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
林南是個溫柔的情人,在他“愛”著江新月的時候,還不忘輕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柔軟的嘴唇給她最深情的愛撫。
江新月每一次和林南在一起都很放松,而這一次甚至有點放縱,林南節奏很輕,他覆在她身上,輕輕抽動,而他每一次蠕動,她都拱起身子承歡,在漸漸激烈的時候,淚水慢慢從江新月的眼角滑下去……
而另一間室內,屏幕上的情景何等冶艷,那小而嬌麗的穴兒連每一次粗物契入時的顫抖都清晰可見,少年的瞳仁被刺激到收縮,似有一朵朵艷麗的火花在他眸中燃燒焚滅,他的身體經歷著火山與冰川,感官的刺激與內心的厭惡都到頂盛,讓人近乎瘋狂了。
然而她的淚像醍醐灌頂般讓他整個人在瞬間清醒。
她為什麼如此放縱卻又絕望哭泣?
一向溫和的林南絕不會讓她這麼極端,只有……
所有的景象都閃電般重合,答案呼之欲出。
還用驗證嗎?
她的眼淚、她整個身體的狀態早已經出賣了她自己。
驚、疑、嫉、怒,各種情緒風輪般變幻。
“開,你下手真快……”終於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原來嫉妒是種穿腸毒藥,如果一個人被毒死,那麼他注定會拉上一個陪葬人。
南宮祭把手機的數據线插入接口,手指靈活地點擊,兩張圖片迅速被發送出去。
“寶貝,怎麼哭了?”林南吸著她的淚痕,“是我太用力了嗎,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不要停,不要停,求你不要停……再用力一點,疼了,就什麼也不想了……”
“你有心事……”林南撥開她潮濕的發线,抽離開一點看著她。
江新月拼命搖著頭:“我沒有心事,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離開,用力愛我……啊……”
林南深深地契入她:“現在就帶你去天堂……”
“嗯……啊……嗯……”她從來都沒這樣呻吟過,像是一種表演,像是要把靈魂都喊叫出來,那樣就不再感覺到痛苦。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肉搏和女人的呻吟聲中固執地響起來。
“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
“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才變得鬧哄哄……”
那是江雕開的專屬鈴聲,她沒有給任何男人甚至林南設定過鈴聲,而江雕開是第一個。
這麼多年來,其實她心里一直都有他……
而每一個母親不都是這樣的嗎,沒有母親會不牽掛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她)曾是個意外。
而如今讓她怎麼去接受,她的兒子成了她的男人!
而更讓她痛苦的是他強占了她的身體,卻依舊還是她的兒子,是她的血、她的肉、她甚至無法去恨他……
她為他設定的手機鈴聲,每個字都是她的心聲,她想告訴他,他在她生命里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快樂,要他有夢想,即使他會落淚,那淚也是珍貴的,讓人感動的……
這是她最喜歡的歌,每一次聽到都會沁人心脾,而此時卻成了一種最大的折磨。
歌聲終於戛然而止,而林南也把所有的熱情都噴薄在她的身體里,她的靈魂終於虛空起來,飄向了雲端。
南宮祭啪地關閉了電腦,他低低地咀咒一句走入浴間。
而另一個少年在打了數個電話咬牙切齒之際,正低頭翻看著他的傑作,無所不能的嫉妒之蟲像一種瘋狂病毒沿著無线電波爬向另一邊,迅速漫延成災。
他翻看著那兩張新鮮的剛出爐的圖片,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這一次卻更致命。
照片中的女子何其妖嬈何其前衛,幫男人口交,被男人壓在身底下呻吟……
他的眼眸漆黑漆黑,而臉色卻白的嚇人。
忽然他站了起來,衝出了屋子。
早晨,江新月站在蓮蓬下衝洗著自己的身體,她的思維依舊無法聚攏,手指無意識地滑過柔嫩的肌理。
她知道林南攝手攝腳地起床整理,知道他低頭繾綣的一吻,知道他在注視她良久後離去,而她一直在裝睡,從昨晚激情過後她一直都在裝睡。
林南剛剛離開,她便起床進了浴間,昨晚放縱的虛空此刻一滴不剩,她的頭腦重又陷入混亂之中。
她的手指能感覺到身體妖嬈的曲线,沿著乳房向下,蓋在雙腿間的時候她的手指開始顫抖,忘不了那一刻,那種感受……
江雕開粗大的男根曾在她的下體不斷出入,羞恥、沈淪、痛苦甚至夾雜著可怕的快感,那一天他把她一起帶入了地獄……
身體慢慢滑下去,她捂住臉,肩膀聳動,淚不斷從指縫中流出。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才擦干了自己,穿上林南肥大的睡衣,把帶子扎緊,腰肢顯得不盈一握,她漫不經心地下樓,臉上疲憊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飾,因為她知道,大宅內此刻除了她只有傭人。
昨日替林南口交的後遺症在她略略清醒後折磨著她,她用手捂住酸痛的左腮拖著長到腳面的睡衣走進餐廳。
看到餐桌邊的南宮祭她傻住了,腦子完全短路,就這樣捂著腮呆呆地看著他。
少年本就斯文的面龐卻還生著一雙明透的眼眸,那是一雙天生就有慧根的眼睛,看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
況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時,那溫淡的眸子似有點點的冷。
在少年的目光中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不倫不類的裝束,她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南宮祭卻溫和地道了聲早。
“昨晚睡得好嗎?”他不經心地問。她的臉浮上薄薄的紅:“嗯 ,還好……”
他看著她,垂下的長睫毛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更襯的她臉色有點憔悴的嚇人:“睡得好才有黑眼圈對吧?”
她啊一聲,用手撫臉,尷尬相對。
“我了解,不用解釋。”他勾唇一笑,向她擠了下眼,牙齒在燈光下燦燦然有些刺目。
她更是尷尬。
想起他曾把她當做最信任的人傾訴心事心里又莫名升起一絲愧疚,所有的少年人應該都是一種想法吧,不管生母怎樣,卻都不想有另外的一個女人鳩占鵲巢。
“祭,你……會不會討厭我?”她問。
少年笑了,語氣異常溫柔,“怎麼會呢?我很盼望姐可以做我的後母呢,這樣我就可以像阿開一樣名正言順的得到你的關心了。”
唇角笑容消失的時候,他已經站起來走出餐廳,只留下呆呆的江新月。
南宮祭快步走出去,以手撫額。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對她說出什麼話來,他良好的控制力哪兒去了?差點就讓他苦心經營的良好形象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