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花花要出去打工,這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金小坤五歲,金蘭香三歲,兩個孩子怎麼辦,周花花便到楊河那邊縣城的提橋羊毛衫廠打工,離家二十多里,不遠不近,想孩子可以回來,怕金雨凡做愛,可以在廠里的工人宿舍睡覺,金雨凡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半年,周花花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開始,金雨凡天天晚上下班時開摩托車來接她,她不是自己有夜班,就是替別人頂班,總之有借口,不想回去,金雨凡想留下來,可是留下來也是白留,一個宿舍七八個女人,沒有人容得他留下來過夜,金雨凡只好回去。
後來金雨凡習慣了,也就不再來帶周花花回家了,周花花開始覺得金雨凡不再纏她,很高興。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女人自己也會發騷,這人和牲畜不一樣,牲畜發情時才找配偶,而人不是,多了嫌爛,沒有又當寶,少了又思念。
周花花十多天沒回家,金雨凡也十多天沒來要她,她自己倒想了,正趕上一次月經過後,就特別的想,周花花罵自己不是個東西,在一起時被弄怕了,沒再時又想,女人真是賤,好吧,送回去,送回去討口牛奶,讓他操去吧!
那天晚上,周花花回來了。
周花花回來了,卻沒有見到金雨凡,到晚上吃晚飯時,母親心細,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金雨凡說,媽,我今晚給毛二姐掏下水道,不回去了。
母親說,花花回來了……
一聽說周花花回來了,那邊的女人說,快回去,快回去吧……這聲音讓母親聽見了,母親沒有說出去。
那天晚上,金雨凡回來了,上床時,周花花問,你給毛二姐掏什麼下水道?
金雨凡一下子回答不上來,是毛二姐讓他這麼說的。
毛二姐今天晚上吃龍蝦,說吃過龍蝦再請他掏下水道,說她的下水道多少年沒有男人掏了,已經堵死了。
金雨凡說,你下水道不是很通暢嗎?
水池一放水就消了?
怎麼是堵了呢?
毛二姐說,你前天不掏過一次嗎?
金雨凡就更奇怪了說,我前天什麼時候給你掏過下水道?
毛二姐用手指指自己的腿襠說,這不是我下面的水道?
金雨凡這才明白,那是女人的下水道,是呀,他讓周花花給憋壞了,才去掏毛二姐的下水道。
毛二姐雖年齡大了些,但是毛二姐人生得小巧玲瓏,小小的可人,一對小饅饅白白的,肉肉的兩個小屁瓣,毛二姐的下水道真的不通了,看上去一點眼兒也沒有了,用手指往里一摳,里面盡是白白的膏狀的髒東西,金雨凡用自己的大棒棒插進去,往外一拉,那脖子和腦袋上,果然就把里面的髒物給掏出來。
掏空了,毛二姐的下水道流下水來,一滴一滴往下流,粘絲絲的不斷頭,毛二姐讓他嘗嘗下水道里的水清不清,甜不甜,讓金雨凡用嘴去接那流下來的水,金雨凡不願意,他從來沒有吃過周花花的水,他更不願意去吃毛二姐的水。
毛二姐說,傻子,你沒吃過龍肉,不知道龍肉的好吃,沒喝過玉泉水怎麼會知道玉泉水好喝?
我原來的那男人,喝醉了酒,從來不找開水喝,就喝我下水道里的玉泉水。
金雨凡信以為真,把嘴堵到毛二姐的那個玉泉眼上,用嘴一吸,嗯了一聲,一點不甜,比啤酒好點,只是有一股臊味,金雨凡第一次吃了女人的花心。
回到家時,金雨凡便和周花花做愛。
做愛之前,金雨凡說,你也讓我先吃你一回玉泉水。
這個要求,分明不是這個傻子首創。
再加上一個“也”子,傻子口討實話,周花花說,金雨凡,你和哪個女人上床了?
金雨凡說,我沒有。
周花花說,沒有為什麼要舔我的筆?哪學來的?
金雨凡說,不是學的,是毛二姐告訴我的,他殺狗的男人,沒死時就愛舔她的筆,當玉泉水……
一切都明白了,周花花想不到這個傻瓜還有人會願意和他好,真是!
也罷,周花花便打起自己的點子來,你出軌了可不能怪我!
於是周花花便給於中敏發了一條短信:玫瑰花開了於中敏給她回了一條短信:我怕剌周花花回了一條:小心摘不會剌傷你於中敏沒有再回短信,而是撥打了周花花的電話說,三月十二我出差去青島,你找個借口,我帶你出去旅游。
周花花算一算天數,還有八天,她便在廠里抓緊趕一趕工程和妹妹調了一下休假,等著那一天。
於中敏從部隊退伍回來,進了清江一家工廠里跑采購,和周花花的關系斷了幾年,又有聯系了。
周花花結婚的時候,於中敏正在部隊里,周花花給他寫過一封信,於中敏沒有回,後來多少年,兩人關系斷了。
去年過春節,周花花在金雨凡的肉案前幫金雨凡收錢,一個男人在案子上要了四個豬後坐,金雨心看了那男人一眼,說一頭豬只有兩個後坐,要四個就等等吧。
那人說,我急著要回淮陰,給老板送人,再等就過了送灶了。
周花花戴著大口罩,盯著那男人看了半天,對金雨凡說,人家急著要走,你就去再剁兩個後坐吧。
金雨凡騎車回去了,周花花說,你在淮陰工作?
什麼時候退伍了?
我怎麼不知道?
那男人看了看周花花,周花花把大口罩一摘,那男人認識了:你是周花花?
周花花直點頭,示意他別讓周圍人聽到。
年關正忙,左右都是肉案子,大家都在忙著賣肉買肉,誰也不注意他們在說話。
兩人說不上幾句話,只匆匆地交換了手機號,金雨凡就從家里剁肉來了,兩個豬後坐,付了秤,於中敏給了錢,匆匆走了。
於中敏去了之後金雨凡繼續賣肉,在磨刀棒上插刀的時候,金雨凡問周花花說,這人我好象在哪看過?
想不起來了?
周花花說,想不起來別想,別把肉稱錯了,這麼多人。
金雨凡說,你認識他?
周花花說,不認識。
金雨凡噢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一心賣肉。
晚上,上床時,金雨凡突然轉過臉來,用手撫在周花花的乳上晃一晃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周花花說,你想起什麼了?
金雨凡說,我想起來了,今天買豬後坐的那個人,和你手機上穿軍裝的那人差不多!
他是誰?
周花花打了一個寒戰說,放你媽的狗屁,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表哥,這個人我怎麼認識?
金雨凡你懷疑我?
我還沒說你和毛二姐的關系呢!
你和毛二姐關系斷了嗎?
你們再有來往,我也讓你戴綠帽子!
周花花努力爭取主動,才把這事擋過去。
金雨凡說,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當真,要是真有哪個男人敢和你私通,我一刀捅了他!
周花花說,你別吹,嚇我,我要真的和那個男人私通,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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