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舅媽的不倫親情

第二卷 第3章

  我如聽晴天霹靂,這一瞬間,似乎很多我不願深想的各種細節,對話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起涌上心頭。

  盡管如此,我還是顫抖著聲音說,爸,你喝醉了,說胡話了。

  爸爸依然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我是有點醉了,但我沒糊塗,更沒說胡話。

  我覺得我內心的疑惑已經要差不多坐實了,但我不願意讓我的爸爸告訴我這一切,我寧願讓他還認為我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

  我站起身,岔開話題說,我去給您削個梨吧。

  爸爸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坐下,有點嚴肅地說,你這麼大了,該懂事了,我是覺得你能夠自己面對了,才和你談的。

  我只好默默地坐下,爸爸抹了一把臉說,我也長話短說,你的生父姓秦,是一名烈士,那年夏天,先有了你,本來他們打算打報告結婚的。

  但那年南方洪水,你的親生父親就隨部隊南下,你媽媽留守。

  然後。

  你親生父親出事了,犧牲在抗洪一线。

  你媽媽未婚先孕,嚴重違反了部隊紀律,如果事情爆出來,對你生父的影響她又舍不得你,覺得走投無路。

  我決定幫你媽媽把這件事瞞下來,就和你媽媽結了婚。

  不過即便如此,因為我們倆工作性質都有點特殊,所以被部隊要求立刻轉業,也就是脫軍裝回地方了。

  我覺得我已經似乎料到了這樣的故事,所以在最初的震驚後,我對父親後面的講述並沒有表現得特別驚訝。

  小時候我就感覺到同為復轉軍人,父母的職級待遇似乎一直不如他們的前戰友,父親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猜到他們是為此受過處分的,想到這里,今天,此刻,我才一切都明白了。

  可能父親覺得我表情似乎有點奇怪,似乎在為生父這樣對待媽媽感到不平。

  他嘆了口氣說,你不要對你的親生父親有什麼誤解,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他從軍校進修回來已經提拔和調動了,這也是他覺得可以是時候打報告要求結婚的時候。

  他的關系已經調走,部隊南下抗洪他本可以不去的,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去了。

  我默默地靠在父親的身邊,我的生身父親是誰其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把我視如己出,一輩子是為了我這個兒子的,這份父親的情義,我是完完全全地接受的。

  我也不太想問生父的情況,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我想媽媽心里也藏著很多事,如果她認為合適,她自然會告訴我。

  爸爸眼圈有點紅了,揉了下眼睛,我去弄了塊熱毛巾給他,他擦了一把臉,說,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和你挑明了說,你國慶回家,撞見了我和你小姨的事情了是嗎?

  我萬萬沒想到爸爸說出這種話來,我特別囧,只好嗯了一聲,但又好奇地問道,那我小姨他們知道我的身世麼?

  爸爸說你問對了,除了我和你媽,這世界上只有你小姨知道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想到了那天小姨和媽媽的竊竊私語的事。

  爸爸接著說道,有個事你大概知道就好,不是我要對不起你媽,而是你媽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因為只能生一個,所以她沒法再給我生個孩子。

  所以你小姨想要個孩子的時候,你媽就把我推出去了。

  這個所謂的事情真相給了我巨大的衝擊,從前覺得我媽是這錯綜復雜的關系里被瞞得最深的人,今天才知道,被瞞得最嚴絲合縫的人是我。

  爸爸有點羞愧地說,“其實我們也說好,你小姨一旦懷上,這段關系就結束,但兩人在一起時間和機會並不多,她也一直沒懷上,反而有了一些感情。”

  我這時候其實很想問一聲,“老爸你不是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嗎?”但我忍住沒問,只是沉默。

  父親長嘆了一口氣,說“不早了,睡吧。”然後關掉了燈。

  按道理我應該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但大概吃了止痛藥的關系,我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爸爸回去的前一天,我和他應約去於伯伯家作客,於伯伯家以異乎尋常的高規格接待了父親,特別是於伯伯,一直站在來的路上等到爸爸出現。

  那天連李媽都休息了,所有的飯菜都是於媽媽和舅媽張羅的。

  父親雖然和於伯伯都是軍人出身,但一個是非作戰單位的,一個是野戰軍的,一個算是三總部的,一個是南部的,其實交集並不多。

  但兩人聊起崢嶸歲月,還是話題多多,非常投機。

  我知道我這個問題青年是話題漩渦,所以我乖乖地微笑陪吃,默不作聲,話題扯到我了,也就談點不痛不癢的事情。

  不過飯後,父親和於伯伯到書房去做了很久的閉門長談,也不知道他們談了點啥內容。

  父親的火車是下午的,在送父親去火車站的路上,爸爸問我將來怎麼打算,我據實說學校可能呆不住了,我得考慮找份工作了。

  父親嗯了一聲說,情理之中啊,不過你打算干哪行呢。

  我說我學IT的,現在互聯網熱得很,找工作不難。

  父親說我聽於伯伯講,他打算幫你盡力安排和規劃好。

  我搶著說於伯伯一家人待我像親人,我已經領情了。

  我自己的路,我還是想自己走,不能全靠長輩。

  父親點點頭說,年輕人闖蕩闖蕩也好。

  父親想了想說,我遠在外地,也不了解你們這十里洋場的事,你以後有事可以找朱叔叔商量和幫忙。

  我問說,是那個朱明叔叔嗎?

  爸爸點點頭說,你朱叔叔人脈廣,在這些戰友里和爸爸的關系最親密,這里這麼多叔叔伯伯你也記不住,你就記住他就可以了,我離得遠,需要什麼他都可以幫忙。

  臨上車了,父親還是有點舍不得我,頻頻回頭招手讓我可以回去了。我一直含著眼淚等到火車徐徐開動。

  我獨自回到賓館想一個人靜靜,酒店是老爸戰友預定的,今天還可以住一晚。

  周妤加我的微信,我通過了,她約我晚上一起喝酒聊聊。

  我實在沒有這個心情,就推說身體不好,走不了路。

  周妤發了個大笑的圖片,說你知道你的膝蓋是怎麼給人收拾的嗎?

  你出來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

  我懶得理她。

  我半夢半醒地看了會兒電視,周妤的電話打來了。

  她說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直接來你的賓館找你咯。

  我一下清醒了,說你搞什麼名堂,我待會兒要去個同學聚會,你找不到我的。

  這句話我沒有騙她,晚上的確大學同學約了個小飯局,本來以腿不好推脫了,但大家拒絕接受,讓酒量不好的老五負責接送我,我只能勉強答應了。

  然而我一瘸一拐下樓的時候,周妤真的已經等在大堂里了。

  她穿一件漂亮的連衣裙把玲瓏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一頭長發半披在肩上,化的簡妝,看上去清新可人。

  但我並沒有欣賞她容貌身材的心情,只是疑惑地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周妤卻一把挽上了我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那天你怎麼被抓的,我今天就怎麼找到你的。

  我輕輕推開她的胳膊說,我真的要出去吃飯了。

  周妤撇撇嘴說,沒關系,我就喜歡參加小鮮肉的飯局。

  我說你跑出來找我吃飯喝酒,你家李老板沒意見麼?

  周妤說他們兄弟倆不知道上外地干什麼勾當去了,這個新年都是我一個人過的。

  我看她死纏著不放,也不好撕破臉皮罵人,就默許了。

  晚飯的時候哥幾個都用驚奇的眼神我兩次聚會帶兩個不同的妹子。

  老五敬了我一杯酒,羨慕地說,老哥你艷福不淺啊,兩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

  其他人起哄說,你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給一哥說漏了。

  周妤不以為忤,自己端起來喝了一杯,說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是他嫂子,怕他腿不好還亂喝酒來盯梢了。

  大家哄笑成一片。

  幾輪酒下肚,大家開始吹牛,說現在電商,互金怎麼火熱。

  我想到我學校的飯碗保不住了,今後何去何從還是未知數,也不由得有點發愁。

  這時周妤拿起杯子來要敬我一杯,我說你得有個由頭吧,周妤笑了一下說,那就為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干一杯?

  我說我過去和你沒什麼事,你別套我的詞。

  周妤揪了下我的耳朵,說那就為我們的未來干一杯。

  我苦笑說,那就更沒譜了,不如還是為過去喝這杯吧。

  這時老五從另一邊把住我的肩膀說,不對啊,你們倆這關系,絕逼不是叔嫂關系啊,這都膩成這樣了。

  我說好好,我先和你喝,把你灌醉了,破嘴封死再說。

  周妤轉著她的杯子說,封嘴那得用膠帶,喝多了指不定更能說。

  老五已經喝得五迷三道了,說對對對,你是得敬我一杯,你找我給你半夜三更干活,你還沒謝我呢。

  我一聽嚇壞了,可別給周妤聽去了,趕緊灌了他幾杯,揪著他的耳朵說,你TM別瞎JB亂說啊。

  老五哈哈大笑,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看你心虛了。

  我突然想到了陸穎,她在微信上拉黑我很久了,我問老五你還聯系過陸穎嗎?

  老五也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摸出手機來說,陸穎現在有男朋友了,過得可好了,你沒看她朋友圈嗎?

  我不想讓周妤再知道這些破事,沒接茬。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好像拼命要用酒來澆心里的那股郁悶和委屈的無名邪火。開頭還起哄讓我多喝的周妤後來一直阻止我,但她已經攔不住了。

  我是被活活渴醒的,發現自己光著上身躺在賓館的床上。

  我猛地坐起,還好,下身的褲子還完整地在。

  我松了一口氣,卻看到周妤披著賓館的浴巾坐在沙發那里玩手機。

  周妤看到我醒來了,放下手機冷冷地問,你醒啦?

  我嗯了一聲,起身找瓶裝水喝,周妤在舅媽送來的一堆食物里拿了一盒莫斯利安遞給我說,酒多了喝這個好,養胃,順手也給我床頭放了兩瓶水和水果。

  我一口氣喝光了整瓶酸奶和一瓶水,問她,你怎麼還在啊?

  周妤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謝謝我把你扛回來,沒讓你凍死街頭也就算了,一睜眼就下逐客令?

  我真切地表示了謝意,疑惑的眼光落在她的穿著上。

  周妤用手指指走道通風口上掛的衣服說,你吐在自己衣服上也就算了,把我的裙子都吐滿了,你惡心不死我啊……

  周妤伸個懶腰,爬到另外一張床,鑽進了被子里說,你還是趕緊睡吧,你醉的那慫樣,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確實還有點頭暈,又躺下了,周妤把我的手機扔到我的被子上說,手機還給你啊,別沒完沒了地給那個陸穎打電話了,人家把你拉黑名單了。

  大概酒後熱量散發得太快太多,我覺得冷得渾身發抖。

  周妤在隔壁床上說,房間空調已經調很高了,不給力啊,我也沒辦法。

  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我聽說啊,凍死的人快凍死的時候,會產生非常燥熱的幻覺,會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所以凍死的人被發現的時候好多都是赤身裸體脫光衣服的,你是不是這樣啊?

  我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但不願和她斗嘴,只是裹緊了被子。

  這時周妤嘆了口氣說,算了,姐姐今天就做點好事吧,說完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感覺到她掀開我的被子,鑽了進來。

  我大駭,想扭過身來,被她按住了。周妤吃吃笑著說,你現在是凍得渾身發抖的醉鬼,估計做不了什麼壞事了吧。你老老實實睡著別亂動。

  我感覺到一個滾燙的肉體貼上了我的背,這感覺真的通體舒服。周妤把手伸過來環著我的腰把我的背緊緊抱在她懷里,用手按住了我的手。

  我能感覺到她的兩個肉峰頂在我的後背,她的柔軟滑膩的腰腹和大腿緊緊貼著我的背和臀部,這種從身體傳來的溫暖太舒適了,我很快就睡著了。

  我又在凌晨五點半准時醒來,覺得頭痛欲裂,但感覺精神好得多了。

  一睜眼發現我面對面地和周妤抱在一起,周妤還在沉睡中,但她的胳膊仍然緊緊地摟著我,身體和我貼得緊緊的。

  我想不打擾地掙脫她,但我在掰開她的手腕的時候,周妤醒了。

  出乎我意料的,她不僅沒有松開我,反而衝我嫣然一笑,摟得更緊了。

  我覺得似乎有點尷尬,只好說,我要起床了。

  周妤抬頭看了看窗外,說天還沒亮呢,你發什麼神經。

  我說我一貫起得早,不論頭一天幾點睡,干了點啥。

  周妤沒有理我,反而摟得我更緊了,還把一條大腿擱在我腰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是全身赤裸的,不禁心頭大駭,想推開她。

  周妤卻紅著臉說,都這樣抱了一晚上了,多抱這一會兒要緊嗎?

  我喜歡裸睡,你不要太緊張,習慣就好。

  我皺著眉頭仍然打算推開她,周妤卻不肯放松,還伸手到我的下身摸了一下,吃吃笑著說,表面上像正人君子,下面卻很誠實,都已經在向我致敬了。

  我無奈地說,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

  周妤的手繼續在我的內褲上撫摸我高高勃起的堅硬,一邊笑著說,也奇怪啊,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下面這酒量好,一點沒醉,跟沒事人一樣。

  我沒好氣地說,你這是打算再擺拍下強奸現場嗎?

  周妤摸著我的臉,眼神溫柔得如水一般,說我跟你赤身裸體睡了一夜,現在跑出來假裝強奸,這智商也是離线了啊。

  我沒理她,管自己起身去衛生間快速衝了個澡,看到我的衛衣洗過了晾在衛生間里,大概是昨晚吐在上面了。

  我取下來,已經差不多干了,稍有點潮氣。

  覺得隱隱仍然有點頭疼,大概還是酒醉後遺症。

  周妤仍然蜷縮在被窩里,她眼神直直地看著我,卻壞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講究啊,做之前還洗個澡。

  我拿著衣服坐在床邊,一邊准備穿衣服一邊說,你別想歪了。

  周妤卻突然從被子里爬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的下身,說,要麼我也強奸你一次,咱們兩清了吧。

  她的柔嫩有點熱的小手在我腰側和下身滑來滑去,我的下身一下充血了。

  但我還是穿褲子起身,我不太想和她有太多的牽扯,也許是些防范心吧。

  周妤失望地說,哎,都光著身子摟了一夜了,現在又假正經。

  我想想也是,如果真的要炮制我,昨晚大概就有人破門而入了吧。

  周妤坐起身,摸了一根香煙點起,冷冷地看我穿戴整齊,說,“我來給你放個話,我不希望你和我老公再這麼較勁下去了。你挨打的事是他弄的,雖然他沒跟我說,但我偷看過他手機了,他哥在白道黑道都有人,給你來點皮肉教訓是輕的。”

  我哼了一聲,說“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他手下留情了。”

  周妤點點頭,把煙灰彈在床頭櫃的茶杯里,說“你以為呢,他們想要你身上點零件甚至這條命不是簡單的嗎。他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不是他們沒本事做到。”

  我不再吭聲,我只想盡快離開,跟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在賓館里睡了一晚,也是夠了。

  周妤把煙頭掐掉,悠悠地說,“你要走我也不攔著你,我是來說和的,也打算陪你睡一晚補償你一下,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到此為止,總之今後井水不犯河水Okay?”

  我已經穿好了鞋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是他們讓你來的嗎?”

  周妤不耐煩地盯著我說,“你有沒有智商,我前面說了我是偷看了我老公的手機才知道的,今天的事我只代表我自己。”

  我聲音和緩了一點,“那他和你說開了,你不恨我嗎?”

  周妤冷笑了一聲,“無所謂恨不恨,反正他讓我報案,我不是不想,是時間久了,證據也沒了。”

  我好奇地問,“那你們倆的關系沒影響嗎?”

  周妤說,“不爽是一定的,但他也沒什麼辦法。”

  “那你還找我?這不是明擺著刺激他嗎?”我問道。

  “找你是刺激我還是刺激他,你猜?”周妤露出曖昧的笑容。

  我幫她把裙子收下來,說,“昨天謝謝你照顧我了,不過用你的話說,也就到此為止吧”

  周妤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就這樣把我扔下不管了?狼心狗肺!”

  我沒理她,徑自管自己出了門。

  時間還早,賓館的早餐還沒開始供應,我到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想到昨晚朱明昨晚微信約我上午10:30喝咖啡聊天我迷迷糊糊回復了Okay,看看時間實在太早,膝蓋腫痛不敢亂走,我就坐了公交車一路晃悠到目的地。

  約好的咖啡廳10點才開門,我在旁邊的麥當勞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到它開門。我剛在里面坐好,剛上班的店員正在拖地,朱叔叔進來了。

  他贊許地衝我點點頭,說,“我本來以為你們年輕人會習慣性遲到的,沒想到早到這麼久啊?”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生物鍾有點怪,不管多晚,都習慣了早起。”

  朱叔叔一邊跟店員點了美式,一邊笑著說,“不愧是你爸媽家庭里出來的啊。”

  朱叔叔盯著我手里的拿鐵問,“你這是加糖還是不加的啊?”我搖搖頭說不加的。

  “新加坡那里的不是糖加得很多,齁甜齁甜的那種嗎?”

  “嗯,但我喝不慣,喜歡不加糖的。”我客氣地應答著,猜測著他約我來的意圖,也許只是出於爸爸的面子,禮貌性地關心我下吧。

  朱叔叔在他的黑咖啡里放了兩塊糖,攪拌了好一會兒放下調羹說,“你一定心里在猜,我今天約你干嗎來了,對不對?”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先說第一件事,你不是背了兩個案子嗎?那個刑事的報案人撤案了放下不說,你在派出所與人斗毆的事,我讓人幫忙看了下”朱叔叔手端在咖啡杯上卻沒有拿起來,淡淡地說,“搞你的那些人,是有預謀的。”

  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之前覺得是巧合的一些事,事後反復想,也未免太巧合了。

  朱叔叔終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不過你不要想錯了,我不是包青天,我也沒有干涉或者介入司法的權利。但這件事的疑點在你申訴後已經被關注了,不過最終結論會是證據不足,不會深究,畢竟事兒太小了。”

  “所以明天一上班,你就會收到通知,撤銷你的行政處罰決定”朱叔叔微笑地看著我,“但為了保險起見,你拿到通知書再去買機票比較好”

  我客氣地說,“謝謝朱叔叔幫忙”。朱明擺了擺手說,“都說了不是我幫的忙,只是恰好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已。”

  他話鋒一轉,說“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剛才說的事,你懂的,前面說的那些事,微信或者電話就可以說清楚,不一定非見面談不可。我找你,是其他的事。”

  朱明的眼神一下犀利起來,像一道劍一般地射在我的臉上。

  “你是老周和徐姐的孩子,基因優秀啊。從身體素質到智商,都是沒話說的”說到基因,我覺得臉綠了一下,但我看朱明的神色不像開玩笑的,只好謙虛道,“朱叔叔夸獎了,其實我覺得我自己糊塗得很,也沒有我爸媽那樣堅強有魄力”

  朱明擺擺手,繼續說下去,“你也不用太謙虛,我們對你也做過周密的調查。你的情況我們還是比較了解的。至於性格問題,我個人看是需要磨煉摔打。所以我也開門見山了,我來和你聊,是想說服你,加入到我們的團隊里來”

  我怔怔地聽朱明介紹了一番他的工作和團隊,但他沒有明說他的職務和分工。

  我羞澀地搖搖頭說,“我恐怕能力不行,差得太遠,為人也比較衝動和缺乏思考”。

  朱明哈哈笑了,說你知道嗎?

  做我們這行的,最合適的就是這種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毛病不少的,扔到人群里就看不出來的那種。

  如果個個光彩四射像超人一樣引人注目,那就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了。

  主要是內心的堅定和細心就好。

  朱明把自己的咖啡喝掉,有點開玩笑的口吻說,“聽說你的女人緣很不錯啊,小伙子人見人愛。”

  我不知道該承認還是拒絕,因為我確實不知道他到底知道我多少底細,只能尷尬地笑笑,但心里卻在想,糟糕了,難道要派我去施美男計還是?

  朱明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嚴肅地說,工作性質雖然有點特殊,但我們的工作有自己的原則和紅线,有兩件事是我們從來不會去做的,你想的就是其中一件。

  但能和異性良好地相處和結緣,是工作的加分項和很好的掩護。

  朱明看了看表說,我中午還有約,就不陪你吃午飯了。

  這樣吧,我給你1天半時間考慮,明天下班之前,你如果想通了願意,就到我辦公的地方來找我。

  如果不願意,那就微信回我一條就好。

  我有點不安地說,我可以問兩個問題嗎?朱明皺了皺眉頭說,當然可以。

  “第一個以後工作都是在機關工作嗎?”

  我有點幼稚地問道。

  朱明笑了“在哪里工作,以何種方式工作,現在還不是和你討論的時候。不過你可以思考下,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已經暗示了你的工作方式了。”

  “嗯,我明白了,那第二個問題,這事我可以和家里商量下再答復麼?”

  朱明非常嚴肅地看著我說,這個不行,我跟你說的話,只有你自己思考和決定。

  至於工作後是否可以告知家里,要看你具體的工作和任務性質決定。

  我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朱明起身告辭,他非常有力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要讓我失望呀。”

  回到於伯伯家,和大家一起吃了飯,他們在七嘴八舌討論我明天去等復議裁決的事情,我心里已經有數了但不能說破,只是隨口應承了幾句。

  大家覺得我今天有點奇怪,其實我是一直在想朱明叔叔上午和我說的話。

  這一晚我沒有怎麼睡好,一直想著爸爸的話和朱明叔叔的邀請。

  雖然父親給我講了我的身世,但我卻覺得和他的心理親近感更近了一點,沒有以前那種敬而遠之的感覺了。

  盡管如此,想到我自己是個沒見過親生父親的孩子,還是多少有點惻然。

  朱明叔叔的邀請我認真考慮了,反正學校是待不下去了。

  我自己也不太願意事事求於伯伯幫忙,雖然朱明叔叔給我說的很神秘也很未知,而且自己也感覺到未必是那塊料,也不知道人家看中了我哪一點,但我還是決定試試,最壞情況,他總不會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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