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田美美要了一輛出租,到一點十分准時來到了七里店農電站後院的門外,她在松竹園邊的亭子里打了一個電話,等許大海過來接她。
這時候正是機關上人午休的時候,松竹園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她站在這里,分明很顯眼。
她有點急,她給許大海第二次撥打電話時,許大海一邊接聽,一邊從小院門口走出來,他向田美美招了一下手,自己先走回去了。
田美美和許大海保持了一段距離,她進了農電站的內院,從幾戶住宅門前走過,有三兩個女人穿著吊帶衫,出來打水,她帶上大口罩和戴上墨鏡,誰也不認識她。
許大海家的小院門半掩著,她推門走進去,許大海隨手關上院門,一把抱起了田美美便把她抱到屋子里。
田美美臉上和身上都有些汗津津的,她胸罩也濕濕的,襯衫也有些汗洇出來,她在許大海懷里,抽出手來,說,乖,慢點,你讓我脫了衣服洗一洗呀!許大海說,好,我幫你脫。
許大海取下她的墨鏡,放在茶幾上,取下她的護脖大口罩,田美美的臉一下子露出來,剛才一路上走來,有些急,又出了汗,取下大口罩,田美美的臉就特別白,唇上汗漉漉的,唇膏花了,沾在口罩上,許大海吻了吻她的唇,說,你坐下來,讓我脫。
田美美坐在沙發上,索性在空調下爽一爽,就什麼也不顧,她讓許大海先脫了她襯衫,她把雙臂舉起來,許大海扒下她襯衫,扒到她腋窩時,看到田美美的腋窩下,也光滑滑的沒有一絲毛草,光滑得像個小水坑,他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田美美的頭被襯衫蒙著,就感到許大海的鼻息噴在她腋窩上,她就癢得將兩臂往下縮,越縮越把許大海頭夾在腋下,田美美越是怕癢,許大海越是逗弄她,許大海用舌去舔她的腋窩,田美美便笑著叫著說,癢死了,癢死了,我還沒洗,有汗臭味,你讓我洗洗,洗完再讓你玩!
許大海一邊幫她把襯衫脫下來,一邊從後面去解她的胸罩扣,一邊說,田美美,你的身體太白了,昨天晚上在粉紅的光燈下,你的身體上像抺一層胭脂,美極了,你是怎麼保養的?
田美美說,我從來就沒有認真地保養過,我人白,據說童女身的女人,就是白,白到不長一絲體毛。
你看我奇不奇怪,除了頭發黑又濃,這是染黃的,身體沒有一點汗毛,連毛吼都沒有。
許大海在她的後背撓了撓,又在她胸乳上摸了摸,嘆了一可氣。
田美美說,剛才還高興,又怎麼了?
許大海說,告訴你吧,我和孫媛媛結婚幾年了,也有了孩子,可是我和她每次做愛,就分心,就想一個人,你知道我想誰?
田美美說,想誰,想環珠格格,還是武媚娘,我哪懂?她笑。
許大海說,就想你,想你的童女身,一想起你那光滑的玉女身,就對孫媛媛提不起興趣來,勉強進去了,也是不堅挺,總讓孫媛媛說我沒有男人的雄風!
昨天晚上回來,她一直懷疑我,所以一定要讓我和她做一次,你說我能有那能力嗎,她就不高興,都怪你打那個電話!
田美美說,要是知道這樣,我才不打那個電話呢。
我錯了,以後我走了,你再和孫媛媛做愛就不要再想起我,遠水不解近渴,好不好?
把我放在心里就是了!
許大海說,不,我一定要長期擁有你,我不讓你走,我養活你……對,我先把這卡給你,讓你准備准備,能在七里店先買一幢差點的房子,不在門市上,就買背巷的,那里我們在一起玩好隱藏。
許大海到房里取出一張卡來,告訴了她的密碼說,這里有五萬,你收好!
這是我從公款中挪出的,以後我再想辦法填上,你先拿去。
田美美說,我不要,我們好放在心里,我愛你,你愛我,不是為了錢,我怎麼能要你給錢?
許大海說,這是讓你拿著買房子,買了房子,就是我們倆暗地的安樂窩,我們就不用到旅館開房了,那樣既不自在,也不安全,哪有住家好,拿上!
田美美收走卡,說,那就算是我借你的,以後等劉壓成回來想辦法還你,你可不能挪用公款出事!
許大海說,沒事,我會周旋的,說著他又給田美美脫了裙子。
田美美躺在沙發上,讓許大海脫光身子,像一條大白魚,在沙發上挺了挺,把腳伸給許大海說,大海,你看我的腳趾,剛塗上甲油,你看好不好?
我是不愛塗甲油的,就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去做了美甲,我知道你看了一定會性起來,是不是?
許大海坐到沙發上,把她的腳拉過來,看了看那妝色的趾甲,美極了,像一小朵一小朵玫瑰花的碎瓣貼在趾甲上,他拉上她的腳,要去吻,田美美忙抽出來說,還沒洗,不干淨!
許大海說,讓我來先給你洗一洗,說著他含住一個大拇趾,在口中,咂了咂吐出一口水來,說,有沙土……他笑了,田美美也笑了。
許大海把田美美扶起來,讓田美美去衝洗身子,他看她一步一扭的美臀,像錯動著兩瓣白皮膚,他的心就涌起一股情潮,他襠中的那物就挺了起來。
也是奇怪,這物在不喜歡的女人面前,總是擡不起頭來,見到喜歡的女人了,特別是脫光了的女人,就興奮得酸酸地硬起來,他昨天晚上和田美美在春江花月夜做了兩次,回來怎麼也對孫媛媛提不起興趣來,可是現在看見田美美,不,今天早上,他一想起田美美昨天夜里那媚態,上午就想了。
男人在想女人的時候,會有豁出去的思想,許大海明知,他和田美美發展下去,很可能會導致和孫媛媛的夫妻關系障礙,可是這男人的性就是不以理智為轉移,有什麼辦法呢,所以許大海就在下午上班前的三小時午休里,想再和田美美做一次,田美美三兩天走了,他也會想得好一些,而這時正是孫媛媛上班的時候。
田美美從浴室出來,就沒再穿衣服,直接進了許大海和孫媛媛的臥室!
田美美第一次赤身裸體走近孫媛媛的臥室,心情很復雜,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又覺得這個感覺很縹緲,很虛,不實在,又有一種占據她人窩的得意。
男人能把別的女人帶到自己和自己女人經常做愛的床上,來野歡,對自己的女人該是多大的汙辱,也許許大海沒有想得這麼多,但田美美想到了。
田美美有一種解恨的感覺,她要在這張大床上,使勁地折騰,把自己的身體氣息,留給這個女人去慢慢啃噬她的心!
許大海和孫媛媛的臥室,還算華麗,牆上裝飾著鵝黃色的壁紙,水墨藍的滿窗簾打著一條條折褶,把正午的陽光濾成水綠色,很涼爽地投射進來,立式空調呼呼地響著,床上的玉色涼席上的細細的篾紋,流淌著清涼的寒意,一對溫柔的抱枕,放在仿古式的靠背床頭,一床青綠暗黃的大毛毯很整齊地折疊在床頭,床下有幾雙女人的高跟鞋和拖鞋,一看那鞋子的碼頭,就知道是一個大個子女人!
田美美不禁有些寒意,她的心縮了一下,她想,她永遠不能和這個女人對面,如果窄路相逢,她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但她有把握掌握她的男人,牽著她的男人鼻子走,今天,她在她的床上做足一次,她要把體液留在這床上,她下次再不能冒險到她的臥室來了。
看了這雙雙鞋,再看牆上那女人的笑容,就有點可笑了。
牆上有許多照片,最顯突出的就是那一張正影,許大海有些天真地把那個女人擁在懷中,做出欲吻狀,被永遠定格了,那女人卻是不躲不閃地等待著男人的吻……卻永遠定格在守望中,始終有那麼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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