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日子短暫而美好。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一切幸福,美好,都被打破了,在那天,陽光燦爛的那天。
因為這段時間沈青峰接連的請假,身體似乎不好,沈含玉經常回沈府。
藍宇恒雖然去過兩次沈府,都被沈青峰以身體並無大礙打發了。
還是有些擔心岳父的身體。
藍宇恒忙完手里的事情,去藍府看望岳丈,去看自己的小娘子。
一切是那麼和諧,卻沒想到回府的馬車上卻發現了讓他震驚,惱怒的事情。
因為藍宇恒來的突然,歡愛過後的沈含玉都沒來得及清洗身體,藍宇恒就已經走到了閨閣門口。
她只好匆忙的穿戴整齊,隨了藍宇恒上了馬車回藍府。
哪想到,小別勝新婚,幾日沒見到嬌妻,沒有那溫香軟玉在懷,藍宇恒是那般急切,竟然不顧禮法,像秦珏一樣,在馬車上便對沈含玉親吻起來。
那雙大手竟然要解開她的衣襟。
沈含玉害怕的趕緊阻止,藍宇恒卻以為她是害怕此間事情被別人聽到,被別人知曉。
柔聲的安慰她。
沈含玉那顆心高高懸掛著。
藍宇恒卻吻上了她。
他知道自己的嬌妻很是敏感,吻到情動之時,她便不會再害怕,不會再阻止。
沈含玉只能被迫的和他親吻起來,心中祈禱著馬車快趕到藍府。
她好回府清洗了身子。
再伺候藍宇恒。
那想到祈禱間,一個不注意,藍宇恒解開了她的衣襟,虎口的粗繭磨到了她的大乳上,有些刺痛,她才反應過來。
嘴里說著不要在這里,手里想要推開藍宇恒。
藍宇恒只當她是害怕,邊吻著她邊說道:“好娘子,為夫這幾日想你想的心發慌,你摸摸,它硬的發痛。再不入到你的穴里,它就要壞掉了。好玉兒,你忍心為夫受這相思之苦嗎?乖玉兒別怕,為夫輕點,玉兒不叫出聲,沒人知道的。別怕,乖玉兒,為夫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沈含玉聽著他的話心中不是滋味。
看著他眼底是烏青,知道他定是這幾日忙碌的都沒好好休息,心疼他,又痛恨自己,卻又同樣心疼大哥和秦珏他們。
眼睛里淚水越積越多。
直到再也盛不下。
那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嚇壞了藍宇恒。
連忙吻著她的臉頰道歉:“好玉兒,別哭,為夫錯了,不該這般為難玉兒,別哭了,為夫心疼,娘子別哭。宇恒以後再也不會這般對娘子了。”他心底愛她敬她,並非是講她當作妓子那般要在馬車淫樂。
只是他一時被情欲衝昏了頭腦,做出這等讓玉兒難堪之事。
心中痛恨自己又更加憐愛沈含玉。
沈含玉痛恨自己,淚水模糊的雙眼竟然也能看到他滿眼的柔情和憐愛。
她痛恨自己,她不配。
她清楚的記得那次歡愛的時候藍宇恒親吻著她對她說要她為他生個像她一樣美麗的女兒,她清楚得記得他對她的縱容和寵愛。
她越是想要逃避,那些事情卻越是清清楚楚的在她的腦中一遍一遍的放映。
這段時間,她夾雜在幾人中間,穿梭在兩府之中,受盡了心靈上的折磨。
心中一橫。
她伸出手,緩慢的解開了衣襟,在藍宇恒震驚的神情和阻攔中,義無反顧的把所有衣物褪去。
不用再說什麼。藍宇恒也知道了吧。
畢竟剛剛歡愛過沒有清洗的身體上布滿了男人的指印,雙乳上的紅痕沒個兩天是消不掉的。
他們誰也不知道藍宇恒會突然來沈府接走沈含玉。
歡愛起來也沒個顧忌。
沈含玉知道對面的藍宇恒能看的清清楚楚。
也能聞得到屬於其他男人的味道,因為沈含玉感覺到腿間流出了大哥剛剛射進深處不久的精液。
她感覺到那液體順著大腿已經留到小腿處了,那是大哥和秦珏的精液混合在一起的吧。
她的雙眸緊閉。睫毛顫抖。不敢去看藍宇恒。
可是她的感覺卻異常的敏銳,她能感覺到藍宇恒散發出的那股恐怖的怒氣。
她知道那不是錯覺。
沒有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偷人會不生氣的。
她也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什麼都不重要了吧。
這幾個月,她活在這種虛幻的幸福中。
麻醉著自己,可還是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突然的清醒過來。
她寧願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淫蕩不堪的人。
可是,她做不到,就算這具身體已經在男人的灌溉下變的淫蕩不堪,可她的心,卻該死的清醒。
她能清醒的感受到秦珏對她的愛,感受到二哥對她的愛,感受到大哥對她的愛,感受到藍宇辰對她的愛。
感受到藍宇恒對她的愛。
這些愛都已經像是一座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頭。
另她喘不過氣。
她淫蕩的勾引著身邊的每一個男人,讓他們沉淪。
卻又給不了他們什麼。
她想要擺脫,卻也不忍,離去之後他們痛苦。
她想要擺脫,卻也不舍,愛是一根毒瘤,在心底,怎麼也無法拔出。
直到面對深情的藍宇恒,她結發的夫君。
她再也堅持不住了。
這般優秀的男子,這般深情,溫柔的人,他是人人口中稱贊的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
她的心還是不夠硬,不夠淫蕩。她閉著眼,等著藍宇恒的發落。
時間恍若千年一般漫長。
藍宇恒卻寧願時間回到她脫去衣服之前在她懷中的那一瞬。
不,他寧願回到每一個甜蜜相處的瞬間。
也不要呆在這令人窒息的馬車中。
是震驚,是惱怒,是心痛,是恨意吧,他想毀滅這一切。
胸中怒意翻滾。
“是誰?”他的聲音仿若地獄歸來的修羅使者,冷若冰霜之中埋雜著怒火。
沈含玉從來沒有聽到過他這般的聲音。
回到他的是一馬車的沉默,不,是馬車走在路上吱吱的響聲。
他做的還不夠好嗎?
京中人人盛傳他冷情可怖,他脾氣不好,他不會體貼人,可是,他從未對她大聲說過一句話,只怕嚇壞了她,不懂什麼,他就只能對她溫柔,凡是依從,整個藍府內她是權利最大的女主人。
衣食住行,從不委屈了她。
難道床笫之間他滿足不了她嗎?
她還背著自己偷人。
她可知自己怕弄傷她,總是在隱忍著欲望。
還是她本身就是個淫娃蕩婦。
不然,整個京城的千金小姐都怕嫁給她,而她卻使了媒人前去藍府提親。
莫非她之前便有了野男人,失了身子,才急著嫁給他遮羞擋汙?
他越想越亂,越想越怒。
盡管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要求自己,不能這樣去想,沈含玉不是這樣的人。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心魔。
在他的心中,沈含玉越來越下賤,越來越淫蕩。
直到那車夫稟報著藍府已到,才從那可怕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看著渾身發抖,仍在緊閉雙眼的沈含玉,眸光深沉。
胡亂的拿外衣裹了沈含玉,抱著她下了馬車。
就算她偷人,他也要妥善處理,不能讓藍府聲譽有汙。
也要注意到沈府的態度。
畢竟沈青峰是當朝太師,手握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