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明的時候,還是那間兩層套房的客廳中,紫藤、瑪爾蘭、神宮寺唯和落雪站在地圖前,神宮寺唯伸手指著地圖道:“這里就是潛龍壇,廢棄的座標符石應該就在這個位置上,通過附近山體上的舊礦洞便可以到達。”
言語間纖細的手指一直順著路线游走著。
紫藤默然地看了看,而後抬起頭來,-恩……也差不多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時候出發?我去集結衛隊。”
落雪問。
“不用了,現在就出發,而且只有我們四個人,至於衛隊我有其他的安排。”
紫藤搖頭笑了笑。
沒過多久,天邊已見日頭,整齊的腳步聲布滿縣衙,一隊隊衛士迅速跑向各個哨位,而哨位上原先值夜的衛士則熄滅手中的燈籠,兩撥人馬迅速交接換崗,一副守備森嚴大敵當前的氣氛。
與此同時,一輛帶篷子的送菜車緩緩駛進縣衙的後門,不多時又同樣緩緩地出了門,看上去毫不起眼。
車里,紫藤一身深色的商旅裝扮,旁邊緊貼著的是滿臉得意的瑪爾蘭,神情有些別扭的神宮寺唯和一臉不爽的落雪則坐在了他們對面。
“真好……又想起我們一起坐船的時候了。”
瑪爾蘭一副幸福的表情。
一句話也讓紫藤回憶起了些什麼:當時也是日頭初升的清晨,瑪爾蘭同樣是這樣緊帖著自己的身體,不同的是兩人那時都是裸體。
從舷窗窗簾縫隙間灑落的晨光,照亮了她白皙的肌膚,美到令人無法直視;形狀姣好,讓人會聯想到藝術品的一對乳房,在那頂端微微透露著櫻花般的粉紅色;玲瓏有致的纖細腰身跟柔嫩的大腿與自己的身體交錯糾纏在一起。
這樣的情景他當然也記得牢牢的,可因為對面的四道目光實在有些讓人難堪,於是沒敢說什麼,只是略有些尷尬地微微一笑。
看著他那副閃爍其詞的樣子,瑪爾蘭反倒來了勁頭,用力抱著紫藤的胳膊調皮地笑著,同時把光滑潤澤的嘴唇貼他的脖子,“害什麼羞嘛,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意的。”
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著。
“喂喂喂!你們是傳說中的笨蛋情侶嗎?別在這里曬甜蜜啊!”
落雪終於忍無可忍了。
“我我我……我也覺得姑爺您稍微有點……”
一邊的神宮寺唯也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臉上似乎有點紅。
“這是什麼情況?”
觀察到她的異樣,落雪忽然大驚失色地叫了出來:“太異常了吧!師姐你一直都對男女之事一副大而化之的樣子,從不會在男人面前有害羞的表情的……這場面要是讓那些喜歡傳八卦的師姐妹們看到八成會引起轟動效應了吧?”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神宮寺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神宮寺唯的臉更紅了,沉吟了好一會兒:“那……那個,小雪,姑爺他畢竟是我們將來的主子,所以當然會在意一點……”
一邊說著一邊故意躲避著所有人的目光。
“說起來昨天晚上開始師姐你的樣子就有點不對勁了,去見他的時候又是更衣又是磨蹭的,我說姑爺,跟你有關吧?你一定對師姐做了什麼是吧?”
進一步聯系到晚上的情況的落雪一臉狐疑的表情。
“這、這個嘛……”
紫藤繼續閃爍其詞,卻不知道自己完全是一副不打自招的樣子。
“嘿嘿……”
瑪爾蘭露出了我全知道的開心表情。
“色……色狼!”
落雪莫名其妙地火大。
“姑……姑爺……”
神宮寺唯則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了。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馬車接近了目的地……
山中的凌晨靜得可怕,甚至讓人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太陽剛爬過山頂的時候幾條人影出現在潛龍潭附近的山坳里,正是已經棄車步行的紫藤一行四人。
神宮寺唯指前面不遠處圍欄內的山洞道:“姑……姑爺……入口在那邊。”
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和紫藤說話。
看著眼前黑通通的洞口,紫藤皺了皺眉頭,落雪會意地拿出火褶,但不等她點燃瑪爾蘭先一步拔出了背後的雙劍,周圍登時大放光明。
紫藤一揮手,四人走進圍欄,進入洞口。
一行人低著身子慢慢地向前走著。
洞中零星的立著幾根木樁,而大多數都已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洞穴很深,兩旁的石壁上是人工開鑿過的痕跡。
紫藤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站在石壁旁仔細地看著,而後甚至還伸出手去摸了摸。
“姑爺,怎麼了?”
落雪不解地問。
“不,沒什麼,繼續走吧。”
他似乎有點不能確定,只是搖搖頭。
四人繼續朝前走,不遠處,有一個高高的石頭堆,它的頂部幾乎碰到了洞頂,其間散布的少許有著奇異光澤的石頭很是顯眼。
紫藤走到石堆旁停住腳步,彎腰撿起一塊特別石頭,“這個難道是魔晶的天然原石?”
他將石頭遞給瑪爾蘭詢問道。
“雖然成色上看應該是篩選時淘汰下來的難以提煉的下品,不過是原石這點不會錯的。”
瑪爾蘭上下仔細看了看,而後很肯定地回答,“而且看上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伴生礦物,這里以前八成就是個單純的魔晶礦吧。”
她判斷道。
“我一直認為東大陸沒有魔晶礦的。”
紫藤有些納悶。
“那只是某些學者想當然的說法,實際上僅僅是找不到而已,魔晶礦脈一般都在地下深處或者山脈中很難發現的區域里,如果不是神殿里有類似分布記錄的神寓的話我們那邊也是很難開發的。不過說起來神殿的密檔里有提及曾經提供技術資料支援菲亞利重工方面在這一帶和當地政府合作開發魔晶礦的事情,這里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吧?”
瑪爾蘭回頭看看神宮寺唯。
“是的,這里十多年前就在開采了,不過後來因為地基不穩頻發事故而廢棄了。”
神宮寺唯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畢竟眼前的兩個“外人”一個知道真相,還有一個是未來的姑爺,所以想來也沒必要隱瞞這種事情。
“原來如此,那個廢棄的傳送點以前就是拿來運輸魔晶的嗎?”
紫藤心中道。
四人一路走過礦道,不多時已經可以看見出口了,走出動口的一瞬間,仿佛轉變成了另一個地方的景象。
雖然有整修過,但已經變得老舊的磚路。
道路兩旁有著茂密的草木,遠方還有幾間民宅。
眼前並不是想像中的山坳之中的林地,而是零星蓋了幾間房子的一塊土地。
“這……這里什麼時候變成村莊了?”
神宮寺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是北方逃難過來的流民嗎?”
落雪猜測。
“這是……不對,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但是……”
瑪爾蘭則似乎突然覺察到什麼,說到一半的她臉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轉而默默念叨起某種眾人聽不懂的語言來。
“怎麼了?”
紫藤有些擔心地看向她,但瑪爾蘭完全沒有回話,似乎精神完全集中在那些古怪的語言之上,納悶的紫藤不經意地一瞥頭,愣了--理所當然應該在旁邊的落雪和神宮寺唯不見了。
“小心了,是幻魔!”
終於會過神來的瑪爾蘭喘著氣手按著胸口,以銳利的目光望著前方。
“那是什麼?”
紫藤回問。
“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本體應該在附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能醒著進入這個虛幻空間,但現在只能靠你了,去把它找出來干掉!”
瑪爾蘭明顯說得很吃力,“抱歉,我現在要維持自己的意識都已經很困難了,沒辦法和你一起行動。總之無論如何要記住,你看到和感覺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但是你受的一切傷害都會直接反應到你的神經系統上,千萬小心。”
說完這些,她有些痛苦地半跪了下去。
“那你自己保重!”
紫藤咬了咬牙,還是向前踏出一步。
下一瞬間眼前那些景象立刻產生了變化。
他環顧四周,發現就連瑪爾蘭都不見了,之前的礦坑洞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就只剩下通往‘村子’的道路而已,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躍然心上。
“看到的……都是假的!”
默默地重復著這一句繼續前進,漸漸的,內心的緊張感覺卻一點點消失了,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太普通了,讓他之前緊繃的神經似乎有些麻痹了。
建立在深山里的一座小小的村子。
每一間房屋的距離都很遠,地上鋪著滿是小砂石的道路。
由於地處山坳之中,初升的太陽似乎並不能順利照射這里,整個背景都顯得有些昏暗。
附近不只有田地,還有許多無人使用、草木茂密生長的空地。
一個看上去如此平和的鄉下地方,那就是他目前身處的地方,一切都真實得完全教人不能相信這里會是某種類似幻覺或者夢境的存在。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紫藤來到一棟附有寬廣院子的兩層樓建築前。
此時的天色更加昏暗下來,天空中,不知不覺已經出現了雲朵。
光是看著那陰沉沉的天空,就足以讓人心情低落,不多時開始有雨點落了下來,雨水打在肌膚上的感覺陰冷而真實,這真的只是幻覺嗎?
他有些動搖。
走上前去嘗試性地敲了敲門,門是虛掩的,一下子就開了,小心地走進室內,里面似乎久已無人居住,四周一片漆黑。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他的腳邊突然傳來一道雜音,同時,大門居然自己關閉了,而後竟然還傳來了從外面反鎖的聲音。
伴隨著一系列的聲音,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浮現出來,那是已經被他遺忘了不知多少年的恐懼。
“有沒有搞錯?剛剛還那麼平靜……”
原來即使現在的自己也一樣還是會害怕嗎?
為了擺脫這種讓他不舒服的認知,紫藤有些脫线地吐著糟自己。
他心里很明白,並不是和之前不同了,其實這里原本就不平靜,瑪爾蘭早就警告過他了,只是因為剛剛那看似普通的一切導致他的感覺有些麻痹了,不,或許應該說就是為了壓制這種因為突然回歸的恐懼感而造成的不舒服的挫敗感覺,才選擇過度放松自己。
“行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玄關的前面是一條走廊,很奇怪的是走廊里只有盡頭才有一扇門,雖然無法判斷之前那聲音的來源,不過目前看來可能通行的道路也只有這一條而已。
伴隨著斷斷續續傳來刺耳的雜聲,走到盡頭的紫藤拉開同樣虛演著的的門穿了過去,竟然直接來到室外,走出去沒多久就看見地上散落著一灘血跡。
“這是……”
順著血跡看去,他的心理一震,地上有一具屍體,嬌小的身體,綠色的短發,但面目已經無法辨認,不,甚至可以說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了,就如同是被棍棒瘋狂敲打過似的,變成了一團難以辨認的肉塊,屍體不遠出的地上是一把卷了人的劍。
即使是在戰場上見慣了屍體的他胃里也忍不住翻騰起來,劇烈的嘔吐感伴隨著一陣陣茫然的心痛,“難道是……落雪嗎?”
一種劇烈的罪惡和挫敗感涌了上來。
但他的思索很快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所打斷,伴隨著漸近的腳步聲的似乎還有某種笨重的金屬物體被拖行的刺耳的摩擦聲。
從濃密的霧氣中走來一個模模糊糊的高大人影,可是很快,當對方走近之後他卻發現,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人類。
因為那絕不是人類的樣子,那個家伙幾乎有兩個人那麼高,像熊一樣強壯,臉上沒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只有光禿禿的一張臉。
它的身體詭異地扭動著,像是喝醉酒後在跳一種奇怪的舞蹈,一只手放在身體後面,拖動著一個巨大的長柄鐵錘,垂頭摩擦地面的聲音和一路留下的長長的血痕令人毛骨悚然。
紫藤感覺自己在渾身發抖,那並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攙雜著更多的憤怒的復雜情緒,毫無疑問,地上那極有可能是落雪的肉醬一般的屍體恐怕就是眼前這怪物的傑作,他下意識地征大眼睛盯著蹣跚走來的龐大軀體,內心被怒火燒灼得近乎麻痹。
如果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怪物的話應該馬上就跑,其實只要轉過身,很快就能跑回門的另一側去……
可是紫藤不會這麼做,一種似乎完全是本能的衝動趨勢著他,讓他好像無法允許這個扭動的怪物繼續存活在世上,那是他的憤怒。
猛地衝向怪物,對方也似乎發現了他的存在,巨大的鐵錘揮舞著砸了下來,紫藤迅速躲避,輕巧地閃向一邊。
一擊不中的怪物又將鐵錘拔出拉回胸口想要橫掃起來,紫藤飛身而起搶上前去雙手抓住錘柄的中間位置,像做體操一樣整個人以錘柄為支點蕩向前去,雙腳重重地踢在怪物的胸口上。
怪物應聲倒地,龐大的身軀將地面震得微微陷了下去,鐵錘也脫手被奪了過去。
“去死吧!”
紫藤用最大的力氣掄動比自己身體還大的鐵錘,狠狠地砸在那個怪物的頭上。
在這張沒有嘴巴的臉上,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了令人不寒而力的慘叫聲,紫藤又瘋狂地砸了好幾下,終於累得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而那個怪物也終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死了嗎?”
丟下鐵錘的他小心地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那個怪物,只見它的身上像鼻涕蟲一樣沾滿了黏液--怪物的腦袋被打碎了,腦漿灑落滿地,看來是已經死透了。
“這東西到底是……”
紫藤想了想,卻沒有絲毫頭緒,難道是魔獸之類的生物兵器嗎……
他最終無奈搖搖頭,停止毫無意義的想像,卻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具被砸地稀爛的屍體。
“不……是假像,這里的一切都是幻魔制造的幻覺……”
強迫自己岔開眼光,紫藤再心里不斷地念叨著,“她們還活著!”
抬頭看向前方,是一道由建築物和建築物組成的看不到頭的狹窄通路。
順著彎彎曲曲的道路走下去,山中凝重的霧氣從頭頂蓋下把前面和後面全都封死,視线可見的只有一道狹長的范圍。
紫藤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這讓他回想起在小時候想要鑽到樹洞里去尋找兔子事情,那時候,雖然鑽了進去,但是卻被卡在了里面,最後多虧尋找而來的衛士從外面把他拉了出來。
雖然不至於留下封閉場所恐懼症,但是現在依然對密閉的狹小空間有一種排斥感。
如果不是想著失蹤的落雪和神宮寺唯以及依然在苦苦支撐的瑪爾蘭,現在他恐怕早已經本能地退回去了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是為了心愛的人就永遠都可以鼓起必要的勇氣,但是眼下這種情況,誰又知道是不是在自尋死路呢?
道路上再次出現血跡,點點綽綽的血跡一直向前延續著。
兩旁的建築的牆壁變成了籬笆,上面到處都掛著血跡。
這里就像是剛剛發生過大屠殺似的,僅僅只是看不見屍體而已。
“!”
紫藤突然一驚,猛地停下了腳步,僵立在那里。
視线所及的前方是一條死路。
一具滿是血跡的屍體躺倒在路中間,肚子上開了個大洞,大量的血液和殘破散落的內髒滿地都是。
強忍著內心的不安搖,紫藤走近那具屍體查看了起來。
從身高體格上來看,這是一個成年女人,身材上相當有魅力,並且雖然獨子上有個大洞,屍身的整體結構卻相當完整,僅僅只是缺了半只手臂,完全垂下遮擋住面部的是櫻花一樣粉紅色的半長發,屍體的旁邊掉落著一把折斷的長槍。
“這頭發……”
熟悉的發色和似曾相識的柔美體形讓紫藤的心緒一下子亂了,“是幻覺,不是她……”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紫藤好不容易平服了心緒准備原路退回去的時候,一個詭異的叫聲震動了他的耳膜。
那是一個真實到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感覺比為了爭奪地盤而豎起渾身毛發的猛獸示威的叫聲還要駭人,並且那個聲音仿佛就貼到耳邊,很快得,他已經幾乎可以聞到那股嗜血的野獸所獨有的惡臭。
聲音越來越近,霧也適時地越來越薄,野獸的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楚。
從體形上看大概和獅子差不多,不過眼前的東西明顯不是獅子,甚至也許都不能稱為活的生物,身體上的毛不是腐爛就是脫落,皮也有一塊沒一塊的剝落著。
怪物的嘴唇歪斜腐爛,能從中間看見帶著血跡的牙齒。
它開始低吼,帶著殺意的低吼,透過大霧,空氣里飄浮著一股腐爛死亡的氣息。
紫藤的鼻子感到強烈的血型和腐臭味,半根被啃掉了大半皮肉的人類手臂滾了過來。
“這是?”
他驚地後退了幾步,混亂的心緒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是看出了裂物的猶豫,怪物一躍而起撲了過來,紫藤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下意識的躲避之中一只手差一點被咬到,布滿血跡的尖牙幾乎就要插進袖口處的皮肉,不過幸好及時撤回了手臂,只是袖子被咬住,他猛地用腳踹向那怪物,對方一聲悲鳴,牙齒松開了咬著的袖子。
從最初的驚慌中略微回過神來,紫藤伏身檢起地上的半截長槍回手就投擲過去。
槍身整個穿透了怪物的軀體,它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散發著惡臭氣味的黑色血液開始從傷口里滲出。
紫藤站在園地盡量讓自己恢復平靜,他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過度緊張加上用力過猛,全身都像石頭似的僵硬。
真的都是幻覺嗎?
他開始懷疑了,那具屍體和那把長搶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而那只怪物又帶來了如此的真實的恐懼。
如果不是幻覺的話,如果是真的話,那兩具屍體……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霧又一次濃了起來,厚重的水汽中彌漫著讓人不舒服的惡臭和刺鼻的血腥。
“不能在這里停下來!”
紫藤大聲地提醒自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起來,卻發現此前當住去路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扇門,里面不斷傳出重物砸擊和撕咬吞咽的聲音,這詭異的合奏讓一點點壓榨他心中的不安,也如鼓點般催生著那種被戲弄的憤怒感。
“這次又是什麼?我快受夠了!”
憤怒最終壓倒了不安,紫藤快步上前猛地打開門,“別裝神弄鬼了!”
他破口罵了出來,卻又立刻震驚而惶恐地呆住了。
門里是一間想當大的房間。
一側的地板上,神宮寺唯的屍體倒在那里,身體下面鮮血已經流成了血泊,扭曲的面孔和恐懼得掙大的眼睛似乎還在控訴死亡的痛苦。
屍體的肚子上被撕開了一個大洞,那頭獅子一樣的怪物正將腸子拉出來貪婪地咀嚼著……
另半邊房間里那個舉人一樣的怪物則揮舞鐵錘砸擊著落雪嬌小的屍體,盡管身體的下半已經血肉模糊,但上半身似乎依舊保持著臨死前掙扎的樣子,充血的雙眼,大張的嘴,拚命向前爬行姿勢的手臂……
如果說外面看到的僅僅是靜態的布景而還有些虛幻的話,眼前的一切簡直就像在將兩人的死亡重放。
血腥……
震撼……
殘酷,這畫面讓紫藤幾乎已經沒有余力去判斷是真是假了,巨大的悲傷和無力感讓他踉蹌著幾乎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
悲傷之後的就是憤怒了,沒有遲疑,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如野獸一般瘋狂地撲了上去,一把掐住獅子一樣的怪物的脖子,硬生生地用蠻力將它的頭擰了下來。
等轉向另一邊的時候,那巨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但僅僅是他一個轉身的時間,紫藤已經向出膛的炮彈一般衝了過來,猛地將他撲倒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揮舞著拳頭猛擊他沒有五官的臉。
一拳,兩拳,三拳……
幾十拳下來巨人的頭已經儼然一地的肉醬了。
爬起身來,紫藤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滿是血紅的雙手,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是幻覺……都是幻覺……”
盡管依然還在這樣對自己說著,但已經絲毫沒有了最初的自信和淡然,那聲音幾乎要給人垂死者不甘的哀號一般的感覺。
默然地抬起頭來,眼前還有一道門,也許里面還有更多的門,也許……“希望是最後一道了……”
這樣念叨著的他遲疑地推開了門。
繞過門口插著的一把劍,抬頭看向室內的情況的他有一次呆住了,如果說之前的一系列場面僅僅是讓他不安,恐懼和憤怒的話,這扇門里的光景給他的感覺就簡直只能是瘋狂了!
房間的中間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性被七八個男人包圍著,因為被擋住了視线,他只能看出那女人擁有著一頭幽藍色的長發。
滿眼都是欲火的男人們瘋狂地撲了上去,在女人的尖叫聲中緊身的黑色衣服瞬間就變成了空中飛舞的碎片,其中兩個男人抓住女子的雙腿將她從空中拉下來,一人半蹲著將肉棒插入她身下的蜜穴,一人躺在她的身下將肉棒插入她的菊門之中。
“啊!不要!哦……”
下體的蜜穴和菊門分別被插入肉棒,強烈的漲裂感侵襲著女子敏感的神經,那疼痛又帶著羞恥的感覺令她痛苦地叫了出來,站在她頭前的一男人立刻將她的頭往後拉過來就一下子將肉棒插入她的小嘴里,另一人則迅速跨坐到她的上胸前握住用那一對豐盈飽滿的肉球夾緊自己的肉棒抽動著乳交起來。
剩下的幾個男人也不甘寂寞,其中兩個拉過女子的雙手各抓住一根肉棒強迫她地套弄著。
剩下的一個男人則抓起女子的雙玉足夾住自己的肉棒也套弄起來。
七個男人瘋狂地在這個女人掙扎扭動的軀體上發泄著,每個人都在發出野獸一般喘息,灼熱的精液不斷地射出,一波接著一波,絲毫不停頓,仿佛非要將體內一切全部射出來一般,不多時,女子的身體已經幾乎被精液所覆蓋。
口腔,子宮和菊門被不斷地灌入精液,女子睜大恐懼的眼睛痛苦地擺動著身體,那一瞬間紫藤忽然從人縫中看清了那雙閃著淚光的藍寶石一般的美麗眼睛,那麼的熟悉--那是瑪爾蘭!
“住手!”
紫藤的聲音象發狂的猛獸的怒吼,他拔起地上的劍就撲了上去,刺、砍、拉,招招見血劍劍奪命,僅僅幾秒的時間,七個男人橫屍邊地。
“嗚……咳……紫……”
瑪爾蘭的哭聲里混雜著痛苦的干嘔,她無助地撲進了紫藤懷里。而紫藤也完全估不上對方滿身的精液將她顫抖的身體緊緊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
已經沒辦法再思考別的什麼了,管他幻覺還是別的什麼,他現在只想拚命抱住這個女人,卻根本沒有發覺瑪爾蘭繞到自己背後的那只手的指尖上閃起了金色的光芒。
“砰!”
的一聲,仿佛是裝滿水的袋子被壓爆一樣的聲音香起,紫藤的背後心髒的位置上炸出了一片血花,他的身體猛地一陣痙攣後倒了下去,殘留著最後一點生氣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
最後的遺言僅僅開了個頭就結束了。
“對不起……”
“瑪爾蘭”的嘴唇里輕輕地吐出三個字,而後身體也隨著周圍的環境開始了變化,當四周由陰森的室內變成了山間的空地的時候,她也露出真面目--步飛煙,只是此刻的她樣子有點奇怪,似乎消耗了許多體力一般有些虛脫的感覺,並且一只眼睛也變成了詭異的金黃色。
“鑒於情報里他那種麻煩的體質,還是干淨把屍體徹底處理掉比較好吧。”
看著眼前的屍體,她卻久久地下不去手:過去也曾經多次在任務中使用封在自己體內的幻魔所制造的幻境,但從未有人能支撐這麼長時間,多數沒多少時間就瘋狂或者失去意識了,並且,這個男人,他到最後也沒有選擇過放棄或者逃避,回想他在幻境中的一舉一動,心中居然翻起了莫名的感動與惋惜。
“嗚……”
金黃色的左眼傳來劇烈的疼痛,進而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燒灼一般地感覺,漸漸的,甚至連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不適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因為使用過度了嗎?
步飛煙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過問屍體了,她支撐著似乎要燃燒起來的搖搖欲墜的身體移動向林地中央的水潭,快要接近目標的時候一只鳥落在了她面前。
其實相對於鳥,它的動作似乎同蝙蝠更加近似,並且無論從它的聲音還是外形來看,都不像正常鳥類。
不過步飛煙馬上就認出那是一只梟鷲,一種能夠進行自體空間傳送的小型魔獸,是九鳳樓專門從西方引進用於緊急消息傳遞的。
取下送來的資訊,打開的過程中步飛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等看清楚內容之後更是晴天霹靂一般--那是夏侯琴的急書,她被算計利用了!
巨大的震驚與挫敗感幾乎一下子擊倒了她,恍惚之中就連意識也被什麼吞沒了。
意識之後是身體,她的肩膀上像是被咬碎了般穿出一個洞,接下來四肢、胸膛、後備、側腹、左眼,還有額頭,都不規則地冒出大小不一的空洞,每次都會發出" 嘶、嘶" 的那種氣體噴出的聲音,漸漸地,她已經變得渾身是洞。
等空洞終於將全部的身體侵蝕殆盡之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著,就是爆炸。
異常的黑光遮蔽視野,一切聲音都被爆炸掩蓋過去,侵襲山林的衝擊波冰冷而陰森。
“那……那是什麼?”
被爆炸聲驚醒的瑪爾蘭,神宮寺唯和落雪迅速聚集了過來,她們剛巧清晰地目睹了爆炸中心處所出現的巨大的怪物。
四肢爬在地上的怪獸--不知是否該稱之為怪獸,因為從它身上感覺不到可以稱為生物的生命溫暖和心髒鼓動,構成它的幾乎就是氣體,以怪獸為形的黑色的濃密氣體。
仿佛道放的水母一般的軀體上飛舞著無數的觸手,圓錐狀的四肢扎進地面撐起身體,地面猶如被四肢侵蝕似地爆現一片片的黑色。
隨著沉重的呼吸聲響起,陰森的氣息遍布,那是本該沒有實體的魔獸--幻魔!
“被,被反噬了嗎?那個使用者,不過就算是反噬,區區一個幻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瑪爾蘭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但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結論了,幻魔的身體輕輕扭動著,背上連續伸出數百條觸手向她們襲擊過來。
“有誰在附近嗎……”
盡管意識還處於瀕死的黑暗之中,但紫藤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人就在自己身邊。
相當費力地睜開眼睛,視线中金色的秀發和雪白的肌膚綻放出冷艷的光芒。
“呵呵……你終於肯活過來了嗎?”
秀發與肌膚的主人以征服者的眼神俯視著紫藤,嘴角浮現出妖嬈的微笑。
“師傅……不對……”
盡管恢復了意識,但躺在地上的紫藤依舊動彈不得,微微模糊的視线中,似乎是自己的母親出現在眼前,不過,很快的,對方閃著異樣光澤的金色頭發和瞳孔讓他明白過來。
並且,不僅僅如此,盡管長相近乎完全一致,但與冰冷高潔的李青霞完全相反,這是一個妖氣十足的美艷女子。
及腰的金色秀發帶著閃耀的光澤,勝雪的肌膚、千足金一般的雙眸,身體完全裸露著,兩團碩大的肉球自胸前垂下,在他的面前微微搖晃。
“你是昨天晚上出現過的……”
有過一面之緣的相貌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別說話,節省點體力,這次死得太透,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員。”
女子胯坐在紫藤的腹部,卻如同沒有體重一般令他毫無壓迫感,只感到腹部與對方的下半身接觸的部分傳來一陣溫熱。
少頃,她的上半身緩緩伏下,緊緊地抱著紫藤。
白皙滑嫩的肌膚就這樣毫無保留地貼上他的身軀,鮮嫩欲滴的朱唇,在他的耳畔輕輕呢喃,“情況緊急,所以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調情似的地吐息之後,女子輕輕咬上了紫藤的耳垂,然後,舌頭活動的路徑一路向下延伸,慢慢地舔弄著他的身體:頸子、胸口、腰部、手臂……
柔嫩的小舌和晶瑩的貝齒自肌膚滑而過的酥麻,幾乎讓紫藤為之失神,卻也清晰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能量的波動似的東西不斷進入自己的身體。
幾分鍾後,當女子滿意地起身的時候,紫藤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你到底是?”
站起身來的他又一次看向那有些缺乏真實感的女子。
“我的正式名稱是時空及戰略魔能能量管制系統原形機,不過這個時代似乎會稱我為魂金,如果你一定想要個名字的話,大概是牙狼吧。因為你的半能量化身體構造有點復雜,所以多花了一點時間來調整我們之間的同步率,總之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新的適格者。”
對方以很無所謂的預期回答。
“適……適格者?”
紫藤聽得一愣一愣的。
“先不要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名詞解釋,目前有個大問題了哦,快跟我來!”
牙狼的女子沒有理會他的疑問,而是拉著他飛快地向林地中間移動。
不多時,出現在視野里的黑色的氣體凝聚成的巨大幻魔格外顯眼,“那是什麼?”
紫藤大驚。
“你知道反噬是個什麼概念嗎?”
牙狼反問。
“嗯,多少學過一些關於西方魔法的基礎知識。”
紫藤做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解釋多了,基本上就是剛剛殺你的那個女人被她體內的幻魔反噬了,大概就是這樣。”
牙狼的語氣似乎是在調侃一般。
“不隊吧,我記得幻魔應該是種能量很弱的甚至連實體都難以保持的魔獸,能反噬使用者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這麼大?”
“哇!我的新適格者還真是博學啊!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實話告訴你吧,都是你的原因。”
牙狼指著他的額頭很不客氣地數落道,“你昨天和那女人交配過吧?而且射了很多進去吧?你的精液能量密度太大,人體很難充分吸收,於是大部分就便宜了那個幻魔,所以它才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強度。”
“這這這……這也怪我嗎?”
面對她機關炮似的語言模式,紫藤有點招架不住。
紫藤還在和牙狼拌嘴的時候,直接面對幻獸的三人組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
瑪爾蘭和落雪不但被幻獸的觸手捆綁著抓到半空中,連身上衣服也似乎被黑色的氣體溶解,雙雙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雖然兩人都拚命想要掙脫,但無論法力還是體力都被吸收著的她們此刻只能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唯一漏網的神宮寺唯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大群的觸手追地滿地跑,被抓住似乎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只能用那個了嗎?”
勉力躲避著觸手的攻擊的神宮寺唯這樣想道,“但是,姑爺賜予的那個似乎還無法完全吸收利用,這個情況下……”
但看看一點點失去反抗力量的女兒,她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拼了!”
平舉長槍,如螺旋槳一般在頭頂轉過,劃出的軌跡中無數閃電連通地面,電光閃爍之間,銀白色的狼頭全身鎧甲出現在了她的身上,聯手中本來外表朴素長槍也變成了華麗的銀色長戟。
側揮長戟,連串的閃電將逼近的觸手全部炸地粉碎,同時肩膀處兩個似乎是裝飾作用的狼頭拖著閃著電光的鎖鏈飛出,將捆綁著落雪的觸手全部絞成碎屑。
但當神宮寺唯轉向另一個方向再要去解救瑪爾蘭的時候,鎧甲突然解體成致命的電網將她困住,“啊!”
她捂這胸口灘坐到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
回到地面上的落雪看著眼前的以前,眼神有些呆滯了,“媽……媽媽……”
與深層記憶中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封鎖過去的封印松動了。
“恩……”
幾乎就在同時,落雪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顫痛,不等她本能伸手捂住一股強烈的氣流從中爆發而出,環繞著它的身體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明顯。
“那個女人的情況不妙!”
終於趕到現場的牙狼馬上注意到了神宮寺唯的狀態,“你這家伙也在她體內射精了吧?看樣子她是沒完成吸收就勉強使用絕狼甲,結果能量反被對方吸去了。”
“哎……又是我的錯嗎?”
紫藤很尷尬,但牙狼卻沒理會,而是直接拉過他的一只手,將中指含在嘴里,仿佛是勾引調情一般的動作讓紫藤嚇了一跳,不過這和後面發生的事比倒真沒什麼--他的前臂上覆蓋上了不明材質的華麗的金色手甲。
“這是?”
“別問了,快把她拉出來!”
面對他的磨蹭牙狼破口大罵。
紫藤立刻趕上前去,伸手進入電網之中,暴怒的閃電似乎在躲避金色的鎧甲一般讓出了一個通道,他順勢將已經近乎昏迷的神宮寺唯拉了出來。
“嗚哇!”
就在這邊施救的同時,瑪爾蘭被觸手甩了出來,正好砸在了落雪的身上,落雪的身體向後飛去,整個人如休克一般昏迷了,而那團烏雲一樣的氣體則包裹住了瑪爾蘭的身體,氣體散去後,站在那里的她全身被一件全身布滿鋒刃的黑色的狼頭鎧甲所覆蓋,手里的長劍也散發出了黑色的寒氣。
“這這……這是什麼呀?”
情形過來的瑪爾蘭大叫。
話音剛落就有十多條觸手攻了過來,她本能的抬手護住身體,卻意外地看見觸手全部在前臂的刀鋒上撞得粉碎。
“這……這麼厲害?雖然不明白,不過我就先用著吧!”
有了信心的瑪爾蘭飛身而起衝向了幻魔。
“心急的丫頭,到底會不會用啊。”
牙狼有些不安地看著她的背影,“嗯?”
不過她的注意里很快就被那團急速收縮著的電網所吸引,最終電網凝聚成了一頭棕毛上閃著電光的銀色巨狼,突然朝紫藤猛撲了過來。
“切!”
牙狼不屑地一聲,迎上去直接一腳將它踩到腳下,“白痴,不是警告過你這家伙的身體是我的別亂打主意嗎?聽不懂嗎?”
腳底在銀狼的頭上轉動著,讓它發出了悲慘的哀號。
“說什麼?那女人的身體不行了,你現在沒地方住了,那關我什麼事?啊?什麼?讓我看在同類的面子上可憐你一下?別說胡話了,誰跟你同類啊?你這低賤的魂鋼!”
牙狼似乎發怒了,抬腳猛踩。
“嗚……嗚……”
眼見說不動,那只狼改變了策略諂媚似的添著踩向自己的腳。
“恩……”
牙狼居然發出了很享受的呻吟聲,“看來你這家伙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嘛。那,我決定了,找到新的宿主之前你就作為我的下仆一起住在這個身體里吧。”
她很滿意地說道。
“我說……作為這個身體實際所有者的我的意願呢?”
一直呆著的紫藤終於意識到這是個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的問題了。
“那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就無視好了。”
但對方的一句話直接噎死了他。
另一邊,瑪爾蘭正如迅捷的疾風般猛然衝刺,低身滑過地面急奔向前,轉眼間已經衝到幻魔的眼前,劍刃上跳動的旋風的拉出細長的軌跡,畫著弧线,劍尖在地上拖行、上升,旋風粉碎亂舞的觸手打開通路,劍刃乘勢直接劈在了幻魔的身上。
構成幻魔軀體的氣體從劍刃碰到的前端開始飛散,劍刃的活動沒有一點停滯,與其說是斬切,倒不如說更像是在瓦解,劍身在幻魔的身體里賓士,從右前腳上方開始穿過肢體、頭部、左肩,終於飛出了體外。
但瑪爾蘭沒有停下來,順著離心力回轉身體,當劍的軌道拉到頭上,雙方再度正面對峙之時,犀利的寒光直霹而下,從幻魔的眉心切入並最終自胸膛處脫出。
氣體急速流動的聲音此起彼伏,貫穿幻魔的兩道傷痕中噴射出狂暴的風刃,從傷痕周邊開始冒出的一道道裂紋,漸漸延伸至全身,似乎眼看就要整個崩潰了。
但在下一刻,隨著幻魔一聲嘶嚎,不但裂紋一條條地消失不見,甚至連那兩道傷痕都愈合了。“開……開什麼玩笑?”
瑪爾蘭一副難以置信的語氣。
“不切斷能量供應當然是這種結果。”
牙狼倒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摸樣,“該你出場了。”
轉過身,她一把抓住紫藤的衣領將他的臉拉到面前,而後,居然直接就吻了上去。
大量的資料和知識如潮水般涌金了紫藤的腦子里,同時周圍的地面上數道金色的光柱直衝天際,光柱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在高速回旋中彼此接近,最終融合成了一團完全覆蓋了視线的金色光球。
“嘶……”
似乎是感覺到了巨大而危險的能量,幻魔集結起所有的觸手向光球襲來。
兩個金色的金屬狼頭拖帶這同色的鎖鏈從光球中衝出,交錯旋轉間將靠近的觸手一一絞成碎片,化作灰燼。
鎖鏈一路前行直接扎進了幻魔的胸口,撞擊時散發出的光芒在那里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當鎖鏈收回的時候,昏迷中的步飛煙被從里面拉了出來。
鎖鏈一路縮回,當全部回到出發點的時候光球也散去了,里面是全身覆蓋這金色狼頭鎧甲一手側抱這步飛煙的的紫藤。
耳邊傳來幻魔的悲鳴,抬頭看去,它胸前巨大的缺口並沒有任何復原的跡象。
“很好,就這樣直接一拳干掉它吧!”
牙狼興奮地喊道。
一拳……
能這麼簡單嗎?
紫藤將信將疑地右手全力揮拳。
巨大的壓迫空氣似的轟鳴聲一路掃蕩過去,同時呼嘯而去的還有強烈到了可視程度的金色衝擊潑,所經之處無論山石還是樹木,也不管是幻魔的觸手還是本體都被碾得粉碎。
當衝擊波最終消失的時候,視野之中一片狼藉,不但幻魔屍骨無存,並且地面上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溝壑一般的軌跡,甚至就連對面的山體上也被鑽出了一個十多米見方的空洞。
“這……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失去了敵人,金色的鎧甲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紫藤。另一邊瑪爾蘭那件黑色的鎧甲也消失了,她同樣也是一臉驚愕。
“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
牙狼說這走向瑪爾蘭,“首先是你,小丫頭。”
說完拉過呆滯的她直接就吻了下去。
“你!你干什麼?”
直到嘴唇分開的時候瑪爾蘭才反應了過來。
“教育。”
回答簡單扼要。
“我知道,”
她剛才確實感覺到了大量知識地灌入,“可也不是非要用這種方式吧?用說的不可以嗎?”
“嘛?你難道想讓我把這些全部一字一據說給你聽嗎?”
牙狼不屑地抬起手制造出堆成小山的書籍的影像。
“哦……”
瑪爾蘭完全沒有話說了。
“接下來是你!那三個昏迷的女人,綠色頭發的小丫頭還算好,另兩個可是已經近乎生命力衰竭的地步了。”
牙狼專向了紫藤。
“要怎麼做?”
紫藤直接問道。“趕緊上了她們,全部都要內射!”
牙狼露骨地回答,而後無視被嚇住了的紫藤自顧自地打了個響指。
原本僅僅只應該是“啪。”
的一聲不明顯的聲音,卻如洪鍾之聲一般撼動著所有清醒的人的耳朵,震撼感消失後周圍似乎換了個世界一般。
所有一切都在一瞬間消失,只剩閃爍的金黃色擴散開來,四周空無一物,除了一張巨大的足能睡四五個人的床,包括瑪爾蘭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在上面。
“這……這是……”
紫藤目瞪口呆。
“怎麼,不滿意床的尺寸?還是說你其實喜歡在地上做?”
“我不是問這個。這里到底是?”
“我制造的微型亞空間,行了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辦正事。”
似乎觸了霉頭的紫藤只好轉向昏迷的三人,卻意外地發現雖然依然沒有意識,但她們的皮膚上都已經浮顯出了發情似的潮紅色。
“你做了什麼嗎?”
他問。
“稍微直接對她們的中樞神經系統進行了一些挑逗式的刺激。”
牙狼如此回答,同時另一邊已經傳來了瑪爾蘭喘息著的呻吟聲,兩人轉頭看去,藍發的少女同樣肌膚潮紅,一只手正按捺不住地撫摩著自己的雙腿之間。
“好像效果有點太好了。”
牙狼撈了撈頭,“暫時別管她了,從那個最豐滿的開始,她的情況最差。”
她掃視了一下昏迷的三人後說道。
紫藤爬上床去准備抱起步飛煙,卻發現空間實在小的可以,雖然床很大,但加上他畢竟已經上來了五個人,想了一下,干脆將她拉過來放在伏臥著的神宮寺唯的背上,既節約空間又將下半身的位置抬高到更適合插入的位置,一舉兩得。
步飛煙的衣服已經因為此前被幻魔反噬而全部消失了,成熟性感的胴體直接裸露在紫藤的視线里令他欲火大起,迅速自己脫掉衣褲,露出早已進入戰備狀態的肉棒。
“恩……嗚……”
因為之前受到牙狼的刺激,步飛煙的身體基本已經是交合的最佳狀態,同樣也可以算得上是最誘人的狀態,那一對漲鼓著的巨大乳房上乳頭已經興奮地戰立起來,下體的肉縫內外也早已濕成一片。
感覺到紫藤充滿男子氣息的身體的靠近,特別是雙腿間有一根又粗又大的肉棒不停地在敏感的肌膚上摩擦徘徊,蜜穴的外沿不斷地被滾燙的龜頭觸碰著,即使依然在昏迷之中她的嘴里還是不短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好,就這樣直接進入!”
紫藤把步飛煙的屁股抬高,將她的雙腿架上自己的肩膀,這樣一來,那潮濕而興奮的蜜穴就完全暴露在了視线之中,肉棒的前端靠近過去在潮濕的地方摩擦著,做著最後的潤滑。
“來了!”
紫藤猛地一用力,肉棒一下子完全插了進去,步飛煙的身體一陣顫抖,雪白的屁股不由自主地擺動著,腰肢象蛇一樣扭動,巨大的乳房隨著這樣的一系動作晃出耀眼的肉浪。
“啊!嗯……你?……你不是……”
強力插入造就的震撼性的快感終於將步飛煙的意識喚了回來,看清楚身上的人,她的眼睛驚地如燈籠一樣,“我明白了……我也死了……所以在向你贖罪……”
似乎死了心一樣,她閉上了眼睛。
“說什麼傻話!感覺一下這個!”
紫藤猛地將肉棒完全抽出,接著又以最大的力量完全慣入,劇烈摩擦的快感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陣痙攣一般的顫抖,步飛煙睜開了有些迷茫的眼睛,那快感,是真實而熟悉的,是活著的軀體才會有的。
“看著我!我沒死,而且也不會讓你死!”
紫藤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邊挺動腰身用最粗暴也最直接的方式給他最真實的活著的體會:快速抽出,猛烈插入,每次都直撞向蜜穴深處最柔軟最敏感的花心,如此反復,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
“啊……不……啊……”
巨大的肉棒向高速運轉的打樁機一樣快速地進出著,激烈地甚至要將蜜穴周邊的肉臂整個翻出來。
沒多一會快感就淹沒了步飛煙一切的胡思亂想,她此刻如同一只發情的母獸,忘了自己是個殺手,也忘了自己剛剛殺錯了人,更忘了自己正與曾經殺死的目標交合著,只是瘋狂地搖擺著肥碩的臀部配合著,好讓肉棒可以進出地更迅速更有力,被肉棒帶出的灼熱的淫水順著雪白的屁股流了下去,匯集向神宮寺唯的陰部。
“恩……啊……”
灼熱的感覺和劇烈的晃動讓被當成肉墊的神宮寺唯也恢復了意識,但或許因為昏迷得太久,又或許是之前被刺激地太厲害了,她的思維還有些混亂,不但沒有羞臊或者不安的表現,反而不安分地扭動起屁股來,“姑……姑爺……我要……我也要……”
她一邊極力地張大著雙腿暴露出自己洪水泛濫的蜜穴,一邊嬌聲企求著。
“沒辦法……”
“別走……討厭……怎麼這樣……”
紫藤將肉棒從步飛煙的蜜穴中抽出,引來了她一陣抗議,而後稍微低了下身子,又對准了神宮寺唯的肉縫,同樣是灼熱而敏感,同樣是潤滑到位,猛插之下同樣的直抵花心。
“啊……”
同樣是極端滿足的聲音,神宮寺唯把屁股極力地抬高,使得紫藤的肉棒可以更加順利地完全進入她的蜜穴之中,一邊用力的晃動起屁股來。
“嗯……姑爺……動嘛……快一點……”
那淫蕩的表情和苛求的聲音完全顛覆之前兩次交合時羞澀的東方傳統少婦形象,也更加刺激著紫藤的欲望。
紫藤用力地抽動著肉棒,開始的時候,他還可以控制著肉棒抽送的速度,可是面前神宮寺唯那高高翹起的屁股卻越來越猛烈地扭動著,他只好也隨之不斷地加快著肉棒進出的速度,不多時,那速度已經幾乎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我也要!快插我啊!別偏心啊!”
被冷落了的步飛煙不依地抗議道,同時雙腿報復似的用力夾緊紫藤的頭,“不給我就不放開!”
甚至用上了威脅的語氣。
於是紫藤只好又將肉棒換回了她的蜜穴之中,“哦……好熱!好棒!等等!怎麼又?”
但不等她盡情享受僅僅插了十多下之後就又換了回去,然後如此往復。
他就這樣上邊十幾下,下面二十下地來回交換著,兩條陰道的不同感覺很快了然於心:步飛煙明顯是個中老手,雖然緊湊程度有些遜色,但肉壁卻如同可以操控一般不斷變化著蠕動的方向和力度,讓他覺得似乎有無數只手在按摩愛撫著敏感的棒體,密密麻麻地快感刺激得他直哆嗦。
神宮寺唯就沒有那麼高潮的技術了,但作為一個久未有性生活剛剛遭到二次開發的少婦,她的肉壁兼備了少女的緊湊有彈性與成熟女性的灼熱而柔和,配合著那傳統的古典形象與淫蕩的反應所形成的反差印象,讓他的欲火越燒越旺。
“啊!我還要!別走!”
“呀!好棒!等等啊!”
“快點!快插完她,到我了!”
“不對!輪我了,飛煙夫人您別搶啊!”……
在兩女互相爭搶的混亂話語中紫藤繼續交替滿足著她們的需求,一邊也觀察著她們身體反應的程度。
很快就有了結果:畢竟之前獨自承受了一段時間,當神宮寺唯狀態還好的時候,步飛煙已經有了高潮臨近的跡象。
“先擺平她吧。”
感覺自己也開始有了想射精的衝動的紫藤決定結束一對二的強弱不等賽,抓住步飛煙肥美的大腿,調整肉棒的角度一口氣就插入在肉穴的最里面。
“唔……哇!好舒服……”
小穴里再次充滿的漲滿的感覺讓步飛煙激動地叫了出來。
一下,兩下……
十下,二十下……
已經嚴重超標了,但紫藤依舊沒有替換對手的意思,察覺到這一點的步飛煙興奮地坐起身來,按住紫藤的肩膀,腰部配合他的動作挺動著,完美的互動使得肉棒在蜜穴中如發狂的野馬一般疾進疾出,帶動著四濺的淫水發出著“撲哧,撲哧……”
的響聲。她的身體不停地搖擺著,胸前的雙乳不住晃動著,“啊……好舒服……的感覺。”
他的雙腿坐纏上紫藤的身體,身子微微地向後仰著,乳房隨著身體的動作搖晃出滾滾的肉浪,橙色的長發直垂到身下神宮寺唯的背上,“哦……再來!嗯……我……要……到了!”
她浪叫著加快臀部的動作,突然之間仰起頭來一聲高呼,蜜穴中的肉壁劇烈地收縮著,大量的淫水噴涌而出衝刷著紫藤的肉棒。
“啊……這是……我也,好好接著吧!”
淫水衝刷著龜頭,肉壁以最激烈地方式蠕動著,讓紫藤覺得越來越難以壓制爆發的衝動,他猛地伸出雙手握住眼前那對巨大的肉球盡情地揉捏著,同時徹底放任了下體里那股灼熱的洪流的傾泄。
“啊!來了!燙死我了!我要死了!”
步飛煙翻起了白眼,碩大的乳房綿軟地像是鼓脹的海綿一樣在紫藤的手中變化著形狀,她的大腿卻是結實而充滿著彈性,兩條迷人的肉腿以最大的角度分開,腿部的肌肉不住地顫抖著,而後突然以最大的力量夾緊紫藤的腰,忘情得接受著那些白灼的液體。
“呼……呼……”
紫藤喘著粗氣,這次射精的感覺與以往多不相同,倒很像是和夏櫻的那次被用上玉女功的性愛,不只是精液的射出量大到難以置信的地步,甚至有一種生命力都被吸走了大半的衰弱感。
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休息,神宮寺唯的情況也不好,並且被冷落了半天的她已經很不耐煩地將身上的步飛煙掀翻到床邊,抬起屁股迫不及待地就摩擦起還沒軟下去的肉棒。
紫藤也只好趕鴨子上架了,雙手抓緊神宮寺唯那對迷人的美臀,用力地挺動著肉棒直導黃龍,陰道中的肉壁因為之前的放置處理而格外的好客,蠕動著,擠壓著,那感覺讓他十分受用,不多時就似乎恢復到了戰斗狀態,一邊呼呼地喘息著,一邊用力地抽送著,同時問道:“怎麼樣?舒服嗎?”
“唔……嗯……好舒服……好舒服哦……姑爺……”
神宮寺唯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她已經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只想著讓紫藤將他送上高潮的頂端。
“唔……啊……好舒服……姑爺……請您……盡情地……享用……我的身體吧……”
神宮寺唯的雙手使勁地抓著身下大床上的被單,在上面留下混亂的折痕。
紫藤也以最大的力度迅疾地抽送著,腹部與她的屁股撞擊在一起,不住發出著清脆的響聲,他還覺得不過癮,干脆壓下身體,將全部的體重都壓在神宮寺唯看成熟豐盈的身體上,雙手前伸抓緊那對晃來晃去的乳房,以雙手為支點全力地挺動著肉棒。
“嗚……受不了……也給我呀!”
“媽媽好狡猾,一個人獨占姑爺……”
已經發情到瘋狂程度的瑪爾蘭和醒來後同樣被情欲衝地有些恍惚的落雪從不同的方向爬了過來,搖晃著一翹一嫩兩對雪白的屁股索求和抗議著。
“怎麼你們也……”
紫藤嘴上抱怨著,手上卻已經有了對策,一手一邊將兩人拉到神宮寺唯兩側,讓她們以同樣的姿勢抬高屁股趴好,而後將手指插入兩個同樣已經洪水泛濫的蜜穴中伴隨著腰部抽送的動作同步扣挖抽插著。
“啊……姑爺……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
“嗚……和媽媽一起……我怎麼……”
“呀!再來……紫的手指……也好厲害……”
一字排開的三人的臀部以同樣的頻率劇烈地扭動著,迎合著肉棒越來越有力的衝擊,和手指越來越用力的扣挖,那淫蕩的畫面使紫藤的動作越來越瘋狂,甚至使得肉棒的每一次突擊都能進入到陰道盡頭的子宮之中。
在紫藤的全力攻擊之下,神宮寺唯很快就被送上了高潮,大量的淫水順著她修長的大腿流到床上,在被單上會聚成一張詭異的地圖,高潮後有些脫力的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劇烈搖擺,只好把上身低伏了下去,臉貼著床單大聲地喘息著。
紫藤還在進行著越來越快的強有力衝擊,神宮寺唯的呻吟卻漸漸地變得低沉而凌亂了起來,以至很快就被剛剛加入的兩個生力軍的叫聲所吞沒,同時她眼神也漸漸地迷亂起來。
“我……我快要射出來了!”
猛烈的抽送中,紫藤也覺得已經到達了極限,停止手上的動作壓低身體將嘴貼近神宮寺唯的耳朵說道。
“啊?不要停止啊!”
“討厭啦姑爺!”
“喔……嗯……姑爺……您想射……就盡情地射出來吧……姑爺……請盡情地……射在……我的……身體里面吧……讓我感覺您的火熱……”
神宮寺唯的聲音已經顯得嬌弱而無力了,混雜在落雪和瑪爾蘭的抗議聲中顯的有些微弱。
“好!這就給你!”
紫藤無視兩邊的抗議抽出手來抓緊神宮寺唯的乳房,繼續用力地抽插著,盡情地享受著射精前的最後衝刺,直到……
“啊!”
“呀!”
兩人同時發出了高亢的叫喊聲,紫藤用最大的力量再一次將肉棒撞開花心插進的子宮之中,滾燙的精液直衝進神宮寺唯的子宮里,灼熱而有力的感覺讓她已經在高潮之中脆弱無比的神經崩潰了,身體抽搐著,爬在床上一動不動,只剩下胸口的起伏和喘息著的小嘴還在發出生命的氣息。
“啊……又來了……這種感覺……”
抽出肉棒的紫藤幾乎已經坐不直了,兩度被吸走生命力一樣的體驗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
但是他卻依然沒有休息的機會,瑪爾蘭和落雪渴求的眼睛逼到了面前,不只是這樣,兩人居然已經開始動手爭奪肉棒的使用權了。
這還不算完,甚至連牙狼都湊了過來,“嘛,再搞定這兩個小丫頭之後就該輪到我了吧?”
她舔著嘴唇一副興奮的樣子。
“饒……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