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啪!”,付筱竹狠狠合上了手機。
“可惡的家伙!”她又罵了一句,胸口起伏著,俏臉已是氣得發白,完全沒有理會劉小靜投來的詫異目光。
付筱竹剛剛接到了班長打來的電話,說她因為早上沒去上課,本學期“鄧論”
這門課已經第四次缺堂,超過了總課時的四分之一,按規定要以掛課論處。
鄧論是一門小學分課程,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死記硬背的,她根本就沒把這門課放在眼里,以她的記憶力,即使考試前兩三天再學,也完全可以過關,因此,只有高興起來才會去聽聽,完全沒有把這當回事。
她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她每次都會寫請假條,請假的理由也很充分,按道理不會算在缺堂內的,可誰想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除非是帶課老師隱瞞了假條沒有交到教務處,不然沒有別的可能。
一想起那個帶課老師,她心里更是憤怒。
對面的劉小靜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付筱竹生氣成這樣?難道……這又是她在故弄玄虛?難道……她背後又有什麼陰謀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兒,驚弓之鳥的她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問道:“筱竹,怎麼了?”
付筱竹漸漸恢復了常色,淡淡一笑:“沒什麼,被人算計了而已。”
“你?被人算計?”劉小靜顯然不信。她心里想著:“你只要不算計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付筱竹站了起來。
“不吃飯了?”
“哦,不了,拜拜!”片刻也不多留,匆匆離開。
掛一門課,本來也算不了什麼,無非是多交些重修費。但對她來說,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丟臉是肯定的,今年的獎學金也可以不用再惦記了,更重要的是,可能會因此失去保研的機會,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這個學校也算是全國有名的大學,考研的競爭勢必很激烈,以她的能力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這大學三年來,她的成績一直是極為優秀,保研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
付筱竹來到了辦公室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油亮的頭發梳得很整齊,白淨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一套西裝,個子不算高,微微有些發胖。若以相貌而論,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不過,現在的他卻有著成熟中年男人獨有的魅力。
“張老師……”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教她們鄧論的老師,姓張,名立毅。
“是付筱竹同學啊!真是稀客,快進來坐!”張立毅微笑著,請付筱竹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
“張老師,我是為早上缺堂的事來的。”付筱竹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是那件事啊。呵呵,先不忙說,來坐下喝杯水!”隨手遞來一杯水。
付筱竹沒有反對,接過水坐了下來,一語不發。
沉默了片刻,張立毅終於說道:“付筱竹同學,你的事情沒有辦法,鄧論的缺席次數超過了四分之一,按規定是要掛掉的。”
“老師,真的是非掛不可麼?”
“呵呵,當然了,這本來就是學校的規定。”
“老師,就不能給個機會?”付筱竹似乎不死心地問道。
“筱竹同學,規定不是擺著看的,不是開玩笑用的,我們必須遵守規定。你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給你機會呢?”
看著付筱竹紅了眼眶,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又說道:“想開些吧,事情也許沒那麼嚴重,你一個女孩子,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他所料,聽了這話的付筱竹似有所悟,怔怔的,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
張立毅好整以暇地坐在了辦公椅上,悠閒地品著茶水,而雙眼卻沒有離開付筱竹,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她。這個女學生實在是很美,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沒的挑剔。特別是胸部,更有著同齡女孩沒有的飽滿,讓他也忍不住有些驚訝,也很興奮。
他又想起了兩個多月前的事,第一次上鄧論課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叫付筱竹的女生,引起注意的原因當然是她出眾的外表,還有那溫柔腆的清純氣質。
有一種說法,四十歲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已過不惑的張立毅也認為這種說法有道理,不少女學生也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可是,無論他多麼優雅的風度舉止,以及充滿睿智的談吐,卻不能引起這個女孩傾倒的目光,哪怕僅是些許的崇拜,哪怕僅是一眼一瞥。而讓他由失望轉到惱怒的是,她後來不怎麼來上課,只是讓別人轉交一張假條,即使來了,看自己的目光也有著不易覺察的厭惡。
他知道這個女孩很聰明,肯定可以聽懂他話中的含意。
付筱竹當然能聽懂,眼里放著憤怒的火焰,但努力使自己平靜:“張老師,我每次缺堂都會寫假條,可是,你卻把它們隱瞞了,沒有交到教務處,是不是?”
“呵呵,付同學,有些話是不用講出來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他也不再隱瞞什麼了,沒那個必要。
“卑鄙!”她罵了一句。
張立毅並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筱竹同學,,這關系到你的前途問題,最好不要意氣用事。何況,現在的社會很開放,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無恥!”她又罵道,很想離開,可張立毅的位置完全攔住了去路。
張立毅不緊不慢地喝著剩余的茶水,欣賞著眼前佳人生氣無助的表情,只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經過不長的思想劇斗、分析利害後的付筱竹,仿佛已經認命了,捏緊的拳頭松了下來,無奈可憐的神情取代了原先的憤怒:“好,我答應你就是,但你要保證,不能讓我掛掉這門課!”
“呵呵,那是當然!”張立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
來到付筱竹身前,近距離地欣賞她美麗的面容,片刻之後,雙手捧著她的兩頰,吻在了紅唇上,那里實在嬌艷欲滴,可愛極了。看著付筱竹憤怒悲傷的雙眼,心理一陣快慰,雖然她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的舌頭侵入,但他並不著急,這才剛剛開始,他有信心讓這個女孩徹底屈服。
良久之後才分開,他的手已經向下伸去,准備要解她的腰帶。
付筱竹臉紅著,閉上了眼睛,身子緊張地輕輕發抖。可是,張立毅的手並沒有去解她的褲子,而是摸進了她的褲兜里……
看著手里拿著的精致的隨身聽,又看看面色慘白的付筱竹,張立毅再次得意地笑了笑:“你很聰明,竟然想到了給我錄音,我該對你重新評估一番了。”
他拿出了里面的磁帶,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
付筱竹咬著下唇,一語不發,兩眼也變得很空洞。
“你能想到這種方法,確實不簡單,不過可惜,你的破綻太多了。這麼熱的天,你卻還穿著這麼厚的牛仔褲,任誰都會懷疑的,你說是不是?”
付筱竹並沒有回答,他也無意讓她回答,繼續道,“年輕人啊,畢竟是沉不住氣,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從進來開始,你至少摸了這個兜有五、六次了,想不讓我懷疑都很難。”搖頭嘆息了一聲,“女人啊,再聰明也是一樣,總改不了多疑多心的毛病。不過,這也難怪,千古以來都是如此。”
“哼!”沉默片刻後,付筱竹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我起碼還是女人。
你呢?你算什麼?別以為你和女人長得不一樣,你就是男人!”“呵呵,這話說得倒是不錯。”張立毅不怒反笑,“看來,我若不放過你,就不是男人了。”
“你會放過我麼?哼,我看你永遠也作不了男人!”
“呵呵,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絕對,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今天我就當一回男人,可以讓你走!”
付筱竹一愣,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張立毅已經解釋道:“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那樣會很沒意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清楚,你是個有頭腦的大學生了,該分得清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呵呵,想清楚了你可以再找我,你就會明白是不是男人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張立毅已經死了,死得體無完膚。
表面上說放過她,其實恰恰相反,根本就是加重了威脅。
張立毅讓開了路,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付筱竹猶豫了一下,還是向門口走去。
也許她還是沒有考慮好吧。
張立毅如前所言,並沒有攔她,悠閒地拿著茶水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他並不著急,以前也用類似的手段,得到過不少漂亮的女大學生。以他的經驗,最多超不過兩天,付筱竹就會再找他。
他絕對有把握。
就是她現在改變主意投懷送抱,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付筱竹走到了門口,門都已經打開了,人卻停了下來。
張立毅表面不露聲色,心中卻是一陣狂喜,看來這個女孩確實夠聰明,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他想的不錯,付筱竹的確是很聰明,不過,她的聰明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轉過頭,帶著一絲輕笑看著他,笑容是那麼輕蔑、充滿了不屑,和剛才判若兩人。
張立毅不由一愣,覺得有些不對,卻不知道哪里不對。不過,他看到付筱竹開始解上衣的扣子時,顧慮消除了:“這個女孩還真是急,門還沒關上,就開始脫衣服!”他心里想著。
付筱竹只解開了最上面的幾個扣子,左手伸到雙乳之間,夾出了一個四公分見方厚約一公分的東西來,在張立毅面前晃了晃:“這個是索尼公司最新的微型錄音器,比MP3的體積還小,樣子也很可愛呢!”
張立毅愣住了,笑容凝結在他的臉上。
“呵呵,想不到吧,我會把這東西藏在那里!”付筱竹收起了剛才絕望悲憤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輕松得意。
“你這個老狐狸,居然想到用掛課威脅我,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了,那個隨身聽我是故意讓你發現的,是為了讓你掉以輕心,這個才是我的殺手!親愛的張老師,如果我拿著這個去報案,那會是什麼效果呢?”
張立毅盯著她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他沒有去強行奪下那個錄音器,因為付筱竹已經站在了門口,她就算跑不掉,也可以呼喊。
付筱竹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可笑你還口口聲聲想作男人!嘿嘿,什麼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才不會放過到手的肥肉,不會錯過眼前的機會,夜長必然會夢多!”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付筱竹也死了,而且可能還會被奸屍。
“張老師,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呵呵,至於我那缺堂的事,您就看著辦吧,放心好了,我也決不強迫您,您大可以按校規處理哦,我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她笑了笑,拿著錄音器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轉身走了,隨手關上門。
已經變得痴呆的張立毅,聽到關門聲才有點反應,他強忍著摔杯子的衝動,頹喪地坐在那里。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露出付筱竹半張俏臉:“張老師,不好意思再打擾一下,我有句話忘了跟你說。呵呵,永遠不要小看女人,女人究竟有多厲害,也許連她們自己也搞不清楚呢!呵呵……”在笑聲中把門合上,這次是真的走了。
“啪!”,手中的茶杯被他摔成了粉碎,茶水濺了一身。
在這一刻,他憤怒得恨不得立即把付筱竹抓回來,狠狠地摑她干她一番。
直到過了好久,他才逐漸冷靜下來。他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不狠狠地報復她一次,難雪今天的恥辱。
付筱竹嘴里哼著歌,走出了辦公樓,把那個索尼的錄音器隨手丟進了垃圾箱。
因為那根本不是什麼錄音器,只不過是一個稍稍經過包裝後的小鐵片而已。
索尼有那種微型的所謂錄音器的東西嗎?也許有吧,反正她是沒有。
她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老實說,她也很緊張。剛才張老師要是硬來,她也沒辦法。“寧可跟老頭做,也絕不便宜一個道貌岸然的老師!”
只是唯一的遺憾,自己仍是被他強行吻了,雖然就本身來說不算什麼,但她還是有惡心的感覺。
一陣微風吹來,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襠部竟然涼颼颼的。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撫弄的流了淫水,濕透了內褲。
“看來今天不做是不行了。”
她想到了秦大爺,臉上充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