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蓮降世
“是日,京城起濃霧,遮天蔽空,不見曦月,旬日不散。”
——《狐說魃道》“這還真是……”張軒明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感嘆,“改天換地之力啊”。
“不過區區濃霧罷了,又不是什麼大神通”在桌子上趴著的紫色小貂口吐人言,語露不屑,“這只是妖霧罷了,有妖怪使法力召開濃霧罩住京城,殺了那妖怪,此霧自然消散。”
“能召來覆蓋京城的濃霧,這妖已經不錯了。”崔曼雪裊裊婷婷走過來,撓了撓小貂的下巴,“你呀,眼高手低。”
小貂往崔曼雪手心蹭了蹭,委屈的叫了幾聲。
“雪姨,這與你……”張軒明有些擔憂的看著美婦。
崔曼雪搖搖頭,“不好說,走之前我與妖廷決裂,只懷著這孩子淨身出戶,但我知道的機密太多了,我也不確定妖廷是否會針對我。”
看著張軒明憂愁的樣子,崔曼雪綻顏一笑,“你這孩子,瞎操心什麼呢,”
美婦伸手把張軒明擁入懷中,飽滿的胸部擠壓著張軒明的腦袋。
“已經過去八年了,要針對我的話早就開始了,何苦要拖到現在”美婦揉著張軒明的腦袋,“現在還是關心關心這霧吧”
“父皇已經下令了”張軒明掙脫美婦的胸部,“神通司全員出動,錦衣衛也散出大半。”
“神通司那群騙吃騙喝的有什麼用。”趴在桌子上的貂兒不屑的說,“真正有神通的煉氣士豈會被世俗約束,而錦衣衛又都是群凡人。”
“凡人怎麼了?”崔曼雪彈了一下小貂的額頭,“凡人練武,武道通神,雖然壽命不過百年,然而鬼神易辟。”
小貂痛呼一聲,幾個跳躍鑽到張軒明懷里,張軒明揉了揉小貂的腦袋,“你這性子,將來遲早出事”崔曼雪嘆了口氣,搖搖頭。
“賈府的事,探的怎麼樣了?”
張軒明問道,“不行”美婦搖了搖頭,“東宮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直在阻攔紫衣衛的探尋,為了防止被他們察覺出我們的意圖,紫衣衛的活動只能減緩了。”
“暗地里不能動了嗎。”張軒明沉吟片刻,“那就光明正大的查啊。”懷里的貂兒扭了扭身子說道。
“嗯?”崔曼雪眼神一亮,“不錯,可以光明正大的查啊”崔曼雪向書櫥一伸手,一本賬本就飛到了美婦手里。
“把這賬本呈給陛下,江南鹽科就事大了,到時候借著東風查一下甄家的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那派誰去呢?”張軒明問道,“張居正。”崔曼雪不假思索回答。
“嗯?”張軒明有點懵,“他雖然是咱們船上的,但剛成為我的老師,能把這麼大的事交給他嗎?”
“要叫先生。”美婦敲了敲張軒明的額頭。“我前幾天仔細調查了這個人,”
美婦語氣變的嚴肅,“此人,真當的是國之棟梁,宰輔之傑”
“這倒是…”張軒明點點頭,“而且此人有大氣運。”美婦繼續說道“前幾日他來授課,我曾用法力看過此人氣運,頭頂紫青之氣翻騰。”
“中間還有一只白龜沉浮游動,有此物鎮壓氣運,只要本人不作死,入內閣輕而易舉。”
美婦看向張軒明,“張太岳此人,看的出來,有志向,有能力,不迂腐,可托付此事於他。”
“好吧,明日我與他細說。”張軒明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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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濃霧,晝夜不分,京城人人自危,街上行人稀少,但有的人還是不得不出來。
馬車軲轆聲響起,一輛普通的馬車,前頭掛著兩個燈籠,穿過濃霧,停在一座大府邸前,火光映著門口的大匾【崔府】。
側門緩緩打開,一身便裝朱宸安邁步進去,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隨意拜訪臣子的家可是在找不自在,但這次倒是無妨。
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紫禁城里的那個老人。
天上是昏暗一片,但崔府的一個小院里卻是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朱宸安走進小院。
院子里人倒是不少,一個個龍行虎步,氣息綿長,且氣度不凡。這都是軍旅出身的武道大家,每個人都有著不低的爵位或武職。
“朱大人。”見到朱宸安到來,院子里的人拱手行禮。
朱宸安點點頭,邁步走進了院子里唯一的屋子。
一進屋,幾道如淵似海的氣息撲面而來,朱宸安面不改色,不再克制自己,與屋子里幾道氣息分庭抗禮。
屋子里只有五六個人,全是武道通神的大拿,但只有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周圍,那是三位國公,其他地位不夠的人都站在周圍,這幾個也是京城三大營的統兵。
“朱大人”左手位的是魏國公,秦嵐驥,性子較為冷淡,但也是外冷內熱。
右手位的是韓國公,高承平,性子沉穩謹慎。
面對這三位朱宸安不敢托大,一一行禮,坐到下位。
“不知幾位大人,如何看待此事。”朱宸安先開口了,說的就是這濃霧之事。
“調兵。”開口的是秦嵐驥,意在調集軍隊對京城周圍進行掃蕩。
“等”說話的是高承平,是等神通司和錦衣衛探明形勢後再做決定。
幾人都看向了首位的老人,忠國公,崔武,也是這里話語權最強的人。
“等等吧”老人開口做決定“等一個人。”朱宸安挑挑眉,“何人?”韓國公問到。
“定軍侯”老人惜字如金,“那小子不是在長白山嗎”秦嵐驥問到,“能趕到?”
崔武擺擺手反問道,“那小子的能力你還不知道?”秦嵐驥點點頭,“也不知他尋訪大能結果如何。”
“他不是去探尋武道通神後的境界去了嗎,聽說長白山有隱士,才孤身一人去的”高承平語氣平緩,但眼眸中的精光顯示他的內心並沒有那麼平靜。
“如果成功歸來,那他的實力…”
“咱們仨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秦嵐驥哂笑一聲自嘲道。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錦衣衛急匆匆走進房間,看到諸位大佬後半跪下來,“諸位大人,探出來了,前朝征高句麗的十萬大軍化陰兵過境,領頭的是前朝將領羅天尊,據神通司的道長說羅天尊已成陰神鬼仙。”
屋里氛圍頓時一凝,“你們快去調兵守衛京城,”崔武銳利的眼神掃過屋子里的指揮使們。
“朱大人,請趕快派人去各地衛所調兵,越快越好。”
朱宸安點頭,崔武又看向另外兩位國公,“二位,此事重大,且先隨我去面見陛下,請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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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仨還真是小題大做啊。”弘德帝一臉幸災樂禍,“這…”秦嵐驥與高承平面面相覷,崔武倒是立刻反應了過來,“陛下,莫非…”
弘德帝擺擺手,“從高句麗到京城有多遠,怎麼沒見有陰兵借道之事。”三位國公都沉默了下來。
“引蛇出洞嗎”崔武眯起了眼睛,“近日錦衣衛來報白蓮教的高層秘密潛入京城,陛下就讓神通司配合演了一出戲。”
“可這對京城的百姓……”秦嵐驥提出憂慮。
“這早已不是什麼大事了,”弘德帝搖了搖手里拿的報紙,“自從軒明弄出這個叫報紙的東西來,京城輿論就全在朕的手中,此事過後在報紙上解釋一番,自然過去。”
“陛下深思熟慮,”崔武恭維了一下,“可白蓮教的教主法武雙修,也是天下數得上的高手,微臣年輕時候還能與之爭斗一二,現在…”
“就知道你們幾個老貨懶得動。”弘德帝笑罵了一句,“這時候還得指望朕的定軍侯。”
“關濤回來了?”崔武眉頭一挑,訝然的說。
弘德帝點點頭,“定軍侯回來,此事就走十成把握了,微臣就提前祝賀陛下解決一心腹大患了。”秦嵐驥上前一步道。
“你們幾個也別淨顧著說好話,留個心眼,一旦有事,立刻出手,”弘德帝笑著囑咐了幾句,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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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子時,本來就昏暗的環境因為濃霧更顯的漆黑。
雜亂的民居中,一身素色練功服的健壯男子走進一間屋子。
“教主,都已准備妥當了。”男子躬身,袖口邊露出一朵白色的蓮花。
“那就開始吧”教主轉過身來,身披寬大的袍子,看不清臉孔。
教主走出屋子,屋外不大的院子站滿了白衣人,無人說話,只有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燒聲。
“諸位,”教主的眼神緩緩掃過院子里的眾人,“你們都是教里的骨干,今日舉大事,能否成功,就在諸位身上了。”
教主頓了頓,肅然的說,“淤泥緣自混沌啟,白蓮一顯盛世舉。”
“白蓮救世,萬民翻身!”眾人低聲齊念口號,紛紛拿出准備好的武器,向計劃好的地點跑去。
“干什麼,徐二。”剛從床上起來的人驚怒的看著闖進屋子的街坊。
“白蓮救世,萬民翻身,快來與我共舉大事。”徐二手拿短刀,刀刃指著這人。
“你這是造反啊,過會大軍過來,你就不怕被碾成齏粉。”
“呱噪。”徐二冷哼一身,快步上前,手中短刀捅進那人身體,再拔出來快速連捅幾次,那人踉蹌著向後退幾步,倒地不動了。
殺人的暴虐喊讓徐二感覺良好,他早就看這人不爽了,仗著肚子里有點墨水狗眼看人低。
“你們,去不去!”徐二拿刀一指周圍被驚醒的街坊。“白蓮有令,不去者死!”
“去,我們去。”幾個小民被嚇的兩股戰戰,被迫拿起武器跟著人流走去。
同樣的事情在周圍各地上演,有專門的白蓮教徒或是蠱惑,或是威脅,許多人開始拿著菜刀,木棍跟隨,等到人一多,也開始從眾的喊起口號來。
“怎麼回事?”巡夜的金吾衛聽到喧嘩的聲音,紛紛跑過來。
“爾等不知有宵禁嗎,不想吃牢飯趕快回去。”一個領頭的甲士大聲的喊著,想阻止越來越多的人群。
“白蓮救世,萬民翻身。”聲音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人群里的白蓮教徒暗暗躲藏在人群中,拔出短刀,慢慢接近這幾個金吾衛。
幾個金吾衛大聲呼喊著,揮舞著手里的兵器威脅眾人回去。
一個白蓮教徒繃緊身體,彎著腰快步衝上去,手里的短刀在金吾衛脖子上快速一劃,鮮血迸濺,年輕的金吾衛瞪大眼睛,眼眸漸漸無神,“嘭”的倒在地上。
鮮血刺激了眾人的神經,眾人一哄而上,用手里的木棍,菜刀,幾個金吾衛被殘忍的虐殺,在人群中隱藏的白蓮教徒的引導下,眾人喊著口號向官衙涌去。
隨著幾波人群的會集,人流越來越大,喊聲震天,教主藏身人群中,周圍幾個白蓮教徒神色緊張,手拿兵器護衛。
街對面一陣喧騰,教主抬首看去,一隊官兵擺好了陣勢,阻擋在府衙面前,手里的兵器也對向了眾人。
教主眼神一凝,正是舉事初期,如果遇到強力的抵抗,剛聚起來的人群又會如鳥獸散,幸好三大營都在警戒城外的陰兵,城里的甲兵不多。
教主腳尖輕點地面,如鳥起飛一樣跳到空中,飄飄灑灑如羽毛般落到那群官兵面前。
“陣!”領頭的軍官大喝,官兵迅速聚集在一起,手里的兵器對准教主。
教主見此,停住步子,右手飄然一揮,衣袍里散出大片紅色火雲,火雲飄到官兵中間,轟然炸開,熊熊火焰包裹幾個官兵,淒涼的慘叫聲陣陣。
“神仙下凡!真是神仙下凡!”身後的小民開始驚叫,歡呼著,以為神仙下凡,助白蓮教一臂之力。
眾人衝進府衙,分了兵器,簇擁著向皇宮跑去。
此時京城四處火起,喊殺聲響徹天際,不知情的人躲在家中,堵住門口,惶惶的等待天明。
當下最安靜的地方莫過於達官貴人的聚集區了,但也是召集了奴仆,分發了些能當做武器的東西。
“殿下,咱們還是快進宮吧。”小太監海大富一臉驚恐,勸說張軒明進宮避難。
“疥癬之疾,不必擔心。”張軒明擺擺手,並不在意,此事來龍去脈他一清二楚,並不擔心。
“殿下,太岳先生來訪。”門口一個小廝進來稟報。
“哦?”張軒明一臉詫異,現在是深夜,外面又是白蓮教作亂,他這個便宜老師過來干什麼。
“弟子拜見先生。”張居正邁步走進屋子,身穿便服,神色淡然。張軒明上前行禮。
二人坐定,張軒明先開口了,“不知先生深夜來訪為了何事,是因為外面之事嗎?”
張軒明搖搖頭,“外面之事,聖上故意引蛇出洞罷了。”
“嗯?”張軒明有些吃驚,“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
“濃霧幾天不散,雖然三大營的軍隊調動了,但京城輿論紛紛,接連幾天沒有定論,以聖上的性格,早就應該下詔穩定民心了,但至今宮中還是沒有動靜,再聯想到今晚的亂象,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
“先生大才,弟子佩服。”張軒明恭維了幾句,“那先生是為了何事而來?”
“前幾天殿下跟我說的江南鹽科之事,”張居正盯著張軒明的眼睛,嚴肅的說,“我希望殿下跟我一起去。”
“嗯?”張軒明有些好奇,“先生何出此言?”
“據我所知,殿下自出生時起,就不曾出出過京城吧。”張居正老神在在的說。
“這……確實如此。”張軒明點點頭。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殿下年幼,合該出去走走,多多見識,莫要給別人留下長於婦人之手的口實。”
“張太岳!虧我還在軒明面前給你說好話,你回頭就當著我面說軒明長於婦人之手!真是好厚的臉皮!”
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來,崔曼雪氣衝衝的從門外走進來,俏臉上滿是怒容。
“白圭見過公主。”張居正起身行禮,受著崔曼雪的叱咄面不改色。
“這…雪姨…你倆認識啊?”張軒明有些懵,看來這二人之間有著不少的故事。
“哼,何止是認識。”崔曼雪一臉不爽,“當年我被困在公主府內,就是他騙開監視我的精怪,讓我有機會逃走的。”
“一場交易罷了,”張居正坐直,雙手放到大腿上,緩聲解釋道,“那時我身受重傷,流落到公主府,承蒙公主看重,賜下白龜,讓我恢復實力且更進一步,我無以為報,就助公主脫困。”
“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人才,所以才向軒明推薦你,可你卻……”崔曼雪滿臉憤懣,之後又面帶嘲諷的說,“真不愧是聖人門下弟子,負心多為讀書人!”
“公主言重了,白圭和公主之間並無交情,也就無負心之事了。”張居正不吭不卑的說。
“那你蠱惑軒明去江南是為什麼。”美婦一挑娥眉,咄咄逼人的說。
“殿下自記事起就深居宮里,不知世間疾苦,對將來踐極後治理天下多有不利。”
“哦,這麼說,你是要支持軒明入主東宮了?”崔曼雪語氣緩下來,坐到張軒明身邊,看向對面清瘦的身影。
“白圭不才,雖無大志,但也想為天下百姓謀一出路。”張居正一拱手,“還請燕王殿下明示。”
“行吧,”張軒明點點頭,“我聽先生的。”
“多謝殿下信任,”張居正點點頭,“如此我便送殿下一份禮物吧。”
說完,張居正伸出袍子一揮,一個大箱子就憑空出現在屋子里,這一手引的崔曼雪側目。
“袖里乾坤?你何時學了那不淨觀的神通?”“一本古籍記載的罷了,袖里乾坤又不是不淨觀獨有的,公主還是多讀讀書吧。”
一句話把美婦氣的牙疼,張居正轉身解釋起箱子里的東西來,“殿下可知白蓮教的高層入京一事。”
張軒明點點頭,“白蓮教入京並不是為了作亂,而是為了箱子里的東西。”
“那白蓮教主名叫李玄機,本是一陰陽人,入得昆侖聖地,得大機緣,由天仙耗三年時間,一點點用法力把他割成男女二人,此二人心意相通,天資絕頂,又是三年,成就地仙下第一。”
“而後二人下山歷練紅塵,男方起名叫李玄機,女方叫李璇璣,雙雙加入白蓮教,後來女方被一大能掠走,本想養做鼎爐,但在賭斗的時候,他以此女為賭資輸於我,今日正好拿來獻給殿下。”
“至於如何作用此女,全憑殿下決斷。”張居正拱拱手,“時候不早了,殿下,微臣告辭。”
“趕快走,見了你就心煩。”崔曼雪回過神來,見張居正要走,諷刺一聲。
聽見此話,張居正在門口站定,“殿下,古有妲己妖女禍國殃民,還請殿下多多讀書,切記不要被妖人蒙蔽。”
“混蛋!”崔曼雪起的跳起來,張牙舞爪的衝著門口喊著,“雪姨…”張軒明慌忙起身抱住美婦,“先生只是戲言而已,切莫當真。”
“戲言?哼,那混蛋整天到晚冷冷淡淡的懟人,遲早一天吞了他。”崔曼雪眼眸中蔓著殺氣,周圍絲絲寒冷的霧氣彌漫出來。
“雪姨,你說先生他修為到如何地步了?”張軒明把頭埋進美婦懷里,聞著淡淡的香味問到。
“我也不清楚,”美婦伸手把張軒明抱在懷里,飽滿的乳房蹭著懷里人的臉蛋,“但他儒道雙修,怕已是地仙法力了。”
“地仙上還有別的境界嗎。”張軒明隔著衣物含住美婦的乳頭,輕輕咬起來。
“唔……”美婦輕吟一聲,嬌聲道,“地仙已是奪天地造化,有五百年壽命,之上還有天仙,古往今來,成就天仙者不過寥寥數人,每人都占有一上好洞天,有的地仙占有福地,有的則沒有。”
張軒明伸進美婦的衣襟,順著滑膩的皮膚,探到另一個山峰處,輕輕一扯,白皙的碩大乳球彈跳了幾下蹦出來。
“雪姨你也是地仙法力,怎麼不占個福地呢。”
張軒明把頭埋進柔軟之間,舌頭舔著裸露的皮膚,一只手順著光潔的小腹向下滑,衣物被輕輕拉開,褻衣已露出了一角。
美婦咯咯嬌笑,低頭在張軒明臉上親了一口,“因為我懷里這個小冤家呦,比什麼洞天福地都重要啊。”
張軒明嘿嘿笑了幾聲,抬頭咬上了美婦的櫻唇,舌頭撬開貝齒,挑動著美婦的香舌,“滋滋”的吮吸著美婦的津液。
“唔……”美婦眯上眼,享受的攪動自己的舌頭,玉手探進張軒明衣物里,揉著陽具,感受陽具在自己手里慢慢變大,變熱。
美婦用拇指和食指揉捏著龍頭,偶爾擼動幾下,“嗯…雪姨…”張軒明用熱切的眼神看著她,美婦眼眸里水波蕩漾,嘴角含春,臉頰上透著微微的潮紅。
美婦輕輕推開張軒明,伸手解開自己的衣物,本已半裸雪白嬌軀現在一覽無余,披在身上的衣袍使這具肉體更顯誘惑。
由上往下看,美婦滿面春潮的俏臉下面是泛著粉色的脖頸,然後是誘人的雪白鎖骨,兩具碩大各有一半被衣物遮住,有一個乳頭露在外面,粉嫩嫩的挺立著。
光潔的小腹上隱約有些腹肌,小腹上有些汗液,正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著亮光。
之後是兩條豐盈大腿之間神秘的黑色森林,散發著讓雄性血脈噴漲的氣息。
美婦坐到椅子上,抬起自己的兩條大白腿,手臂從兩邊伸過來,掰開濕潤的小穴,一幅任君采摘的樣子。
張軒明喘著粗氣,緩緩靠近美婦,把陽具貼在小穴上,但並未插進去,兩只手握住美婦的腳裸,讓陽具在嫩穴上磨蹭著。
雙手在美婦大腿上游走著,柔軟彈性的手感讓張軒明愛不釋手。
“軒明…”美婦哀求著,張軒明見此,也不拒絕,陽具緩緩插入嫩穴中,水嫩的肉穴抽插起來十分滑順。
“唔……嗯……”美婦輕輕呻吟著,大力揉捏著自己的豐乳。張軒明抽插了幾下,拔了出來,淫水順著身體從小穴流到嫩菊處。
張軒明手指輕輕探入菊花,輕輕扣了扣,美婦身體一僵,“雪姨…”張軒明試探的問道,美婦紅著臉點點頭。
張軒明把陽具對准嫩菊,手指揉著小穴,待到美婦放松身體,嫩菊變的松弛,張軒明握著陽具慢慢的向深處擠。
“啊…”美婦皺著眉頭,忍著疼痛,盡力控制自己不要用力,張軒明緩緩插入,陽具沒入緊致溫暖的菊道。
“呼……呼……”菊花的傳來的疼痛與異物插入的感覺讓美婦不住的收縮菊道,一陣陣的緊致擠壓讓陽具有著異樣的快感。
張軒明開始動起來,剛開始還很困難,雖然有淫水的潤滑,但還是讓二人有些不適。
陽具流出淫水潤滑著有些干旱的菊道,越往後抽插的越順利,美婦也感到了不一樣的快感。
美婦用兩條美腿纏住張軒明的身體,身體隨著陽具的抽插聳動著,張軒明一只手揉著嫩穴,另一只手在美婦身體上摩挲著,享受著光滑的手感。
“唔啊………”美婦閉著眼,櫻唇微張,肥臀一陣抖動,淫水不斷的從嫩穴中瀉出來,流到二人交合處,濕潤了肥碩的屁股和陽具。
嫩菊隨著高潮收縮,張軒明也不再忍耐,陽具在菊道里爆發,洶涌的白濁射滿了菊道,美婦只感覺菊道一暖,快感就順著脊柱衝到腦海,讓美婦一陣眩暈。
疲軟的陽具很輕易的就從菊花里拔出來,原來粉嫩嫩的菊花變的充血腫脹,張軒明指尖一碰,美婦痛呼一聲,幽怨的看著小冤家。
美婦起身,蹲在椅子上,低著頭等著菊花里的精液流出來,可腫脹的菊花堵住了精液的去路。美婦紅著臉,讓身邊的侍女幫忙。
旁邊的侍女剛看完一場春戲,滿臉潮紅,侍女伸出玉手,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撐開菊花,粘稠的白濁緩緩流下來,有的直接滴到椅子上,有的順著侍女的手指流到手腕處。
“雪姨,此女怎麼處理?”張軒明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淫靡的一幕一邊開口問到。
美婦懶散的抬頭看了看箱子里的少女,外面裸露的皮膚比身上的素衣更白,不僅膚若霜雪,身上的毛發也是白色。
“送去白玉京當個花瓶玩物罷了,畢竟渾身雪白的女子,也是件稀有的物種呢。”
“此女還是有實力的,天賦也不弱,送去豹房可好?”
美婦搖了搖頭,“豹房雖然需要這樣的人,但她跟腳不明,進不得豹房。”
“那也只能如此了。”張軒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