文廷的血,來祭奠老爺子!”我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