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兒時
兒時的我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快樂的,當時的父親在供銷社車隊做司機,那個年代,供銷社車隊效益還是非常不錯了,因此除了工資還有出車、修車時的一些外快,再加上在文化局工作的媽媽的工資,所以家里雖談不上富裕,但也算是中等家庭,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所以爺爺和大伯大娘也格外疼我,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往我家傾斜,以至於我從小就胖,一直胖到現在。
媽媽本來性格很溫柔委婉,再加上是師范畢業有一定文化知識,更因為媽媽從小沒有母愛和父愛,所以對我從來都是格外的溫柔關愛。
爸爸心思有點粗,初中畢業就不願意讀書,也不願意跟著我爺爺學中醫,非要學習開車。
和我媽處對象是時候還好,可一結婚就暴露了很多毛病,比如在車隊里跟一群大老粗們混雜一起,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抽煙、喝酒的毛病,而且比較邋遢,脾氣還很大,好在在家里只要不是喝酒喝多了,對我媽基本上都言聽計從,但對我一直很嚴厲,教育方法簡單粗暴,小時候我沒少被他打罵,為此我媽和他沒少吵架。
小時候,家里住的是兩間平房,外間是客廳和吃飯的地方,里間是臥室。
當時我還小,家里只有一張鋼絲床,又因為我還小,所以和爸媽一起睡。
床頭是用鋼管焊接的,床體也是用鋼條焊一個長方形,然後中間用許多鋼絲穿起來,上面鋪上棕墊和棉褥、床單就可以睡了。
雖然簡陋,但軟硬程度我感覺比現在的席夢思睡著還舒服,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時間長了,在床上翻身時床體會有吱嚀吱嚀的聲音。
已經記不起到底是幾歲了,一天夜里,睡夢中的我被陣晃動和吱嚀吱嚀的聲音驚醒,睜開迷迷糊糊的小眼睛,我看到旁邊爸爸壓在媽媽身上,不停的上下起伏著,爸爸黝黑的身體和媽媽雪白身體對比的晃眼。
而媽媽則咬著嘴唇,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嘴里還是鼻子里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我以為是爸爸在欺負媽媽,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媽聽到我的聲音一把把推開爸爸,顧不上遮擋赤裸的身體,側身將我抱在懷里:“小暉,怎麼了?乖乖怎麼了?”
我一邊哭一邊說:“爸爸欺負媽媽,不要爸爸欺負媽媽嗚嗚嗚嗚”。說著我躲在媽媽的懷里看了一眼爸爸。
此刻爸爸一臉煩躁,狠狠的瞪著我:“哭什麼哭,再看把你扔出去。”
我媽不滿的說:“你嚷什麼嚷,把孩子嚇著怎麼辦?”爸爸被我媽說了一句就不再出聲,氣呼呼的下了床到外間抽煙去了。
媽媽抱著我說:“小暉不哭,爸爸不是在欺負媽媽,是媽媽肚子疼,爸爸在給媽媽打針。”
幼小的我當時居然信以為真了,在媽媽的懷來很快就又睡著了。
之後的日子里,偶爾我還是會被爸爸給媽媽打針造成的床震中被震醒,因為知道是給媽媽治肚子疼,就會迷迷糊糊的繼續睡覺。
後來我大一點了,爸在臥室靠窗的地方又放了一張小床,我被打發到小床上睡了,雖然不再有被震醒,但爸爸喝了酒回來,如果我還沒睡著又怕爸爸訓斥裝睡的時候,還會聽到爸爸迫不及待的給媽媽“打針”時床發出的“吱嚀吱嚀”聲,還有媽媽“肚子疼”的哼哼聲,聽最清楚的就是爸爸粗重的喘息聲,每當這個時候媽媽總是讓爸爸輕點別把我吵醒了。
時間久了我,我聽的不但沒有厭煩,反而會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於是我很多時候會假裝睡著,期待著聽“打針交響曲”。
9歲的時候,爸媽買了套商品房,四樓,三室一廳。
我不能再和爸媽一個房間了,雖然我的房間和爸媽的臥室只有一牆之隔,而且兩個門也緊緊挨著,但想再聽到“打針交響曲”就難的多了,因為晚上睡覺時媽媽總是關著門。
但我對“打針交響曲”卻更加期待了,因為我第一次在同學的表哥的帶領下看了黃色電影,驚奇的發現,原來媽媽所說的“打針”是同學表哥嘴里的做愛,尻屄。
電影里的清晰的鏡頭、特寫,把男女之別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電影里女人的叫聲更加顛覆了我的印象,再加上同學表哥手舞足蹈的“耐心”講解,讓我純潔無瑕的幼小心靈里有了異樣的萌芽。
幾次觀看和同學表哥的講解後,我對爸媽的“打針交響曲”更加期待了。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爸爸喝酒回來,就迫不及待的進了臥室,而且最主要的沒有關臥室門。
我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先是隱約聽見媽媽怪爸爸又喝酒了,然後聽到爸爸說只喝了一點,不耽誤正事,還呵呵笑了兩聲。
又挺爸爸說小孩子睡著哪那麼容易醒。
接著聽到媽媽輕輕的叫了一聲,說什麼沒聽清楚。
爸爸又從臥室出來,進了衛生間聽聲音應該是洗澡。
很快爸爸就重新進了臥室,聽到了一聲,他睡著了,關什麼門,來吧。
聽到這里我已經不滿足躺在床上只能聽到爸爸的聲音了,我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慢慢走到房間門口,半蹲半爬的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
在門口距離進了果然聽的清楚了很多,一陣“滋滋”聲音,根據電影里的鏡頭,我想爸媽應該實在親嘴了,之後就聽見媽媽小聲的說:“你輕點揉,疼。”
爸爸卻說:“頌梅啊,你哪兒都好,就是奶小了點”。
媽媽說:“你見過誰的大?”
爸爸說:“沒見過真的,電影里見過啊,你不也看了嗎?”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流氓了,跟著你們車隊的人學不……啊——”媽媽似乎話沒說話就輕叫了一聲。
接著就聽見床頭與牆壁輕微摩擦碰撞的聲音,熟悉的媽媽“肚子疼”的哼哼聲又輕輕的傳了過來,我的腦子里出現了電影里男人進入女人身體時的鏡頭,而鏡頭里的人物不再是外國人,而是爸爸和媽媽。
只是耳朵里聽到爸爸的喘息聲比電影里外國男人的更大,而媽媽的聲音卻很小,而且沒有電影里那麼多樣,只是小聲的“嗯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想想估計又七八分鍾吧,爸爸一陣更加急促的喘息聲,媽媽略微大聲和變的急促的“嗯嗯”聲,以及床頭和牆體碰撞的交響曲停止了。
隨後在爸爸粗重的呼吸聲慢慢平靜後,又聽到淅淅索索的一陣聲音後,爸爸的呼嚕聲漸漸響了起來,就沒有別的任何聲音了。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半跪在地上的膝蓋已經有點麻木了,我又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床上,回憶著腦子里電影變成爸媽的情景,在莫名的興奮中慢慢睡著了。
此後這樣的窺聽偶爾發生著,隨著和同學表哥以及其他高年級同學的接觸,我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也漸漸更加清晰了。
兒時的時光肯定是美好的,但也是飛速流逝的。
年齡在不斷增長著,雖然窺聽過很多次爸媽的“交響曲”也跟著大同學看過一些黃色電影,我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也在窺聽中和高年級同學的影響下慢慢成長,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女人的身體,更沒有親眼見過男女做愛,對真正的男女之事依然是一知半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說來說去只是好奇和懵懂,這是必然的,因為我還小,但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有必然就會有偶然。
11歲的一次偶然直接影響到了的小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