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侯七在給每一個新來入窟的女人體檢時,也不一定都要讓其洗了澡,探花心,那得看女人的長相如何。
當然,好看的女人為什麼自己不先過一下手呢?
不然他這個花頭白做了!
封香香到他這里來登記時,他連小密室都沒有讓她進,侯七只要了她的一個電話號碼,就讓她回去了。
封香香是本村人,侯七對她很了解,封香香三十多歲了,一直是在外面做,一定沒有混好,三十多歲的人,就那麼看出老,皮膚黑了,臉也皮了,隔著衣服,都能看到她胸口的兩團肉垂下去了,別的地方也不會有怎樣的好,侯七心里想,她這樣的人,如果有選擇,一般的男人,已經不想上她的身了,既然是花錢做愛,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他只是把她的電話留下來待備用,聽說一批架高壓线鐵塔的施工隊,要過來施工,那些男人飢不擇食,還能讓封香香頂一陣子。
封香香怕侯七不關照她的生意,說,侯七爺,你不給我體檢,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侯七說,也不是,你是熟人,也干過這事,知道鄉下行情,有合適的客人來,我會給你介紹的,不過價格不會高,你自己有數。
封香香點點頭說,是呢,這兩年不想出去做了,在家種種田,有客就接,三五十快也是好的,現在掙到錢的人越好掙,掙不到錢的人越難掙,一刀衛生紙值幾個錢?
她笑了笑就回去了。
封香香在家等了半個月,侯七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封香香有些著急,天天到美人窟來打麻將。
她打麻將是假,就是看看侯七有沒有安排別人接客。
侯七的美人窟,一進有好多間房子,前面的明間開賭場,屋里有四五張麻將桌子,過去是普遍的小桌小凳,現在是專門的電動麻將桌,不過電動的麻將桌,玩起來不要洗牌方牌,方便,桌位費也比普遍的小桌凳多四塊錢,反正屋里都是濟濟一堂。
侯七自己不打麻將,名義上就靠每天收些桌位費過日子,實際上是為了照顧後面房間里的事。
美人窟的窟在後面,後面有三個等次的房間,正屋是上等,東廂是二等,西廂是三等。
正屋的上等房,正常門鎖著,只有第一次來掛號的女人,而又有一定的姿色,才能供她們用幾天,接待的男人又都是些遠近肯花錢的主。
遠近闊些的男人,專門也給侯七留了電話,說,七爺,有漂亮的妹子,一定先給我留著。
侯七說,那當然,好馬配好鞍嘛!
那些闊男人來,總是不按鍾點,包房吃住下來,一次侯七只安排一個人,那一天的花費就一定很高,房間里的香煙,茶水,果品,以及女人的要酒要菜,都是打在一起算,接每一天計算收費,三天過後,哪個男人都把腰包掏空了再走,當然侯七的提成也高多了。
東廂的二等房間,也是一床一鋪,單人使用,沒有果品之類,只有溫水毛巾,和衛生紙安全套一類的必須品,只是不按天包房,做了便走,那價格要便宜多了,只接待一些要臉面的男人,都是夜上來去,沒別人知道。
西廂的三等房,就不一樣了,一間屋子里有四張床,有時遇上周圍工地上的工人,下班一起來,可以四張床一起用,那些女人,就是像封香香這樣的身份,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一起做,互相觀看幫忙,互相學習討教,在實踐中進修做愛學問。
罵聲笑聲哼聲叫聲像一鍋粥,草多草少,黑白紅紫,鳥長鳥短,軟硬粗細,誰也不背誰……
這間就是靠床位多收入才多。
封香香在侯七這里打了三天麻將,看到美人窟後面經常有男人和女人進出,進去時神神秘秘的,出來時心滿意足的,她就知道,他們在後面干了什麼,男人放了癤子出了膿,一身輕松,女人止了癢,落了錢,自然各人就心滿意足。
封香香問侯七說,七爺你這不是天天有生意嗎?
怎麼沒安排我來做?
侯七說,快了,快了,你的生意快要來了。
封香香說,七爺你天天允我,又不安排我,我就知道你看我賣不出好價錢!
是不是?
侯七說,封香香呀,你這話多傷你自己,我不是說了嗎,每天來的這些打槍放炮的男人,哪個肯花大錢,又不能連續做,一個人和你做了,你也髒了身子要洗換衣服;等幾天,等架高壓鐵塔的工人過來了,我首先給你安排拉客,讓你狠賺一把,怎麼樣?
封香香說,那又為什麼只想到我一個人呢?不想到田大姐她們呢?
侯七說,那些工人不講究,鼓足了一泡尿,出哪都一樣,又不肯花大錢,小白肉讓他們做糟蹋了,她是從外邊剛回來,還沒過新鮮時呢。
封香香說,七爺你還是說我不值錢了,當然我不好和田大姐她們比,所以就讓我去接那些工人,是不是?
侯七也覺得說走了嘴,他說,也不是這個意思,小白肉沒有你能耐強,她那細皮嫩肉的,能受得了那些狼虎般的工人?
封香香說,七爺你內行人怎麼說出外行話來了?
越是如狼似虎的男人,越好接待,只要你使出兩招,三兩分鍾搞定一個,那些人憋足了一泡尿,上去想留也留不住……她笑了,說,那女人才爽呀!
我不怕!
侯七說,是呀,就是嘛,什麼客人什麼人接,我就這樣安排的,到時候你想一個人多賺些呢?
還是找香饅饅和你分開承擔?
封香香說,香饅饅比我年輕,她饅饅也比我好,她來了,還會有人上我?
侯七說,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了,也是,這些在外打工的男人,不能讓他們有挑選,會看這個要那個,讓他們沒有選擇也好,不過,十幾個男人,你一個人拿得下這活?
封香香說,這,七爺你放心,人老了,那東西耐磨耐用了。
她向侯七笑笑,說,七爺你見多了,我的貨你看都不想看一眼,怎麼能知道我受不了呢?
侯七說,那我相信你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讓你一個人來,快了,快了,楊家橋頭那邊已經搭棚子了,鐵塔的鋼架散料已經御在那一大堆了,三五天,工人就要過來,你回去准備准備吧。
封香香說,這有什麼准備呀?七爺還小氣到紙巾也沒有?
侯七說,那倒不是,我是讓你把家里的事做了,一旦工人來了,你就沒有時間了。
封香香說,會這麼忙?
侯七說,我還不知安排過多少次呢。
那都是安排香饅饅接,她也說不怕,可是多了還是受不了,工人又不是一次來,誰輪休誰來,上午來幾個,下午來幾個,夜里來幾個,三天沒轉頭,先來的人又來了,哪能讓你閒下來?
封香香說,那好呀,三十五十塊,湊起來就有錢了。
侯七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這幾天你不在月經期吧?
封香香想了想說,這個,你別管了,不會那麼巧吧,就是來了,也不耽誤,多少男人還喜歡穿大紅袍呢?
她笑了,說,男人們還會當著是處紅……
侯七說,那好,你回去准備吧,到時候洗干淨身體,噴足了香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