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夠機智!見到起火,就往上風向游,怪不得能在屍橫遍野的世界千里迢迢穿越小半個地球來到這里!
“登陸之後,難道你沒發現機場有軍隊麼,我當時就在那里。”我抱著肩膀說。
“發現了啊,不過我可沒敢靠近,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一路上的,我就沒遇到過幾個好人!所以我直接沿著海岸线向北,走走停停,到了嚴城之後,終於遇到一波看起來還不錯的幸存者,他們說附近有個大軍閥,羊州還是哪里,正在著急周邊的幸存者往那邊聚集呢!”
“你沒問那個大軍閥頭子叫什麼名字麼?”我笑著問。
“好像是叫……途銳?哦不,夏朗!我記得是一款進口大眾車的名字!”
小姑娘得意地說,顯得自己很懂車,然後看了看我,得意的表情漸漸淡了下去,“大叔,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夏朗!”我挑了挑眉毛。
“啊!”小姑娘猛地一個急刹車,幸虧我早有准備,一腳跺在了車廂里,巋然未動!
“別扯了!大叔!那個夏朗不是被處決了麼!”小姑娘撇了撇嘴說,顯然以為我在自抬身價吹牛逼。
“我是貓妖,有九條命!”我開玩笑道。
“好吧,你說你是夏朗,怎麼證明?”小姑娘葉學我的樣子,挑了挑眉毛。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需要證明麼?”我聳了聳肩膀。
“空口無憑,嗯……我聽說夏朗確實會妖法,好像擅長用火!你會麼?會你來一個啊!”小姑娘挑釁道。
“別再急刹車了。”我搖了搖頭,又掏出一支煙,打了一個響指點著。
“啊!你你你!”小姑娘沒有刹車,而是狠狠踩了一腳油門,這小車居然還有一絲推倍感!
“這回相信了吧!”我抽了一口,又掐滅了香煙,車窗都關著,密閉空間里抽,我不自己給自己造二手煙呢麼!
小姑娘不說話了,臉色發白,專注駕駛,臉頰上居然有汗珠滾落了下來!
“小朋友,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有空你看看這本書吧,寫我的故事的,絕對和你聽到的傳聞不一樣!”
我把一直典藏在身邊的留給自己看的行屍走肉掏了出來。
你可能要問了,夏樹這家伙,明明是寫人的,為何要起名叫行屍走肉呢,也沒有多少喪屍情節啊!
我估計他的意思有這麼幾點:行,代表行走,即主人公一行一直在不停滴轉移,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
行走是一種態度!
屍,指的其實不是喪屍,而是喪失爆發之後,失去了自我的人類,這種人,比喪屍更可怕,他們沒有信仰,沒有精神,只有一具軀殼!
走,和行一樣,為了名字對稱好聽,其實是一個意思。
肉,這個更好理解了,你看書里面那些赤果果的肉段子描寫!!
即便這書不會被文廷的反動當局因為政治因素禁掉,也會被文化部門當成小黃書給封殺掉!
我想這就是書名的真正意義所在,至於同名美劇,去死吧!
行屍走肉這個詞是我國的!
行屍走肉是個漢語成語,走動的屍體,活動的肉體,猶如活死人。
比喻徒有人的形體,而庸碌無能、無所作為不動腦筋、沒有生活理想,糊里糊塗過日子的人,也用於形容一個人猶如沒有靈魂,徒有軀體,看上去極其頹廢。
這本身和喪屍沒有任何關系!
“哦……”小姑娘接過書,放在了座椅側面的儲物格里,繼續默默開車。
“你家在哪兒?”我問。
“香山附近。”
“正好,我也要去香山,一起吧,對了,今晚住你家如何?”我壞壞地說,就像她剛才欺負我一樣欺負她!
“好……”小姑娘怯生生點頭,沒有了一絲剛才的威風!
“你有有效證件麼?”我又問。
“有……”
“給我啊!”我假意吼道。
“給給!您別生氣!”小姑娘單手握方向盤,把手伸入胸口,摸了半天,掏出一個皺巴巴的證件。
我接過,還帶著她的體溫呢,打開,里面確實是張昕睿這個名字,還有照片,發證單位是濟南府。看來是流亡到這里之後辦的證件。
“待會兒過關卡的時候,我藏在後備箱里,如果你敢造次的話,小心把你連人帶車一起給燒了!”我惡狠狠地說。
“好!好!哦不,不敢不敢!我照做就是了!”
快到關口的時候,小姑娘停車,打開了後備箱,我鑽了進去躺下,還算挺寬敞,我可不想剛入魔都就惹上什麼麻煩,那樣的話,辯機和尚他們在那邊就白費功夫了!
坑等坑等過減速帶之後,車停了下來,守關士兵問了兩句之後,然後車徐徐啟動,繼續往前開,開出去三分鍾之後大概,車停了下來,咔噠一聲,後備箱打開了。
還是蠻聽話的嘛!
我鑽出了後備箱,弄了弄頭發,關上後備箱,又回到了副駕駛。
“多謝。”我說。
“哦。”小姑娘變得唯唯諾諾,我往後面看了一眼,確認沒人追上來之後,讓小姑娘繼續開車。
因為是從西南口入的魔都,離香山很近,魔都人口也不是很多,跟我上次來何文靜結婚時候差不多,路過一家商場的時候,我讓昕睿停車:“空手回家不太好吧?你等下,我下車去買一些禮物給伯父伯母。”
昕睿沒敢拒絕,我伸出手,昕睿趕緊從胸口里又掏了掏,掏出一個精致的錢包,遞給了我,我接過,猥瑣地聞了聞,好香!
進了商場,破費了昕睿一萬多塊,買了些營養品,腦白金、匯源腎寶之類的,拎著出了商場,塞進了昕銳車的後座。
“你怎麼不逃跑?”
我上車之後,笑著問,如果她趁我進商場逃跑,我是很難再找到她的,但不是沒有辦法,因為我已經記住了她的氣味兒,哦不,是氣息!
“我不敢……”昕睿小聲說著,繼續開車,拐進了一家叫龍鑫家園的小區,停在了一棟多層樓前。
我拎著禮品,跟著昕睿噔噔上了三樓,臀部很翹嘛!
小姑娘敲門,才敲了兩聲,里面就傳來了回應:“誰啊?”
“媽!是我!昕睿。”小姑娘難掩心中的興奮,高聲說,又敲了兩下門。
里面傳來了腳步聲,門鎖被打開一道縫隙,一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媽!”
“昕睿?”
娘倆抱頭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哭的我這個鐵石心腸的漢子的眼睛都有些酸了!
哭了足有兩分鍾,娘倆才分開。
“這是誰啊?”昕睿娘擦了擦眼淚,看著我問。
“他是……”
“我是昕睿的男朋友,大娘,我叫夏朗,您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夏樹,哦不,夏朗,怎麼的吧!
“你--”小姑娘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
“小夏啊,你好,你好,快請進,不好意思啊,剛才失態了,失態了……”
我進門,換了拖鞋,把禮品放在一邊,跟著娘倆進了廳里。家里很大,也很豪華,看起來是個有錢人家。
“媽,你老了……”昕睿拉著她媽的手,坐在了沙發上,又當我不存在了,可能在她生命當中,身邊存在一個大魔頭的恐怖,跟與親人重逢的喜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這樣,我估計她也不能一路堅持,一直走到這里!
我身邊一直有一個時而強大、時而弱小的團隊在保護著我,而她從南洋回來,大多數時間都只能靠自己,還總遇到壞人,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路上到底都受了多少的苦!
“小夏,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你哦!”大娘突然慈愛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