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晶的工作進展一開始不太順利,時常,我下班回來,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望窗外,天邊那一抹腥紅的夕陽,呆呆地坐著,眼里空洞無物,看不出絲毫創作激情。
很快到了五、六月了,天氣開始燠熱。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徐晶又是一人坐在陽台上的藤椅里,呆呆地出神。
我走過去,從她身後摟住她,雙手交叉在她小腹前。
她仰起下巴,給我一個濕的長吻。
我看見她面前地上放置的那尊“風的线條”——我起的名字,是一少女站在風中,借飄舞的衣裙表現風的吹拂,那尊半成品仍然沒有進展。
我問她:“怎麼樣?沒有進展?”
她沮喪地搖搖頭,嘆了口氣:“唉!一拿起刀,我腦子里就空空的,根本不道要往哪里下手。”
我想逗她,說:“看你這副樣子,簡直比女人生孩子還要難。”
她苦笑著,扔下手里的塑刀:“唉,生孩子難,總算肚子有,我現在是肚子沒有,硬要我生個作品出來。”
說著,她站起身走到房間里,拉上窗簾,從腰上撩起我給她穿的跑步汗衫,頭上脫掉,手伸到背後去摘下乳罩,又彎腰提腿脫掉短褲,自己到小床上仰面下,岔開兩腿,閉著眼說:“來,上來,讓我放松放松。”
我知道這是最近徐晶養成的習慣,凡是遇上她苦惱的事情,又解決不了的時,她就拉我到床上,很被動地接受我在她體內的抽插,閉著眼,沒有熱烈的響。
等我做完,她就依偎在我懷里小睡一會兒,醒來情緒就好很多。
我曾經向她過抗議,說這和奸屍差不多,她只淡淡地笑笑,讓我別想太多,她只是想輕松下頭腦而已。
我脫了衣服上床,在她身旁躺下,撫摸著她飽滿的胸脯,鮮紅的乳頭漸漸突出來,她開始微微喘息。
“來,上來,我想了。”徐晶堅決地拉著我的胳膊。
我趴上她的身子,陰莖插進陰道里,剛要抽送,徐晶忽然睜開眼:“慢慢的,不要太快,我想多舒服一歇。”
說完閉上眼,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等我下一動作。
我開始緩緩地聳動,小心地抽出陰莖,慢慢地向前推送著,再小心地抽出一,接著向前,徐晶閉起眼,頭向後仰著,嘴里“嗯嗯……”哼著,舒服地躺著受。
我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保持緩慢的速度,陰莖在陰道里來回一進一出。
“好的,這樣最舒服了。”徐晶仍然閉著眼,自言自語,兩腿纏住我的腿,輕輕地蹭著我的小腿肚。
我趴著,抽動了有二十多分鍾,龜頭起了一點感覺,我貼住她的臉頰說:晶,我……我好像要來了。”
“哦,來好了,射在里面,不要拔出來。”她仍然閉著眼,平靜地說。
我繼續慢慢地抽送,射精的欲望越來越急切,我拚命克制自己。
“來了嗎?”徐晶睜開眼,關切地看著我的表情,“來了告訴我。”
我挺直上身,努力向她深處插去,“來了!快來了!”我急急地講了句,開加快速度,下身用力地擺動,射精關頭就要打開了。
刹那,我哆嗦了一下,挺起胸膛身子僵直,“喔!”
一股精液射出,隨著,連串的抽搐,精液一股股地噴進了徐晶的身體,徐晶仰面躺在我身下,看著我過程。
終於,我軟癱下來,趴在她身上大口喘著粗氣,徐晶抱著我,輕輕吻我,等陰莖變軟、萎縮,從里面退出來。
“嗯……”我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太舒服了。”我捧著她的臉龐,狂熱地,把她柔軟的小舌頭吸進嘴里,含著,吸著。
“出來了沒有?”我一邊吻她,一邊含混地問,陰莖好像已經無力地被她擠出來。
“沒有,還有一點在里面。”她閉上眼,細細體會著說,兩腿夾緊我的腰,不要動,放在里面,我喜歡,他很燙的。”
我回過氣來,撫著徐晶的臉頰問:“你覺得沒有創作靈感,對吧?”
她點點頭,好奇地看著我,等我說下去。
“你看,那個風的线條你做不下去了,因為那是別人的感覺,你沒有共鳴,然不行啦,你有沒有想過你創作一個你有感覺的東西,比如用我做模特兒,你我的外形表現你自己的感覺。”
“你說做我們今天這個樣子的作品?”她在我身下拱了拱肚子。
“不是,那樣的作品不成了春宮像啦?我是說就我一個人的外形,你來表現的情感。”
“懂了,懂了。”
徐晶認真地思考起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一推開我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快起來,快起來,吃飯去,吃了飯我就要開啦!”
徐晶花了兩個星期,以我為原型,塑了一個坐臥像。
人像約一米高,背靠一角鐵半坐著,一腿屈一腿伸直,一條胳膊擱在屈起的膝蓋上,另一只手搭在伸的大腿上,頭側向一邊,向下垂著,似乎剛剛進行了激烈的運動,正在喘息休。
徐晶很滿意這個作品,我有點不滿意,因為她把人像的那話兒塑得太小了,同一粒蠶豆藏在胯間。
徐晶的作品獲得極大成功。據她講,人像搬到陳列室當天,來參觀的老師和學們絡繹不絕,幾位評審老師都很驚奇徐晶的才能。
徐晶很順利地通過創作考試和筆試,七月上旬拿到了畢業證書,拍好了學士照片。
她把宿舍里的東西都搬來了我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趕回安蕪湖,去探望她的父母了。
送走了徐晶,我家里靜了下來。
幾天以後徐晶從安徽給我來了電話,說是因好幾年沒有在家里長住,想多住幾個月再回上海找工作,我提醒她回來太晚的,好工作機會都被別人搶光了,等十月一日國慶節黃金周,再回蕪湖探父母更,她想了想也同意了,決定八月底趕回來。
我在醫院的事也決定了。
八月初,方主任找我談了話,他很滿意我過去一年表現,決定聘用我。
方主任破例親自向院方寫了報告,聘用我正式擔任骨科的院醫生。
在人事處簽了長期服務合同,我頓時一身輕松,工資漲了兩倍,每月二千四元,另外還有院內和科室獎金,夠我維持一種比較體面的生活了。
我回到科里正式獨立負責一個病房不久,方主任榮升為副院長,這是他退休的過渡時期,程醫生很高興擺脫了我這貼橡皮膏,他終於可以以副主任醫生的份免於值夜了。
好事接踵而至,方主任榮升以後,主持醫院員工的福利,很意外地為我們科爭取到三個衛生局主辦的千島湖十日游的名額,每人象征性地繳一百元,包吃住包交通。
千島湖這種短途线,科里幾個主任、副主任和高年資主治醫生去過了好多次,樂得賣個人情,於是,程醫生和我、還有錢大師兄撈到了好處。
我回到父母家里,跟父母說了要出去旅游的事,他們都很驚奇我剛滿一年的齡就可以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也沒說什麼。
我給徐晶去了電話,她也很高興,向她保證去玩十天就回來,她回上海時我一定會去接她。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八點鍾,三輛依維柯客車載著來自各間醫院的六、七十醫生、護士,浩浩蕩蕩地駛上了西去的高速公路。
我坐在第二輛車的最後排,腳下堆得小山似的行李,程醫生在前面,和幾位院的上級醫生興致勃勃地聊著。
我無聊地看著車窗外,一片片收割過的田地在陽下泛著白花花的光,飛快向車後閃過,我戴上耳機,聽著唱片里林志炫在唱:
“I can't believe it,是我放棄了你,為了一個沒有理由的決定,以為這次我可以,承受你離我而去……”
經過七、八個小時的顛簸,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客車終於駛進了千島湖,停泊在陽光大酒店門口。
一下車,“轟!”
一股灼人的熱浪劈頭蓋臉地向我撲來,好家伙!
這里哪兒旅游勝地呀,分明是火焰山嘛!
我眯著眼看看天,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偏西的陽還在放著毒毒的光茫,周圍到處是白亮亮的,被太陽烤焦的地面騰起一股股焰,彷佛還在冒著白煙,燎著我的小腿,空氣熱烘烘的,我剛喘了幾下,肺里水份就蒸發干了,我急急忙忙地提著行李,一頭扎進了酒店大堂,“哈哈!舒啦!”
重又回到了蔭涼的人工環境。
登記了房間上樓,我和程醫生同住在512房間,隔壁510是錢大師兄與一位本院醫生住。
酒店里的設施還算過得去,二星以上、三星左右的水平,但服務質量差得可。
女服務員們個個長著圓圓的臉蛋,帶著田野的風吹起的紅暈,全身的曲线都向外擴展,一看便知是洗腳上田不久的妹子,沒有受過正規的酒店業訓練。
服務員介紹完房間情況,正要離去,我叫住一個,問她現在是不是千島湖旅的最佳時機,她大聲地嚷起來:
“啊喲!先生!現在我們這里怎麼會有人來玩?天氣熱得要死,十月份以後好咧!”
“你們以前每年都這樣熱嗎?”我有點不死心。
“是的,是的……”她使勁地點頭,“一向都是這樣的,七月到九月最熱的。”
我給了她十元錢,謝謝她介紹情況,她歡歡喜喜地走了出去。
程師父端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著瞌睡,我湊過去,坐在他對面床上。
“師父,師父,我們好像上當了。”
“嗯?啥意思?”師父睜開了一只眼,“上啥當啦?”
“上了我們科里那些人的當啦,他們明知道千島湖現在熱得要命,才肯讓出額給我們,是不是?”
“哼?我老早曉得了,你也不想想看,要是這是風和日麗的地方,會有名額到你這個小巴拉子頭上?嗯……”師父拉著長聲,重新閉上眼,不理我了。
我張了張嘴,像戽干了水的池塘底的魚,一句話講不出,訕訕地開門下樓去走。
酒店的大堂三面是寬大的落地玻璃,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我心里贊嘆著,個水電站的水庫真他娘的美!
酒店坐落在一個伸向湖心的半島尖端,三面都是碧玉般的湖水,一排排波浪滾而來,拍打著湖岸,粉碎成潔白的泡沫向後退去,湖中央左右分列著兩個島,一大一小,島上綠樹掩映,看不清樹叢中有什麼。
遠處水天渾然一色,天邊列出一列高低錯落的山嶺。
我正在出神地陶醉於景色,忽聽身後人聲嘈雜,回頭一看,程醫生站在一群男女女中間,向我招手。
“啥事體?師父。”我跑過去。
“走走走,到鎮上吃飯去,局里請客。”
一行人吵吵嚷嚷來到鎮上,進了一家看起來蠻干淨的飯館坐下,店家一看進這麼多客人,喜出望外地迎上來,六、七十個客人占了店面的一大半,忙得幾店伙滿頭大汗。
菜很快上來了,都是附近鎮上供應的湖鮮,油爆魚片、清蒸甲魚之類。
我大大牙地干了幾分鍾,肚子有點滿了,於是放慢筷子細細打量與我同桌吃飯的幾。
我左右手邊多是本院的醫生和護士,我叫不上名來,在我對面坐著兩位很陌的女士,其中一位年輕些的,描著很重的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來,我一邊低頭吃著,一邊在大腦中按索引分類尋找,終於,我記起她常到我科來聯絡工作,是什麼血液中心的。
她看我注意她,對我笑笑,又低下頭吃將來。
這餐飯吃了兩個小時,快六點鍾了,大家才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走出店門。
我走在大隊最後,前面程師父和醫院的女會計熱絡地講著笑話,他的手有意意地攬住會計的腰,慢慢向下滑落到她的胯上。
我旁邊兩位女士趕了過去,其中一位就是剛才坐在我對面的,她回頭看看我了笑:“黃軍,是儂啊?”
我點點頭,不明白她怎麼知道是我:“是我,儂是……”
她離開和她同行的那位女同事,和我並肩走著:“儂不記得我啦?我比儂高年級,衛生系的,我叫姜敏。”
“噢……你好,你好,姜敏。”我故作親熱地叫她,“怪不得我看你有點眼。”
我想起來了,姜敏比我早進大學兩年,可以稱衛生系的出眾人物,個兒頭不,一米六左右,皮膚黑黑的,體型極好,是校體操隊成員之一,常常穿一條小格的連衣裙,小蠻腰扎得細細的,挺著高高的胸脯在校園里走來走去,一臉的相。
後來她和口腔系的學生會主席談戀愛,那個男生頗有女人味,很讓我們同舍的耿耿於懷了一陣。
我瞥了一眼她的右手,無名指上赫然有一個金戒指,我問她:“聽說儂結婚,是那位牙科醫生嗎?”
“你怎麼都知道啊?”她好奇地問。
“啊……當年你和許醫生談朋友的時候,有多少的少年夢為你而破碎呀!”
“哈!哈!哈!”她爽朗地大笑起來,使勁拍打我肩膀,“肉麻死啦!太肉啦!”
她笑了一陣,平靜下來問我:“儂住在幾號房間?”
“512,儂呐?”
“607,好啦,我先走了,有事情我會打電話給你。”說著,她快步趕上面的同事,回身向我揮了揮手。
我獨自走著,也許醫院平日工作緊張,難得有遠離俗務家事、休息放松的機,前面三三兩兩的男女們,找到各自熟悉的,勾肩搭背起來。
回到酒店,看見大堂里有告示,我們旅行團在會議廳放電影,片子是《金眼》,皮爾斯。布魯斯南演的,我早看過了。
上樓,房間里沒有人,程師父不知去向,許是看電影去了。
下樓,大堂沒有幾個人,我走進旁邊的酒吧間,坐在櫃台上,要了一杯杜松酒慢慢地啜著,眼睛掃視四周黑暗中的人影。
我一抖,天!
程師父在那兒,面朝我坐著,他對面坐著剛才的女會計,背向,師父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那女人聽著,笑得雙肩直抖。
我腦子飛快地轉一輪,放下酒,付了酒錢,快快地走出酒吧。
我正回頭看看師父有沒有跟出來,忽然,胳膊被人拽住了,定睛一看,是姜,她漲紅了臉,額上的短發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腦門上,穿一件黑色的長連衣,腳蹬黑色高跟鞋,後跟極高極細,鞋尖包一圈銅皮,尖得能踢死人。
她拉著我,急急忙忙地走著,嘴一邊念叨:“幫幫忙,我舞搭子跑掉了,你陪我跳跳,我曉得你跳得蠻靈的。”
我被她拖進了舞廳,音樂正是我熟悉的“鴿子”,“探戈?”
我問她,她一“來!”
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放在我手掌里,我一把摟緊她的腰,“呣……以前胖,有點肉了。”
我想著,腳步滑向舞池。
“篷——篷——篷、篷——嚓——篷、”我准確地踩著節拍,姜敏仰著頭,眉絲眼地陶醉於舞步中,我忽然好笑起來——姜敏的穿著百分之百是為跳交誼准備的,我上身穿著帶網眼的T恤衫,下邊是肥大的短褲,腳上運動襪和旅游,這樣兩個人一起跳著標准舞,什麼形象?
好在現在酒店營業淡季,舞廳里小兩、三只,誰看我們的笑話?
我穿的旅游鞋是軟橡膠底,踏在打蠟地板上滑不起來,我只好盡量多運動腳腳跟,我摟著姜敏跳完一支又一支曲子,三步、四步,貼面兩步舞。
舞池里空蕩的,始終只有我們兩個人,偶而會有舞廳的女服務員互相摟抱著來轉幾圈。
跳累了,我和姜敏坐在沙發上喘氣,喝著五十元一罐的可樂,——千島湖的磨得很快。
“好啦,我腰酸背痛的,你也差不多了吧?”我捶捶後背,白天長時間坐車是辛苦。
“怎麼?你吃不消啦?那……好吧!走,不跳了。”她爽氣地站起來,右手自然地伸進我的臂彎,“走,你送我回房間去。”
一身汗酸的我,陪著盛裝的姜敏來到她六樓房門外,我站定,按了門鈴,聽里面有人應:“啥人呀?”
我後退一步將姜敏讓到門前,她回答:“是我,開門。”
門開了,里面是那位矮胖的女同事,頭上包著毛巾。姜敏回過身來,笑盈盈問我:“明朝他們要乘船到黃山去,儂去嗎?”
“去,當然去,乘船在湖里看風景最好了,儂也去的嗎?”
姜敏點點頭:“我去的,那麼……明朝會。”她笑著向我擺擺手。
“明朝會。”我又後退半步,欠一欠身,轉身離開,走到走廊拐角處,回頭,姜敏還站在門口,望著我笑,我揮揮手,走了。
走回我的房間門口,忽然,我想到什麼,走回樓層服務台前,還是下午我問的女服務員,我小聲地問:“記得我嗎?512房間的。”
她用力點著頭:“什麼事情,先生?”
“我房間里那一位老一點的先生回來沒有?”
“回來了。”她毫無顧忌地大聲說,“回來了,和另一個女的一起回來的,半天了。”
“哦,哦,我知道了。”
我明白了,老程又有花樣了,“好啦,謝謝你。”
轉身乘電梯下樓,走進電影放映廳。
老程是以我看電影來計算時間的,我就看007如何從兩個俄國女人手中逃出活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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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我睡眼惺忪地摸起電話聽。
“HELLO。”
“你好,現在是北京時間五點整,請您按時起床,祝您旅游愉快。”電話里來預先錄音的MORNINGCALL。
我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看看師父那邊床上,被子下面仍然是兩個人的輪,一大束女人的長發拖在被子外面。
我回憶起昨天半夜的事情。
我挨到電影散場上得樓來,估計老程該完事了,門進去,沒有反鎖,房里也沒有開燈,可是借著窗戶的光,我依稀看見師父的上,被子下面多出老大一攤體積,我一時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中,紅光一亮,師父正坐在床頭吸煙,他咳嗽一聲,說:“徒弟,快點汰浴,困覺困覺,明朝還要出去咧!”
師父的話解除了我的窘境,我答應一聲,找到換洗衣服,鑽進浴室,洗了起。
我一邊慢慢洗,一邊注意外面動靜,起先我以為師父會趁機送走那個女人,是沒有,我洗完出來,師父還是平靜地吸著煙,旁邊被子下還是蜷縮著一個人。
我躺在床上,房間的空調很足,我嚴實地捂著被子,聽著師父那邊有什麼異,聽了半天,竟然傳來師父的呼嚕聲,我掃興地翻過身,睡著了。
我坐起來,下了床,走到櫥邊取出衣服,到廁所里刷牙洗臉換衣服,我猜師今天不會同大家一起行動了。
六點鍾的時候,我准時登上開往黃山碼頭的班船。
天己經大亮了,湖上彌漫一層濃稠的白霧,金黃色的太陽懶懶地掛在天邊,湖水平靜如鏡,空氣靜止得同凝固一般,我吸了一口早晨的氣息,濕濕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開船了,船身和緩地起伏,我在船上走動想找個座位,可是上層客艙坐得滿的,臨窗的位子都被人占了,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走下舷梯來到下層艙面,里寬大的艙里,只坐著五、六個本地人乘客,大熱天卻西裝筆挺的,大概是去山那邊做生意。
忽然,有人向我招手,原來是姜敏,她一個人坐在後排的角落,身上穿一件淺綠色的短袖旗袍,開衩到膝蓋,露出白淨的小腿,像阮玲玉的代版本。
我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儂剛剛來呀。”她熱情地招呼,拍拍旁邊的椅子面,讓我坐近一點,我挪去。
“來晚了,好位子都沒有了,儂也是剛剛上來啊。”
我的胳膊有意無意地搭她背後的椅背上,她沒有欠起身,反而主動靠過來,女人那軟綿綿的身子倚在肩膀上,飄來一絲優雅的香水味,我的雞巴立刻有了反應。
“哎呀,我起得老早,等了我那個同事半天,結果她又講不去了,害得我浪時間等她,也沒有搶到好位子。”姜敏很不高興地數落人家。
“算啦,算啦,就當是過過坐船癮好了。”我安慰她,手指攀上她渾圓的肩,緊緊摟住。
她閉住嘴不說話了,隨著船身的搖晃,身子一點一點靠近我,頭慢慢斜枕在肩上。
我支起二郎腿,掩飾褲襠里隆起的肉塊,右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我膝蓋慢慢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