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欲海沉淪:一個換妻經歷者的良心懺悔(一個背叛者的懺悔)

  而成月,癸巳日。

  宜:開光,解除,拆卸,安床,余事勿取。

  忌:諸事不宜。

  彭祖百忌:癸不詞訟理弱敵強,巳不破卷二比並亡。

  吉神宜趨:天馬,不將。

  不知為何,時隔三日,夢潔就匆匆下葬,而且選這樣一個日子。

  陰沉了幾天,終於在清晨下起小雨。

  就安葬在山頂,和幾座墳在一起。

  前來祭奠的人很少,羅姐,兩個醫生,三個護士,和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福伯。相比山腰那麼大的莊園,此刻的場景有些寒酸。

  福伯什麼也沒說,只在墳前喝了兩口酒,就離開了。

  醫生和幾個護士也陸續離開,等他們祭拜完,我才把手中一朵嬌艷的月季,和那副我們共同下過的象棋,放在了墳前。我想說點什麼,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或許這才是你最好的歸宿,至少在那個地方,能受到老爺,夫人的疼愛。羅姐望著墓碑,不知是說給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在墳前站了半個小時,彷佛老天也在哭泣,雨越下越大,傘已經沒有作用,我卻不想離去。

  你的這份心,小姐一定會感受到。走吧,接下來,你還要完成她的囑托。羅姐招呼道。

  我想多呆會兒。我沒有動。

  已經沒時間了,大老爺恐怕早就等不及,很快就會趕來。羅姐勸說。

  我像是沒聽到般。

  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關於接下來的事,你還有很多需要了解。羅姐繼續說,見我沒有動靜,加重語氣道:你不會辜負小姐的托付吧?,我心中縮緊,放開雨傘,望著陰沉的天空,任憑雨水滴入眼中,滑過眼角。感受著天空的哭泣,大地的哭泣。

  深吸了口氣,隨著羅姐上車,回到莊園。

  羅姐將我帶到莊園中間,一個很大的會議廳。這里和別處差不多,很老式的木質建築,不過卻很氣派,會議廳中,十多米長的會議桌,兩旁放著幾十張木椅。能讓人清楚想到,當年這兒的盛況。

  老太爺的家族,在民國家時期就很興盛,是省部幾大商會之一。不過建國時,損失了大半產業,經過兩代人的努力,復興了一些。現在主要經營能源供應,與不少大公司都有合作。

  你在聽我說話沒有?講解的羅姐突然停頓道。

  我把目光從牆正中那副畫上收回,點了點頭。仍止不住多看了兩眼,畫上是只盤踞山林,張口咆哮的猛虎,它趾高氣昂,傲視群雄的樣子,遠遠就能讓人感受道它的威儀。

  羅姐正要接著講,門外走進個女傭人道羅媽,大老爺,大少爺到了。

  這麼快!羅姐和我都很驚訝,她念道。

  哈哈!今兒出門喜鵲就叫,看來真是個好日子啊!門外傳來暢笑聲,不過聲音怎麼聽,怎麼有點氣虛。

  望向門口,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走進來,五十歲上下,披著件黑色長大衣。不過最惹人矚目的不是他,是他懷中左擁右抱的兩個女人,都是西方女人,認不出是俄羅斯,還是哪國。

  兩個女人穿著高跟鞋,比他高出一個頭,走路時,估計頭不時會撞到那兩對大圓球。如果用東方人的標准說,是兩頭奶牛。

  袁世傑緊隨其後,上次見到那四個保鏢跟在後面。看來這兩父子真的很像,都喜歡外國貨色。

  看到他們在夢潔的忌日上滿面春光,我不無惡意的想著,那兩頭奶牛,無法滿足的時候,應該是偷偷找那兩個外國保鏢幫的忙。

  天佑老爺,世傑少爺。羅姐打招呼道。

  袁天佑只隨意似的點了下頭,越過我們,逕直走到前面,坐到了會議廳的主位上。兩個女人也毫無顧忌,嘻嘻哈哈的坐到了辦公桌兩邊的次位。

  這個位置,我可盼了幾十年,今天,終於有機會坐坐啦。袁天佑很是得意,說著從懷中掏出支雪茄,右邊那個金發女人立到殷勤的點火。

  大老爺,那個位置,家族規定只有掌事人才能坐。羅姐提醒。

  這我知道,羅妹也真是,我們從小就相識,算是一起長大,怎麼對我就這麼不待見。在說了,現在袁家就剩下我和我兒子,這位置不正是該我坐嗎?袁天佑毫不理會,吐出口濃煙。

  按照慣例,小姐才是家族的合法繼承人,她留下遺言說,要把公司交給徐先生打理。羅姐淡然說。

  這怎麼能行,現在的公司,是父親和弟弟拚搏這麼多年,才打下來的。家族企業,怎麼能交給一個外人。在說了,誰都知道,侄女這些日子一直神志不清,更不能代替離世的弟弟,決定公司的命運。袁天佑似乎早有准備,不緊不慢道。

  小姐有沒有神志不清我最清楚,大老爺這是想違背小姐的遺願?羅姐有些反感。

  這兒有誰聽到遺願了?只有你吧誰知道是真是假。袁天佑嗤之以鼻,說完語氣一轉道我說羅妹,你在我們家這麼多年,我們也算待你不薄,你不會是想伙同外人,霸占我家旌財產吧?早知道你們不會善罷甘休,我這兒還有小姐的任命書,還有她的親筆簽名。羅姐拿出份復印文件,放到袁天佑身前。

  他們的爭斗,我完全插不上嘴,畢竟現在沒有我說話的立場。不過看到羅姐掏出這份文件,還是有些驚訝,或許夢潔和她早就商量過了吧!唷,還真有這東西呢!袁天佑拿起文件,煞有其事的看了兩眼,就隨意扔到桌上。望著羅姐道我說羅妹,怎麼說,我們也是幾十年的情誼,你怎麼會幫著一個外人,來對付我?我只是想保住老太爺,和二老爺的這份基業。羅姐一本正經道。

  交給我你不放心,交給一個外人你放心,這叫保住基業?這叫篡改江山,主人都換了,還能保住什麼。袁天佑不滿道,你們才見過幾次,對他有多了解?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侄女年幼,被病痛纏身,神志不清就算了,你怎麼能跟著一起糊塗?這時小姐的決定,完全有法律效應,任你說什麼都沒用。羅姐不為所動。

  哈哈!袁天佑突然摟過一個女人,大笑起來。拿著雪茄的手指著羅姐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一條道走到黑,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信我。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顧及那麼多,我們就撕破臉來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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