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沒有如電視劇里面的男主角一樣,在女主角快要嫁給別的男人時才突然從天而降,大吼我反對之類的狗血劇情,就這麼帶著笑意的朝著於夏蘭和方穎怡這邊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幾名一臉肅然之色的警察。
於夏蘭望著走過來的陸安,幽幽的道:“在不來我就真要嫁給黃俊才了。”
陸安剛要說話,他身後的一名警察就問道:“你是於夏蘭女士吧?”
於夏蘭微微點頭,那警察就問道:“莫如龍先生在什麼地方?”
於夏蘭朝著甲板掃了一眼,然後看到正忙著和眾人寒暄的莫如龍,於是抬手指給那警察看,那警察就朝著後面三名警察示意一下,那三名警察便朝著莫如龍走了過去。
莫如龍正和幾個富商閒聊著,突然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潛意識的朝著於夏蘭方向瞥了一眼,待見到黃俊欽活生生的站在陸安旁邊時,莫如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莫如龍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黃俊欽,可是整整兩天時間,黃俊欽似乎人間消失了一般,不管莫如龍動用多少人,都沒法把黃俊欽給找出來,只要是和黃俊欽有關系的人和地方,莫如龍都去找過,即便現在豪華輪船的入口處還隱藏著自己許多手下,為的就是攔捕黃俊欽。
可惜黃俊欽身邊有四名警察,莫如龍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敢上前去。
“你是莫如龍先生嗎?”三名警察排開眾人,走到莫如龍面前問道。
莫如龍面如死灰般的站在那里,心中充滿了不甘,只差一步就能如願以償,卻到頭來還是毀在了那小子手上,莫如龍充滿怨恨的看了黃俊欽一眼,心里極其後悔當初怎麼沒有一槍斃了他。
“請問你是不是莫如龍先生?”見莫如龍不做聲,其中一名警察再次問道。
這時候在不遠處的黃正天看到情況,趕緊走了上去,然後皺著眉頭,不悅的對幾名警察問道:“你們這是干什麼?”
三名警察都認識黃正天,只是歉意的道:“抱歉,黃先生,莫如龍先生和一樁凶手案有關,我們必須帶他回去協助調查。”
“證據呢?”黃正天冷著臉道:“你們的警司都在這里,是不是要讓我把他們喊過來和你們說話?”
“這……”
“爸,我就是證人!”
三名警察為難之際,黃俊欽突然走了出來,站在了莫如龍面前,指著莫如龍道:“我這段時間就是被他給綁架了,如果不是我從他手里逃脫出來,現在已經是生死未卜了。”
“到底怎麼回事?”
黃正天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頓時臉色陰沉的難看,而那些原來打算拍一些舉行婚禮儀式的各大媒體這個時候也蜂擁而上,對著黃正天,莫如龍,黃俊欽幾人瘋狂的照了起來。
黃俊欽毫無顧忌周圍的媒體,恨聲道:“莫如龍為了想奪得我們黃家的財產,他不惜逼迫自己的女兒嫁到我們家來,想通過逼迫自己女兒的手段,來間接掌握我們家的財產……”
黃正天目光冷峻的望著莫如龍,問道:“是真的?”
見事情已經敗露,莫如龍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目光陰森的望著黃正天和黃俊欽道:“真假又如何,黃俊欽害死了我兒子,我拿走你們黃家的財產,這過分嗎,不過分吧……”
“跟我們回警局再說。”
見這里人多,帶隊的那名警察讓人把莫如龍銬了起來,同時黃俊欽也被警察給帶走,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一下子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剛才警察來的時候,於夏蘭已經去了游輪的里艙將婚紗給換了下來,在李玉瑤的陪同下,走到黃正天身邊,將那套漂亮的婚紗遞給黃正天,帶著歉意的道:“黃伯伯,對不起了,衣服還給你。”
黃正天接過衣服,望了一眼黃俊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擺手道:“你們走吧……”
……
事情結束後,陸安擔心於方江,就跟於夏蘭說了一聲,就直接趕往了機場,買了最早的一班機票,返回內地去了,不過饒是如此,等陸安出現在雲山市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差不多十點的事情了。
到了醫院門口,陸安直接就往於方江的特護病房奔去,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給白雅茹去過電話,詢問了於方江的情況,得知於方江現在已經急救過來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到了病房,陸安敲了敲門,然後就自己推門走了進去,見到陸婉瑜和白雅茹看過來,就分別叫了一聲:“姐,雅茹姐。”
陸婉瑜和白雅茹見了陸安,白雅茹就說道:“小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趕過來了,剛才不是告訴你,你於叔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讓你休息一下明天在來的嗎。”
“雅茹姐,說的什麼話,於叔病倒的時候我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就已經很對不起於叔了,那能回來了還去休息不來看於叔的。陸安說著,見於方江此時已經醒了,就走過去輕聲說道:“於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休息兩天就恢復了,不用為我擔心。”於方江勉強的笑了笑。
“於叔,身體要緊,多休息幾天,我給你把把脈看看。”陸安說著,讓於方江把手伸出來,然後給他把脈。
果然如陸安猜想的那樣,於方江的脈象很亂,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估計也就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了。
“於叔,你最近不要工作了,多注意休息,好好的養養身體。”陸安收回把脈的手,不知道改怎麼說,只能說些注意身體的話。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虛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有什麼話就說出來,現在你白姨也知道了,還沒有什麼好藏的,不就是腎癌晚期嗎。”
於方江見陸安沒有說實話,就虛弱的笑罵起來,然後嘆息道:“這次我在辦公室發病,病情恐怕再也瞞不住了,退下來在所難免,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於方江的話讓陸安心里一陣難受,哽咽的說道:“於叔,你不會有事的,現在醫療發達,國內不行,我們可以去國外。”
一邊的白雅茹和陸婉瑜也是眼眶濕潤,特別是白雅茹,那淚水就如斷了线的風箏一樣的飄落。
……
在另外一邊,省城江長治家,江長治正在書房看書,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見居然是副省長林國川打來的,江長治楞了一下,然後才把電話接通了,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林省長,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電話那邊的林國川笑了笑,說道:“江廳長,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今天早上雲山市市委書記於方江在辦公室暈倒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好像是患了腎癌晚期啊。”
江長治心思急轉,林國川大晚上給自己打電話不會是為了給自己說這個事情吧,兩人又不熟,林國川給自己說這個干什麼。
江長治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於方江換上了癌症,又到了晚期,還在辦公室暈倒,退下去是在所難免的。
難道……
江長治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但是又覺得不可能,他和林國川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林國川怎麼可能會推他上位。
既然猜不清楚林國川的目的,江長治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打著哈哈說道:“林省長,這個事情我也是聽說了,於書記在雲山市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讓雲山市面貌煥然一新,經濟空前發展,真是天妒英才啊。”
林國川就笑道:“誰說不是呢,果然於書記倒下去了,雲山市的發展只怕又在停滯不前了。”
林國川說到這里,突然話鋒一轉,問江長治道:“江廳長,你說我們貴東省現在所有的廳局級干部當中,有誰有於書記那樣能力的呢。”
江長治根本就不知道林國川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只能選擇了沉默,而林國川也不在意,繼續笑著道:“我看江廳長你就和於書記的能力差不多嘛,不知道江廳長有沒有空,我們見面談一下。”
江長治要是現在還不明白林國川的話,那他也混不到如今的副廳級了,雖然知道林國川對自己肯定也必有所圖,但是官場上最不缺的就是交易了。
略微沉思之後,江長治就答應下來,等林國川說了地址之後,就往林國川說的地方趕去。
林國川說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家私人會所,江長治進入包廂的時候,發現居然不止林國川一個人,除了林國川外,居然還有另外兩個中年男子。
這兩個中年男子江長治都認得,一個是他的好友,省紀委的辦公室主任黃大中,也就是他把於大海犯罪證據交給的那個人,而另外一個,赫然就是於大海。
見江長治震驚的磨樣,林國川就笑道:“江廳長來了,這兩位你都認識了吧,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江長治笑著對林國川,心思卻在急轉起來,黃大中和於大海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里,不可能是巧合吧……
江長治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可能會和陸安有關,難道這幾人是打算對付陸安和陸安背後的人。
江長治對陸安這個晚輩的影響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就是處級,前途不可限量,於是就笑著,對林國川道:“林省長,不知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沒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林國川還沒有說話,黃大中就過來來江長治,笑著道:“別啊,老江,怎麼的也得喝幾倍在走吧。”
江長治就推脫道“老黃,改天吧,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只說出去一下,怕你嫂子在家里著急了。”
“江廳長真是聰明,恐怕你已經知道我們叫你來的目的了吧。”見江長治還是找借口想走,林國川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江廳長已經知道我們叫你來的目的,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江廳長,關於你把戴珊遺書和她留下的東西交給黃主任的事情,我們希望你忘記,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不知道江廳長意下如何。
當然了,我們也是不會讓江廳長受委屈的,等雲山市的於方江下去了後,那個位置就是江廳長的,剛才在電話里我就說過,江廳長是和於方江一樣有能力的人,雲山市在江廳長的帶領下,一定後蓬勃發展的。”
等林國川說完,一邊的黃大中也湊上來說道:“老江,這件事對你而已小事一樁,不僅沒損失不說,還能拿下了雲山市一把手的寶座,答應了把,而且林省長已經知道了你兩年前的那件事情……”
“黃大中,你……”黃大中的話一下子讓江長治激動起來,臉上充滿了憤怒,兩年前的那件事情江長治只有在一次喝酒醉的時候對黃大中說過,林國川又怎麼會知道,江長治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做好友的黃大中,居然會出賣自己。
見到江長治發怒,黃大中也不再在意,仍然笑道:“老江,你自己考慮好,如果你兩年前的那件事情傳了出去,只怕你現在的這個常務副廳長的位置不保啊,而跟林省長合作,你保住了現在的位置不說,還能更進一步,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江長治不是聖人,在利誘加被人家掌握了把柄的情況下,最終妥協了,向林國川等人點了點頭。
見江長治點頭,黃大中把江長治拉了過去,給大家到了一杯酒後,笑道:“老江,來來來,我們喝酒,你不會怪我這個老友吧,我可不是害你而是在幫你呢,我告訴你啊,你今天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林省長前面的那個副字馬上就要去掉了,以後有了他做靠山,我們兄弟幾個還怕不升官發財嗎。”
……
第二天一早,陸安又來醫院看望於方江,經過一天的修養,於方江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大家正在病房聊天的時候,突然有三個男子敲響了病房的門,白雅茹去把門打開後,見三個男子站在門口,領頭的赫然就是黃大中,黃大中見了開門的白雅茹,眼中驚艷了一下,然後問白雅茹道:“你好,請問陸安在這里嗎。”
陸安聽到有人找找自己,就往病房門口走來,見是三個陌生男子,就問道:“你們找我,你們是……”
黃大中就道:“你就是省農業廳的辦公室主任陸安,我們是省紀委的辦公室主任黃大中,有人舉報說戴珊的死跟你有關系,請你配合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陸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黃大中道:“黃主任,你說戴珊的死跟我有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戴珊是被農業廳的副廳長於大海強行侮辱了清白之後自殺身亡的,戴珊臨死前留下了證據,我已經脫農業廳的常務副廳長江長治交給你們,你們沒有收到嗎。”
黃大中道:“沒有,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是清白的我們自然會還你清白。”
陸安道:“我能不能先打一個電話。”
黃大中知道陸安肯定是要給江長治打電話,也不著急,就笑著點了點頭。
陸安拿出電話給江長治打了過去,電話通了,但是卻一直都是無人接聽,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如此,黃大中見了嘴角就閃過一絲冷笑,然後說道:“陸主任,現在你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好吧。”陸安心里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想想自己身子正,有什麼好怕的,於叔答應下來。
“小安,你不能跟著他們走,紀委是什麼樣的地方,你不知道嗎。”白雅茹一聽就急了,連忙拉了拉陸安。
陸安對白雅茹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雅茹姐,我又沒有做什麼違紀犯法的事,不會有事的,你幫我跟於叔說一聲,我就先走了。”
陸安說著,對白雅茹笑笑,然後看向黃大中,示意可以走了。
等陸安跟著黃大中走後,白雅茹就返回病房,還沒等白雅茹開口,於方江就說道:“事情不簡單,雅茹,你幫我跟林省長打個電話,我有事情跟他說。”
於方江說道林省長可不是林國川,而是林東山。
白雅茹拿出手機,給林東山撥了過去,等林東山接通後,就把電話給於方江,於方江就對林東山說道:“林省長,陸安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現在這個情況,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什麼,陸安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林東山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小子不會是做了什麼違紀的事情被紀委的人抓住了吧。”
於方江就說道“林省長,陸安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不可能做什麼違紀的事情的,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
林東山思索了一會,問道:“是誰來拿人的。”
於方江看向白雅茹,白雅茹就說道:“好像聽那人自己說是辦公室主任黃大中。”
得知是黃大中拿人之後,林東山就說道:“我知道了,我去問一下,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如果那小子真的作奸犯科,那就是他活該,但是如果有人想冤枉我的准女婿,那也是不可能的。”
於方江笑道:“那就多謝林省長了。”
林東山道:“得了,都說了是我准女婿了,你謝我干什麼,你注意身體,過幾天我抽空來看看你。”
“那成,那林省長你忙吧。”
……
陸安被帶到了省紀委,黃大中當即對他進行了問話,黃大中裝模作樣的說道:“陸主任,對於別人舉報你和戴珊關系不清,戴珊的死有關,你有什麼話要說的。”
陸安道:“黃主任,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戴珊的死是於大海所為,證據我已經委托江長治廳長交給你們紀委了,不信你可以問問江廳長看看。”
黃大中就指著旁邊的一個手下裝模作樣的道:“你打電話問問農業廳的江廳長看看有沒有陸主任說的這回事。”
那人拿起電話,然後給江長治打了過去,接通後,把電話遞給黃大中,說道:“主任,電話通了。”
黃大中接過電話,故意大聲的說道:“喂,江廳長嗎,我是省紀委的辦公室主任黃大中,你們農業廳的辦公室主任陸安被人舉報和你們農業廳的戴珊關系不清,戴珊的死也跟他有關,他現在正在紀委接受調查。但是陸主任現在說戴珊的跟你們農業廳的副廳長於大海有關,並且還說有證據交給了你,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
“證據,什麼證據,我不知道啊,陸主任從來沒有把任何東西交給我。”江長治就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
黃大中把電話遞到陸安耳邊,說道:“陸主任,江廳長說他不知道,你從來沒有把任何東西交給他,你要不信,就自己問問江廳長。”
陸安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怪不得改成江長治不接電話啊。
“江廳長,為什麼。”陸安只對電話里問了這麼一句。
江長治人老成精,裝作不明白的說道:“陸主任,你說什麼呀,你真的在紀委,剛才黃主任說你把什麼證據交給我,你什麼時候交給我什麼東西了。”
陸安沒有在說話,吧電話遞給了黃大中,他真的想不明白,江長治為什麼要害自己。
黃大中把電話還給那個手下,說道:“陸主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陸安道:“我沒話說了,但是我是被冤枉的,你們說我和戴珊關系不清,她的死也跟我有關,你們拿出證據來吧。”
……
陸安被紀委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楚香怡知道了後,就直接去了林振強的公司,衝進林振強的辦公室,指著林振強罵道:“林振強,陸安是不是你陷害的。”
林振強見楚香怡如此緊張陸安,心里嫉妒得要死,對陸安的恨更深了,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好,看著楚香怡怒笑道:“是有怎麼樣,那雜種敢玩我老婆,我就是要整死他。”
楚香怡怒道:“林振強,沒想到你這麼無恥,誰是你老婆了,我永遠都不會是你老婆,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那我就把那雜種弄死,讓他在監獄里一輩子再也出不來。”林振強陰狠的笑道。
“是嗎,就憑你”楚香怡笑了起來,然後從包里拿出手機晃了晃,轉身就准備離開。
林振強沒想到居然被楚香怡錄音了,當下怒火升騰起來,一把吧楚香怡拉了回來,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怒罵道:“你這個臭三八,為了那個雜種,居然跑到我這里來錄音。”
林振強說著,抬手就准備一巴掌對楚香怡扇過去,但是想到林國川的叮囑,他只好把手放了下來,說道:“你想救那雜種也可以,但是得配合我做件事。”
楚香怡沒想到林振強居然想要放過陸安,就問道:“什麼事。”
林振強就道:“這段時間配合我,我們一起在你家人面前假裝和好了,秀恩愛。”
“就這麼簡單。”楚香怡不相信的問道,她怎麼會想到,林國川是想借她爺爺的影響力拿下省長的位置,所以才會讓林振強想盡辦法和她和好。
“當然。”林振強肯定的點頭,心里卻想,想要我放過那個雜種,你做夢吧。
“成交,但是說好了,這段時間內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為了陸安,楚香怡只好答應下來。
……
而此時,在省城郊外一處外來務工人員混雜的居住地,林振強的情人李珊珊挺著個大肚子到晚上了才敢出來賣東西。
這幾天來李珊珊一直躲在這里,林振強父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男人冒充她老公,並謊稱她失蹤,到處貼滿尋人啟事,讓她白天都不敢上街。
李珊珊現在心里很後悔哦當初就不應該給貪慕虛榮跟了林振強,也很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但是現在林振強父子在滿大街的尋找她,她街都不敢上,又怎麼敢去醫院。
李珊珊來到附近的一家小店,剛准備進去買東西,就看到小店里面幾個混混模樣打扮的年輕人拿著她的照片在問老板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看到這樣,李珊珊哪里還敢買東西呀,連忙悄悄的開溜了,現在這些人都找到這里來了,自己在這里恐怕也藏不了多久了。
離開,又怎麼離開,只怕現在機場,長途汽車站,火車站都被林振強派人監視起來了吧。
李珊珊回到出租屋里,心里一陣害怕,總是感覺那些要找過來了,要是被他們找到,林振強父子會放過自己嗎,想想李珊珊都不覺的打了個冷顫。
不行,必須要自救,李珊珊是聰明人,強破自己冷靜下來後,大腦開始思考起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唯一的辦法就是告發林振強父子了。
但是又怎麼告發呢,自己手上雖然有證據,可是根本就交不上去呀。
去警察局自首,要是那些警察被林振強收買了,自己不是去自投羅網嗎,而且也許自己還沒有去到警察局,就會被外面的那些小混混發現給抓起來了。
李珊珊越想就越煩,忽然就想到了和林國川是死對頭的林東山,要是把自己手上的這些罪證交到林東山的手里,那林振強和林國川還不得完蛋嗎。
想到林東山,李珊珊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她和林敏兒當初還是大學同學呢,只是後來她做了林振強的情人後,大二就退學了,也不知道林敏兒還記不記得自己。
李珊珊並沒有林敏兒的聯系方式,輾轉問了幾個同學後才得到了林敏兒的電話號碼,當即就給林敏兒打了過去。
林敏兒此時剛被林東山從書房趕了出來,正為陸安才事情心煩呢,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當即就掛斷了,然後李珊珊又打來了第二次,林敏兒又掛斷了,等到第三次的時候林敏兒才接通,沒好氣的說道:“誰呀,不知道大晚上的打電話很不禮貌嗎。”
李珊珊就道:“你是林敏兒吧,還記得我嗎,我是李珊珊,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個班的,只是大二的時候我輟學了。”
林敏兒一開始還真沒記起李珊珊來,等到李珊珊說自己輟學的時候,林敏兒才有了那麼一點印象,記起李珊珊後,林敏兒對李珊珊的印象也不好,記得在大學的時候李珊珊就傳出給人家做情人,被人家弄大了肚子才輟學的。
“哦,記得,李珊珊,你有什麼事嗎。”林敏兒很平淡的問道。
李珊珊能聽出林敏兒的平淡,但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說出了目的,對林敏兒說道:“林敏兒,你能幫我聯系下你的父親嗎,我有事情找他。”
林敏兒一聽想歪了,不善的說道:“你找我父親什麼事,跟我說一樣的。”
李珊珊知道林敏兒誤會了,就說道:“林敏兒,我找你父親真的有事,也不怕你笑話,我這些年一直給林振強做情人,並掌握了林振強和他父親的罪證,他們要殺我滅口,幸虧我偷聽到提前跑了出來,現在他們正派人四處找我。”
“什麼。”林敏兒吃驚了一下,雖然對李珊珊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畢竟也是條人命,就說道:“你等著,我把電話給我父親。”
說著,林敏兒連忙去了書房把電話給林東山。
林東山正在想陸安的事情,見剛剛出去的林敏兒又回來了,就嘆息的說道:“敏兒,你讓我救陸安,總的給我點時間想辦法吧,你才出去又進來了,你讓我怎麼想辦法。”
林敏兒就說道:“爸,我這次不是說陸安的事情,我的一個同學掌握了林振強和他父親的罪證,林振強他們現在正到處找她呢。”
林東山愣了一下,問林敏兒道:“怎麼回事。”
林敏兒就把手機給林東山,說道:“你自己問我同學吧。”
林東山疑狐的接過手機,對著電話里道:“我是林東山。”
李珊珊聽到是林東山就把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說道:“林省長,我叫李珊珊,本來是林振強的情人,偷偷的在林振強的電話里裝了竊聽器,三天前,有一個叫做於大海的人給林振強打電話,給林振強說了一個叫關於陸安的人的事情,之後不知道他們相約見面密謀了什麼,在之後,就是林振強的父親林國川給林振強打了電話。
林國川想借林振強妻子楚香怡的爺爺的影響力當上省長,就讓林振強去討好楚香怡,而林振強就讓他林國川幫他對付那個叫陸安的人。
林國川怕我的存在影響了林振強討好楚香怡,就要殺了我,我竊聽到了他們的電話,就先跑出來了,他們現在正派人四處找我,想殺了我,林省長,你救救我,我手上有他們父子的犯罪證據,我把那些在證據交給你。”
聽了李珊珊的話,林東山沒想到陸安的事情原來是林振強和林國川父子搞的鬼,雖然不知道林振強和林國川為什麼要陷害陸安,但是現在救人要緊,如果李珊珊手上的證據真的可以讓林國川倒台的話,再加上李珊珊聽到他們陷害陸安的這些話,陸安也算是有救了。
“李珊珊,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找你。”
林東山對電話里的李珊珊說道,心里帶著一絲激動,如果這次真的能讓林國川倒了,不僅救了陸安不說,那胡省長調走之後,這省長的寶座就十有八九是他的了。
李珊珊說道:“我在西郊工業區附近的那個村莊里。”
林東山道:“那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林東山說著,和李珊珊掛了電話,然後對一邊的林敏兒道:“敏兒,陸安有救了,剛才你那個同學在電話里說,她聽見了林振強陷害陸安的事情,我現在去接你那個同學,你在家里等我。”
林敏兒一下子高興起來,笑著道:“爸真的嗎,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走吧。”
林東山和林敏兒開車來到西郊工業區的附近的那個村莊,然後又給李珊珊打去了電話,得到李珊珊的具體地址後,就直接把車開到了李珊珊的樓下,等李珊珊上車後,直接揚長而去。
第二天一早,林東山直接去了京城,他從李珊珊那里拿了那些證據後看了下,足夠林國川父子死好幾回的了。
兩天後,中紀委直接下來人,把林國川給雙規了,經過調查取證之後,遷出了一大批跟林國川有關聯的官員,從小到科級達到廳局級不等,這些人遍布貴東省各個縣市鄉鎮,遍布范圍之廣,人數之多,無不令人咂舌,林振強的公司也因為涉嫌賄賂,不正當競爭等罪名被法院查封。
而陸安的事情,也因為林國川的倒台和李珊珊的作證而水落石出,於大海,江長治,黃大中也都一一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至於陸安,反倒因禍得福,從正處變成了副廳,因為於方江臨退下前跟省委建議,雲山市目前的領導班子很團結,不易做出大的調整,建議書記的位置由市長劉東接替,劉東空出來市長由常務副市長接替,然後又建議陸安出任常務副市長。
於方江這幾年主政雲山市,給雲山市帶來了空前發展,因此省委聽從了他大部分的建議,但是考慮到陸安年紀問題,做了一些改動,讓原來的幾個副市長之一頂了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而陸安則接任了那位副市長。
不過饒是如此,26的副廳級市長,放眼全國,只怕也沒有幾個,再加上有林東山這個即將出任貴東省省長的支持,陸安的前途,可謂是是一片光明,青雲直上。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