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天空慢慢變暗,呂帆手中的黑刀也仿佛陷入進了黑夜之中。
黝黑的刀身散發了陣陣的黑色亮光,這一刻仿佛呂帆身上的氣質也在慢慢發生這變化,一種瘋狂冰冷的氣息散發在他的身體周圍。
這種別樣的氣勢使得已經衝到一半的怪物喪屍也停下了腳步。
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呂帆此刻的樣子太特別了,雖然不是那種強大的氣場,但它也能敏感的感覺到那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裝腔作勢,你馬上就要跟那個老頭一樣了,哈哈”
怪物喪屍的再次朝著呂帆衝去,這一次它的速度更快,一瞬間就來到了呂帆的身邊。
呂帆的身體卻始終沒有動,就好像一樁雕塑一般。但當怪物喪屍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到他身體的時候,他卻從怪物喪屍的視线里消失了。
怪物喪屍傻愣愣的站在哪里,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空無一物的地方。
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身體向前朴去。
但還是感覺後背被被劃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
怪物喪屍狼狽的轉過了頭,猙獰的臉上已經扭曲成了一團。
只見呂帆正微笑著站在它的身後,黑色的武士刀上還滴著它的血。
看到呂帆的樣子,怪物喪屍明顯更加暴躁,攥緊的拳頭也能夠表明它時刻的憤怒。
高牆上的士兵明顯也興奮了起來,剛才他們也都沒有看清呂帆的動作,但他們知道這個年輕的少年真的不是來送死的。
這讓他們又都升起了抵抗下去的希望。
太陽還差一個邊就要完全落山了,天色已經非常的暗淡。
怪物喪屍嘶吼了一聲,再一次朝著呂帆奔去,這一次它不敢再輕敵,而是為自己留了後招。
當它的拳頭馬上又要打到呂帆的時候,呂帆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
但這一次它卻迅速回身,鋼鉗一般的爪子爪向了身後。
果然呂帆就在它的身後,黑色的武士刀與怪物喪屍的爪子相擊發出了類似精鐵交擊的聲音。
呂帆連忙抽出武士刀,一個閃身退後了好幾米。
“還想用這招,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的小招數對我已經沒用了”
呂帆卻根本沒有理它的話,自顧自嘀咕道。
“還不是很熟練啊,看來這家伙的爪子是不怕刀的”
怪物喪屍氣的又是發出了一聲嘶吼,還從來沒有人類在它面前表現的如此的心不在焉。
即使是那個白發老頭一開始也很囂張,但還是可以看出他是很緊張的。
但面前的這個少年卻好像完全沒有把它放在眼里,至始至終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媽的,還囂張,我馬上就讓你死”
這次怪物喪屍把速度提到了極限,它這是要一擊就完了呂帆的命。看著呂帆仍然站在原地,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一瞬間怪物喪屍就到了呂帆的身前,速度快的空氣都發出啪啪的響聲。呂帆的身影再次消失,怪物喪屍也再次回身抓去。
但這次卻沒有再次發出剛才那種交鳴聲,呂帆的身影只是在它的身後一閃即逝,就又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怪物喪屍有感覺自己身側有發出了一股勁風,它伸爪又是抓,再次抓了個空。
就這種情況連續出現了好幾次,但它都能有能抓到呂帆的一根毫毛。
哇哇的大叫了幾聲,現在怪物喪屍徹底懵了。
它感覺呂帆的身影好像四面八方哪里都有,黑色的影子,不停的出現在它的身體周圍它卻沒有一次能夠抓到目標。
突然感覺後背一疼,它迅速回身抓去,有沒有抓到,肩膀卻又中了一刀。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出來,快出來”
正當怪物喪屍嚎叫的時候,腿上和後背就又中了一刀。雖然沒一刀都不至於致命,但仍然疼得怪物喪屍全身顫抖。
終於呂帆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依然是那種淡然的表情,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是什麼,你用的這是什麼”
怪物喪屍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滿臉扭曲猙獰,它的身上被劃出了好多血痕,正鼓鼓的冒著鮮血。
怪物喪屍比起變異體人類有著更加強大的防御力,這要是換作人類早就被呂帆的刀砍成血人了。
呂帆根本不管怪物喪屍在說什麼,他心里一直在想著這個被稱為絕影的刀法的事情。
剛才在怪物喪屍身上試了試,雖然對怪物喪屍造不成致命的傷害,但這種詭異的步伐完全能夠騙過怪物喪屍的眼睛。
“還不滾嗎?”
呂帆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不大,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
怪物喪屍聽到呂帆的話猙獰的臉上仿佛都要噴出血來,但它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呂帆的對手。
怨毒的看了呂帆一眼,揮了揮手,帶著鋪天蓋地的喪屍撤離了這里。
高牆之上的士兵全都傻了眼,弄明奇妙的看著下面依然矗立在那里的少年。
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喪屍大軍居然就撤退了。
土坡上的柳艷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她真的沒有想到呂帆如此輕易的就打退了喪屍大軍。
看來自己的賭注完全沒有賭錯,呂帆的強大也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
等到喪屍大軍完全褪去,柳艷第一個衝了下去,也不管周圍人,直接投入了呂帆的懷抱。
呂帆尷尬的抱著柳艷,他真的怕這種曖昧的動作被許亮亮看到。但同時他又舍不得讓柳艷傷心,所以也只能被動的抱著柳艷的嬌軀。
柳艷滿臉淚水,激動與委屈交織在一起,當然這其中也有一定的演繹成分。
擁抱了良久,柳艷才滿臉通紅的離開了呂帆的懷抱。
呂帆看著嬌媚動人又有一點楚楚可憐的柳艷,眼神之中不免又升起了一絲憐愛。這時他們倆身後士兵長帶著幾個士兵也已經從土坡上下來。
呂帆尷尬的看著他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還是士兵長先開了口。
“我們先進城吧,看看里面的情況,我看喪屍沒那麼容易放棄”
呂帆不置可否,本來他來就是為了救許亮亮,他的藥力還有兩天時間。
為了保險最多還能在這里呆兩天,他剛才故意放那個怪物喪屍走,就是為了保留喪屍的勢力,這樣幾方勢力均衡,沒准以後就會發生作用。
“好,走吧”
呂帆和柳艷跟著士兵長身後,到了高牆的正門下面。士兵長說明了他們是哪來的,城牆上的那個軍官模樣的人下令讓他們進城。
大門緩緩打開,十幾個人魚貫而入。又有一些人出來,去抬遠處那個被怪物喪屍打的奄奄一息的白發老者。
一行人被幾個士兵安排來到了一個類似前线作戰指揮部的大樓里,里面正中間坐著的正是高牆上的那個人。
士兵長明顯認出了了這個人,上前領了個軍禮道:“您是高司令吧,我再軍報上見過您的照片,沒想到今天能夠見到您本人,真的榮幸。我是53軍下屬特種偵查營的張永富。”
叫張永富的士兵長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但話中又給高司令留住了面子。
呂帆暗中點了點頭,這個人不像一般當兵的那麼不會說話,看來也不是一般人。
高司令也站了起來領了個軍禮,然後就微笑著上前跟張永富握了握。然後就是他旁邊的呂帆。
“年輕人真的是年輕有為啊,就一個人單槍匹馬就能打敗如此強的怪物喪屍,看來大校這次真的碰到人才了。”
高司令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居然擁有如此高的地位。
呂帆說了幾句謙虛的話,就是直奔主題了。
“高司令之前也有一批先遣隊來這里支援,他們現在在哪里”
呂帆最關心的還是許亮亮的安危,但當聽到呂帆的話後,高司令的表情卻讓他有知道意外。
高司令明顯非常意外,想了想就對著旁邊的軍官道:“有這個事情嗎?”
旁邊的軍官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事情。
高司令轉過頭看著呂帆,疑惑的道:“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這里並沒有來過江畔城的救援啊”
“什麼,沒有救援,不會吧,我們的支援對半個多月前就來了,怎麼可能沒有來呢”
呂帆焦急的說著,如果高司令說的是真的,那這事情就太蹊蹺了。許亮亮他們如果真的沒來,那會去哪里呢,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嗎?
旁邊的柳艷也滿臉焦急的看著呂帆。
“不要急,我再問問下面的人”
雖然高司令這麼說,但任誰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來救援隊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呂帆冷靜了一下,對著旁邊的士兵長張永富道。
“張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永富搖了搖頭,沉吟道:“這種事都是上面下達的命令,我是不會知道的,但救援隊的確是出發來著了,這個我可以肯定,而且中途還有聯系”
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這,卻得到了救援隊並沒有開過這里的消息。
這種事情高司令沒有任何必要騙他們,所以大概率還是救援隊中途出了什麼意外。而這種意外最大概率還是受到了喪屍的襲擊。
以救援隊的配置一般的喪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要不是面對非常強大的怪物喪屍,他們也不至於徹底淪陷。
呂帆腦中飛速的飄過這些想法,如果是受到怪物喪屍的襲擊,想要逃走都非常困難。
一想到許亮亮可能已經死了,呂帆心里就非常的難受。
高司令安排了一下,幾人跟著去了住的的地方。因為現在還是戰備狀態,所以他們住的地方也離這里不遠。
呂帆回到房間,呆呆地想著關於許亮亮的一些問題。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呂帆的沉思,打開了門出現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