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棠王朝一百七十七年。
五月的原野繁花似錦,宛如一條無邊無際的毯子遠遠鋪開,空曠而又遼遠。
明淨的陽光彷彿清水淌過原野,一花一葉無不欣欣向榮,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一只蝴蝶翩然而落,在一株盛開的玫瑰上收攏了翩翩的蝶翅。
華麗的彩翼與鮮艷的花朵靜靜相依,時光彷彿在這里停止了。
暖風帶著碎碎的陽光,沿著大地的起伏輕快地掠過丘陵,整個原野象潮水一樣涌動起來。
受驚的蝴蝶展翅飛去,只留下搖曳的花朵在風中戰栗。
綠油油的長草隨風偃伏,露出充盈原野的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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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漸漸黯淡,昏黃的天際低垂下來,與大地邊緣融為一體。
飄逸的馬車從天地連接處隱隱出現,彷彿從圖畫中馳來般漸行漸近。
窗簾微微一動,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探出頭來,那張精致的面孔玲瓏剔透,像水晶一樣純潔無瑕。
她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著原野的芬芳,“好香啊,媽媽……”
靜靜坐在窗前的美婦揚起臉,柔柔一笑,“真的很香呢。”
她身上銀白色的衣料是最貴重的絲綢,頸中的明珠每一顆都有指尖大小,散發著朦朧的光暈,映得俏臉姣麗無匹。
再華麗的衣飾也無法掩住她無與倫比的美貌,無論是妙目紅唇還是皓腕纖指,無不洋溢著迷人的成熟風情。
“有這個香嗎?”
一只白嫩的手掌遞了過來,掌心托著一個小瓶。
濃濃的甜香從瓶口逸出,芬芳馥郁。
“剛調好的。”
那女子胸口束著紅紗,那兩團香滑的乳肉沉甸甸肥碩無比。
下身的紅裙綴著小小的金鈴,雪白的腰肢裸露在外,打扮得猶如一個艷麗的舞娘,眼波流轉間,嫵媚之極。
她舉起手,衝女孩笑道:“來,姐姐給你抹一點……”
“不要啦……”
女孩格格笑道:“我用不上的……媽媽,你來抹。”
“好啊。”
美婦嫣然一笑,玉手挽住裙裾,款款提起,露出一雙美白滑嫩的玉腿。
艷麗的舞娘笑吟吟攤開纖掌,把香露倒在手心揉了揉,然後蹲下身子,抱起美婦的腳踝放在膝上。
美婦腳上的水晶鞋一塵不染,圓潤的玉足又白又嫩,只有從小受著無微不至的呵護,才會有這樣嬰兒般光滑的纖足。
舞娘除下水晶鞋,將香露均勻地塗抹在香軟的玉足上,笑道:“好軟的腳,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呢。”
“好啦,不要玩了。”
美婦翹起玉足,嬌柔地搭在車窗上。
提到膝上的長裙滑到腰間,露出兩截白光光的大腿。
晚風拂過,美婦呻吟一聲,上身向後倒去。
軟綿綿躺在椅上,感受著輕風掠過肌膚的酥爽。
舞娘抱住母親豐滿的大腿,輕輕摩挲著,將香露抹在絹絲般滑嫩的肌膚,動作又輕又柔,充滿無限憐惜。
車廂的震動彷彿搖籃般溫存,美婦闔上眼,在顛簸中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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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大神,您的裁決公正而又寬宏。我和我的女兒們衷心接受,並感激您的寬限……”
“……好好珍惜這一年時間吧,當你再次踏入聖殿,將會在這里洗去你的罪孽……”
清池恢復了平靜,神蛇驕傲地揚起頭顱,身上燃燒的火焰筆直升起。
她低著頭,眼前潔白的大理石上映著四張嬌艷如花的俏臉。
沒有來得及在聖江祭祀歷代祖先,她和她的女兒就不得不離開帝都。
她們走得如此匆忙,甚至無法在熟悉的宮殿停留片刻,就踏了漫漫旅程。
在宮門前,她的書記官緩緩展開一幅羊皮卷,那上面的瑞棠標記曾是她才有權力使用的御札。
書記官用沙啞的聲音宣讀了皇帝的詔書:明穹大神庇佑。
從即刻起,剝奪天後榮雪、武鳳帝姬迦凌遙、花月帝姬迦凌蘭、瓊玉帝姬迦凌潔四人的尊號與姓氏。
詔書下達之日,榮雪、武鳳遙、花月蘭、瓊玉潔……
“媽媽……”
“媽媽……”
“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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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雪連忙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累了呢……你說什麼?”
花月蘭亮出掌心,眨了眨碧藍的大眼,“翻過來啊,該抹媽媽淫蕩的大屁股了。”
“這麼快……”
美婦戀戀不舍地放下腿,把長裙拉到腰際,柔媚地翻轉玉體。
裙裾翻動間,一只白生生的大屁股躍然而出。
雪嫩的大腿根部,系著織繡精美的黑色吊襪帶,一條半透明的絲質內褲深深陷入臀縫,兩瓣豐膩的臀肉又肥又嫩,圓圓翹起,隨著車廂傳來的震動,顫動不已。
“乖乖的,不要動啊。”
花月蘭說著,兩只玉手從吊襪帶下穿過,沿著大腿的曲线一直攀到完美的臀球上,摩挲著柔滑的肌膚。
塗過香露的臀肉愈發粉嫩,宛如兩團滑軟香濃的油脂,散發著晶瑩的膚光。
“這里也要抹一些呢。”
舞娘細白的纖指靈活地鑽入臀縫,勾住內褲底部,將它從肉縫中拽了出來。
肌膚傳來的爽滑,使榮雪情不自禁地輕哼起來。
花月蘭把半透明的絲質內褲拉到美婦膝彎,細致地塗抹著臀縫內側。
夕陽金黃色的光芒從窗口射入,宛如黏稠的蜜汁,流淌在香甜的肌膚上。
整只大白屁股里里外外都被香露塗抹一遍,頓時煥然一新,像洗淨的白瓷般明艷動人。
光潤的臀球滑溜溜,嫩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花月蘭把臉貼在媽媽肥嫩的屁股上輕輕磨擦,夢囈般贊嘆道:“好美啊……香噴噴的大屁股……好想咬一口……”
說著少女真的露出細密的玉齒,一口咬下。
榮雪驚叫一聲,慌忙擺動圓臀。
花月蘭抱住跳躍的肥臀,吃吃笑了起來。
“真討厭啊。”
美婦指尖撫摸著屁股上的牙印,皺起眉頭,“咬這麼重……”
花月蘭把頭埋在母親臀下最柔軟的部位,笑得花枝亂顫。
“哎呀,”
一直在窗口張望的少女叫了起來,“前面有條岔路呢……該往哪邊啊?”
三母女同時回過頭,望向車廂一角的氈毯。
同樣的藍色美眸中,閃爍著哀婉、憐惘、猶豫和不忍。
氈毯上臥著一個沉靜的少女,潔白的面龐猶如明玉雕成,鮮紅的唇瓣柔軟芬芳,精致無比。
她閉著眼,對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彷彿靈魂已經離開身體,只剩下一具美麗的軀殼。
“右邊。”
只說了兩個字,武鳳又恢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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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舞娘和純潔的女孩,並肩站在窗前,眺望遠方的落日。
“好遠的路啊……”
榮雪有些惆悵地嘆道:“離帝都有兩千里吧……”
“再遠的地方我也去過呢,”
花月蘭笑道:“不像媽媽,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帝都。”
“我以為自己會在宮殿里住一輩子呢……”
榮雪望著沒有邊際的原野,低聲說:“沒想到帝國會這麼大……皇帝一定很辛苦呢。”
想起帝國正處於連綿的戰火之中,母女們沉默下來。
她們聽說,皇帝從來不與任何反叛者談判,即使那些都市願意無條件投降,反叛首領也會受到殘酷的懲處。
而所有敢於抵抗的城市,無一例外都遭受了血腥的屠殺,整個帝國因此血流成河,白骨盈野。
以往大陸上都市、村莊星羅棋布,如今跋涉竟日都荒無人煙……
“今晚怕是趕不到了。”
榮雪擔心地說。
“嗯……”
瓊玉潔可愛的小鼻子皺了起來,撇著小嘴,鼻孔里發出不樂意的嚶嚀聲。
“怎麼了?”
榮雪奇怪地看著自己最小的女兒。
女孩軟嫩嫩的手指翹了起來,點著遠處的草叢,嘟著小嘴說:“那里有一只狗狗……”
“喔……”
榮雪順著女兒的小指頭看了過去,“是一只沒有家的流浪狗……”
她擁住女孩柔軟的肩膀,輕聲說道:“想家了嗎?”
幾個月來,被逐出家園的她們也一樣在原野上流浪……
“不是啦……”
瓊玉潔臉色有些發紅,扭捏半天才不情願地說:“……是它想操人家啦。”
美婦眉頭頓時松開,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她抬起手,疾馳的馬車立刻停了下來。
榮雪攬住女兒的腰肢,掀起車簾,笑道:“快些去啊。”
女孩頓足道:“它好髒啊……干嘛讓它看見我啊。”
榮雪拍了拍女兒的小屁股,柔聲說:“快去吧,高興點兒,神在看著你呢……”
女孩努力爬下馬車,提著雪白的紗裙,白白的小腳丫踩著草葉,走進長草深處。
花月蘭聳了聳肩,攤開手,無可奈何地說:“今晚真是趕不到了……”
美婦嘆了口氣,“等一會兒吧,也許會很快。”
瓊玉潔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齊腰高的長草之中,接著草叢中傳來幾聲犬吠,草葉一陣亂晃。
過了片刻,女孩清悅的聲音隱隱傳來,“不要啦……不能那樣的……”
“不可以的……不要啦……”
“哈!”
花月蘭美艷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唉,怎麼能這樣呢?”
榮雪嘆了口氣,不安地下了馬車,腰肢輕扭著裊裊走入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