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方念的臥室,門被關上,隔絕了兩個空間,這里現在只剩下他和方念。
其實陳忱更想和方念談一談,但來不及了,和他有過親密關系的人成了正在發情的omega,理智在此刻已經不值一提,他還能控制自己都要歸功於剛才那支抑制劑。
他給了李曼曼承諾,但在摸到方念赤裸皮膚的那一刻,陳忱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信守諾言。
可是,並沒有退路。感受到他的到來,方念像終於看到水源的魚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
陳忱知道現在的方念並沒有理智可言,他只能用信息素去滿足方念身體的渴望才能喚醒他的神智。
因而,他給了方念一個吻。
初衷當然只是為了交換一些體液,但當他接觸到方念柔軟而火熱的嘴唇,看著方念柔順承受,甚至好像渴求蹂躪一樣的神色,這個吻立即就變味了。
洶涌的占有欲席卷了陳忱的大腦,他的動作開始粗暴,掠奪著方念的呼吸,唇齒交纏間,用力地啃咬著方念的嘴唇。
他甚至控制著方念的身體,將他牢牢按在床墊上,從上方籠罩著他,讓他不得不承受自己施與的一切。
方念乖順地承受著,直到呼吸不暢,直到在alpha的信息素沐浴下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
他在缺氧帶來的痛苦和快感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呻吟,終於換來了陳忱的“饒恕”,放開了他已經紅腫充血的嘴唇。
方念睜開眼睛,帶著水汽的雙眸里印出了陳忱的臉,他有點茫然地喊:“陳先生……我……”
陳忱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神色間一片肅冷,可是軀殼之內卻如同火焚。
他告訴方念:“你進入了發情期,抑制劑對你沒有效果。我的家庭醫生覺得你需要一個標記,而你的妹妹覺得你需要另一針抑制劑。你自己覺得呢?”
方念的理智因為沐浴了陳忱的信息素而趨於回歸,可到底是處於發情期,思考很慢,他已經無法去體會陳忱話里的隱義,先想起的是自己屬性揭穿的尷尬。
情緒波動已經不能自主,一點點歉疚和很多的不安被無限放大,方念還沒開口,一眨眼又掉下一串眼淚,濕痕順著眼角滑進他的鬢角,很快就連成了一條线。
“對不起……”他說,“沒有要騙你……”
回應他的是一聲嘆息,陳忱俯下身親吻他的眼睛,一點一點舔掉了他沒來得及流出來的眼淚。
“別哭了,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陳忱說,“現在,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要我,還是抑制劑?”
方念因為陳忱的吻而閉上了眼睛,此刻也不再打算睜開,只是輕顫的睫毛卻泄露了他的掙扎,可這掙扎太過微弱,轉瞬即逝,他微微側過頭去,很輕很輕地回答道:“不要抑制劑……”
來自方念的選擇摧毀了陳忱最後一道防线,理智潰堤,屬於本能的情欲如同衝破牢籠的困獸,瘋狂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