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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余祥弱冠之禮01

余家嬌娘 兆壹北 2229 2024-03-02 13:45

  男子二十歲稱弱冠,需擇吉日行冠禮,即戴上表示已成人的帽子,以示成年,但體猶未壯,還比較年少,故還稱“弱”。

  舉行冠禮儀式儀禮慎重,由家中長輩——父或兄在宗廟里主持冠禮。

  行加冠禮首先要挑選吉日,選定加冠的來賓,並准備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後由父兄引領進太廟,祭告天地、祖先。

  余祥年滿二十了,冠禮必須回余家村鄭重以待,所以常秀娟早在一個月前就隨著家中夫君回到村里做起了准備。

  這兩年他們除了每年固定時間的祭祖根本不曾再在村中常住,物是人非,再跟村里人相處反倒升出了幾分帶有距離感的客氣。

  行冠禮之日的大清早,余祥的臉上明顯有了幾分期待。二十歲的大男孩早褪了兩年前不曉世事的青愣,舉手投足間已有了成熟沉穩的痕跡。

  可那都是對外人而言。

  跟秀兒相處時,他照樣還是那個當初相遇時愛笑,愛使壞,愛鬧人的大男孩。

  就像今日一早,他左纏又賴的跟秀兒討要禮物,美其名曰‘小夫君長大了’,但其實不過是想從她那里討要一份特殊對待。

  秀兒早就惦記著,禮物也備下了,就等他禮成歸來好給他。可被他這樣一攪一鬧,她突然醒腔這人討要的哪里是一份簡單的賀禮?他是想要……

  她紅透了臉,匆匆推送家里的三個男人出門。

  等安靜的院子里只剩她自己了,秀兒才撫著臉頰取出了她給余祥准備的禮物——一支碧玉的雕竹節簪子。

  兩年的時間,她從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村婦成為現在這個可以給人診脈開方,抓藥治病的女醫,期間少不了他們悉心的指點關照,也少不了她一心向學。

  最近,余大哥已經開始將家中的開銷賬本全數交到她的手上,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醫館的進賬支出,就算有個賬房先生每七日報一次賬目,她也會跟隨余大哥將賬目一筆筆理順清楚。

  忙碌是有確切回報的,身有依傍讓她越來越有方向,哪怕她花上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與余二哥的成就相比較,可只那些點滴的成績對她而言也絕非小事。

  如此一般日日見好的平常將她從里到外全部改變,待人接物大氣有度,就連溫文的氣質現如今都像刻進了她的骨血里,舉手投足全是風范。

  冠禮的次序她已經聽余大哥給她講過,先要由德高望重的來賓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頂帽子,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質做的緇布冠,表示從此有參政的資格,能擔負起社會責任;接著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軍帽,表示從此要服兵役以保衛社稷疆土,最後加上紅中帶黑的素冠,是古代通行的禮帽,表示從此可以參加族中祭祀大典。

  三次加冠完成後,他們家為此在祠堂籌備的酒宴就可開席了。

  禮賓後,余祥作為受冠者還要入祠堂拜見族中長輩,然後由長輩取“字”,代表今後他在族中、在社會上有其一席之地及尊嚴。

  接著余祥還要依次拜見兄弟,拜見贊者,並入室拜見族中親戚。

  之後,他還要脫下最後一次加冠時所戴的帽子和衣服,穿上玄色的禮帽禮服,帶著禮品,去拜見村里在職最高官位者和告老還鄉的官員。

  一項項禮節按順序進行,直到晚上才能結束。

  秀兒在午後簡單吃了些點心,然後就捧著余慶多年私藏的醫書坐在廊下認真習讀。

  初秋的氣候溫暖多陽,她書剛看了幾頁,就又想起早上被余祥吮著耳朵迷亂的應了他好些羞人的事。

  都成親兩年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待她。

  人都說‘人心難測’,可她偏就攤上了這世間少有的專情郎君,三個男人都視她如珍寶,不論外界有多少流言蜚語,關起門還是他們一家四口蜜里調油的美滿日子。

  她已經二十二歲了,短短的兩年時間她的模樣未曾有過半分變化,只是心境更加的平和。

  今年初她特意跟他們提了孩子的事,一家人好一頓商量,最後決定還是要再等兩年。

  余二哥認為接下來的兩年時間會是她醫術最易精進的時間段,余大哥也顧及著她將來孕育子嗣的辛苦,希望她能在一切都准備萬全的情況下懷孕,然後順利產育。

  余祥本就年齡最小,自己也還沒做好成為爹爹的准備,就也支持晚些。

  他們越是這樣事事都為她考慮,她就越是對他們愛慕成迷。

  所以,當今早她聽見余祥說給她也准備了禮物時,她很是驚訝,可等他們三個走了,她取出他所說的那只木匣一看,瞬間還似當年新婚時一樣臉紅的賽過艷陽。

  匣子里是一件做工精巧的女裝,可再是精美的繡工跟精致的縫紉,也改變不了這件衣裳缺片少料的事實。

  平常的衣裳分上衣下裳,從里到外幾層穿戴才能顯出端莊大氣來,可匣子里的這件,純白輕薄,軟透的紗衣一眼看去煞是喜人,三分飄然若仙,五分純美潔淨,還有兩分豪奢金貴,可……

  這樣的衣裳穿戴上身,跟沒穿有何兩樣?

  家中無人,她只是拎起那件衣裳端看,就惹得自己心悸發熱,真要穿上身,怕不是連步都不會走了。

  也不知余祥成日里都在想些什麼?

  可她若要這樣一問,他必定嬉笑上臉,說一句‘全在想姐姐’,更惹得她羞臊無言。

  真是……秀兒美目生媚,她的二十歲生辰有夫君陪伴獨愛,余祥的二十歲她又怎能拒絕的了?

  心跳怦然的去澡房洗了澡,回屋後將那件衣裳穿好系上腰帶,結果只瞄了鏡中一眼,她就羞赧的差點暈過去。

  這哪里是衣裳,簡直……

  簡直不如不穿了。

  一層透白薄紗罩在妖嬈的雪肌之上,只要她微微垂眸就能看見自己胸前豐盈圓乳跟那對粉嫩的乳尖兒,兩點粉櫻不需人碰就已經微微翹起,支頂著衣料顯眼無比,在下,便是扎系腰帶的纖美腰身以及她腿間那圓潤微鼓的肉饅,兩條長腿在褶墜的裙擺下若隱若現。

  秀兒拿起脫換的衣裳抱在胸前,實在想象不出余祥是怎樣從別人手中購得這樣一件羞煞人的衣裙。

  她不能這樣穿,這要是被余大哥還有余二哥看見……

  被他們看見……

  秀兒腦中出現三個夫君的臉。

  要是能看見他們難得一見的驚訝模樣,好像穿著這樣一身衣裳也不是件為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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