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對我忠誠,不管是心還是身體,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那個男人就不會像鄭奕航這麼幸運了。”
奕輕城聲音平淡如話家常,可是聽到的人心里就沒那麼舒服了。
江新月轉頭看奕輕城,難以相信此刻的他是前幾天對她用強兼“威脅”的男人。
他們正在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她發現社交場合里的奕輕城身上更是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成熟魅力,他像眾多珍珠中的一顆鑽石,光彩熠熠、引人注目。
能被邀請參加這場慈善晚會的人,都是上流階層的風雲人物。
而他攬著她的腰游走在眾多賓客之中,如魚得水,風度翩翩。
而每個人都對他恭敬有加,他也向每個人淡淡地介紹她:這是我的女朋友。
江新月只需點頭微笑,簡短的寒暄即可,因為跟在奕輕城身邊氣氛絕不會冷場而她也絕不會受冷落。
舞曲響起來,他把她帶入了舞池,兩個人深情款款地舞了一曲,幾乎成了社交的中心。
當他把她帶出舞池,結實的手臂更緊地圈在她的腰上,偏頭向她說著什麼,而她低眉甜蜜地笑著,看在別人眼里,絕對認為他們是一對陷在熱戀中的男女。
當她揚起臉,唇邊的笑容驀然消失了,臉也微微變了色。奕輕城卻神色淡然地招呼面前斯文的少年。
“小祭,你也在啊。”
“干爹。”
南宮祭恭敬地叫道,而目光卻投向了江新月。
站在他旁邊的江雕開只是冷冷地盯著江新月看,在他的目光下她因為驚訝嘴唇微微地張開。
江新月從來都沒有想到南宮祭會和奕輕城扯上關系,而且還關系菲淺。
奕輕城應了一聲,目光看向江雕開:“這位是你朋友?”奕輕城的目光帶著研判,感覺眼前這個少年似乎不那麼簡單。
“我同學。”南宮祭隨意介紹,不知是故意還是疏忽,並沒有介紹江雕開的名字,他目光投向江新月,故作不認識,“干爹,這位是?”
江新月心里一緊,聽奕輕城說:“這是你未來的干媽。”,江新月忍不住看了眼江雕開,少年的目光越發的冷了。
“開,看來你快有姐夫了。”南宮祭臉上並沒顯出什麼還對江雕開調侃。江雕開哼了一聲,仍看著江新月,盯得她深身不自在。
奕輕城聽了南宮祭的話挑眉看向江新月,等著她解釋。
是江新月不得不說話的時候了,她硬著頭皮說:“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江雕開,他和祭是同班同學。阿開,這位是傾城集團的奕總,也是我的老板。”
江雕開的目光讓江新月如芒刺在背。
“原來是你弟弟,怎麼不早說?”奕輕城笑著說,然後臉微微板了一下,“小祭,又在干爹面前耍小聰明,下次見到老爺子,我得跟他說說。”
“干爹。”南宮祭從沒用這種聲音說過話,江新月幾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就是好奇姐姐的身份。”
“姐姐?”
奕輕城笑看江新月,“這輩兒差到哪兒去了?”
,江新月被他說的臉一紅。
奕輕城又說,“早知道能碰上阿開,我應該備份大禮,這次有點失禮了,下次補上。”
“似乎沒那個必要。”
江雕開開口說道,一張俊臉又酷又冷。
很少有人敢這樣給奕輕城下不來台,他討了個沒趣,而強大的自信和良好的教養卻讓他沒動聲色。
正好有人招呼他,他對南宮祭說:“你們玩,我們過去應酬一下。”
江新月只得隨著他離開,只覺得後背有四道目光一直追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奕輕城低聲說:“你弟很有個性啊,看來以後要娶你,先得把你弟弟這根硬骨頭啃下來。”
江新月解釋:“其實阿開就是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剛剛他說的話別介意啊。”
她心里七上八下早亂成一鍋粥,不知今天會怎麼收場,萬沒想到他們四個會碰在一起,場面已不是她能控制了。
“怎麼會?”奕輕城親了下她的額角,“你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江新月的心莫名地暖了一下,再回頭找兩個少年已經找不到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江新月低聲對奕輕城說,奕輕城低頭問:“用不用陪你?”,江新月搖了搖頭,“我一會兒就回來。”
江新月撫著發燙的額角,終於遠離了人群中央,她想冷靜一下,因為剛才應酬的時候她已經有點魂不守舍了,幸好並不需要她說太多話,否則鐵定讓人看出來了。
“啊。”
走到半途,手臂被人強行抓住拉進了男用洗手間。
這家高級會所的洗水間相當奢華,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每一個單間不僅面積夠大,而且還帶沐浴設備,有人用過之後很快會有侍者清洗,每個馬桶里的水都能達到飲用標准。
(這下你們不說髒了吧?)
“你們……”不等她說完,她已經被兩個少年塞進了其中的一個單間里。
在相對狹小的空間里,江新月充分體會到了什麼叫身高優勢,她向後退了退,退到了角落里,雙手防御性地抱在一起:“你們怎麼在這兒?這是男洗手間,有話我們去外邊說。”
說完她去開門,江雕開伸手捉住了她,將她的手甩開,而他的人擋在了門口。
江新月咬著唇急促地呼吸,因為她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因為她以前就知道,這兩個少年骨子里就是兩只小狼,或許他高興的時候還讓你覺得很可愛,可是一旦惹毛,他們就會露出鋒利的牙齒,把你啃的連骨頭都不會剩。
自投羅網,自種苦果,她苦澀地想到了一些成語,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好像被逼到懸崖盡頭,再也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