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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殘如血,暮色藹藹的光线竟有絲淡淡的悲傷。
秋日的涼風拂過窗外的樹木,發出細細碎碎的嘩嘩聲響。
我虛弱地靠臥在床榻,愣愣望著窗紗上那搖曳的斑駁樹影。
過了整整一個漫長的夏季,終於是到了秋季。秋日氣候干爽,躺在棺材里不會把皮膚悶壞了,這無疑是服用‘假死’的最佳時節。
“娘娘,玖娘娘又來看您了。”一個聲音拉回了我游離的神魂。
我淡淡抬頭,“請玖娘娘進來。”
“是。”宮婢欠身退去。
三名宮婢簇擁著玖兒走了進來,一個是臨路的,兩個則是她的貼身宮婢。
橘紅的夕陽余輝下,她眉如遠黛,目若秋波。
頭上松軟嫵媚得挽了個傾斜在左側的發髻,頭上雖然無多余物事,但那一支斜斜插進髻發里的那支珠花,可謂是價值連城,奪目非常。
──不會打扮的人像個‘土財主’般的艷俗不堪,會打扮的自是尊貴精致地讓人心生愛憐。
“玖兒給姐姐請安。”她欠身給一禮,腰間酥軟的粉紅色的長長衣帶隨著她的這一個動作垂地盤旋成雲。
我對她笑笑,“玖兒妹妹不必多禮。”玖兒生得傾城傾國,難怪夏侯梟會那麼寵她。
“謝謝姐姐。”她的聲音柔軟,媚而不嬌。
她抬了抬手,讓她的人退了下去。見她這番動作,我也道,“小葉,禾霜,禾露,你們也下去吧。”
“是。”小葉,禾霜,禾露欠了欠身便也跟著玖兒的兩名宮婢退出房外。
她走向床榻緩緩坐在床沿上,拉過了我顏色蒼白的手,蹙眉道,“姐姐比前兩天還要蒼白了。”
我靜靜任她拉著我的手,笑道,“可能是我的大限已近了。”
“姐姐不可胡說!姐姐有天子相護,不會有事的。姐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神色焦急地捉著我的手,那顫抖的力道捏地我的手背都發了白。
窗外枯葉隨著秋風旋轉地打下窗紗上後,才慘淡落地。
“妹妹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最近御醫把脈後的臉色一次比一次更蒼白了,我知道自己是過不了這個秋天了。”
“姐姐!”玖兒抓著我手的力道更重了些。
我回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轉移了話題,“宮中的女子素來是爾虞我詐慣了的。可是妹妹卻總是真心待我,妹妹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何?”
殘陽如血的光线勾勒著她精致的小臉,在她微側的臉龐上拖出細細的黑影。
她的嘴角的弧度淺淺勾起,雖然是笑,但是里面深藏著的悲傷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若我說姐姐的命和我的命是相連的。姐姐可信我?”
我眼露驚訝,不由笑了笑,我與她非親非故,她的命運怎麼會和我的牽扯在一起?我淡淡搖頭,笑道,“妹妹說笑了。”
“姐姐不信我?”她的雙瞳睜大,眼中亦透出了淡淡的悲傷。
“妹妹?”我一愣,這話從何說起?我只當她玩笑,沒想到她竟是來了真。
她緊緊抓握著我的手,臉上表情甚為復雜,眼中水氣漸多,小口張張合合,盈盈陷入回憶的泥沼里,“姐姐可知道我其實很怕和皇上相處的。也許這話說出來沒人會相信,畢竟我是那麼受寵,皇上又是那麼的英俊。我不應該會怕和皇上相處的!可誰又知道皇上在床榻上卻像是在對待一個低賤的妓女、粉頭一般的對待我!”
“妹妹慎言!”
我連忙打住她的話,禾露、禾霜是夏侯梟的人,雖然她們現在不在屋里,但是她們武功甚是了得,這樣的距離我不知道她們能否聽得見。
雖我聽了很驚心,但這觸及夏侯梟君王威嚴的事情,玖兒怎麼可以說出來?
玖兒像是沒有聽到我的制止,不管不顧地繼續喃道,“皇上對待我不是打就是把我用粗繩吊起來……每一次的伺寢皇上總是把我弄得傷痕累累,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根本就下不了床!”
她咬了咬牙,雙手絞得死緊,要說出這麼傷她大家閨秀尊嚴的話,她很難啟齒,但是為了活命,她必須得說出來,“最初的時候我並不懂得皇上為何要對妃子如此的粗暴,可隨著時間久了,在我慢慢的觀察中發現原來皇上他只對我這樣。再後來我最終明白了皇上他要這麼做的用意……”
我沉默,對夏侯梟的粗暴感到意外,也感到不可思議,夏侯梟對我明明那 麼的……溫柔。
“身為皇妃,需承受壓力太大了。韜光養晦、斂氣隱忍、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皇上是怕你累著、怕你傷著,便找了我這麼個替死鬼!”
“妹妹,你這話說過頭了!”我原本蒼白的臉更加慘白了起來。
“姐姐不要否認,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便能看出皇上待你的心。”
“妹妹的話真真是說過頭了,我也不過是這後宮中眾多妃子的一名罷了。”
“呵呵!哈哈……”玖兒小手牽著絲帕捂住小嘴,狀若癲狂地低低笑起,“姐姐為什麼不敢承認?皇上對你溫柔細心、關懷備至不說,還把你住的這宮殿親筆題名為‘朝鳳殿’。朝鳳,朝鳳。這兩個字的分量不輕啊。”
玖兒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再來,各宮各殿中皆有太監,惟獨你這朝鳳殿里只有宮女沒有太監。這,姐姐難道不好奇是因為什麼嗎?”
玖兒雙眼專注地凝望著我。
“也許是皇宮里缺了太監吧。”我淡淡答道。
“姐姐真會自欺欺人!偌大的皇宮還會缺了太監?這不是荒天下之大謬麼?”
我定定看著她,不語。
玖兒兩眼發暗地喃喃道,“姐姐啊,姐姐。你是何等聰慧之人豈會看不清皇上對你的特別?皇上那是嫉妒心勝啊,他容不得這天下再有男人看到你,縱使是‘太監’了。也不例外。”
“玖兒妹妹,聖意不可揣測,你需謹記。”我皺起眉頭,玖兒今日這是怎麼了?
玖兒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是在‘揣測’,而是皇上親口對我言明。”
她又頓了頓,“皇上對我說,他可以扶我上後位,但是你的命和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要是你出了一點的差池,那麼我也就別想活了。皇上還說我不會有孩子,但姐姐你生的孩子也會是我的孩子。”
我身子一震,難怪我懷孕的時候她會顯得那麼的高興。
“只要我管理好這個後宮,不要讓人傷害到你,那麼將來我就是皇後。而我想這歷史上一個皇帝兩個太後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的,於是我便答應了皇上,在暗中保護著你。不讓你被後宮中的那一群妒婦傷害。”
她淚流滿面,繼續淒涼道,“而如今你若去了,那麼我這個替死鬼也就沒用了,到時皇上會如何處置我?”
原來我住朝鳳殿這麼久一直是風平浪靜的,不是偶然,而是夏侯梟在暗處護著我。
“別看表面上皇上也對我寵愛有佳,把掌管後宮的鳳印交予我手。實際上這後宮之中皇上真正喜歡寵愛的只有姐姐一人。我只不過是作為分當皇上對姐姐寵愛的替死鬼而已。可,事到如此,後宮中那個人不恨我?就連我最親的姑姑也怨恨我搶了皇上的寵愛。”
“你姑姑?那不是皇太妃麼?”
“嗯。”玖兒點了點頭。
我驚訝非常,皇太妃在名義上可是皇上的母親啊,這不是亂倫麼。
“姐姐還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在皇宮中早已經不是秘密了。”玖兒對我的驚訝感到驚訝。
我笑笑,搖了搖頭。
我對夏侯梟的事情從來不感興趣。
自然不知道他好亂倫這麻事情。
他還做得還真明目張膽,他難道就不怕這事會在史書里給他留下不好的一筆麼?
不過想想以他的張狂處事之風,他是不會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正愣神,玖兒突然向我跪了下來,“姐姐你要救我。”
她這一跪,驚得我連忙回過神來,從床榻上彎下腰把她扶起,“妹妹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啊。”
“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
眼前的玖兒可把我的脾氣抓地分毫不差,她知道我素來最不喜歡的就是虛假謊言,她聰明得把心中所想都告訴我,甚至還把人類怕死的脆弱心性暴露在我的面前,而這樣的赤裸裸的脆弱怎能讓我不動容。
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床榻邊沿,伸手幫她擦拭掉了掛在臉龐的淚珠,溫柔道,“我知道你今日跟我說這一翻話的用意。”
“姐姐?”她像受了驚嚇一般睜大了眼睛。
“妹妹今日不顧及顏面,不顧及禾露、禾霜可能會聽到,義無反顧地對我說出這樣的一翻話來,真真是很勇敢。”
這種心性是女子中很少見的,也是讓我敬佩不已的。
“你雖然對我用了心計,但是我心甘情願讓你利用。”
“姐姐知道我要利用姐姐?”玖兒心頭一驚。
“嗯。”我點點頭,如果這些我都看不出來,那麼我也就不配是百里卿笑的女兒了。
“姐姐不討厭別人利用了麼?”她有些不安地絞著手中的絲帕。
我再次搖了搖頭。
“姐姐還真是個奇怪的人……”玖兒喃喃道,“姐姐,如果我告訴你我選擇了入宮從來不是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我只是喜歡那種手握權勢的快感。我只是喜歡那種把他人徹底踩在腳底下的那種感覺。姐姐你會如何看我?”
我憐惜地笑了,“你很勇敢。”太多的女子都會不太聰明的選擇了愛情,愚蠢盲目的就像是撲火的飛蛾。太可悲也太可憐了。
“姐姐不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很討厭、很不正常麼?”玖兒裝進了牛角尖里去了。
“不是的,玖兒你只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你不是沒有想過要得到自己夫君的寵愛,你只是太聰明太理智的不想去尋求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
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她知道她竟然已經選擇了入宮這條路就不能妄想皇帝的感情。
而那皇帝的粗暴對待也讓她對性愛這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更讓她更堅定地不去喜歡帝王的‘臨幸’。
──這件事夏侯梟做得太過殘忍了,他為了他自己的某種目的,居然毀掉了一個女人對性愛的正常認知。
而這好像是我造成的,心中的愧疚讓我不得不答應幫玖兒一把,“我會幫你的向皇上求情的,但是有沒有效果那我就不知道了。”
玖兒喜極而泣,“只要姐姐幫我求情我是不會死的。玖兒在這里謝過姐姐的救命之恩。”
“玖兒妹妹,有時候希望越大反而會失望越大。”我不想讓她空歡喜一場。
“不會。”玖兒眼神里充滿了肯定。
我莞爾,這玖兒到底是在肯定些什麼?
玖兒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道,“玖兒肯定皇上對姐姐是真心的,所以只要是姐姐的請求,皇上一定會答應的。”
是麼?帝王也會有真心?我笑了,就算是真心也只不過是‘一時’的真心罷了。
***
今早我便拿出偷偷藏著的假死藥,趁著小葉、禾露、禾霜不注意時便合著水吞了下去。
這假死藥的藥性要24小時才能發揮作用,也就說,我後天的早上便會呈現‘假死’的狀態了。
夜幕降臨,夜風把紗幔吹拂地起起落落。
禾霜從外面從宮女手中接燕窩粥,一進來便看到有一扇窗戶被秋風給吹開了,她臉色大變,“哎呀,怎麼窗戶開了?禾露快去關窗啊。娘娘身子虛弱可輕不起一點的風了。”
“啊?該死的風!”禾露心急火燎地放下手中的藥罐,奔到窗邊去關窗。
“娘娘的藥還沒有吃好麼?”禾霜皺眉問道。
在我床邊看候的小葉回道,“娘娘吃下一些。”
“娘娘,您不吃藥,病怎麼能好?”禾霜把眉頭皺得更深。
“我吃不下。”我虛軟地搖了搖頭。
自從從夏侯梟手下救了禾霜、禾露後,她們便更盡心的伺候著我。真真是兩個實心眼的丫頭。可是要不是我故意──
我搖搖頭,不讓自己分神想些過去的事情。
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讓夏侯梟在我‘假死’之後送出宮去。
──歷代得帝王寵幸的宮妃在死後都會被安葬在皇陵。
而以夏侯梟現在對我的態度,我假死後定會被他安葬在皇陵去。
要是真真被安葬在皇陵,皇陵那邊侍衛那麼多,爹爹他們要救我定很難。
正在禾霜要再開口之際,夏侯梟來了。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葉、禾霜、禾露齊齊跪地給夏侯梟叩了頭。
“都起來吧。”
“是。”
夏侯梟跨步到我的床榻邊,坐在床沿邊上,擁住我亦倚著床柱的身子。輕聲責備道,“殊兒又不好好吃藥了?”
“那藥我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不許拿身體開玩笑!”夏侯梟輕訴,然後回頭喊話,“把藥拿來,朕自己喂。”
自己喂?好奇怪的說詞!
我笑笑,“皇上,我要是再吃下去可能會吐出來,那麼我前面吃下去的藥不是也白費了。”
夏侯梟聽此一愣,隨後把頭趴在我肩膀上,“朕真拿你沒辦法了……殊兒,你一定要好起來。”
小葉、禾霜、禾露見此,便退去屋外,合上了房門。
“皇上,生死由命。殊兒自己也做不得主。”
“不許胡說!”夏侯梟微怒低喝,“不許說些不吉利的話兒。殊兒要陪朕到百年的。”
“掩耳盜鈴是遮蓋不了事情的,殊兒命不久已是事實。皇上何必騙我?”
“不許再說了,朕不想再聽。”
“皇上,唔──”夏侯梟不耐煩地勾起我的下巴,便吻住我的唇,吸吮我還留有藥香的舌頭。
他吻到我快要窒息時,才放開我的唇,手指溫柔地撫摸著我下巴的細嫩肌膚。
我抬眼,見他兩彎劍眉之間皺如遠山,便不自覺地抬手,軟柔飄逸的衣袖淺淺拂著他俊美的面頰,指腹輕輕摩擦著他的眉心,輕喃囈語道,“不要皺眉。”
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這些日子他對我的好我是能看到,能感受到的,若說我一點都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愛情不是感動就能成就的。
我對他無意,所以他對我再好也是枉然。
他雙眼蘊水含柔,靜靜坐著,任我幫他撫平皺起的眉心。
“殊兒是第一次關心朕。”
第一次?我的心為他這話重重顫了一下,原來一切的真心假意夏侯梟不是看不懂,他只是不說而已。
他可是個連爹爹都懼怕三分的人物。
我怎麼能一直小看了他?
還好今晚他的‘提醒’點醒我,讓我不可莽撞的掉以輕心。
不然我的計劃不成功是小,連累到很多無辜的生命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
夜已深更,夏侯梟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又動手幫我掖了掖被角,便才從床沿上站起身來。
不行,我不可以讓他這麼走了,我的計劃中最關鍵的部分還沒有實施呢。
待他准備離去的一刹,我終於是鼓起勇氣,狀是焦急地扯住他寬大的衣袖。──要得之就先與之,有些條件是必須用相應的‘條件’來換的。
夏侯梟回過頭來,見我正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便柔聲問道,“殊兒怎麼還沒有睡?”
“你起身了,我便醒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睡。
夏侯梟不舍得離去的再次坐在我的床榻邊沿上,輕柔地撫著我的額頭,笑道,“你不想朕走?”
我垂下眼簾,纖細的睫毛微微輕顫下,道,“不知道怎麼的,今晚我的心很不安。”
“不要胡思亂想,朕就在你身邊陪著你。”夏侯梟彎腰,把他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磨了磨。
“嗯。”我輕應了聲,把自己的身子往床榻里面縮去,空出了一半的床位來,“皇上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夏侯梟定定地看著我,這句話我說得太過曖昧了,他的喉結滾了滾,沙啞道,“不行,朕還有要事要辦。”
“大半晚的,皇上能有什麼事?”我歪頭笑問。
“朕說有事就有事。不要說話,快睡吧。”夏侯梟聲音沙啞依舊,從他撇腳的借口中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波動。
“皇上,我冷。”當一個女人真想誘惑一個男人時,她的花招可是層出不窮、用之不盡的。
“朕馬上喚人去取被褥來。”夏侯梟連忙要起身。
“皇上!”我抓住他的衣袖。
“怎麼了?”夏侯梟柔聲問道。
“被褥太厚,我會呼吸不暢的。”
“……”夏侯梟雙唇抿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像是知道我的用意。
“皇上?”我輕喚。
“朕叫她們拿件薄一點的。”
“皇上。”我閉上眼,拋棄羞恥心,狠狠抱住了他結實的虎腰,“皇上,殊兒只要皇上,不要被褥。”
夏侯梟懊惱閉了閉眼,只因他的下體因為我的這一句話徹底硬了起來,“殊兒乖,朕等下還有事要辦……”
我佯裝失落地放開了他的腰身,背過身去,把身子卷成煮熟的蝦狀,悶悶地說,“原來現在要皇上陪我一晚都這麼的難……算了,皇上竟然有事那就走吧,我要睡──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褥猛的被掀開,我的身子就被夏侯梟擁進了懷里去。
“皇上?”
“睡覺。”他聲音低沈帶著沙啞。
我克制住心里上的顫抖,轉過身去,把頭枕進他的胸膛里。
我縮了縮身子,感覺他腿間的一根龐然大物硬硬地抵住我的私處。
我咬牙,故意把身子再往他身上靠近,佯裝不經意隔著我與他兩層薄薄的布料把他勃起的性器夾在雙腿之見,大腿緊,輕輕扭動雙腿摩擦著他的大肉棒。
夏侯梟呼吸一滯,我夾與胯下的大肉棒顫了兩顫,射出精液來。弄濕了我的白色褻褲。
夏侯梟粗喘一聲,連忙按住我不安份的雙腿,從我夾緊的腿間抽出他的肉棒。
他見我的褲子被他的精液給弄濕了,現在在他的眼里我的身體虛弱的緊,他皺眉道,“朕去拿條褲子給你換。”
“不用了,脫了就是了。”我連忙拉住他。
“那你明早上還要穿呢。”
“明日(褲子)早干了,那時我穿回便是了。”我好像把‘干’字念重音了。
“好了,朕依你便是。不過現在朕不許你再說話了。”
夏侯梟幫我快速地脫去了褲子,隨後便捂住了我的唇,不讓我再用語言‘挑逗’他了。
其實我沒有那麼不知羞,那個‘干’字不過是個誤會而已,我只是說快了把音念重了。
***
我拉掉他的捂著我小嘴的大手,喃道,“皇上,你的褲子給濕了,要不要脫掉?”
“朕不是叫你不要說話了嗎?”夏侯梟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再褪掉褲子不是叫他更難過了麼?
“可是皇上的褲子涼涼的磨蹭得我也涼涼的。”
“……”夏侯梟抿緊唇瓣不再說話。
我見他默許了,在被褥里滾了個身,跪坐在他身側,動手去扒他的褲子,當手不小心觸及到他熱呼呼的肉棒時,心中升起一股排斥感。
但是為了大計,我逼迫自己忍了。
瞥見夏侯梟褲襠上那一大片黏稠的精液,我有些驚訝,夏侯梟不會是幾個月沒有近女色了?
見我愣住,夏侯梟雙腳互蹬,把穿在雙腿間的褲子踢到被褥里去。
他動作飛快把我的身子摁回平躺。
拉了拉被褥,把我的身子用被子包得嚴嚴實實。
“睡吧,不許再頑皮了。”夏侯梟勾了勾唇角,心情看似很不錯。
頑皮?自從進了皇宮我連笑都很少真心笑過,何來頑皮之說。我只不過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已。
過了許久,見他把繃緊的神經放下了,我趁他不注意,伸手到他的雙腿間,握住他的龜頭,捏在柔軟的手心里磨蹭著。
“嘶──殊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這一次把夏侯梟徹底給惹‘火’了,他一個翻身,雙腿切進我的腿中央,把我嬌小的身子壓在他龐大的身子下,“你知道不知道朕忍得有多辛苦?!而你一次又一次的挑逗朕!要是朕發起狂來把你弄傷了怎麼辦?嗯?!”
我雙手勾住他的頭,吻住他的嘴。
夏侯梟很有理智的離開了我的唇。
“殊兒乖,不要鬧了,朕會受不住的。”夏侯梟滿頭汗水,額頭上有青筋在跳,看來是忍耐到了極限了。
我不懂他明明想要可為什麼會一直忍耐著?
“皇上最近是不是在吃齋?”
“沒有。”
“那為什麼皇上不近女色?”話一問出口,我便後悔了,我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朕怕傷害到你,你還沒有康復。”
“可為什麼皇上也不近其他的‘女色’?難道所有的‘女色’都生病了麼?”
“你怎麼知道朕沒有近其他的‘女色’?”
“感覺。”
“好個感覺,殊兒與朕越來越心心相印了。”
“皇上。為什麼?”
“因為朕的殊兒病了朕沒有心情。”
“皇上?”夏侯梟不該是這樣的。我病我的,他應該‘花心’他的才是。
“不要再問!連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朕會變成這樣!”
皇帝本該是花心的,因為他有那個花心的條件──後宮有佳麗三千。
試問在美女如雲的後宮中,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把持得住?
“皇上……”
“嗯?”
我張開了雙腿,讓他的龜頭對准我的狀似桃葉的嫩肉中线,左手伸到雙腿中間握住夏侯梟的肉棒,讓圓碩的龜頭在我的嫩肉中线來回滑動。
“嗯……殊兒不要這樣。”夏侯梟跪起雙腿,把他的臀部撐高,不讓肉棒接觸到我的嫩肉。
“皇上,我今日身子很好。”
“不可以。你的身子還虛……嗯……啊……”夏侯梟在掙扎著,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我的胸口上。
我牙一咬,雙腿大大分開,腳抵在床榻上,雙手掰開花穴,用肉與肉之間的觸感尋覓到熱呼呼硬梆梆龜頭,小腹用力向上挺,龜頭剝開花穴,插進陰道里。
“嘶!啊!殊兒,你今夜想玩死朕?”夏侯梟倒抽了一口氣,氣惱道。
“皇上,我冷了,給我溫暖。”沒想到夏侯梟的定力會是這麼好。
“嗯……殊兒,不要說這麼淫蕩的話兒來勾引朕,朕會失控的。”夏侯梟暴怒。
我狠了狠心,雙手摁住了他的兩片汗濕的屁股肉,小腹在他的身下扭動著向右畫著圓圈,讓他的性器在我的小穴里一圈又一圈地攪動著。
“殊兒。哦。我的寶貝兒,哦。喝!哦啊、哦啊……嗯……朕受不了了,你不要逼朕干你……”
我繼續扭動著屁股,讓他的肉棒在我花穴里攪了又攪。
“殊兒,你真這麼想朕來干你?好。朕這就插你。”
夏侯梟雙掌撐在床榻上,縮起臀肉,聳動屁股,開始在我的體內緩緩地律動了起來。
我的身子在他一插一抽的聳弄中不斷的前後晃動著。
啊、啊!
我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根在我穿行的巨大生殖器擠壓並摩擦著我的脆弱又敏感的陰道肉。
肉棒好粗,好長。它似乎要將我的嬌嫩的生殖器徹底的貫穿了,我難耐的仰著頭,小口急促的翕動著。
“殊兒,你放松。好緊。”
我閉上眼,想放松私處的吸力,但是沒用的,我越是想放松,陰道肉越是縮得緊。
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夏侯梟的碩大的性器,每一次都直捅到底,直戳花心,插得花心抖了又抖,迫使膣肉更加激烈的縮動了起來。
“呃啊……呃啊……”我的小口不停翕動著吸吮新鮮的空氣。
夏侯梟一面聳動著臀部用他的大肉棒干我的花心,一面又不斷扭著他的屁股用他的恥骨摩擦著我的小陰蒂。
“殊兒,干得你舒服麼?”
我的小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仰著頭,任他用大肉棒狠狠地干我,“皇上的大肉棒干得我好舒服,但是,但是我總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皇上……皇上……在我死前,您能不能答應我兩件事情……啊、啊!”
夏侯梟怒極,“不許胡說,怎麼死不死的,殊兒會長命百歲的。”
“皇上,我不騙你,我真得可能要死去了……”
“朕叫你不許胡說,不許胡說!聽到了沒有?!”夏侯梟發了怒。
“皇……唔……唔……”夏侯梟把他的嘴粗暴地壓到我的嘴上,他張開唇將我的舌頭吸進他的嘴里,嘖嘖作響地吸吮著我的津液,下身凶猛強悍的挺動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越來越密了起來。
“唔……啊……唔……唔……皇上不要……我不能呼吸了……呃啊!”
他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來干我的陰道,啊啊!
我的陰道都被他干到麻痹了!
呃呃!
我不能控制地哆嗦了起來,我的陰道跟著急速的收縮、吸吮著他長且粗的性器來。
“啊……啊、啊!嗯……”我好難受,子宮都要被他插暴了。
“殊兒,你跟我說你要陪我一百年,讓我操你一百年的穴,你一百年都不會離開我的。你說,你說啊!”
“啊、啊!皇上,殊兒不可能陪你那麼久。”
“叫你亂說話!朕操爛你!干穿你!叫你亂說話!”夏侯梟快被我的話給氣瘋了,他這根本就是在口不擇言了。
“ 啊、啊!”
他雄壯巨大的性器狠命地干著我的穴,我的陰道被干得形成了一個抽氣筒,當夏侯梟的龜頭頂到我的宮口時,我的子宮口緊緊吸住他圓碩的大龜頭。
“啊!啊,哦……”夏侯梟痛快地呻吟出聲。
“殊兒,不要亂說話了,你再亂說話真真會氣死朕的。”
他溫柔地用他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趁著我的子宮緊吸著他的龜頭這一時刻,搖動著他的屁股,帶動他那根粗長陰莖的搖動。
“啊啊啊啊!”我全身象是觸了電一般發顫發抖了起來。
“啊哈!嗯!哦!殊兒,殊兒。你的子宮好熱,燙得朕好舒服。”無與倫比的快樂讓夏侯梟再次舒暢地叫了出來。
“啊、啊!你的小穴內好像有一張小嘴在拼命得吸吮著朕的肉頭。哦、哦!舒服,朕太舒服了。”
夏侯梟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的性器在我的體內停止一會兒不抽插,然後再快速抽出。
──子宮口死死吸住龜頭,兩個性器相濡以沫,相套相契,卿卿我我,難舍難分,不離不棄。
當龜頭卻被狠心抽去,“啵”的一聲拔罐聲響,勞燕分飛,液涌如洪,泛濫成災,淒慘無比。
當龜頭再次快速的狠命插入時,被插開的子宮口還沒有完全合上,龜頭再度插進子宮口,子宮口緊緊的吸著龜頭,我那柔軟粘濕的子宮口壁肉把夏侯梟圓碩的大龜頭包圍得嚴嚴實實,夏侯梟興奮地快速得來回抽插,又配合著插入後再搖動、旋轉的動作,讓我們的性交進入了高潮!
“啊!”夏侯梟舒暢無比得仰起頭來,龜頭小孔如魚嘴開合,射出濃稠的精液來。
趁著他舒服無比的時刻,我認真道,“皇上,殊兒請您聽殊兒說幾句話好麼?”
見到我認真的表情,夏侯梟便允道,“你說吧。”
“皇上,我如果真得死──”
“你又在胡說!”夏侯梟的胃都快氣暴了。
“皇上,我是說如果。所以請您先不要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好麼?”
夏侯梟抿緊唇瓣,但見我兩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便僵硬地點了點頭。
“皇上,如果殊兒死了,殊兒不想入皇陵。皇陵是帝王皇家的,那里面一定有很多的規矩。在人間有皇上護著殊兒,殊兒自然是萬事大吉。但是到了下面,就只有殊兒孤零零的一個人,定會被人欺負的。殊兒很怕很怕……所以殊兒求皇上不要讓我安葬在皇陵,我想在薰州找一個墓地,好不好?”
“……”夏侯梟捧著我的臉,依舊抿著唇,不說話。
“皇上,求求您了。”
“……”
“皇上……”
“你不喜歡皇宮的生活?”
“是啊,好像是一只被關進籠子里的鳥飛也飛不出去。好難受。”
夏侯梟那麼聰明,我既然騙不了他,就不要去嘗試騙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有人對他說謊,特別是自負如夏侯梟者更是不喜。
夏侯梟滾動著喉結,不看我,不說話。
“皇上,殊兒在宮中有一好姐妹玖兒,我要求皇上的第二件事是,在我死後請皇上不要為難她。”
“好姐妹?”
“是。”
“是該死的她要你向朕求情來的?”
“是。她說只要殊兒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會饒過她的。──因為皇上對殊兒是真心的。”
“殊兒相信朕待殊兒是真心得嗎?”夏侯梟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小臉。
“殊兒以前不知。”不該撒謊的就不能撒謊,不然是會遭到報應的。
“不知?她人都知,你竟不知?”夏侯梟面帶悲傷地輕喃著。
“皇上,殊兒愚鈍。但殊兒想皇上是真心的才會答應殊兒的請求。”
“殊兒你這般一說,朕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殊兒,你要記住!朕是真心的,朕待你是真心的!你要記在心里,深深的記在心里。知道麼?”
他熱切地向我掏出真心。
可是我卻愣住了,本是一句想要達到目的的無心話兒,竟遭到報應的被他生生硬塞了一顆帝王的真心。
──果然話是亂說的,那是會遭報應的。
“殊兒,知道麼?”夏侯梟的表情嚴肅。
“皇上,我是開玩笑的。”夏侯梟的真心太重、太沈,我要不動,要不起,不想要!
“朕不管,是你向朕要了真心,朕便給你真心。你要藏好,要是弄丟了,朕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皇上,我死了,便糟蹋了您的真心。所以請皇上把真心留給值得皇上付出真心的人。”
“你想反悔?沒門!不過朕不會讓你死的。朕要你陪朕一百年,在百年之後朕再逐了你的願,陪你葬在薰州。”
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用的是‘陪你’而不是‘讓你’……
夏侯梟他是認真的?我頓時手腳發涼。
“朕會找到顧宸的,只要找到了顧辰,殊兒的病就有救了。”
“顧宸?”
“顧宸的醫術天下第一。沒有什麼病是可以難倒他的。朕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救我的殊兒,所以殊兒定要陪朕一百年的。”
我心驚,原來顧宸的醫術這麼高?!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自然,能生產出假死藥這種藥物的人,醫術高明並不奇怪。
只是這顧宸、韓衣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有那麼‘厲害’的本事,為什麼還要做我的奴仆?
***
夏侯梟跪在我的雙腿間,粗壯的手臂勾起我的腿彎,把我的雙腿高高拉起。
小小的肉洞被夏侯梟的大肉棒強行擴漲變成了一個與他性器同樣形狀的○形。
穴里的媚肉一圈又一圈地包圍住夏侯梟的大肉棒。
像一朵食人花一般,把他的巨大陰莖死死地吞噬了……
夏侯梟來回進出的抽插,或又戳入後像鰻魚擺尾一般,搖動旋轉著他的大肉棒。
“啊!啊!”我難耐嚶嚀,強烈的酥麻快感盈滿我全身。
夏侯梟的動作突然加劇,他狠心地把我的雙腿往我的胸前按壓著,啊啊!
這樣的姿勢牽動起我圓潤的小屁股離開床面,高高向上翹起。
夏侯梟的身子向我壓來,他那堅實雄壯的胸膛把我兩只嬌嫩高挺且富有彈性的綿乳壓成兩個圓圓扁扁的肉球。
夏侯梟的雙手把住我的雪臀,粗大的陰莖直直地往陰道里面插去。
“啊!啊!皇上……不要,嗯!呃……太深了……啊……我快裂開了……你的……好大,好粗……啊……啊……”我驚聲嬌喘著,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樣有千斤重量,我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這時夏侯梟把我的臀高高抱起,讓我軟綿的陰道串在他雄壯的男根上,像是串羊肉串一樣的狠串著。
“呃啊……呃啊……”我的整個陰道都被他的性器給高高串起,他那圓碩巨大的性器直插我的子宮頸。
啊啊!夏侯梟的龜頭插著子宮頸開始大力旋轉著、頂磨著,小穴里的一股股花液難耐地涌了出來,讓我到了高潮。
我渾身哆嗦,夏侯梟的性器趁機插地更加快速了。
夏侯梟全力衝刺,性器進進出出,左右拍打著陰道里的皺肉。
啊啊。
夏侯梟的龜頭一次又一次地戳在我敏感嬌嫩的花心上。
“呃啊!哦啊……皇上……不要再捅了……呃啊,呃啊!我不行了……啊啊……嗯啊唔啊!”
我抱緊夏侯梟的頭,高高翹起的雙腿肌肉酥麻得厲害,腳趾頭顫顫縮起,全身好舒服,好快樂,只是腦袋好像昏呼呼了起來。
這種感覺好熟悉,但是我卻又想不起來。
夏侯梟抱著我的臀,雙手拚命地把我的臀上上下下捧動個不停。
我腦海里靈光一刹,我雙眸睜大,記得上次假死藥發作的時候我就是這一種感覺,胸口像被壓了千斤,整個腦袋昏呼呼的,但是不可能啊,假死藥的藥效不是要得24小時後才會發作麼?
心里慌亂如麻,小穴不覺跟著縮起,一股花液再次噴射。
此時我緊窄的陰道死死地箍著他的性器,子宮頸猛力收縮,我的子宮像吸塵器一樣緊緊吸住夏侯梟的龜頭,一股股滾燙的液體由子宮口不停地往陰道里噴射,熱熱地澆在夏侯梟的龜頭上,弄得他又麻又癢。
他終是忍無可忍,巨大的性器便不需再忍地快速、激烈的在我的陰道里勇猛的衝刺著!
啊啊啊啊!
他的速度好快,肉棒插地好深,龜頭戳地好重,我的子宮頸被他捅得一跳一跳的。
啊、啊!
我不能呼吸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子?
我眼前越來越黑,漸漸地便看不見了。
假死藥的藥性發作了?!
這怎麼可能?
上次發作明明是等過了十二個時辰啊。
難道這顆假死藥我藏久了,變質了,過期了?
我會不會真得就這麼死去了?
漸漸地,我便失去了知覺,徹底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
夏侯梟激烈進出,只是不知怎麼了,殊兒的身體好像很怪異,她的小穴不再吸吮著他的肉棍了。
他狠狠戳了她幾百來下她的身體依然沒有反應,她的小嘴也不再呻吟出好聽的聲音來。
夏侯梟心一抽,難道殊兒被他干昏過去了?
該死!他怎麼一沾到殊兒的身體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了?
此時,夏侯梟下身用力一挺,龜頭緊緊插在殊兒的花心上,他龜頭上的馬眼與殊兒子宮頸上的小口密實相契。
他抖了抖肉棒,馬眼如魚嘴張合著,滾熱黏稠的漿糊白精液噴進了子宮里……
“殊兒,你怎麼樣了?”夏侯梟溫柔地幫殊兒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倏地,夏侯梟擦拭的手一頓,殊兒的臉好涼。像是沒有溫度了一般。
“殊兒,殊兒?”夏侯梟捏著殊兒的下巴輕輕晃了晃,可是殊兒依舊沒有動靜。
夏侯梟雙眉緊蹙,額頭上冷汗直流,殊兒定是被他弄得昏過去了。
夏侯梟心里焦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殊兒的鼻尖。夏侯梟全身僵硬住了。
“殊兒,殊兒。殊兒?”
他的殊兒沒有應答他,他顫巍巍地伸出大手探到殊兒的鼻子下。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
夏侯梟腦部運動激烈,心髒猛抽,喉頭一甜,一股血漿噗的噴射出來。他昏死在殊兒的身上……
***
話說當門房外的三位小姑娘聽到房中有曖昧的喘息聲時,便羞紅了臉地退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她們再到殿門口守候。只是等到日上中天,屋里面依舊沒有動靜。
“禾霜姐皇上怎麼還不出來?”小葉揪了揪禾霜的衣袖問道。
“噓!小聲一點。皇上今兒沒有早朝,他可能想多跟娘娘相處一會吧。”禾霜把中指豎在小葉的唇中央,要她小聲說話。
小葉明白的點了點頭,她小聲道,“皇上對娘娘真好。”
“嗯,我還沒有見過皇上對誰這麼好過。”禾露接口道。
***
殘陽如血,橘紅的光线散發出濃濃的哀傷。
“禾霜姐,皇上到現在怎麼還沒有出來?”
就算皇上要和娘娘‘多呆一會兒’,也得吃飯喝水吧。
眼看一天又要過去了,小葉沈不住氣地再次開口。
“是有些奇怪。”禾霜垂頭喃喃念著。
禾露中指點唇,道,“我們就在門前叫喚,娘娘身子弱,天天都必須喝藥的。”
小葉、禾霜點了點頭,禾霜叫喚道,“皇上,娘娘該喝藥了。”
三人面面相覷,禾霜再喚,“皇上,娘娘該喝藥了。”
禾霜蹙眉,抬了一下下巴,要噪門比較響的禾露叫喚。
“皇上,娘娘該喝藥了。”
“里面還沒有動靜?”最起碼皇上會應她們一聲的。
“會不會有事?”小葉心直口快。
禾霜呵責道,“小葉別瞎說!”
“是。”小葉雙手絞緊。
禾霜、禾露對望一眼,“我們要不要進去。”
禾霜一咬牙,“進去吧。”皇上和娘娘都不應聲,這情景太不合理。
“嗯。”
於是,禾霜、禾露、小葉推門進去。
待她們走進內室只見夏侯梟正壓在殊兒身上。
“禾霜,這……”禾露不知所措地問道。
禾霜皺緊眉頭,認真地觀察著,“有點不對勁。”
“什麼?”
“皇上和娘娘好像……”
禾霜沒有把話說完,她放輕腳步走向床榻。
禾霜低低喚道,“皇上,娘娘?”
禾霜再次喚道,“皇上,娘娘?”
禾露、小葉走近禾霜身邊,“禾霜,你看,血!”在殊兒枕頭旁邊有一灘干枯的血跡。
“娘娘的身子好靜,像是,像是……”像是沒了生命一般。
禾霜顫巍巍地伸出手,在殊兒的鼻子下。
“啊!”禾霜嚇得叫出聲來。
“禾霜姐,你怎麼了?”小葉問道。
禾霜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殊兒的頸上動脈。她的身體僵硬。
“娘娘……死了……”娘娘死了,死在皇上的身下。
“娘娘!”小葉禾露同時軟倒了身子,淒厲地哭出聲來。
禾霜顫巍巍地再次伸出手去摸夏侯梟的頸上動脈,隨後她拍了拍胸口,還好皇上只是昏厥了過去。
“禾露快去傳御醫。”
“嗯。”禾露連忙從震驚中清醒,她連爬帶跑地奔出門去。
皇上正趴在娘娘身上,而娘娘已經死了。要是讓御醫見到這樣的情景,只怕對皇上的名聲不好。
想到此,禾霜便放大膽子,伸手去推皇上的身子,“皇上,皇上,您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