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秀兒眨了眨被光线刺痛的眼睛,欲醒未醒的神智還有些迷糊。
赤裸肌膚傳來同樣溫暖的熱度,她還泡在溫泉中,然後被一個人抱著。
秀兒看見了身旁的余福,她動了一下,引起了將她抱在懷里的男人的注意。
接著,一杯溫熱的冉著茶香的杯子遞到了她的嘴邊,她認出那手的主人是余慶,便就著那茶杯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了。
“我……”秀兒啟唇,發出了讓她自己都覺得心跳的事後特有的嘶啞聲音。
“娘子剛剛爽得失神了,”余福拿著小巧的茶壺又給余慶手中的茶杯斟了半杯,“再喝些茶吧,雖然泡著溫泉但到底還是我們累著你了。”
“姐姐餓嗎?我還准備了點心,甜的。”余祥也離她很近。
秀兒抬眼看向近前的兩個男人,紅彤彤的小臉兒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不是溫泉熱氣蒸的,而是羞臊,是每次睜眼看見他們就止不住的心動。
“我、暈了很久嗎?”
她垂下掩藏不住心悸的眸子,只覺得自己若一直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成親都半年多了,反而要比剛嫁給他們時還要嬌怯,心跳那麼快,她趴在余二哥身上,怕不是都被他聽去了。
“沒多久,茶跟點心都是之前就備下的。”
余福看著她縱使想要掩藏也藏不住那眼角眉梢的情意,一舉一動,渾身上下,簡直把‘深愛他們’四字浸入了骨血。
“姐姐,現在是子時。”余祥靠過來,低頭在她赤裸的肩頭落下一個輕吻,“可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秀兒眨眨懵懂的眼睛,看看他,他在笑。
她又去看余福,余福也微微笑著回看她,並不言語。
她抬頭去看余慶,他一挑唇,低頭朝著她的鼻尖輕咬了一口。
秀兒被他們那溫情的視线看的禁不住輕顫了一下,她想不起來,什麼日子?
過了子時……
“……冬月嗎?今日是冬月了。”秀兒心中感覺這應該不是他們所說的答案,可除了這個,她確實是想不出冬月還跟什麼日子有聯系。
余福笑嘆一聲,伸手把放在池邊的精巧木盒拿了過來。
他打開盒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錦布小包,然後余慶伸手也取了一個,最後是余祥。
秀兒更加迷糊了,但看著他們拿在手里的東西,悸動的心口突然更加收緊。有點兒害怕有點兒期待,還有點兒莫名的想哭。
“娘子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夫君可是會心疼的。”
余福親住她的唇,溫柔的吮吸,直到她輕顫的啟唇把舌尖送出,他才噙住那小小的舌頭更加仔細的舔舐。
秀兒為這樣似水的吻迷醉,嬌聲喘息著,慢慢閉上了眼眸。
余福撫上了她的後腦,她主動張開小嘴邀他更加進入,一只小手朝他伸去,輕輕摸在他臉上,無比投入的任他撩撥心弦。
“我家娘子好甜。”
余福輕吻她的舌尖結束了這個滿是情意的吻。
秀兒輕喘著,伸出小舌舔了舔水潤的唇瓣,上面好似還留著余福的味道,也是甜的。
忽然,一聲細小的‘叮鈴’聲引她低下了頭。
目光聚焦在她胸口的位置,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精致的,大約兩枚銅錢並排放置那般大小的金色長命鎖。
扁圓的如意形狀,在通明的燈光照映下泛著璀璨的金色光芒,下面墜著三個小小的扁鈴,輕一晃動便發出不算清脆的‘叮鈴’聲。
她抬頭,剛想說話就被余祥突然嘬住了嘴巴,然後就感覺兩個手腕上被他套上了什麼,等被他放開,她的手腕上出現了兩支開口銀鐲,從未帶過任何飾品的手腕明顯的感受到了那兩支手鐲的重量。
余慶也不在意被余祥搶在前頭,趁著秀兒正傻乎乎的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他抓住了她的左腳踝讓那只腳丫踩在他的肚子上,才打開手里的錦布小包,拎出一條金鑲玉的精美腳鏈,系在了她的腳腕上。
秀兒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幾件飾物,聲音像丟了似的,怎麼找都找不到。
“娘子。”余福出聲喚回她的注意力。然後,三個男人,她的三個夫君,一個親在她的額頭,一個親在她的耳朵上,還有一個親在她的背上。
一聲‘桃李芳華,生辰吉樂’震在她的耳上,響在她的心里。
今日是她的生辰……嗎?她不知道。
“算起來,今日才是娘子真正的二十歲的生辰。”
余福從她耳上收回嘴唇,伸手蹭了蹭她的臉蛋,“等娘子三十歲生辰的時候,我們再給你辦個更像樣的生辰宴。”
秀兒抬手摸上垂在自已胸口的長命鎖,還有手鐲跟腳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心里悶悶的鼻腔酸衝,她的眼淚突然滾落了下來。
“怎麼又哭?”余慶眉頭擰起。
“這是高興的眼淚,不算數……”秀兒撲到余慶懷里,眼中的淚珠滴滴垂落。
她的心,她的人全被他們悉心的捧在手中呵護,被他們愛著、疼寵著,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竟變得這麼愛哭。
“姐姐別只埋在二哥懷里哭,小夫君的胸膛也是很可靠的,”余祥貼到她後背上,半是哄人半是撒嬌道,“姐姐到我懷里高興會兒吧,不然我感覺好寂寞。”
秀兒本來情緒很是脆弱,可這樣被他一攪和那脆弱就好像掙脫了束縛一般消失不見,她眼中沒了淚,轉瞬破涕為笑。
余祥見她笑了,拉著她的手摸摸腕上的那支手鐲,“大哥的長命鎖上刻了‘福’字,二哥的是‘慶’,我的是‘祥’,姐姐以後便是我們上了鎖的人了,生生世世都是我們的。”
“就算你們不送這些東西給我,我也早就是了。”秀兒抬手用力去擦臉上跟眼底的淚珠。
余慶看她把眼睛都擦紅了,伸手阻止了她繼續擦蹭的動作,拿起近前的濕布巾幫她把淚痕拭了,“以後高興了許笑不許哭,再讓我看見你掉淚,不問理由先打你一頓屁股。”
秀兒看著他的臉,眨巴眨巴還殘余一點兒委屈的眼睛,腦中尋思了半天才糯糯的冒出一句,“……夫君不講理。”
“你說對了,”余慶丟掉手里的濕布巾,轉而捧住了她的臉,對她挑唇道,“你夫君我就是不講理,不僅不講理,也只喜歡見你被操哭。”
音落,余慶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