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窗外,夜風呼嘯,樹葉一疊又一疊地磨擦,沙沙不斷。
心情便如夏日里的最後一朵玫瑰,含苞、綻放、枯萎。
總是說,情到深處人孤獨。
但是孤獨的意境中總有一道靚麗永恒的風景留在心底。
當有風有雨更有無盡思念的夜晚來臨的時刻,那麼一縷風吹過就會拂動那幽幽的情懷,猶如一首隱隱傳來的熟悉曲子蕩起心湖的漣漪!
又一次的激情之後,鍾如萍專注地沉浸在性愛滿足的余韻里,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
她的身軀還留著高潮余波,有些汗濕而滾熱。
只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容光更增麗色。
回想初見她時的那種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的姿態,如今經過我肆意的擁吻、愛撫和瘋狂的性愛,變得風韻溫雅,鮮嫩滋潤。
“干嘛這麼盯著看我?”鍾如萍淺笑盈盈,眼瞳炯炯有神。
“你的額頭和眉毛跟英子挺象的!”我笑著說道。
“你也這麼認為?”
“怎麼,還有別人這麼認為嗎?”
“我們家的人都這麼說。”
鍾如萍的臉頰像盛開到生命極致處的鮮花,如斯璀璨,如斯爛漫,如斯完美。
仿佛有一縷溫柔婉約的芬芳,翩然飄過。
我突然想起過去英子曾經提起過的表姐。我激動地說道:“你是英子的表姐平兒?”
“是啊,那是我的小名兒,我們家的人都這麼叫我。”
鍾如萍說道。
只見那床頭的燈光,如紅紅的夕陽,斜映雙頰,艷麗不可方物。
我情不自禁地把她緊緊地抱起,一股激情頓然在心底涌動。
一陣深情的擁吻之後,我喊了一聲:“平兒!”
鍾如萍雙手把我推開,“平兒是你叫的嗎,你應該叫我姐姐!”
我看到在她那深湖般的眼睛里,帶著些淡淡的幽香,溫婉清澈,讓我有一種歡喜的感覺。
“好,我的好姐姐。”
我抱著她,再度將臉貼在她的胸脯上低聲叫道。
她伸開雙臂也再度把我抱住,下頦頂在我的頭發上,真的好象是姐姐在抱著弟弟一樣。
她仿佛像一彎靜靜地水,幾乎看不見在流淌。
她似乎也在享受著一種極喜歡的感覺。
自自然然飄蕩著一種淡淡悠悠,尋尋覓覓,若有若無卻又時時纏綿在身邊漸漸蔓延的那種幸福。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美。
不論年輕或是老邁,都會向往且渴盼如此的溫柔情懷。
靠近你,是因為你對我如同我對你一樣。
此時,想執你的手輕問一語,是前世美麗的相約,讓彼此在今生溫柔的相逢;還是前緣未盡,來到今世再續?
沉湎的心情在靜寂的子夜里,顯得如此繽紛且溫馨,這一刻,我忘記了所有的憂郁和不安。
“姐……平兒……平兒……姐……”我的心底在呼喚著她的名字,感受著她的美感和心靈沁潤的甜蜜。
我把她白細的手握在手里,輕緩地愛撫著。
然後從手指尖到肩膀,從足趾到大腿;時而輕撫,時而吮舔。
腳,是先從大拇趾及第二趾開始,而後逐漸向上游移。
因為腿部的神經末梢是由上而下分布的。
手,則由中指開始,而及食指與無名指,三指交互摩擦。
先磨擦手背,而後進入掌心,由掌心向上游移,用四指在手臂內側專心愛撫,漸上肩膀。
在手腳的愛撫動作完畢後,我的左手就緊抱住她的背梁,右手再向她的重要的性感帶愛撫,同時用我滾燙的唇去親吻。
吮吻也是依順序漸進,先吻頸,再吻額。
然後是胸和乳房,並用齒輕咬耳朵、乳頭。
她的凝重喘息令我開始燥動,我舔舐、吸吮她的每一寸肌膚,由珠唇,玉頸,滑到了挺立的乳頭,再向下滑,滑到了那片我鍾愛的陰毛叢中,舔著她那潤濕的花澗,我把那兩片厚實的陰唇含在嘴里,雙手撫摸著她的潔白豐滿的乳房,貪婪而沉醉。
同時,我們又緊緊相擁、溫柔環抱、身體相互摩蹭,每每令她嬌喘連連,身軀輕輕顫抖。
在這種興奮的欲流衝擊下,她已不能自持,她緊咬的嘴唇、揮動的雙手、急欲攀住的手指、屁股的扭動摩擦、雙腿及臀部的的夾放、急促的喘息呢喃、濡濕的陰道均顯示著她渴望著結合,渴望著融為一體,渴望肉體的結合使快樂體驗達到巔峰。
唯有此才真正體會到生命的茁壯和溫馨。
才能感到自己的心靈和身體都被那難以說清的波濤所包圍。
我慢慢地再度壓在她的身上,我雙手抓住她的纖腰,把雞巴緩緩地插入她的陰道,利用九淺一深或八淺二深的性交韻律。
同時限制深入的次數,避免每次的插入,都要直抵陰道最深處,因為每次都深入,這種強烈的快感,極易導致性感的麻痹不覺,反而弄巧成拙。
正像搔抓止癢,若是過於用力而次數又太多,很容易造成疼痛的後果。
此外,陰莖在進出陰道時,不可呆板地一抽一送,必須像鰻魚游進,橫向擺動身體,以使陰道兩壁都能感受到陰莖的衝突。
或是在進出陰道時,采用像蛭蟲走路一般,一上一下地縱著身體拱進。
如此,陰道上下壁也能明確地感受到陰莖插擦的快感,終而神魂顛倒,樂不可支而達到高潮。
我的雞巴用力地頂她,插她,刺她,使勁地交合,幾十次的來回摩擦後,她大概到了高潮,有時她悶吟著,有時浪叫著,最後她緩和下去,手從我頸上滑落,垂落在她上下搖晃波動不已的乳房上。
她的吟叫和喘息,伴著揮灑在我倆之間的汗水;床面的搖動,肉體的撞擊,她蠕動在陰莖進出陰道時的韻律中;波動的雙乳,飄灑的秀發,如高山流水,似錦瑟纏綿;這一切都在我的主導下,構成最原始的旋律,使我們逐漸共同達到高潮。
我們正在酣暢淋漓地沉浸在交合之際,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嘟嘟地響了起來。
鍾如萍惶恐不安地拿起電話聽筒∶“喂?”
“平兒,你好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啊。”鍾如萍淡漠地回答。
“見到你未來的表妹夫了嗎?”語氣帶著貧味兒。
“見到了。”鍾如萍斜眼看了我一眼。
“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鍾如萍眼睛瞪著我。
“怎麼這麼說?”
“是啊,不過不怎麼樣也比你強!”
“哈哈……,沒事吧?你好像在喘氣哦?”
“沒,沒事,喝酒了。不跟你多說了,回北京再打給你吧?”平兒匆忙掛斷電話,我能聽見她咚咚的心跳聲。
“你先生?”我關切地問。她點點頭,沒有說話。猝然緊緊地把我擁住,我們兩胸緊貼,腰身緊挨,四肢交纏。
“快,快給我……”她呢喃著。
我開始蠕動屁股,始終插在她陰道里的雞巴逐漸變硬,平兒也配合著扭動她的臀部,“好,使勁兒,你盡管使出你的全部本事。”
鍾如萍真的有些淫蕩了,我知道她想把方才盤踞在腦中的一切事情通通消失到遙遠的地方。
此刻我專心一意地溶人在鍾如萍的溫潤里,我仿佛感到有種被緩緩吸入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的幻覺。
盡管剛剛才過高潮,鍾如萍的肉體反而更敏銳,像干柴遇著烈火般熾烈燃燒起來,最後在壓抑的悠長呻吟中到達高潮。
我的身體已事前知道她達到高潮的瞬間,因為在她的聲音和身體激烈掙扎扭曲的同時,本來柔軟溫暖的陰道隨情燃燒而發燙。
吸力大增,緊緊擁住我,而在到達的瞬間,呈現波浪起伏狀態而急促的收縮和痙攣。
鍾如萍就從這時開始到達高潮。
“不行了……”
我拼命配合她到達高潮後,用力地再次把她抱入懷中,我臀部一抽一送地蠕動著,讓雞巴在她潤濕的陰道里緩緩摩擦。
靜待她的高潮余韻慢慢平靜下來。
或許鍾如萍說我比他強,正是我的這份體貼。
就這樣等待鍾如萍心身完全平靜下來,不久,她就像池中睡蓮綻放般睜開眼,盯著我的喉嚨低語: “又不一樣了。”
她像是在說剛才那次和這次的高潮感覺不一樣。
我聽了,再次覺得女人身體的玄妙。
突然覺得那柔潤包裹男人一切的豐腴女體像是不知底細的魔鬼。
“比以前要好嗎?”
“怎麼說呢?是全新的一種。”我好象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你一插進來,我就有種怎麼做都無所謂了的緊密感,感到你的存在,覺得什麼都不在乎了……”
“究竟怎麼個好法?”
“我也不知道。”
鍾如萍說完,又接著呢喃著說:“感覺就那樣死去也無所謂。”
鍾如萍輕輕把額頭靠在我的胸前,我輕吻她飽滿的額頭後,便起身去穿衣服。
這時,鍾如萍從床上立起,倚靠在床頭。
“我感覺有點餓了。”她溫情脈脈地望著我說。
“那我叫Room service, OK?”我說。她欣喜地點點頭。
我叫了咖啡、三明治、松子糕等。……
“你在乎我對你的評價?”鍾如萍啜了一口咖啡後,扭頭望著我問道。
“什麼評價?”我疑惑。
“我說你不怎麼樣。”她放下咖啡杯,動作緩慢而優雅。
“喔,完全不在乎,不過我本來就不怎麼樣。”我說。
“不過我不能不佩服你的做愛能力,在哪兒學的?”鍾如萍嘴角上翹,目光飄渺,露出整齊的牙齒。
“嘿嘿。”我輕笑著,“玉房秘訣和素女經,聽說過嗎?”我說。
“沒有。你還真有研究過啊!”鍾如萍搖著頭,有種詫異的神色。
“是啊,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進若蛭步。多了。”
“你呀!過去只聽說你是個書呆子,沒想到……”鍾如萍搖著頭,嘴唇微抿著,清亮的大眼睛中似乎有一種夢幻般的情思在浮動。……
正當我們邊吃邊聊,充滿一片愜意時,我的手機響了。
“你還沒完事兒啊,王麗也出去了,家里就我一個人。”陳靜的電話,聲音哀怨動人。
“好,我馬上回去!”我收起電話。
我朝鍾如萍望去,她一臉的笑意。
“你女朋友?”我向她點頭。
“我要見她!”鍾如萍儼然一幅大姐的尊嚴。
“為什麼?”
“為了你,更為了英子!”
“這樣好嗎?”我有些無奈和困惑。
“相信我,我沒有那種陳腐的觀念,我畢竟在美國呆了十年。”
我猶豫了片刻,我把衣服穿好,然後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下頭發,我說:“好吧,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我把手中的煙熄滅了,縷縷香煙飄來飄去,我環顧著這溫馨而浪漫的房間,似乎丟失了些什麼……
燈下,鍾如萍微微地笑著,我看到她的眼瞳中溢出了醉人的纏綿。
旁邊的咖啡早已涼透,澀澀的,苦苦的,滋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清幽的香味能否喚醒沉睡已久的——魂靈。
我走向前,擁著鍾如萍,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親吻,“我走了,再見!”
鍾如萍也伸開雙臂回應著,“再見!路上開車小心!”
我回頭望她,頓時全身一震,一個有著清麗面容的脫俗的女子,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
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
我離開了萊福士酒店。
湛藍的夜空,一輪皓月高懸,似銀盤,如圓鏡,向大地灑下一片清輝;而在銀色的月光下,雨榕起舞弄青影,椰樹婆娑伴清風。
把獅城之夜寫意成情調浪漫的小夜曲,悠然、安恬、靜謐……
回家的路上,我心潮起伏,思緒萬千……我在黑夜中沉寂,又在沉寂中看見自己,凝固在這些碎絮里,融入瑰色的迷霧,也融入青澀的憂郁。
生的過程也許就是這樣一個自我欺騙的完整演繹。
用渴望與幻想支撐深陷泥潭的雙腳,艱難地挪移著生命。
等在前方的或許是更為幽深的泥潭,而我們卻總陷入前方那片片青香芳草,陣陣蜂飛蝶舞的美麗意境中,在意境中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