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被他這樣一說,臉頰突然怒紅,瞪著一雙滿含委屈的眼睛抿住唇,低下頭錯開身就要走。
她今日絕不再理他,隨便招了女人進家不說,還要跑過來氣她。
是,她是不能拿他還有那個宋晗兒怎麼樣,她遠著點兒他們總行了吧!
余慶哪能讓她這樣走了,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膀就給摟到身前,“你忘了事,走掉是想賴嗎?”
忘了事?
什麼事?
秀兒輕擰眉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忘了什麼。
抬眼看他,因為心里還壓著氣臉頰不由微鼓了起來,心想,這時候他還要來欺負自己,真是太壞了。
看她明明生氣偏還是軟糯的模樣,余慶舔舔下唇,“還想不起來?”
秀兒盯住他潤濕的嘴唇,突然福至心靈猜到了他話里意思。
惱意與羞意混作一團,她瞪他,可看著他的臉,這是她夫君的臉,她就算是氣,也好像發不出來了。
她抬起手臂,明明心里還有些不甘卻還是帶著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占有欲圈到余慶的脖頸上。
余慶嘴角一挑,看她抿著嘴唇顛起腳尖朝他奉上,順勢低下頭。
粉嫩的唇瓣貼到溫潤的薄唇上,秀兒主動去親他,因為經了他們的調教,也知道他們各自都喜歡她怎麼做。
她輕吟一聲,軟嫩的舌尖探出,一點點舔過男人的上唇下唇然後便去撬他的齒關。
之前余慶總願見她焦急,不讓她眼眸急紅了絕不會張嘴給她。
可這次不一樣,有耗子趴牆角了。
他一把摟住秀兒的細腰,啟開牙齒便把強勢的長舌猛躥進她的口中侵占。
秀兒先前就委屈著,現在被他抱緊了像之前一樣深深親吻,那委屈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膨脹的一發不可收拾。
余慶也是有心哄她,一改往常的暴戾,朝著她喜歡舒服的地方與角度細膩絞纏。
沒一會兒他懷里的女人便軟了下來,張著檀口,任他勾挑撥弄,津液都被他吮淨了。
宋晗兒怎麼猜也沒猜到她心心戀慕的慶哥哥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前院跑到後院,然後被那個表面看著就粗鄙不堪的女人摟著脖頸獻吻。
她扶住拐角處的廊柱,圓貝似的指甲都快要掐進木柱中。
這天下間怎麼會有那麼惡心的女人?
天光大亮,她竟纏著男人發騷,簡直太不要臉!
她的慶哥哥……她仿佛看不出余慶的忘情投入,只一味的盯著腳軟的秀兒,嬌艷的臉蛋兒因惱怒而變得猙獰。
定是那個村婦常氏一味下作的施以勾引,不然慶哥哥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會這般……
這般……
她想不出詞,便越發覺得之前見過的常秀娟面目可憎。
秀兒被余慶吻得雙眸浸水,暈陶陶的連小舌都快要不會動彈了。
余慶最後親親她的舌尖,又噙住她的唇瓣好好舔吻一番才貼到她的耳朵上,略帶喘息的輕聲道,“你可要看好了家里的東西,還有你最寶貝的那個匣子,別讓手腳不干淨的人偷了去。”
秀兒還有些站不穩,兩只小手搭在男人手臂上仰頭疑惑的看他。她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提醒,可人是他同意住進家里的,怎得還要讓她留心提防。
“她們給的東西不要收,吃喝不要碰,她們無論在你面前說什麼,都不要聽不要信,全當家里多養了兩條不懂規矩的狗,等時候到了我自會趕她們出去。”
余慶兩手扶著她的腰,一雙鳳眸緊緊鎖住她的視线。
那為何偏要留下她們呢?
秀兒越來越是不懂,可她看著余慶,總覺得他好像有很多話都沒說出口,他不願說,她又不是神通可以參透別人心事,便也只能由著不安情緒逐漸放大。
她欲言又止,知道他已經這樣說了,自己就算不安也只能去選擇信他。
宋晗兒看著那兩人貼的那般近,怒火中燒。
她所藏匿的位置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可只看他們的親密就足夠讓她把常秀娟恨出無數個窟窿眼兒。
“不信我?”余慶看她啟唇不言,委屈都憋在眼睛里,露出的一截雪頸上還有他留下的齒痕,怎麼看怎麼覺得舒服。
秀兒咬咬唇瓣,泄氣道,“信。”
余慶勾唇輕笑。秀兒越加臉紅,她也知道自己剛剛那個字說的生硬,被他不掩飾的笑了,自己更覺羞赧。
“是……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嗎?”
她避開他的視线,聲音細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她那麼好看,又哭的梨花帶雨,我見了都舍不得。”
“好看?”
余慶似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他臉上露出幾分笑痕,鳳眼都迷了起來,卻只有親近人才能看出,他眼里沒有一點開心,“他們一家都丑陋無比,一副騙人的皮囊罷了。”
秀兒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心髒都好像被人一把捏住了,痛的她只想抱住眼前的男人。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頸,顛起腳尖想將他抱進懷里,“是我說錯話惹夫君不快了嗎?余二哥……你別這樣笑了,我見了心里好難受。”
“他們是欠債的。”余慶也伸手抱住了懷里的女人,她已經染上了屬於他的味道,軟軟香香的,比任何時候都能溫暖人心。
“只要她別想取巧的用人來還,我……她們欠的多嗎?我是不是要先哄著她們把債全要回來再說?”
秀兒大約可以感受到余慶口中所說的‘欠債’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可她不想他太浸在那里面,便只淺顯的理解成他字面上的意思。
用人來還?呵……余慶臉上的笑意終於有點進了眼底,他家娘子的敏感還真是方方面面,竟連這一點都猜到了。
“他們是真想用人還。”
他也是沒想到宋家到了現在還沒放棄,痴心妄想著要將女兒送進他們家,真以為他們兄弟三個會跟當年的爹娘一樣還要顧及他們的臉面嗎?
“想的美。”秀兒想都不想的出聲嘀咕,等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明顯的表現嫉妒不好,咬唇噤了聲。
余慶被她這樣一句震得眼眸微瞠,她再一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從一開始的他所認為的逆來順受,到她逐漸展露脾性,再到現在……
他的女人,就該是這樣的。
他緊緊抱住她,像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秀兒……”嘆息一般的輕喚。
秀兒任他肆意擁抱,輕顫著嬌應一聲。
“今晚不要再只睡大哥的被窩,來找我。”
他連慣常的呼吸都帶著只有在操她時才會有的濁重,秀兒的後背躥起一串酥麻,卻又因為他說的話而心髒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