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東隅?桑榆?(下)
周五,我終於踏入了海雲公司的大門。
在林若溪的教導後,我已經知道這次出差其實就是給工作勞累許久的部分員工放個小長假,所以在見識到審計員五分鍾結束一本幾十頁的文件後,徹底打消了學點東西的想法,回到海雲副總辦公室,繼續和高層們喝喝茶聊聊天好了。
“哈哈,齊顧問比我想象的回來還要早。來,劉總的功夫茶剛剛泡好。”
衝我說話的中年男子是恒林集團的審計部經理,是這次審計小組原定的帶隊組長曹賀雲。
以前我身為科技部的小員工時曾和這位高層打過一次交道,嚴肅苛刻,不苟言笑,而如今我身位變了,也看到了這個“黑臉包公”的另一幅顏面。
“曹總啊曹總,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們審計部員工們的高效了。等回到公司,我非得向Celine建議下號召其他部門同事多向你們學習學習。哈哈。”
我端起精致的陶瓷茶杯,小小的品了一口,衝曹賀雲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其實自打我成為顧問後,秦婉如就不止一次對我灌輸著如何做高管的注意事項,以前我只顧著跟在林若溪屁股後面玩游戲,把這些都拋之腦後。
現在下決心要成長成為合格的商場精英給林若溪更多的幫助,不得不重頭學習下人際交往的技巧。
“別別別,齊顧問高抬貴手,老曹我還指望您多和“鐵娘子”吹吹枕邊風,多說些我的好話呢!”
曹賀雲故作苦笑,衝我做了個抱拳狀,還開起了我的和秦婉如的玩笑。
“啊!齊顧問這是和秦總?”海雲的副總接話了,被曹賀雲言語中透露的信息震驚的茶水都倒到茶幾上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曹賀雲搶先把話茬接了過去,“劉總還不知道吧,齊顧問可是秦總的男朋友啊。”畢竟是在外地,他也不避諱說這些八卦。
是的。
自打我成為顧問後,在公司其他人眼里我是秦婉如的人,尤其在某一次秦婉如挑起我的下巴調戲我被人事部的一位女員工看到後,也更加坐實了我這個一夜之間連升十級的小白臉身份。
至於我是公司大老板“女閻王”的男友,公司內根本沒人敢想到這一點。
“哎喲哎喲,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也就齊顧問這麼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秦總這種女強人。來來來,老劉我以茶代酒,提前敬二位百年好合!”
海雲副總是個油膩的中年胖子,臉上肥肉比胖子的臉還要多。
他知道我小白臉的身份後不僅沒有流露出半份鄙夷的神態,反而比之前更重視我了,那肥臉擠出的笑容更加殷勤,看來在這些小公司眼里,恒林大事小事一把抓的秦婉如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吧。
我懶得澄清這個誤會,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不管怎麼澄清他們肯定都不會信的,要是沒有關系,我一個畢業兩年的小碩士能成為和集團總監一個級別的高級顧問?
別說什麼名校畢業,曹賀雲可還是清華的本碩博,畢業後就在摩根大通工作,跳槽到恒林五年不也才是個部門經理嗎。
至於聲明我是林若溪的男友?
算了吧,我現在都不敢肯定那天夜里語音時我有沒有聽錯。
審計小組在會議室裝模作樣的看著假賬,我和曹賀雲也就一直在劉總辦公室和他天南海北的聊天。
幸好曹賀雲和劉胖子都很在意我的“身份”,很多時候刻意應和我的話頭,否則我真的連這個級別的閒聊都插不進去。
看來秦婉如說的沒錯,我距離商場精英,確實差很長一段路要走。
從經濟到政治到文化到音樂到嫩模天馬行空的聊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是在公司內部解決的,審計小組終於完成了樣子工作。
只是讓我疑惑的是,曹賀雲接了個信息後一改之前的輕松愜意,滿臉認真的出去了一趟,許久才回來。
“曹經理,什麼事還勞煩您親自過去看看啊?”
曹賀雲剛走劉胖子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要不是我用閒扯死死的拉住他,他可能就跟著曹賀雲一起出去了。
“沒事。手下有個新人,遇到點什麼問題都大驚小怪的!不過老劉,你們公司的會計,也該更新換代了。”
曹賀雲回來後神色輕松了不少,但仍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劉胖子一眼。
“啊哈哈哈,換了換了,就是換了兩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才有可能出問題。
讓曹老弟費心了,要不晚上我把她們倆也叫著,讓她們好好跟曹老弟這個審計高手學點東西!”曹賀雲的話差點把劉胖子冷汗都嚇出來了,他不顧我還在旁,直接安排了兩個女“大學生”晚上向曹賀雲檢討學習。然後才拉著我們趕赴這次審計之行的最後一宴。
在開往一個度假村的車上,我看連開車的都是自己集團的員工時,我便開口問了曹賀雲,“曹經理,賬本有什麼問題嗎?這次不是……?”
我還是沒好意思把這次出差的真正用意說出來。
“是有一些問題,還挺嚴重的。”
曹賀雲上車後也嚴肅起來,不過見我開口詢問也沒隱瞞著我,“而且,問題大到可能今晚海雲老板要出面了。”
“啊?”我有些疑惑了,他們不是以五分鍾一本的速度裝模作樣的看假賬嗎?
怎麼假賬還會有問題。更何況,按林若溪說的,今晚海雲老板出面宴請我們不該是慣例嗎。
“嘿,齊顧問,沒事的。我已經匯報集團了。”
曹賀雲看我一臉蒙圈的樣子,輕笑了兩聲,耐心的給我講了這里面的門道,“我們都知道這種審計看到的東西是假的,什麼賬本的,應批啊,都是假的。但是我們出發前就估算了一個數值范圍的。按照林總的習慣,在數值范圍之間的,都不用去管。可海雲這個劉胖子,越來越狗膽包天,上次聯手集團內部派駐的董事代表虧空了幾千萬不說,這次直接連假賬都不做,拿真賬出來應付我們了。呵呵。”
“啥,真賬?”我更疑惑了,你們都不是默認這是假的了嗎,怎麼又變成真的了。
還沒等曹賀雲出口,開車的審計部小伙子回答了我。
“是這樣的,齊總。其實在審計這行業來說,造假是很難的。不是說改幾個數字就叫造假了,很多時候造假比記真更考驗會計水平。至於真假,我們其實一下就能看出來了的。”
臥槽,又學到了。
商科的東西這麼復雜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感謝開車的小伙子給我解惑,曹賀雲不滿的干咳了兩聲,我從後視鏡里看到小伙子臉色瞬間變白了。
這原來就是領導的威嚴嗎?我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麼,也學著曹賀雲的樣子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了。
車子停在了一個海邊的豪華別墅外,我和曹賀雲剛下車,劉胖子就迎了過來把我們倆帶了進去。
我剛好轉頭一看送我們來的車已經轉頭離去,又給曹賀雲遞過來一個不解的眼神。
“如果不是這次賬本出問題,海雲老板可能只會單獨宴請你,連我都沒資格入他的席。海南海東青的家,哪是那麼好近的。”
曹賀雲讀懂了我的意思,還自嘲的搖頭笑了笑,主動落後我半個身位,跟著劉胖子走進了這豪華大氣的別墅。
俗!
這是我進了這棟海景豪墅後第一印象。
別墅的主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一樣,把房子裝修的跟娛樂場所一樣金碧輝煌。
都2016年了,還有這種暴發戶?
我被劉胖子領到一個有籃球場一半大的餐廳里,入座後看了看眼前的餐桌,不是金的就是銀的,不由抽搐了嘴角。
“哈哈,這就是齊小年顧問吧。嗯,文文靜靜的,挺有精神,不錯,配得上秦婉如那小狐狸精。”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和曹賀雲剛坐下聽到這粗曠的聲音就又立刻站了起來。
想必這龍行虎步走來的魁梧男子就是海雲大老板了,只是,這個海南人說話怎麼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海雲大老板看起來五十出頭的樣子,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至少一米九的魁梧身材坐下來都很有威懾力。
他也不和我與曹賀雲握手,直接在主位坐下,衝我們壓壓手,示意坐下。
“這次的事情我聽老劉說了。是他做的不對。小徐,過來。”
海老板也不和我們寒暄,見我們都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進入了主題,把我和曹賀雲打的措不及防。
他口中叫小徐也是公司的一個副總,之前和劉胖子一起接待我們,是個熟透了的中年美婦,之前我甚至都偷聽到審計小組里年輕的男同事們在爭論她的胸有F 還是G.徐副總拿起一瓶飛天茅台款款走到海老板身前,一連倒滿三個二兩的酒杯。
這是干什麼?
我和曹賀雲正看的雲里霧里的時候,海老板直接端起一個酒杯一飲而盡,二兩酒下肚面不改色,旋即又接著端起下一杯干了下去,連著干了六兩酒,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喝完大手一揮,“好了。賬本的事算我們海雲的不對,我自罰三杯以示歉意,這一頁就揭過去吧。”
什麼?
還有這麼無賴的老總?
我差點被海雲大老板的無恥氣樂了。
賬本明顯上有很大的問題,至少幾千萬的出入,他干著三杯白酒自罰就平了?
憑什麼呢!
這可是林若溪的財富!我正要氣不住站起來爭論時,曹賀雲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衣袖,拼命的衝我遞眼色,意思這是人家的地盤,讓我別衝動。
“唉喲,老劉我該死。一時疏忽造成這麼大誤會,還勞的海總親自替我道歉。
我自罰,我自罰。”劉胖子看著大老板自罰三杯,自己也有模有樣的倒了三杯白酒,咕隆咕隆的咽了下去,即使沒有他老板那麼雲淡風輕,一口氣干六兩對他來說也被多大影響。
“貴公司的人還真都是海量呢!”
即使我知道了曹賀雲已經匯報了集團,這件事會有人處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出言刺了一句。
這群酒囊飯袋,做生意上億的紕漏都只是喝個酒就能彌補的嗎?
“哪有哪有。老劉我就是個泥腿子,沒啥本事,就能喝這一個優點。讓齊顧問和曹經理見笑了。”
明明聽出了我話中的諷刺意味,劉胖子仍然腆著臉自嘲賠笑。
他和海雲其他幾位高管積極活躍氛圍,一邊不斷吹捧海雲大老板和我們恒林,一邊插科打諢的笑話段子不絕,徹底把酒桌的氛圍給點燃了。
閒聊沒多久,精致的菜肴就如同流水一般上桌了。
盡管我是個理工直男,我也知道這種酒席上動筷子前是要聽主人發言的。
海雲老板也沒廢話,反而直接端起一杯滿滿的白酒,站起來舉在半空,“敬恒林與海雲!”
“敬恒林與海雲!”隨著整齊的呼喚聲,所有人都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我也喝了滿滿一杯茶,然後一起坐下。
“嗯?”海雲老板喝完後還站著,看著我的杯子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哪個沒眼力的東西,沒給小齊倒酒。明天就給我滾蛋!”
“老板對不起。齊總,齊總他不喝酒!”
末座上一個花信少婦倉皇的站起,她是海雲的公關部經理。
這幾天的宴席都有她陪著,她很清楚我是堅決滴酒不沾的,於是剛剛倒酒時便給我倒了一杯綠茶。
“海總,不好意思。是我示意李經理的,我酒精過敏,只好以茶代酒。還請見諒。”
我看少婦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心中不忍,直接站起來衝這個更像黑社會龍頭的海雲老板致歉。
“沒用的東西!哪有不喝酒的男人,就是你們這群廢物沒有陪到位!”
海雲老板鷹視狼顧了一圈,像是在呵斥自己的家的員工,但是那“沒用”“廢物”的字眼若有所指的對向了我。
他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來!小齊!大小伙子哪有什麼酒精過敏。這群廢物不夠格跟你喝,我來陪你!”
他說完沒等我反應直接一飲而盡,然後把空酒杯口對向我。
“不是,海總。貴公司接待非常到位,不喝酒是我自己堅持的。我真的酒精過敏,沒有喝過酒。小子也很尊敬您,以茶代酒以示敬意,望您海涵。”
我慌忙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怎麼?小齊看不起我海某人?還是說恒林看不起我海雲?這個面子都不給?”
海雲老板像是從未在酒桌上被拒絕一樣,不依不饒的冷笑起來。這時曹賀雲也站了起來打了圓場。
“海總息怒。齊顧問身體真的不行,我替他向您賠禮,自罰三杯。”
他拿起量酒器就要往自己酒杯里倒酒時,海雲老板直接怒氣充斥的把杯子往地上一砸,“你算什麼東西,夠格陪老子喝?”
曹賀雲停在半空中的手瞬間僵住了,臉上青紅變換,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屋子里的氣氛也瞬間凝固了,除了我們倆以外都是海雲的人,他們不可能為了我們兩個外人忤逆大老板的意思。
這時我壓了壓曹經理的手,從他手里接過量酒器。
我不是沒喝過酒,只是酒量奇差無比,喝啤酒都會吐,更別說嘗試白酒了。
可如果這就是做生意不得不經歷的酒桌文化的話,我願意為了林若溪而改變,喝下這屈辱的茅台。
“他不夠格我夠不夠!”
一個嫵媚的女聲突然在房間響起。
秦婉如!
我瞬間認出了聲音的主人,轉頭往大門看去。
果然是她,她還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正裝,手里拎個小包,快步向我走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不是在青島嗎?
是因為這邊賬出了問題,她接到曹賀雲的匯報後趕來的嗎?
不對啊,曹賀雲兩個小時前才給她發消息,她趕最快的飛機也到不了海南,更別說出現在這所別墅里,我正疑惑著她怎麼出現的時候。
一只白嫩的小手奪過了我手中的量酒器和酒杯,直接隨意的倒了一點,舉起來衝海雲老總示意下,干了下去。
“呀!秦總到了,我還以為您明天才能到呢!小李,小李,還不趕緊給秦總加位置。”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劉胖子,他一邊安排人給秦婉如加位置,一邊和她寒暄著。
什麼情況?
他知道秦婉如明天要過來?
“林若溪說了”,秦婉如剛一落座,也開門見山的揭開被海雲老總強行掀過去的一頁,“她不在意賬本真假。她在意你們的態度!”
秦婉如不愧是恒林的二號人物,她入座後我和曹賀雲瞬間直起了腰,反而是海雲的一些高管開始收斂自己的姿態,眼觀鼻鼻觀心了。
“什麼態度?”
不止海雲的副總們,海雲大老板也認真起來。
他在秦婉如象征性的喝完那一小口白酒後也順勢坐下,不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氣焰囂張。
“林若溪很生氣。”
相比認真起來的海雲老板,秦婉如顯得無比輕松自在,她可能餓了很久,說完林若溪很生氣後便專心致志的夾了幾筷子青菜,肚子里填了點東西後才擦擦嘴,繼續說道,“讓海老三送小年一套海景別墅,這事就過去了。”
“這是她原話。”
秦婉如不理會海雲老板緊皺的眉頭和我心中的驚訝不解,繼續轉動轉盤,又夾起一只大蝦。
“你也別覺得你吃虧,如果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可能更生氣。”
她雖然是對海雲老板說話,反而眼神一邊往我這看。
林若溪居然讓海雲賠給我一套別墅,而且秦婉如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說了出來,她這是在做什麼?
故意暴露我和林若溪的關系嗎。
“三亞御龍灣那套吧。明天你可以去看房,滿意的話我周一讓人去過戶。”
海雲老板也沒思索太久,便應承了下來。原來他一直自知理虧,只是面對的對象不同,他處理事情的態度也不一樣。
“行!你別看我,正主是我身邊這位,他看中了才行。”
秦婉如終於剝完了這只大蝦,她沒有自己吃,反而放到了我的盤子里。
這個狐狸精到底在干嘛?
一邊瘋狂暴露我和林若溪的關系不同尋常,又一邊給我剝蝦,坐實我是她男友的流言?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管盤子里剝好的大蝦,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舉到半空衝著海雲老板一飲而盡,“那小齊先謝謝海總的好意了!”
辣!
盡管是以綿柔爽口出名的茅台,第一次接觸這麼烈度白酒的我瞬間胃里翻江倒海起來。
我不顧秦婉如在我身邊小聲的咬牙切齒罵我瘋了,仍然舉著空杯對海雲老總示意。
秦婉如來了,我是可以不用喝酒,繼續喝著茶水或果汁,可秦婉如能救場一次,還能一直救場嗎?
以後我越來越多的接觸恒林的合作伙伴,再遇到這種情況,我能繼續懦弱避酒讓林若溪丟臉嗎?
“好!之前是我海某人不對,看走眼了,齊顧問英雄出少年啊!”
海雲老總這次沒有端起酒杯,直接拿起至少還有半斤的量酒器衝我示意下,然後干了下去。
“海老三你裝什麼文化人,你丫就一混混誰不知道似的。”
秦婉如鄙夷著干了半斤白酒仍然只是臉上微微泛起紅暈的海雲老總,然後分開的轉了轉盤,給我打了一碗清淡的湯。
“你瘋了,我來了你還逞什麼能,不要命啦。”
“嘿,小狐狸心疼小情郎了。你說話也不知道注意點,怎麼我也是你叔伯輩的年紀了。林若溪那丫頭沒有禮貌叫我海老三,你也跟著學是吧!”
秦婉如來了後,海老三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活躍了起來,像是在他眼里只有秦婉如才配和他開玩笑聊天一樣。
我接過了秦婉如的好意,卻沒有聽她的勸阻,在海雲諸人給我輪番敬酒時,也不推不讓,半杯半杯的抿著,即使臉紅的快滴出血來,仍堅持到最後。
“若溪,若溪,我喝了多少酒。有一斤了沒有。”
回到酒店我躺在大床上,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感覺到身邊是一個女人把我扶到了床上,脫下了我的鞋子和衣服。
“若溪,若溪,若你媽個頭的溪!還一斤酒,要不是老娘後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你的量酒器里參了水,你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秦婉如費了好大的力才把我在床上安置好,抹了抹頭上的香汗惡狠狠的道。
可惜我什麼都聽不見,眼前只有一個曼妙的身姿模模糊糊。
“若溪你真好。你居然還照顧我,我太幸福了。”
我下車後就歇斯底里的吐了一氣,膽汁都吐了出來,現在雖然頭暈腦脹,但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
尤其是林若溪居然照顧醉酒的,這就是男女朋友嗎?
“若個屁,眼里還真只有那個裝模作樣的悶騷女人了!抬腿,我說你抬腿!
別人都往地上吐,你竟往褲襠吐,真是的!”我完全聽不到秦婉如的話,也意識不到自己的褲子上沾滿了嘔吐物。我只感覺到有一個仙女站在我身旁,解開了我的褲子。
“嘻嘻,若溪,你怎麼這麼急躁了。”
內褲都被脫下的我突然覺得蛋蛋一涼,像是渾身充滿了力氣一樣坐起來,抱住剛剛接解下我內褲的“林若溪”,對准她模糊的俏顏啃了起來。
“唔唔,唔。”
“林若溪”被我的突然襲擊搞蒙了,用小粉拳狠狠的咋了我兩下肩膀。
怎麼回事?
若溪不是最喜歡親吻的嗎?
哦,原來是我醉了沒對准地方,咬到她的小鼻子了,我連忙把嘴唇往下移,堵住“林若溪”的嘴後,她果然安靜了不少,沒一會還順從的應和我起來。
吧唧吧唧,我熟練而溫柔的和“林若溪”纏綿濕吻著,沒想到醉酒後還能提高我的吻技,我不僅把“若溪”吻的喘不過氣,還主動把舌頭伸入她的口腔中,飢渴難耐的掠奪著夢寐以求的香津。
我的手也不想老實的抱住她的頭,學著胖子的動作伸到她碩大柔軟的乳房上,緩緩打圈。
“若溪”今天穿的衣服材質這麼柔軟,隔著衣服我都感受到了這兩只大乳兔的綿軟,我想起林若溪喜歡粗暴的對待,像揉捏面團一樣大力的揉捏旋轉,玩的不亦樂乎。
啪!
頭上突然狠狠的糟了一記,難不成我剛剛把“林若溪”捏疼了。
我嘿嘿干笑兩聲,也不說抱歉,又抱住“若溪”的螓首,對准誘人的紅唇再次啃咬起來,小年我已經知道這是林若溪最喜歡的道歉方式了!
果然“若溪”又安定下來,積極配合著我的熱切的激吻,連我的手再次攀上她高聳的乳房都管不上了。
只是這次我不再滿足於隔著衣服愛撫我念念不忘的大乳兔們了,我急躁的扯開她的上衣,可又在解乳罩的關卡卡住了。
我還是學不會單手解乳罩,我正准備暴力的撕開它時,“林若溪”再次主動的解開了自己的乳罩,我的手瞬間又攀上了女人最神秘最高聳的乳峰!
好軟!
好爽!
因為喝醉了我的動作遲緩,我已經掌握不住“若溪”的碩大,手在這軟玉溫香上來回游走,都摸不到這高聳的乳峰邊緣。
突然我覺得手心好像被什麼堅硬的石子咯著了,我抓住那顆堅硬的“石子”大力掐住,嘶,頭上又被打了一下不止,人也被一把推倒在床上了。
“嘿嘿,原來若溪你也這麼想啊,奶頭都那麼硬了!”
我被推倒在床上後想再起來,可沒了力氣,正當我憋著吃奶的勁挪移身體時,好像聽到了一聲模糊的“別動”,然後雞巴就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口腔。
呼!
“若溪”居然也主動給我口交了,胖子,這下我可是又趕上你的進度了!
我能感受到雞巴在柔軟的小舌頭挑逗下迅速變硬,高高頂起。
是了,若溪吻技那麼高超,舌頭那麼靈活,口技肯定也不會差的啊,我已經沉迷在這種銷魂的感覺中無法自拔,飄飄欲仙,只有還在“林若溪”口腔里怒挺的雞巴,把我死死的定在了人間。
突然,我的雞巴被吐了出來。
怎麼了,“若溪”怎麼口到一半就停了,我費勁力氣想掙開眼,可好像又聽到一聲“別動”就老實的繼續躺著,我身為騎士怎麼可能不完成女王的指令呢。
沒過多久,我的雞巴又進入到了另一個溫潤濕綿的甬道,里面水波蕩漾順滑無比,然而嫩肉卻緊緊的包裹著我的堅挺的肉棒。
是“林若溪”
的小穴!這麼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意識到了我又進入了“林若溪”的身體!
好啊,“若溪”真會玩,她知道我酒醉沒力氣,自己化身女騎士動了起來!
我能感到“林若溪”在適應了我的雞巴大小及位置後,便有條不紊的在我腿上起起落落,她每次肥美的大屁股坐下時,我的雞巴都會被她的小穴盡數吞沒,在她甬道深處享受著穴內美肉緊緊的擠壓;她一抬起身子,小穴口剛好夾住我略比棍身粗一點的龜頭,讓我的沾滿淫液的肉棒呼吸著新鮮空氣。
“若溪,若溪,好舒服~ 唔,再快點~ ”此時我們的身份已經性轉過來了,我在“林若溪”的身下,祈求身上的女騎士動作再快點,再多用她緊致的小穴快速用力的磨擦我的棒身,祈求她在屁股落下時,夾得再緊一點。
身上的女騎士聽到了的回應,像是笑了笑,然後狂風暴雨的衝刺起來,她雙手死死的按著我單薄的腰腹,肥碩挺翹的大屁股快速的起起落落,小穴仍能精准的始終夾著我越來越硬的肉棒。
快了,快了,我快到了,不行,我得再堅持堅持,“若溪”也快到了,流在我膀胱上的淫液越來越多,即使我沒聽到“若溪”的呻吟,可她濕潤緊窄的小穴已經莫名抽搐好幾回了,每一次都把玩的魂兒吸走一份。
我要再堅持堅持,女王親自化身騎士犒勞我這個沒用的“騎士”,我只需要安心躺著,雞巴便能享受到她神秘甬道的纏綿吞吐,我怎麼能因為一時的放肆提前中止這絕倫的銷魂享受呢!
可我身上的女騎士像是疲倦了一樣,她高速運動了許久,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她咬了咬牙,用最後的力氣更快的在我身上運動著,本就緊窄的肉縫夾的更緊,誓要把體內的堅硬肉棒榨出汁一樣。
可我也能感受到“若溪”小穴里嫩肉的抽搐不斷,每一次擠壓晃動都像給我肉棒全身做了馬殺雞一樣,我怎麼能辜負“若溪”
的好意,提前射精呢。
終於,疲憊的女騎士不堪重負,在最後一次勢大力沉的坐下後,再也起不來了,痛苦的發出著啊啊啊啊的悲鳴,小穴急劇顫抖,想徹底把其中的異物吐出來,可她就是坐在我堅挺的肉棒身上,怎麼能擠出呢。
這時一股火熱的淫水有力的打在了我敏感的龜頭上,像是淋浴的花灑一樣完全包裹著我的整根雞巴,我再也忍不住,一個哆嗦,也射出了我的滾燙的精液,迎擊來勢洶洶噴薄而出的淫液!
“啊啊~ 啊 ~唔~ ”“若溪”的低沉呻吟中夾雜著大喘氣,她肯定是累了吧。
她保持著坐下的姿勢一動不動,直到我射完精後的雞巴疲軟的從她緊致的小穴里滑出,她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下,直接砸在了我的懷里。
“若溪,我愛你。”
我咬著牙用最後的力氣擠出這幾個字。
我真的喝的太多了,若溪輕盈的身體此時對我來說沉重無比。
可她剛剛那麼賣力的伺候完後,我怎麼能拔屌無情,把她甩出去呢。
我艱難的抬起雙手,想要環住她緊緊的抱著。
可她貼心的順勢從我胸膛上滑了下來,枕住我的一只胳膊反手摟住了我。
“若溪,我愛你。”
“若溪”真的太貼心了,我內心不禁又被感動到,我輕微的扭了扭身子,想讓她睡的更舒服些,就已經耗盡了我最後的力氣,直接進入了夢鄉,都沒聽到一聲咬牙切齒的悶哼。
“若你媽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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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清晨總是來的那麼早,更何況還是在海南。
昨夜我們都忘記拉上了窗簾,現在才剛剛五點,太陽光便筆直的照耀在我的臉上,讓我原本就發燙的臉頰更像是著了火一樣。
“幾點了?”一聲含糊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像笨拙的小賊一樣被這普通的詢問嚇了一跳,“五,五點二十了。”
“才,五點,去把窗簾拉上,再睡會。”
她仍然緊閉著眼睛,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衝我發布著號令。
我卻像得到解放了一樣直接從床上靈巧的翻下地,光著腳去把窗簾輕輕地拉上。
房間再度陷入了黑暗,我迷亂羞恥的心也在這自欺欺人的黑暗里安定了不少。
“再回來睡會。”
床上赤裸的女人又發話了,而我卻猶豫了起來。
我是很困,頭腦更是因為昨晚不自量力的飲酒疼痛不堪,可我心里現在寧願這樣站著,也不想再回到床上。
我還沒來得及想好措辭婉拒,赤裸的女人翻了翻身,把僅僅蓋住肚子的薄毛毯也一把甩開,換了個正向我的睡姿倦臥著,仍未睜開眼。
“才五點,再睡會吧。你三點多的時候不是已經醒了嗎。”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難道我醒來的時候她也醒著!
可她如果還醒著為什麼還賴在我的床上不走呢。
我的自欺欺人已經被她輕描淡寫的戳穿,只好再次爬回床上,小心翼翼的在這大床的邊緣躺下。
可還沒等我躺好去思考到底我該怎麼辦的時候,明明一直閉著眼的她卻什麼都知道,直接又挪了挪身體靈巧的鑽進我的懷里,伸手把我牢牢的摟著,兩團驚人的碩大軟綿乳房壓在我的胸膛上,一條健美有力的大白腿把我鎖住。
“再睡會吧。”
事不過三,這是她第四遍說“再睡會”,我不知自己是不想掙扎還是無力掙扎,便老老實實的聽了她的話,身上承擔著她一半的重量,親密曖昧的和她一起進入了夢鄉。
盡管是個回籠覺,我還是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和林若溪不僅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還結婚了。
可在婚禮上,我就要向穿著婚紗的她走去時,胖子也穿著新郎服搶在了我的前面,拉起了林若溪的手。
我趕緊往前跑要分開她們時,被另外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死死拉住,“老公,你跑哪去了,我們的婚禮就要開始了!”
我掀起她的面紗一看,居然是秦婉如!
是秦婉如!
我嚇的從夢中驚醒,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一頭的冷汗。
是秦婉如!
我想起來了,昨天夜里我喝多了,居然把秦婉如當成了林若溪,還和她做愛了。
我腰間的淤青抓痕和粘在一起的陰毛都是最有力的證據。
我沒法否認,可我更沒辦法去面對啊!
“怎麼了?鬼叫什麼?做噩夢了?”
秦婉如邊擦著頭發邊赤裸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浴室里絕對不止一套浴巾,她是故意的。
我懶得欣賞這成熟豐腴的美妙胴體,也懶得搭理她,身子往後挪了挪,靠在床頭上。
“昨天…”我剛吐出這兩個字就又閉上了嘴。我能說什麼?昨天發生了什麼?
昨天我沒做什麼吧?我是習慣當鴕鳥,可也不能這麼自欺欺人吧。想到這里我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茅台的酒勁真的大,頭又痛了。
“昨天你喝多了,把我當初了林若溪。嗯,然後和我做愛了。”
秦婉如居然大大方方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也清楚我把她當成了林若溪。
那麼她干嘛不轉身離去,我不相信我醉後能有力氣強拉著她不放。
我睜開眼睛神色復雜的看著她,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比我道行高太多,我心里的任何想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如果說她之前調戲我是覺得有惡趣味在,可昨晚實打實的把自己身體都奉獻上了。
我真的是想不通她到底要做什麼?
難不成我真的很像李天賜?
“你不是想對我負責吧?還是說你覺得我也把你當李天賜了?”
秦婉如把手上的浴巾一甩,也不擦干淨自己身體上的水珠就直接跳上了床,靠在我的身邊。
我想把她推開,可她若有深意的打了我萎靡的小弟弟一下,霸道的繼續攬著我,我也徹底懶得掙扎了。
“林若溪擔心的很對。因為你確實長得很像李天賜。可性格上完全不像,天賜可不像你一樣唯唯諾諾,膽小軟弱,做事瞻前顧後。天賜的性格非常剛烈,比你男人多了。”
說實話她身上還帶著水珠僅僅的貼在我身上讓我有些難受,可她的話讓我更不舒服,她那死鬼男友那麼好,她還出軌?
她還一邊用軟肉的玉手撩撥著我萎靡的二弟,一邊夸著李天賜比我男人?
“哦,所以他撞破了你和阿南的奸情後,剛烈的自殺了?”
我直接沒好氣的諷刺了回去。
在林若溪面前我說話做事是要考慮再三,可在她秦婉如面前,我總不能被她也吃的死死的吧。
“他不會自殺的。他打小父母雙亡,一個從四川小山村里背著干糧考到北大,考到哈佛的男人,怎麼會因為女朋友出軌這種打擊就自殺了呢!”
秦婉如靠在了我的胸膛上,幽幽的說道,“我到現在還記得他捉奸在床時的眼神,只有失望沒有憤怒,他連出門時都沒忘記輕輕的帶上門。你覺得這樣的男人,會因為心神激蕩意識模糊,走到一輛飛馳的汽車臉上嗎?”
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其實對這個人印象很模糊,是林若溪告訴我他是秦婉如男友,是林若溪的同學,是我原上司老巫婆的弟弟,在捉奸秦婉如和阿南後就出車禍死了,沒想到在秦婉如眼里會是這麼一個人。
可這關我什麼事呢?
秦婉如也不像是因為我和她死鬼前男友長得像就會愛上我的人。
我定了定神,岔開了話題,“和我講講若溪的以前吧!”
“若溪?你還叫的真親熱呢!”
秦婉如像是冷笑了下,一只手仍然三下兩下的撩撥我的小弟弟,慢慢的讓它也從熟睡中醒了。
“你是想問林若溪以前的感情史吧?”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按住了她在我胯下作怪的手。
本身清晨就是一個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哪怕我昨夜宿醉,小弟弟夜里也操勞的口吐白沫一次,我還是能感覺到有一團火慢慢的要燃起。
昨夜的錯誤我不會否認,但我絕對不會想在清醒的狀態下再來一次。
“林若溪沒有任何的感情史,不知道這個答案會讓你失望還是開心。”秦婉如手被我按住後也不掙開也不拿走,就仍然覆蓋在我的雞巴上,讓我清楚的感受她掌心的溫暖柔軟。“從高中到大學,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什麼款項的都有,連你這樣的也不少。可她別說沒有一個動過心的,連異性好友也只有一個gay 佬。
很多人都懷疑她是不是同性戀呢。”
秦婉如的答案確實讓我又開心又失望,若溪以前是真的冰山女神,可是為什麼在遇到我,或者說是遇到胖子後,融化的這麼快呢!
我正走神想著問題時,下身傳來的舒爽感打斷了我,秦婉如這個狐狸精趁著我走神的時候已經把我的雞巴擼起來了。
我連忙又壓住她的手。
我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懷坐懷不動。
就是因為秦婉如這個風情萬種的輕熟女誘惑太大,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必須要在根源上守住。
“那你豈不是就是她的緋聞女友了。”
“沒錯。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比她親生妹妹都要親的多。”
她淡然的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像忘了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好姐妹男友的懷里,手里還握住他堅硬的雞巴。
“五歲那年,國家打黑,我爸爸是當時上海灘風頭最盛的黑老大,被當了靶子直接打死了,連公審都沒有。還好我媽媽是個聰明人,我爸沒消息的當天,就抱著我闖到了林家老太爺的房前,跪了下來,才僥幸逃的過牢獄之災。”
我突然覺得握住我雞巴的小手僵硬了起來,盡管這個妖精說的再輕描淡寫,可她仍然不可能再提到這種改變命運軌跡的事情時無動於衷。
不知道怎麼,我莫名的心軟了一下,居然松開她的手,反而把她抱緊了一點。
“呵呵,小弟弟都開始可憐我起來了?親姐真是失敗呢。”感受到我的善意後,她卻自嘲的笑了起來。“我不需要可憐,哪怕那個人是我親爸爸,我也覺得他該死,他手上親自沾染的人命都有十幾條,被他間接逼的家破人亡的家庭數不勝數。
甚至在我長大後得知我媽以前是上海灘最大的媽媽桑時,都恨不得大義滅親把她送進她僥幸逃脫的監獄。你知道那個年代我父母怎麼起家的嗎,以招工的名義去鄉下誘拐年輕的女孩,把她們拉到魔都的夜總會里逼她們賣淫。”
我被那個時代的黑暗現實震驚到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是感受到緊貼著我的嬌軀都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只好把她抱得更緊,像能給她傳來安慰一樣。
“我真的不需要可憐。我身為兩個罪犯的女兒我覺得我能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更何況我遇到了林若溪和李天賜。”
她輕輕的在我胳膊上拍了拍,示意她不需要我這麼做。
也是,她是秦妖精,金剛不敗的鐵娘子,恒林集團真正的管事人,怎麼會需要我一個小屌絲的安慰呢。
“明明說你的若溪,卻跑題到我這來了。”她又輕笑了一聲,“你的好若溪,其實也很可憐呢!”
“在你眼里她完美的如同誤入人間的仙子一樣是不是?而事實上她的出生確實是個錯誤。”
秦婉如現在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正常狀態,反而輪到我緊張了。
“魔都林家老爺子有兩個兒子,林家大爺聰明絕頂,英俊瀟灑,為人大氣豪爽,做事成熟穩重,不僅家世顯赫,自己還額外打拼創造了一份諾大的事業,一早就被林老爺子定為了林家的接班人。而林家二爺也就是林若溪的父親,是上海灘有名的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天天醉生夢死,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壓根沒想過能接受林家產業,所以和林家大爺兄弟感情也很深厚,兩人之間也沒有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然而…”
“然而什麼?和若溪有什麼關系呢?”
我焦急的問道。
這個妖精說到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趁我專心致志聽故事的時候,手又抓住了我的雞巴,緩緩的擼動起來。
“看你急的。然而在林家大爺和顧家小姐,也就是林若溪母親的訂婚宴當晚,林家二爺喝多了酒,把他未來的嫂子當成壓簧給上了,和我們昨天是不是很像啊!”
她居然還衝我嫵媚的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調戲的意味,可口中說出的事實無比沉重。
“好死不死的是,這件事不知怎麼還被鬧大了,被一堆還沒走的賓客及林家人捉奸在床。林家老爺子氣的當場把林二爺的腿打斷了,顧家大小姐也被從昏迷中叫醒,被面色鐵青的顧家人帶了回去。”
“顧家可是蘇南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鬧了這種丑聞就要和林家鬧個沒完。林家大爺和顧家小姐一見鍾情,兩人即使是相親認識的,但是感情也極為深厚。林家大爺盡管氣的發抖,但還是周旋在兩家中間,把丑聞平息下來,就當他快做好兩家工作,自己也准備咬牙把這個苦果吞下去的時候,顧家大小姐懷孕了。”
“啊!”
這上一輩的豪門恩怨史我聽得目瞪口呆,這林家二爺,也太強了吧,一發入魂?
秦婉如笑吟吟的看著我,“是的,林家二爺天賦異稟,一槍中的。顧家這下可不願意了,非要林家給個說法,林家老太爺也明知是孽緣,但是想著終歸是林家的血肉,反正和顧家也只是聯姻,就和顧家商量,把顧小姐嫁給了林二爺,為了遮丑,兩家婚禮都沒辦。”
“這,這也太扯了吧?這就是若溪的身世?可林家大爺怎麼會同意的?這是個男人都不會同意啊!”
我尖叫起來。
我明白了秦婉如所說的林若溪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不不不,恰恰相反。這個法子還是林家大爺提出來的!”
秦婉如此刻滿懷深意的看著我,神色詭異,“用現在的詞來形容,林家大爺和你一樣,是個舔狗,不折不扣的舔狗。他不僅不想顧小姐打胎傷身,又不想林家因為此事和顧家這個龐然大物交惡,所以提出了這個法子,兩全其美。”
“太雞巴扯淡了!他再舔狗也不會這樣,他自己把顧家小姐娶回家,生了孩子後就當是自己的不行。總比拱手把喜歡的人讓給自己的弟弟強吧!”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氣憤,什麼叫像我一樣不折不扣的舔狗,我tm再舔狗也不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讓給自己兄弟!
“誰知道呢!看把你氣的,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事實就是林家二爺娶了顧家小姐,生下了林若溪。林家大爺在顧小姐難產死後,為情所困,終身未娶,把林若溪視若己出,連恒林集團也交給了她。”
秦婉如白了我一眼,還加快了手上的擼動動作。
“那林若凡呢?”我連忙按住她手想讓她停下,這個秦妖精,總是在我走神的時候趁機動幾下,讓我小弟弟愈發的高昂膨脹了。
“林若溪妹妹啊!林家老太爺剛過世,林家二爺就把林若凡和她媽媽接進了林家,氣的林家大爺又打斷了林二爺另外一條腿,把他趕出來了恒林,連他的股份都變現成了一大筆錢,徹底和他劃清了界限。說來林二爺也是個奇怪的人,都把林若凡接回家了,可還是向著林若溪。哪怕林若溪被林家大爺領養走,仍然一直死皮賴臉的去看他。甚至幾年前莫名奇妙的出現在美國,交給林若溪兩百億後就失蹤了,林若凡一個子都沒從他那拿到。”
我已經無力深究秦妖精講的故事里的隱藏劇情了,她又對我使用了周一在林若溪辦公室使用的嫻熟手技,讓我的雞巴徹底恢復了活力,斗志昂揚殺氣騰騰的面對這個赤裸勾人的大妖精。
“不是,你別鬧。昨夜我喝多了才會失態。那你和林若溪的關系打小就那麼好嗎?”
我強忍著雞巴上不斷涌上的舒爽推開了她,隨便找了個問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啊。我就像古代陪太子讀書的伴讀,從小學到出國留學我都是和林若溪一起的。怎麼了?真把自己當成林若溪男友,想勸我別挖姐妹牆角了。”
她像一條美人蛇一樣扭動著順滑的身體,從我的懷里滑到我的腿部,捋了捋頭發,一把抓住我的雞巴送入口中,如同蟒蛇捕食瘸腿野雞一樣勢在必得!
“不過自打你出現後,我們的關系就不好了哦。”
這是我的雞巴堵住她的嘴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我的出現?
林若溪護食這麼嚴重嗎?
僅僅因為我和秦婉如死鬼男友長得像,就唯恐秦婉如對我這個替身下手?
可秦婉如和阿南之前不也是奸情火熱嗎?
她對我也沒有多熱情啊多上心啊。
嘶!
這個女人的舌頭太靈巧了,僅僅繞著我的龜頭打兩圈,就差點把我的魂兒也卷走了。
我強打精神,問出自己的疑惑。
“不會是因為我吧,別逗了。我就算長得像李天賜,他也不過是你的前男友而已。
若溪都和我說了,她和李天賜沒打過幾次交道,根本不熟。”我強打精神,問出自己的疑惑。
她驀然停止了嘴上的吞吐,抬起那張嫵媚至極的俏臉,只是臉上布滿了諷刺與譏諷。她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帶出的唾液絲线,冷笑道:
“那林若溪有沒有和你說過,李天賜是她第一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