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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頭肉

三人成狼 白黑 2529 2024-03-02 14:49

  這個時間江雕開應該已經放學了,但是家里空無一人,他的床沒有睡過的痕跡。

  她糾結的要死,起初揪著的心在發現江雕開不在時松了一下,可是他的房間整潔的沒有半點人氣,說明他根本沒有在家住,剛剛松下來的神經慢慢又繃緊了,她開始慌,心都吊了起來。

  如困獸般在客廳里轉了十幾圈,她終於衝進了臥室,急切地從包里翻出手機打電話,她呼吸急促地等待對方的回應,可是江雕開的手機無人接聽。

  南宮祭,對了,還有南宮祭,南宮祭這個名字救命符一般在她腦際閃現,她急切地撥著號碼。

  南宮祭此時正閒適地坐在某拳擊俱樂部的監控室里,這家俱樂部是南宮家族眾多產業之中的一個,小的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江雕開在這兒,他根本想不起這九牛中的一毛。

  俱樂部名字好聽其實也是藏汙納垢之地,死、傷、賭博、斗毆甚至權色交易每天都樂此不疲地在此上演。

  監控器里,身形高大強壯的職業拳擊手不停地向江雕開進攻,江雕開本可以抵擋一二,但不知為何,他毫無進攻意識,只是被動挨打,幾輪下來,他臉上身上早就掛了彩。

  江雕開被拳擊手擊中了頭部,眼睛瞬間青黑,眉骨斷裂,血觸目驚心。南宮祭嘶地吸了口氣,這時電話進來了,屏幕上跳動著江新月的名字。

  南宮祭看著那個名字不停地跳舞,不急著接,當它第二次再響起的時候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只喂了一聲,江新月的聲音就急急地闖進耳膜:“祭,阿開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是姐啊。”

  他輕聲細語地叫她,很驚訝地樣子,“怎麼,開沒在家嗎?今天學校沒有看到他,我以為他偶爾曠課在家陪姐姐呢。”

  說完,他瞄了監視器一眼,江雕開的臉已經被血染得不成樣子。

  “他沒去學校?”

  江新月的聲音瞬間慌了,南宮祭微微皺了下眉,聽江新月說:“那他去哪兒了?有沒有和包大龍他們在一起?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姐,你和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明知故問。

  對面沉默了一下,“也沒什麼……阿開和我嘔氣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阿開?因為平時你們總在一起的。”

  “我馬上去找,放心吧姐,阿開不會有事,有他消息我立刻聯絡你。”南宮祭收线,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間。

  萬城中學校園已經放學了,幾個人一起走進老據點花雨,包大龍頗為擔心地說:“老大這是去哪兒了?上課的時候收到姐姐的電話了,問我知不知道老大的下落,聽她聲音都快哭了,心急火燎的樣子,弄得我都有點急了,你們呢?”

  大家的表情都默認曾收到過電話。

  包小月說:“雖然開平時挺酷的,好像什麼也不在乎,但總覺得他挺在意他姐的,我倒不擔心他會怎麼樣,只是他去了哪兒不告訴我們就算了,為什麼不告訴姐姐呢?”

  “南宮,幫忙找找吧,開去哪兒逍遙了,丟下他姐也夠可憐的,電話里一聽她聲音我都差點沒哭了。”高照說。

  南宮祭點點頭,“正找著呢。”

  江雕開沒在學校,那他會去哪兒呢?

  平時除了學校他都喜歡去什麼地方?

  江新月這才悲哀地發現,她對江雕開了解的太少太少了,除了打電話給南宮祭、包大龍,她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他!

  所有女性本能都被剝離了,現在的她只是個母親,那種急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是抓心抓肝的焦急和擔憂。

  她現在才突然想到了B城,對了,她怎麼糊塗了,阿開一定是回B城了呀,她像突然抓到了一线救命稻草,趕緊撥電話給母親。

  她不敢直接問,繞著彎和江母聊了幾句,聽江母的口氣不像阿開回去了,心里的希望瞬間又破滅了,硬著頭皮和母親閒聊了幾句,收线,怕她聽出她的破綻。

  這一夜她坐在客廳的地板上,聽著門口的動靜,盼著手機鈴聲響起,可是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她數次模模糊糊地睡去又被惡夢驚醒,窗外終於露出影影綽綽的白色。

  手機鈴聲突兀地在寂靜的空間響起來,她驚醒,抓起手機接聽。

  江雕開被擊中了腹部,他倒在了地上,連吐了好幾口血,南宮祭輕輕捂住胸口,他還是有點心疼了,對著手機說:“姐,阿開找到了,他在XX拳擊俱樂部做陪練……”

  “阿開!”

  聽到江新月撕心裂肺的叫聲江雕開回過了頭,然後他搖搖欲墜地倒下去。

  他臉上都是血,樣子極其嚇人,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江新月的心都碎了。

  江新月守在江雕開病床邊,滿臉血汙的他真的把她嚇壞了,現在血汙清去,總算回復了點原來的樣子,他眉骨處縫了針,現在還沒醒過來。

  她此刻還心有余悸,手術完醫生責備她:“你是他的監護人?怎麼回事,未成年人就讓他做這麼危險的行業,差一點內髒破裂,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孩子就毀了。”

  幸好沒事,她雙手合十。將熱毛巾小心地撈出來擰干,打開病房門,她心里咚地一聲,病床上的江雕開不見了!

  她抓住護士問:“那男孩去哪兒了?”

  ,護士疑惑地搖頭,她轉頭就向外跑,跑出住院部,在醫院門口看到了江雕開的身影,雖然他穿著病號服,但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她一眼就認出來。

  “阿開,你怎麼四處亂跑。”

  她氣極敗壞,眼睛都紅了,反觀少年卻很清冷,身著病服的他依舊卓爾不群,除了臉色蒼白、繃帶和瘀傷外,他的恢復能力很驚人。

  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理會仍舊向外走。江新擋在他面前:“阿開,你去哪兒?”

  “用不著你管。”他冷冷地說,又要走人,江新月死死拽住他胳膊。

  “不要去俱樂部了……”

  江雕開自上而下看著她,眼眸深冷:“那你說我去哪兒?”

  “跟我回家吧,你的傷要好好養。”

  “你確定嗎?”他意有所指地問。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看他這架式是又要回俱樂部送死,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再去的。

  他總算答應和她回去了,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小心地站在他身邊招手叫出租車,而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卻舉步上了駛過來的公共汽車,她連忙向司機道歉,飛快地衝過去拍門,好歹公車司機又放她上去了。

  看江雕開鶴立雞群地站在車內,帥氣地抓著橫杆,她呼了口氣,抓住把手,在人滿為患的公車內她開始隨波逐流地晃蕩,一邊忍受人肉擁擠之苦一邊還要關照江雕開的身影。

  一個病服掛彩高帥少年自然迎得了百分百的關注率,而江新月也成了“關注者”之一。

  她的身子又被車子拋出去,身子壓在一個男人背上,後背被一個女孩壓住,這時一只手伸過來,不費力地抓住她把她塞進了身前剛剛空出的座位。

  她仰起頭看了一眼江雕開,江雕開也在看她,唇角斜斜勾起,眼眸有些譏諷,她立刻把視线轉開去,車子依舊在搖晃,他的身體會經意會掃過她的肩,她有點別扭,卻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現在他的身體最重要,他要是再傷一次,她就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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