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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朝堂之外

主宰盛世 2804414863 5146 2024-03-02 14:30

  清晨露華,略有薄霧,嘰喳的鳥鳴聲在院子里很是明顯,院子不大,不過一屋兩樹,另有一小池,設計的很是精致,風格上不似本朝宏大奢華,反而透露出前朝淳朴簡陋,風流曠達的意思。

  這是本朝閣老,前朝生人,真人境界的謝安所居,此世修仙有成,壽長命延之人不在少數,這些人有不少入朝為官,但又不甚在意端坐龍榻上的人是誰。

  天下,神器也,有德者據之。

  抱有這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前朝風氣開放,末代皇帝修為也是不錯,現在身上背負著本朝爵位,正周游天下呢。

  只是本朝已降,皇室斗爭漸漸劇烈,成了各大仙門世家的斗爭場,不乏有資質不凡的女性進入後宮,血親相殘的悲劇屢次上演,終於造成皇室不得修仙的戒令。

  自此之後各大仙門收斂許多,漸漸把爭斗重心放到其他方面,也讓皇室穩定下來,但朝廷命官仍大多是修行中人。

  謝安出身名門世家,深受前朝風氣影響,為人處世隨性而為,在大周作為前朝德高望重的老人,被拜為閣老,身後自有一眾世家支持。

  謝閣老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身體,謝安年歲不小,外貌雖是垂髫老人,壽元卻是不差。

  昨夜下了場小雨,清晨薄霧未散,呼吸起來都是濕潤的味道,謝安起身,披了件衣物,站到小池旁,小池里兩條魚兒,一黑一白,成太極狀,正環繞游曳著。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謝閣老眯了眯眼睛,輕輕吟了一句詩,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叔叔才思敏捷,雅量不凡,怎又吟外人詩句?”

  謝閣老撫了撫胡須,轉身看向進來的女子,那是他的侄女,謝道韞,字令姜,自小就氣度不凡,雖是女兒身,但心思通透,又擅長吟詩作對,文采過人,頗得他喜愛,一直都帶在身邊,未曾許配外人,每有聚會,都拉出來炫耀一下,在京城也是知名。

  “這李青蓮也是李家嫡傳,放著漱玉盟不去,非要到青冥崖學劍,令姜可知道為何?”

  謝閣老笑眯眯的,看著侄女指揮身後侍女收拾院子,卻是同侄女討論起劍仙的事情來。

  “無非是李太白他風流人物,俠肝義膽,仙風道骨,又喜劍愛劍,這才拜師青冥崖罷了。”

  “令姜只道其一,未知其二啊。”

  謝安哈哈一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那李太白何等人物,尋常劍仙雖然實力不凡,但也得一層一層打磨上來,唯有那青冥崖仙法,只看心相,不論修為。”

  “只要本人心性足夠,那青冥仙法,出名的不僅是鋒利如劍,更是心相外放,心景化實,也就是所謂的心想事成。”

  “李太白真界聞名,其詩名更是謫仙,一部分確實是因為其詩才舉世無雙,還有的是便是他本身實力,揮劍既吟詩,吟詩既成景!”

  謝安慨嘆一聲“若甫是一開始,對手就被拉去你自己心相世界里,對方還不是任你揉捏。”

  “天下劍仙,唯二人矣。”

  謝閣老咂咂嘴,趾高氣揚的評論起來,以他的資歷和地位,臧否天下人物也是有些勉強。

  不過在侄女面前,老頭總是要吹噓一番。

  “縱觀真界,劍仙分清濁兩人,清者自是李太白,濁者則是遠在西域的辛稼軒。”

  “卻是那聞名天下的單騎將軍?”

  謝道韞饒有興趣的說到,前些年辛稼軒一人一馬,奔馳西域,穩定邊關,頗得朝中贊譽,她雖是婦人,卻也知道這名傳天下的詩人。

  “辛幼安修為不僅詩文了得,修為亦是不差,也是他當年敢單騎出走的依仗。”謝安老神在在,撫了撫胡須,不再向下講了。

  謝道韞心馳神往,心里暗嘆自己不過一介女流,這樣的豪情怕是與自己無干了。

  “好了,令姜,過來讓我食乳,也該出門了。”謝閣老招了招手,讓自己侄女過來。

  謝安年歲較長,生平唯愛食母乳,尤其是處子之乳,謝道韞頗得他寵愛一方面也是因為產乳甚美,口齒留香。

  自小謝道韞就修行秘法,年齡不大就開始泌乳,謝安食乳甚多,但最得其心的還是侄女的乳汁,估計也於血脈相連有關。

  為了保持乳汁的香醇,謝道韞已是亭亭玉立,謝安還是不舍得行那一樹梨花壓海棠之事,其他方面倒是甚為開放。

  謝道韞與這叔叔相處甚密,甚至自小就是由謝安帶在身邊養大,親生父母倒是所見不多,由此對這食乳之事也不抗拒,反而欣然接受,以之為榮。

  二人也不屏退侍女,反而讓人拿來手帕准備接住流下的乳汁。

  謝道韞先解開衣裳,香肩半露,謝安則不客氣,伸出爪子向下扯,直到兩坨玉肉全顯出來。

  謝閣老眯起眼睛,右手虛抓住一只,指尖用力,輕輕一抓,侄女清嚶一聲,臉上紅暈,白玉似的肉坨則留下清晰的指印。

  似乎有些不滿意效果,謝閣老食指中指夾住乳頭,一用力,乳頭粉紅間隙里緩緩流出一道乳白,頓時間,乳香飄然,讓人如飲美酒,醉意上頭。

  輕扇鼻翼,謝安聞了聞這醇香的乳味,滿意的點點頭,把嘴湊到乳頭前,張口含住,雙腮用力,使勁唆起來。

  剛開始還較為文雅,待到興致,謝安一把抱起侄女,腦袋埋在右側乳肉處,左手則抓住左側乳房,擠奶一樣狠狠抓起來。

  謝道韞呻吟著,櫻唇微張,誘人的身音傳出,很明顯她本身很享受這種過程。

  乳液有的沾到謝安胡須上,有的從手指間流出,流過侄女光滑的皮膚,浸濕半邊衣裳,這種對侄女肆意妄為的控制欲更讓他心滿意足起來。

  “呼……”謝安松口,侄女乳頭被他咬的紅腫異常,他也不甚在意,反而以此為傲。

  放放開懷里的沒美人,謝閣老拿來手帕擦了擦嘴,謝道韞被侍女攙扶著,上身赤裸,乳頭還在向外流著乳汁,神色迷離,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令姜的乳液倒是越來越醇美了啊!”

  謝閣老贊嘆一聲,揮手讓侍女帶侄女下去休息,自己邁開步伐,走出院子,早有奴仆侍候著,引到謝府側門,上了馬車,一路向皇宮走去。

  剛才的食乳讓謝閣老心情不錯,連帶著馬車也走的輕快了些,不多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的老仆稟報“大老爺,謝玄謝五爺求見。”

  “讓他進來。”

  一聽是謝玄,謝安眉頭皺了下來,這是謝家唯一的武職,不修道法,反練武學,素來為他不喜,但畢竟是自家人,謝玄跟自己血緣上關系又近,謝閣老擺擺手,讓他進來了。

  “參見閣老。”

  謝玄進來,是個昂臧男兒,兩邊胡須濃密,雙目炯炯有神,一進來馬車就顯得有些擁擠,待到恭恭敬敬行禮後,謝玄迫不及待開口“不知閣老是否知曉後宮的變故?”

  “自是知曉。”

  “那閣老可知陛下已經御龍歸天?”

  “當然。”

  “皇後喚去召喚大臣的太監被人使計攔住,現在皇後已經被困宮內,自身卻毫不知情。”

  “那又如何?”

  看謝安冷澹的模樣,謝玄終於忍不住了“燕王繼承大統已是板上釘釘之事,閣老就沒有些動作麼?”

  “幼度”,謝安澹然的看著面前小兒輩“淑妃已與我通過氣,由我與其他閣老牽頭,順勢而為,立燕王為大統。”

  不理會小兒輩吃驚的眼神,謝安手指敲打著膝蓋,自顧自說到“太子德不配位,寡廉鮮恥,身體向來不好,燕王懷德,身子骨又健康,踐極理所應當。”

  “你領軍在外,這些隱秘自然無從知曉,但老夫豈是碌碌無為之人,這些事情各大家族都是了解,並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此事。”

  “我知你頗得先帝信重,素來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但先帝崩殂,你當務之急是穩住手下北府軍士,使軍中不亂,而不是來這朝堂動蕩之際橫插一手。”

  這幾句話說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就算謝玄面皮頗厚,也是微微有些泛紅,剛剛想說點什麼,面前謝閣老捋了捋胡須,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澹澹開口。

  “你可知前朝藩鎮之事。”

  謝玄心里一凜,心里百千思緒,明白這位謝閣老起了別樣的心思,北府兵盡是他謝玄所創,而謝家又想在政治上得到更多的援助,這北方軍事的一極,以悍不畏死著稱的北府軍便是最好的助力。

  “此時舊皇已崩,新帝未立,正該吾家向前大邁一步,北府軍雖是你一手所建,先帝棋子實著不少,你且回軍里,尋時間拔出這些人,族里一定會全力支持。”

  謝玄眼眸一亮,附身拜倒“幼度明白了。”

  謝安微微一笑,擺擺手,讓他退了出去。

  這兩人心知肚明,謝玄在北府軍桎梏不少,上京來拜見也是想跟族里通通氣,沒想到遇見皇帝駕崩這件事,拜見謝安之前謝玄還是有些不安,知道家族全力支持他掌握北府軍後謝玄心里大定,招呼了身後的隨從趕緊離開京城,往北縱馬而去。

  馬車里謝安待謝玄走後,長嘆一聲,他心里對最近雲波詭譎的局勢也是有些沒底,誰想到正值壯年的皇帝突然一命嗚呼,本該出來主持局面的皇後卻被禁錮在後宮里,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

  這種情況下,淑妃的父親,忠國公崔武召來各大勢力首領,提議來讓燕王繼承大統,對這些人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只要能結束當下的詭異局面就好,對忠國公的提議自然支持。

  謝安整了整衣袍,已經到了宮門前,馬車外人聲多了起來,都是上朝的官員與隨行家仆。

  駕車的老仆掀開簾子,謝安邁步出來,剛下車,迎面走來一中年人,身後跟著幾個年歲不小的官員。

  “謝大人。”

  領頭的中年人行了禮,湊上前來,謝安瞥了一眼,是京衛指揮同治王子騰,在謝安眼里不上不下一個官,只不過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可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怎麼今天都跟隨在這小子身後呢。

  “何事?”謝安嘴唇都不張,鼻子里發出聲音“下官的侄女,也就是後宮中的德妃,讓下官給大人傳幾句話。”

  謝安看了看王子騰身後老神在在的幾人,譏諷道“怕不是單單只給老夫的話吧?”

  王子騰也不惱,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只要您待會在殿上,同意垂簾聽政,北府軍的事,淑妃可以暫時當做沒發生。”

  謝安心里一咯噔,臉色鐵青,看向王子騰身後的幾位大人,其中有與他相好的老人,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謝安強壓心頭驚怒,腦袋快速思索起來。

  王子騰身後是南方的老牌勛貴,而北方勛貴又以忠國公為首,這二者加起來能量可不小,幾乎可以當做軍隊方面的意識了。

  況且這麼些人,每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有把柄在淑妃手上,而淑妃也一定跟自習一樣,提出了眾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崽賣爺田不心疼,淑妃為了自己能垂簾,要是把先帝為了集權的努力都作廢,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想到這里,謝安陰沉著臉,沉默著點點頭。

  王子騰澹澹一笑,似乎早就知道是這種反應。

  宮門緩緩打開,兩隊宮衛面無表情列隊而出,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一個陌生的太監滿臉笑容的走出來,行了禮,尖細的嗓音高喊到“諸位大人,請吧。”

  謝安看了看昏暗的門洞,扶了扶頭上的官帽,沉著臉走了進去。

  ********************

  “完了…全完了……”

  文淑敏癱軟著喃喃自語,眼神呆滯,披頭散發,鳳冠掉落在地上,身上華服凌亂,衣上甚至有著血跡。

  鄭和默默的收回滴血的手掌,這當然不是他的血,而是橫屍殿中的太監宮女的,今日他所做之事太過於隱秘,這些閒雜人等還是殺了了事。

  “太子殿下已被軟禁在東宮,皇後娘娘,您就認了吧。”鄭和憐憫的看著眼前的婦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

  文皇後尖叫起來“我不甘心,皇帝不是我殺的!哀家沒有錯!”

  “是你們!”文淑敏怨毒的看著鄭和,手顫抖的指著他“是你們的錯!是劉娥!是劉娥干的!是她殺…”

  沒讓這瘋女人說出不該說的話,鄭和冷漠的打昏皇後,剝下她身上華麗的宮裝,弄散頭發遮住面孔,抱起這婦人准備離開。

  向殿外走幾步,鄭和掏出懷里微微發熱的佛母凋像,輕輕向殿內一拋,頓時間,殿內凌亂的場面,各種死屍、血跡、衣裳,通通消失不見,普通本來就沒有人一樣。

  又檢查了一邊場地,鄭和這才抱緊皇後,快步向清涼宮走去,遇見有人問詢,也只是掏出清涼宮的令牌,稍稍一晃,對方立刻心知肚明,恭敬的讓開道路。

  “幸不辱命。”

  三寶太監放下皇後,恭敬的拜倒在殿上,面前是正襟危坐的淑妃娘娘,旁邊還坐著神色疲憊的張軒明,身旁候立著婉娘與崔曼雪,幾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昏厥的婦人。

  “這就是文淑敏文皇後。”

  淑妃笑起來,心情不錯“胸大無腦,有野心,沒能力,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你們可想怎麼處置此人?”

  “豹房已經不可信了”

  張軒明猶豫了下,開口道“我想充實下白玉京的人數,把這文淑敏給我,當個玩物可好?”

  “好,就依軒明所言。”

  淑妃微微一笑,慈愛的看著兒子“鄭公公,此事你辦的不錯,想要什麼獎賞啊。”

  “臣不敢多有妄念。”

  鄭和再拜“只希望依燕王所言,之後能帶領船隊出海,探索南洋,宣揚我大周國威。”

  “此事好說。”淑妃點點頭,“本宮也需要一支艦隊,這事就交給鄭公公負責可好?”

  “定不辱使命”

  淑妃擺擺手,鄭和告退。

  “後宮內一切事宜已定,剩下就是朝堂那變了,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是好煳弄的主。”

  淑妃靠在椅背上,澹澹說道。

  “娘娘,殿下踐極之事,不僅有老爺的支持,德妃那里也疏通了賈史王薛,大半的勛爵都站在您這邊,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淑妃冷笑幾聲“千年王朝,萬年世家。這些人一心為自家謀福利,這朝廷動蕩的大好時機,他們不出來作妖可就怪了。”

  說完淑妃搖搖頭“罷了,罷了,我也不過是世家女而已,走一步看一步吧。”

  嘴上說著如此,淑妃心里還是不想暴露自己婆娑門的身份,要想如此,只能在朝廷劃定的游戲規則里折騰,也是不易。

  遠處鍾聲響起,淑妃點點頭,站起來,衝著左右說道“是非成敗在此一舉,都過來吧。”

  說完一整衣袖,緩步走出殿內。

  殿外早就有行轅等候,待到眾人上齊後,浩浩湯湯的向太極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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