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稚嫩的身體貼在我胸前,熱烘烘的感覺貼著胸口傳來。
“你唱得真好聽,是誰教你的啊?”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問。
“馬老稀……”她拖著長音面露驕傲地回答。
“啊……是幼兒園的馬老師,”我也學著她的腔調拉長聲調問,“你在幼兒讀中班還是小班呀……?”
她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忽閃著大眼睛望向一邊的媽媽。
“是學前一班,她上的是鐵路上辦的幼兒園。”疲憊的女人回答,臉上掛著淡的笑。
“哦……那麼說你們是鐵路職工?”我轉向孩子母親。
“哎,我和孩子爸都在鐵路上工作。”
“嗯,嗯?她爸爸呢?上班去了?”我發現上午見過的那個男人不在。
“他找人辦事兒去了,黃醫生你找他有事情?”
“噢,沒有事情,隨便問問。”我放下孩子,又逗了她一會兒,便在小女孩咯咯”的笑聲中走出了病房。
下了班,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到了醫院圖書室。
銅陵醫院不大,藏書卻很全面,基本上按照內外兩科分類,我在內科部份里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大學時讀的《西氏內科學》,倒是發現了英國九二年出版的《臨床內科學》。
我從書架上取下書來,拍打著上面的層層灰塵,胖胖的女管理員好奇地打量:“這本書來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人動過,喏,你看……你是第一個借的,文版的。”
我笑笑,辦好了手續,抱著書走回了宿舍。
我在自己房間里放下手里的書本,脫下外衣掛在門後吊鈎上,甩了甩被書壓發麻的胳膊,——這本外國印刷的教科書足有一千五百頁,少說也有七、八斤,挾得時間長了還真受不了。
蘇莉在她書桌前坐著,面前攤開一本厚厚的護理手冊,她還在紙上抄寫什麼記,見我進房對我點了點頭,我不想打擾她讀書就轉身離開了。
我從抽屜里取出手機看看屏幕,沒有電話打來過的記錄,我猶豫了一下,還按了徐晶的號碼,隨手關上了房門。
電話那頭的空音寂寞地響了起來,“嘟……嘟……”,我耐著性子等電話響十次,終於沒有人接,我心里嘀咕著,徐晶又跑到哪里去啦?
不過也難怪的,個年輕女孩子一個人總是寂寞的,何況同學們又住在附近,她去玩玩也好……
我放下電話,坐在書桌前,扭亮了台燈,心思逐漸沉進了書本之中。
兩年多沒有好好讀英文版教材了,起初,語言的轉換困難就讓我感覺到大腦顯的遲鈍,我強迫自己專心致志地集中注意力看下去,漸漸地,以往幾年在英上所下的苦功優勢顯示了出來。
不知不覺,夜已經很深了,我正讀得津津有味,房門“吱啞”一聲被推開,蘇莉輕盈的身體從外面閃了進來。
她一側身坐到我大腿上,翻了翻我正在看的書本:“哦喲!英文書嘛!怎麼?看起來有困難嗎?”
我挺了挺胸,很豪邁地說:“困難?哼!有困難要看,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看!”
蘇莉愣了幾秒鍾,猛地體味出我話里的別扭,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三點!創造困難?哈哈哈!”
我看了看手表:“唔喲,十一點快了,好睡覺了……”我盯著蘇莉的眼睛,橫搭在她胯骨一側,等待她的一絲暗示。
蘇莉臉上似笑非笑,避開我的注視,嘴里含含糊糊地應著:“困覺啦?困……”
我二話不說,一把托起她朝她房間走去,蘇莉被我抱在懷里笑得花枝亂顫,走到床前輕放下她,床上已經鋪好了被子,我讓她在被子上面躺好,俯身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儂自家困好,我去關隔壁的燈。”
我一一熄滅了所有的燈光,讓兩個房間沉浸在濃得化不開的夜暗里,我站在邊慢慢地脫掉衣褲鞋襪,蘇莉已經在被窩里躺好了,只露出腦袋在外面,隨著在房內的走動轉來轉去。
我走到窗前,“嘩!”
一聲向兩旁拉開了簾布。
“哦!月亮!儂看!月亮!”蘇莉在被窩里興奮地叫嚷起來。
窗外,一輪清白的皎月懸掛在黑漆漆的夜空里,地上的街道、屋頂被塗上了層銀白色的寒霜,遠處,一、兩間鐵皮亭落寞地立在這冷冰冰的白光里,幾點黃的燭光從黑影里透出來,搖搖曳曳,彷佛臨近了火焰的生命盡頭。
我鑽進蘇莉的被窩,冰涼的皮膚被她火熱的身體貼住,焐得麻酥酥的。
她的只手很不老實地在我身上亂摸,從上而下,一下子把我緊緊地攥在了手里。
我望著窗外的月色,心淨如水,被她握住的身體,堅硬似鐵。
她又揉又搓掌心中的我,伸出舌頭舔著我的前胸,胸口上變成又涼又濕的一。
我扶住蘇莉的腰肢跨上我的小肚子,她向前趴低身子撅著屁股,右手握住我昂的堅硬對准她自己,分開兩腿慢慢向下坐,讓柔軟和黏滑套住我。
隨著我滑入那濕熱的深處,她滿意地長嘆一聲,“呵……”緩緩向前伏下身,兩手搭在我肩上,嘟起嘴唇湊過來,把舌頭伸進我口腔不停攪乎。
我抬起胳想摟緊她的後背,沒想到被她一把按住,“儂困好不要動…我自家…弄……”的舌尖被我吸吮著,含糊不清地說。
話音未落,蘇莉雙臂支起身子,棉被從她背上滑落下去,她叉開的兩腿夾住大胯,開始緩緩地伸展腰腹,很靈巧地前後擺動骨盆,堅硬的陰莖被她繃緊的肉咬住,隨著她的動作上下搖晃。
她抓牢我放在胸口的兩手腕撐住上身,腰胯的擺動逐漸加快,她閉著眼睛頭微後仰,嘴里“呼呼”直喘,我順著她的節奏不停地向上拱起下腹,但龜頭的覺仍然像隔靴搔癢。
蘇莉騎著我,身體上下聳動了好久,忽然一下子撲倒在我胸前,臉貼在我胸上喘著粗氣:“呼……呼……我快累死了,呼……呼……儂來吧……”說完,軟地趴在我身上只顧自己大口喘氣。
我一手摟住她後背,一手按在她屁股使兩人的陰部緊貼,然後一個鷂子大翻把蘇莉壓在身下。
“哦!輕點呀……”她不滿地哼了聲,環抱住我的腰,閉上眼等著我。
我明白剛才蘇莉幾次差點達到性欲頂點,現在欲潮正在慢慢退卻,所以我不浪費時間去憐香惜玉地玩什麼前戲,直接開始向她大刀闊斧地攻擊。
我把蘇莉的兩條小腿分開扛在肩上,白白的腳趾使勁勾住我的後腦勺,她的蓋被我的體重壓得抵住了胸口,身子彎曲得如一只蝦米。
我的下陰恥骨重重地得她身子一聳一聳,陰莖抽插著她緊夾的下身,帶出一陣陣白漿和泡沫,小小屋子里回蕩著兩人身體的撞擊聲,空氣里越來越濃地散發著蘇莉兩腿間的腥騷。
片刻,我和她不約而同地抽搐著身體倒在床上,胳膊和大腿扭結在一起,我情的岩漿在她深處肆意奔流,她哆嗦著嘴唇低沉地一聲:“嗷!……”陰道口肌肉一下抽緊,把我鎖得死死的,隨後她全身一陣痙攣,鯁直脖子張開嘴巴,連叫喚了幾聲:“呵!呵!呵!”
半晌才喘著粗氣松弛下來。
我仍停留在她里面,翻過身讓蘇莉趴在我身上休息。
我撫摸著她窄小的後背面突出的骨骼,她汗濕的身體像未成熟的少女一樣細致,腰腿間的曲线仍未完和圓潤,但令我不能相信,如此纖小的身軀竟能承受我的壯碩貫穿而沒有被撕,反而樂在其中。
女人,誰說你的名字是脆弱?在你的面前,男人不過是五分鍾的豪情衝天而。
我給她後背上拉好被子,帶著迷糊的遐想和她一起,連同兩人仍然糾結的器,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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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斷升高的壞死區域,骨科的醫生們終於繳槍投降了。
小病人在醫院里住了三天,黑线又上升了兩寸多,現在膝蓋以上的部份也開呈現干性壞疽的跡象。
醫院主動提出免費用救護車送孩子去上海就醫,家長沒多猶豫就點了頭。
去上海自然是醫院方面的主意,沒料到病人家屬卻選擇了去我所在的醫院骨,我抓緊時間通過傳真把病孩的住院病歷傳給上海科里的同事們看看,第二,蘇莉和銅陵醫院的一位上海籍醫生就隨車護送孩子走了。
蘇莉走了,我一個人剩在空蕩蕩的宿舍里,對著兩間冷冰冰的房間,真有點知道干什麼好。
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徐晶去電話,可總也沒有人接,終在星期四晚上,徐晶接了我的電話。
“喂,啥人?”
聽著話筒里傳來那麼熟悉的聲音,我一陣激動:“徐……徐晶,是我呀,噢…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了,這幾天你跑到哪里去啦?”
我拋出一連串問題。
“嗯……,出去了,你在哪里呀?”
“我?我當然在安徽醫院里給你打電話啦,你沒事情吧?我一直找不到你,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你出了車禍呢?我都快急死了。”
“呵呵……,”她還像往常那樣傻乎乎地笑,“沒有事兒,我蠻好的,你好?”
“好……,吃得下睡得著,就是想你想得厲害,”我瞥了一眼敞開的房門,想起來蘇莉回上海兩天了,“你現在在干什麼啊?”
“我?我……我現在在寫字……”徐晶遲疑了一下答道。
“噢噢……明白明白。”我裝作恍然大悟地說。
“明白?你明白什麼?”徐晶忽地提高了聲音追問。
“你在寫檢討書,對吧?你肯定在公司里打破了玻璃,老板要你從思想深處挖根源,而且一式五份,明天要交的,是不是這樣?”
我裝模作樣地像問小學。
“呣……,就算是吧……,我檢討,我檢討……”她的聲音越來越細微。
“喂喂,老婆,你檢討什麼?啊?”
“我檢討……為什麼會愛上你……,為什麼呵……”徐晶悠悠地說。
“啊?你愛我用得著檢討嗎?”
我羅哩羅唆地和徐晶理論了一大套,看看手快沒電了,才急忙告訴她:“明天晚上我坐長途汽車回來,你等我回來噢!”
徐晶見我要掛電話,忽然叫住我:“哎!……老公!”
“什麼!?”我停住手指。
“我愛你,黃軍,”徐晶語氣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別忘了我……”
“忘了你?”我心里一驚,看了看隔壁房門,“不要亂講!我怎麼會忘了?你是我老婆啊!好啦,不講了,等明天吧!”
我掛了電話,把手機扔進抽屜,心滿意足地洗澡去也。
星期五下午,我急急忙忙地處理完科里的文檔工作,好容易熬到五點下班,火燒火燎地脫了白大衣往辦公室衣帽鈎上胡亂一掛,三步兩竄地跑回了宿舍,起早已准備好的旅行包飛跑向長途汽車站。
星期六凌晨四點,我暈頭轉向地摸黑爬上樓梯,從大門的玻璃望進去,屋里咕隆咚,徐晶應該正睡得香甜呢。
我悄悄地打開房門,家中熟悉的氣味迎面撲,小房間關著門,我輕手輕腳地在大房間放下行李,洗了手推開小房間的門,著窗口透進來遠處的燈光,徐晶面朝外側臥在床上,黑黑的頭發披散在枕上,大的棉被下面浮現出她弓著腰腿的輪廓。
我正想上前去吻她一下,忽然響起徐晶冷靜的聲音:“脫衣服上來。”
我一愣,邊脫外衣邊說:“原來你醒啦?我還當是你睡著了呢,”
我脫得只剩褲衩,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里:“唔……舒服啊……”徐晶柔若骨的身子貼了上來,她只穿了三角褲和胸罩,粗糙的布料在我胸脯上磨得“唰”亂響,我張開臂膀把她摟進懷里親吻,好一會兒才讓徐晶激動不已的身體安下來。
徐晶身體的尺寸比蘇莉大出一號,肩寬胸廣,腰腿也長了一段,和蘇莉相,徐晶體格的完美曲线更富於成熟女人的風韻。
她並不說話,飛快地扒下我們倆的最後幾片布料,撅起屁股跪在我兩腿間,柔地把陰莖含在嘴里吮吸,待到雞巴在她唇間暴怒地脹大了,徐晶才吐出來,騎跨到我身上,分開兩腿用手扶住陰莖根部,讓龜頭淺淺地探進她通紅濡濕的縫,然後松開手緩緩放低身體,用自己的火熱和濕潤緊緊地纏繞住我。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伸開四肢像八爪魚一樣地攀附在我身上:“來吧!用力我!我要你……”她的臉在黑暗中,貼著我的耳朵根帶著飢渴的聲調。
她的聲音激勵了我,我翻身把她壓到下面,她的兩腿朝上叉開,死死地盤住的腰,陰莖從泛濫的開口貫通了她的身體,直直地抵住柔軟的內芯,內髒的酸使她的呼吸似抽泣一般斷斷續續。
我使出全身力氣不間歇地向她衝擊,硬如磐石的身體淹沒在她情欲的汪洋中浮載沉,不時,徐晶的身體激烈地響應我的追逐,扯開喉嚨縱情謳歌我粗暴地有。
當一場狂亂的風暴平息下來,窗外己經露出晨曦的微明。
我和徐晶拖著放縱虛脫無力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享受激情後的惓怠,顧不得擦拭她下身汩流出的乳白色汁液。
連接不停的瘋狂終於使我疲不能興,直到上午十一點鍾,徐晶才戀戀不舍地棄口唇的努力。
口干舌燥和飢餓同時襲來,兩人身體沾滿了精液和她噴涌出來潮水,我抱著徐晶日漸豐腴的身子,兩人對視著,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不幸的愛情各自有因,幸福的愛情卻是相似的。
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兒朝夕相處,不用言語便可心靈相通,肉體的追逐和情感表露和諧統一,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愛人、愛情。
在我休息的一天半日子里,我陪徐晶逛遍了徐家匯所有找得到的商場。“雖不買東西,看看也是好的。”這是徐晶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我跟在她身後,看她意氣風發地昂首闊步走在春日午後的陽光街頭,穿著褐的薄呢風衣,腳蹬深灰色半長靴,露著白白紅紅的兩截腿彎,左肩右挎地斜背小的女包,黑緞子一般的齊耳短發在春風中飛揚,我入神地看,呆呆地欣賞我女人,她發覺了,轉回臉歪著頭,骨碌著兩眼靦腆地笑:“看什麼啊?不許這看我!”
“不許?”我走上前去,不顧路上行人的詫異,捧起徐晶的臉蛋輕輕吻了下,“我吻我的女人,不要你多管閒事。”
四月明媚的春色里,徐家匯擁擠的街道上,我和晶吻在一起,行色匆匆的路嘻笑著一望而過,周圍立著幾個尷尬的巡警,左右為難。
徐晶的眼角慢慢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我慌了:“怎麼啦?你怎麼啦?哭?發生了什麼事!”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抓住她的胳膊使勁地搖晃。
“沒,沒啥。”她掩飾地低下頭,抿了抿被我弄亂的頭發,眼睛避開我,看馬路上車來車往。
“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我氣急敗壞地吼著,“你說話呀!”
旁邊的小警察得目瞪口呆,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干涉,我平靜了一下,問:“沒事你哭什?”
徐晶一把拽起我的胳膊走到人行道邊,揚起手揮了揮:“走吧,回家去,不在馬路上吵。”
坐上車,徐晶情緒好了些,笑嘻嘻地講起公司里面的笑話,我心神不定地,腦子里結著個疙瘩。
一走進家門,我脫了外衣,拖著徐晶坐到沙發上,拉著她的手問:“到底有麼事?你別瞞著我,告訴我,我們兩個人一起解決。”
徐晶臉上漾起快樂的笑:“啊呀!沒事的,真的沒事情,你不要胡思亂想。”
“沒事情?”我不甘心地追問,“那剛才你哭什麼?”
她怔了怔,眼光稍一猶疑,隨即安定下來:“哼!你這個十三點,誰哭啦?們女人想哭就哭,不用你管,嘻嘻!”
“不對吧……”我還不死心地打破砂鍋問到底。
“唉呀,你煩死了,我來月經了心情就不好,你懂嗎!”徐晶的口吻有些不煩。
“來月經了?那昨晚上……”我有些後怕起來。
“今天早上來的,你不信?”她拖起我的手伸進她裙子里面,“你自己摸摸,是不是月經紙?”
果然,她墊著厚厚一疊,我退出手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當是你麼回事呢,原來是這個呀……,呵呵呵!”
“嘿嘿嘿——!你就會傻笑!”徐晶沒好氣地在我肩頭上捶了一拳。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我星期六凌晨回到家中,到星期天傍晚才與徐晶戀不舍地告別,徐晶臨送我去坐長途汽車前,在屋門背後緊緊地摟抱著我,死地抓住我的衣服不肯松手,臉貼在我胸前,眼淚噗簌簌地往下落,我捧起她濕漉的臉,深深地吻著她的雙唇,久久不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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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凌晨,我如常地回到醫院宿舍,蘇莉已經睡了,房門虛掩著,大概有意引我進去,我拍了拍被徐晶吸得空蕩蕩的小肚子,“哼哼,算了吧,別逞雄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的時候,蘇莉見了我,抿著嘴只顧偷偷地樂,“儂笑?”我有些奇怪,問她。
“哼哼!”
她輕蔑地從鼻子眼擠出幾聲,“哎,朋友,看不出儂醫生沒做多日子,社會關系已經蠻復雜了嘛……”蘇莉故意拉長話音,顯得老氣橫秋的樣。
“嗯?啥意思?”我摸不准小妮子犯了什麼病。
“啥意思?喏,前天我回上海的時候,護士長告訴我,有一個女人去醫院里過儂了,要儂幫忙看毛病……”
“是伐?”我一面刷牙,一面含糊地答她,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姜敏的臉,不會,不會是她,姜敏知道我在安徽,不會去醫院找我,那麼……是芹?有可。”
我轉回身,問蘇莉:“同事伊拉沒問過這個人是誰?”
“問過的,”她毫不在意地說,“伊講是儂朋友,講北方話的,長得蠻漂亮,人也很高挑。”
“伊姓啥?”
“不曉得,哎喲……,其實搞了半天,這個人尋儂就是為了前兩天轉到上海的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反正病人已經到上海了,同事也懶得多問。”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腦袋里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也實在沒勁多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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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了四月末,天氣猛地悶熱了起來,銅陵與上海同處長江下游平原,是地理上缺乏旁邊有海洋調節氣候,進入仲春時節以後,變得悶熱異常,抓一空氣,幾乎能擰出水來,平日在病房里工作,穿著薄薄的夏布白大褂,後背上浸出一片汗水。
蘇莉借工作之機回過上海以後,似乎仍未緩和與男朋友的關系,下班後回到舍里,很少見她往上海打電話,上海來的電話也主要是她父母打來,泛泛地問幾句也就掛了。
接下來幾天蘇莉始終不讓我碰她,晚上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她只允許我著衣服摸摸她,每次我想把手伸進她衣服里去,蘇莉總是斬釘截鐵地抓住我的膊,堅決地拒絕我進一步的舉動。
從上海回來後第一個星期六,科里就安排我和蘇莉值大夜班,我只好在電話向徐晶說明不能回去的理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壓抑,但面對我的追問又不再下說,我只好揣著悶葫蘆上班去。
我悶悶不樂地坐在辦公室里寫完當天病程記錄,時針已經指向了深夜十一點。
我夾著病歷走進護士辦公室,蘇莉正端坐在桌前寫護理日志,她抬起頭對我了笑,我注意到她化了妝,眼窩抹出咖啡色的眼影,嘴唇上的口紅描得濃艷艷,在日光燈下閃著星星珠光,兩頰用茶色的胭脂刷出深深的陰影,更顯得她的瘦削內凹。
蘇莉感覺到我的眼光在她臉上的停留,得意地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問:“怎樣?ORLANE的套裝不錯吧?”
她臉上充滿了期待,等待我的贊賞。
“哦……新買的?從上海帶過來的?”
我放好病歷坐到她對面,端詳了她一兒,“其實化妝品牌子不重要,化妝得恰到好處才是關鍵,就像儂今朝……”頓了頓,隨口奉承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儂今朝的化妝就正好突出儂的臉型點,顯得干煉、神采奕奕,女人的漂亮和氣質,一大半來自本身的精神面貌,不是取決於身上的衣裳和臉上的油脂牌子。”
蘇莉被我的迷魂湯灌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側著身子不斷向我媚眼。
蘇莉掃了一眼外面走廊,病人們早就睡了,她站起身來,提了提護士制服的腰,我看見她因為天氣熱沒有穿長褲,裙擺下面露著光光的兩條小腿,腿上包著亮閃閃的絲襪。
蘇莉整理了下裙腰,在地上跺跺腳,輕輕說了句:“我去趟廁所,你幫我看一會兒……”話畢,婷婷娉娉地走出門去,邊走邊攏了攏了耳邊的頭發,在門回頭朝我笑了笑,隨風飄來一陣氤氳的香氛。
聽著蘇莉“唦唦”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片刻,走廊深處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呯!”
,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從病房里傳出幾聲病人不滿的嘟囔。
我站起身繞過桌子,想看看蘇莉寫的日志,眼光無意中瞥見她剛才坐過的椅面上有一小攤水漬。
我伸出左手食指在水漬中央醮了醮,然後放到眼前捻了捻指頭,由於水份太少,分不清是汗漬還是透過她內褲漏出的黏液。
我掏出手絹擦干淨手指,又湊到鼻子尖前聞聞,好像淡淡的有股騷味,哼!
成是尿!
我在心里忿忿不平地吼了一句,同時感覺褲襠里一熱,滾燙的肉屌飛地膨脹起來。
我來到走廊上左右望望,——沒有人,走廊朝外的大門緊鎖著。
我轉身放輕步,一溜碎步向女廁所走去,心髒在胸口劇烈地狂跳著,“咚咚”作響。
走到女廁門口,我警惕地回頭望望,沒有女病人出現在走廊上,我平息了一急促的呼吸,悄無聲息地走進去,同時小心提防廁所小間里有女人走出來。
女廁里白晃晃的,牆上的瓷磚,地上的馬賽克,新油刷的木格子,經過清潔工細心的擦洗,亮得耀眼。
靠牆一溜五個小間,四個小間都敞著木頭門,只有最靠里的一間關著,里面悉嗦嗦地有人,我彎腰俯向地面,側臉看過去,第五間的地面上站著兩只白色士皮鞋。
我站起身子,慢慢走上前去,輕輕地一推木門,沒想到,白油漆的木門竟然聲而開。
蘇莉面朝門口站著,正撩起白制服整理內褲,白晢的大腿露在外面,淺肉色襪的彈力花邊緊緊繃在左右大腿的腿根兒上。
她見我進去一點也不慌張,幽幽地望了我一會兒,詭詭地笑:“快點進來,早看見儂的皮鞋啦,死鬼,被保衛科捉到可完結了。”
我一閃身進了隔間,反手插好門銷,伸手去抱蘇莉,沒想到她用雙手擋住:“不要,這里會來人的,儂想要的話,明朝下班了回去弄,現在不行。”
我兩腿間脹得發痛,哪里肯依從她。
我一手托住她的後腰,另一手伸進她的制服下擺里,一把就扯開了她的三角,並攏起手指往她兩腿中間一摸:“哼!已經介許多水了,儂還講等到明?”
蘇莉並不答話,只是後仰著頭,閉緊雙眼,兩手攥起拳頭使勁捶打我的胸,嘴里喃喃地說著:“死鬼……我不要……不要……”
我解開自己的褲腰,從內褲里掏出冒著熱氣的陰莖,脹大了的龜頭完全從包里探出來,一滴亮晶晶的精液正從尿道口漏出來,我把陰莖握在手里前後捋了,雞巴猛地一抖,一股白濁的精液順著尿孔涌了出來,拉著長絲滴進地面上的盆里,“他媽的,好幾天沒碰女人,有點憋不住了……”
我把蘇莉的後背頂靠在隔牆上,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她那條小小的三角褲成了布卷,繃在大腿中段,我松開握住陰莖的右手,從她身後托起她的屁股,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高度,龜頭高昂的陰莖很順利地伸進了蘇莉兩腿分岔的底。
蘇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再半推半就地掙扎,“嗷……到了……,現在還在頭……”
我的手伸進她屁股溝中間,從後面向上托起龜頭,小腹一收,再向前微微一,“啊……,進去了!”蘇莉低低叫了一聲。
我讓蘇莉的後背離開隔牆,兩人面對面摟抱著站在小小的隔間里。
我叫她並兩腿站直身子,兩腳踩在我的腳背上,她配合地用兩臂圈起我的脖子,整個人在我身上。
我一手摟住她的後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半尺多長的陰莖斜斜地插在她深,她輕盈的身體隨著我的前後擺動不停晃蕩。
蘇莉星眸微閉,潮紅的臉頰貼在我的肩窩里,猩紅的唇間不時吐出一口口被從她身體深處搗出來的熱氣。
也許是很久沒有操女人的關系,我的陰莖往蘇莉緊閉的兩腿中間插了不到幾下,一股熱流“突!”地衝破精關,從尿道口噴了出去。
我渾身劇烈地顫抖了幾下,蘇莉仰起臉,兩眼迷蒙,“出來了?蠻快的…”
我喘著粗氣,抖了抖,“呼……呼……我還想要,我里面還有,好吧?…”
“好……儂來好咧……,當心點……外面……”蘇莉把臉又貼在我肩膀上,從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