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發情到最高點,否則明可不會輕易采用如此直接的媚惑方式。
過不到幾秒,蜜的體味變得更濃。
體溫一下上升不少的她,連心跳也加快非常多。
突然,她兩腿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上;看來很夸張,卻不是演出來的。
沒辦法,明實在是太性感了;就算那個手拉屁股的動作只是一時失誤也沒關系,蜜願意多看幾次,好加深誤會。
而想起自己不久前的經歷,蜜又陶醉到猛吞口水。過快半分鍾後,她結結巴巴的說:“先前,明的那邊、我──嗚呼呼嗯,真的很舒服呢。”
蜜一邊盯著明的屁股瞧,一邊模仿自己四腳著地時的樣子。
前者不僅嘴邊極為濕潤,連舌頭也垂下來;一時難以收回去,好像她打算用唾液在肉室地面寫出幾個字。
“明的身體啊,真是非常、非常的不簡單喔!”蜜說,在感動到翹起胡須的同時,她也積極回憶先前的每一個重點段落。
咬著雙唇的明,雙手在胸前交叉;先是抓住自己的肩頭,再把乳頭給徹底遮住;不像是在閃避偷窺狂的視线,而比較像是知道自己即將被大野狼吃掉,還試圖進行最後掙扎;她的這副可愛模樣,讓蜜又滴下不少口水。
其實,這類畫面曾在蜜的腦中模擬過許多次。
而眼前的景象,又遠比蜜一個人自行想像時還要來得可口。
明實在是太厲害了,蜜想,舔一下鼻子。
而看出明追求的情境,蜜的四肢也立刻進入狀況。
過不到三秒,後者就輕輕一跳;不僅撲過去,還露出牙齒,但不比她在公園奔向小鳥時要來得塊,動作也比一般家犬歡迎主人時要細致得多;當然,沒撞擊到明的肚子。
蜜的動作非常大,但不論是在觸感還是在視覺上,她都盡量不給明帶來太多壓力;先是張開四肢,然後邊跳邊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像是在動漫畫里才見得到的畫面,明想,嘴角上揚。
蜜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些好笑;不曉得絲、泥和泠看到後,會有多麼的驚訝與開心。
而露也在這時扭動幾下手腳,好像真有感受到蜜帶來的歡樂氣氛。
明首先感受到的,是蜜的肚子和乳房;光是用四肢迎接,那觸感就像是被一大團極為輕柔的棉花給包覆。
這樣的摟抱、磨蹭,能讓明全身放松。
過不到幾秒,露又盡情的伸展手腳,像是在回應蜜一般。
明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這孩子,此刻應該也是滿臉笑容吧。”
“一定的。”
蜜說,表情盡量輕柔。
然而,她的鼻子卻噴出一連串笑聲:“嗚呼呼呼哼噗嗚呼呼──”音量不大,但明睜大雙眼,顯然聽得一清二楚
蜜曉得,自己這樣實在稱不上高雅;像個酒醉後開始失態的老色鬼,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既汙濁又黏膩的氣息。
重新意識到自己剛才離譜的舉動居然持續那麼久,她又開始感到有些驚慌。
直到明含住她的左耳,胸腹中的些微絞痛感才徹底消失。
“嗚呼──”蜜叫出來,閉緊雙眼。
“嘟呣、啾呣──”明在調整雙唇時,常會故意出聲,好讓蜜能輕易想像出她無比陶醉的樣子。
下一秒,稍微睜開雙眼的蜜,從頭頂到尾椎都開始顫抖。
開心到連舌頭都打出“噗嚕”聲的她,用嘴巴擠開明的雙手;先以逆時鍾方向,使勁舔舐肚臍周圍,接著再以胡須搔弄乳頭、磨蹭乳房。
蜜在利用到嘴邊和頭頂的細毛時,牙齒也開始大面積的輕咬;笑出來的明,身體略往後仰。很快的,蜜以下巴磨蹭她的鎖骨和腋下。
接著,使勁伸長舌頭的蜜,把明的左乳房給盡可能抬高。
在這過程中,蜜有嘗到一些汗水。
有幾滴還是溫的,她想,先慢慢的睜開雙眼,再使勁吸氣、呼氣。
下一秒,她不僅是鼻腔,連胸腔和腦袋里,都滿是明的味道。
“幾天後,”蜜說,睜大雙眼,“我不僅會把你的全身上下都給染白,還要讓你泡在既黏又滑的精液池里。”
“我、我會──好好期待的!”
明說,兩手蓋在自己的腹股溝上,好像陰道里已經被注滿精液。
從耳根到額頭都是一片紅通通的她,已忍不住在腦中模擬自己被精液琳滿全身的感覺;既是復習,也是預習,而經驗豐富的她,希望蜜也能和泠一樣,弄出幾顆精液囊。
有大有小,彈性也不見得要一樣;這種要求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明想,陰道使勁一縮。
但畢竟非常好玩,到時候,她就算再掙扎,也不是真的說不出口。
此時,蜜覺得自己輕飄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變得相當年輕;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只顧著靜靜享受這種重生般的感覺,至於自己剛才怎講出那麼露骨的話,她則是忘了反省。
對明的渴望一直都有,而只要對此事有足夠的專注,蜜身體內外的陰影就會消失大半。
明不但能夠接受她發情的樣子,還可能非常喜愛;光是這樣,就足以讓蜜開心到笑出來。
事實上,只要是和明在一起,這種好像隨時都要因幸福而融化的感覺,幾乎是一刻都沒停過。
然而,蜜仍難以徹底沉浸在歡樂之中,;無論明怎麼想,蜜都覺得,自己此刻的身心表現實在都低於水平。
讓明比平常晚不只一個小時才睡,這尤其糟糕;為了不再增加明的負擔,蜜決定要把胸腹中的興奮感給盡量壓下去。
而在對方進一步誘惑前,就先露出一副極為渴望的模樣,這雖會讓自己顯得年輕,卻也是不夠體貼對方的表現。
如果是年輕的觸手生物,蜜想,倒還可以原諒;可她不僅最為年長,還是觸手生物的領袖,尤其不該犯這樣的錯誤;“要時時注意明的身體健康”、“別給喂養者的身心帶來負面影響”,她常常把這些話掛在嘴邊,並認為自己足以擔任楷模。
如今,在一天之內,蜜就犯下不少錯誤。她不僅感到很羞恥,還自責到差點咬破舌頭。
蜜不僅垂下耳朵,還把自己的臉給藏在明的頭發里。
鼻孔剛擴大的她,繼續聞著明的體味,感受明的心跳。
同時,蜜也觀察露的動態。
不要幾秒,蜜的心情又迅速好轉。
絲、泥、露和泠等人若是看到這一段,一定會嚇一大跳。
“不過,”蜜柔聲說,“明現在應該要睡覺了。”
抬高眉毛的明,嘴角微微下垂。她想繼續聽蜜說些過去的事,也想和蜜再親熱久一些。
“蜜說的對。”明點一下頭,說:“熬夜對身體不好,對胎兒也不好。”
蜜垂下耳朵,呼出一大口氣。
先前,明因為情緒等緣故而出了些汗,蜜要幫她把身體再清洗一遍。
為講求效率,蜜只以綠色液體進行簡單的衝洗。
如果動作大一點,應該只會花不到一分鍾;為求舒適,她花了兩分多鍾。
過程中,明打了一個大哈欠。
在清洗完畢後,明摸著自己的肚子,向露道晚安。
剛把紅色軟管收起來的蜜,也是一邊小聲呼吸,一邊慢慢低下頭;那雙既大又多毛的手,正輕輕的開闔,從明的腰側滑向肚臍。
她的爪子讓明覺得很涼快,完全沒有可能受傷的感覺。
蜜此時的樣子,既像是在祝福母女安康,也很像是在讀取胎兒的想法。這種溫馨的氣氛,讓明也忍不住抬高雙手,把蜜的頭給擁入懷中。
過幾分鍾後,蜜應明的要求,在牆上開一個洞;連接書桌,上頭的鬧鍾顯示,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明抬起頭,說:“今晚,我想在肉室里睡。”
先前,絲和泥曾與明一起睡在囊里,除此之外,也可以直接把明房間里的床墊和被子拿來用;而看來非常興奮的蜜,還提出一個全新的選項:“我可以用肉柱拼出簡單的床鋪和枕頭喔!”
而在明有任何回應之前,蜜就已經開始著手准備。看見蜜這麼期待,明當然不會拒絕。
要是蜜早年沒一肩扛起那麼多沉重的責任,很有可能,她會表現得比絲還要活潑。想到這里,明不禁感到有些鼻酸。
蜜用右腳掌磨蹭地面,把周圍的光线調暗。一定比睡在自己的房間里要舒服,明想,同時又希望蜜不要太勞累。
以後,明睡在肉室里的次數應該會越來越多。
一個禮拜也許只睡不到兩次,她想,這感覺挺合理的。
到時候,那張床最多就只是用來做愛,和放置雜物而已了。
明對肉室的印象實在太好,即便爸媽願意給她換一張好一點的床,也不可能給這現象造成多大影響。
蜜的嘴巴微開,把雙手放在腰後。有好幾秒,她的呼吸速度減慢不少;在連眨幾下眼睛後,她終於開口:“明,我可以睡在你的旁邊嗎?”
明愣住了,有好幾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低下頭的蜜,一直看著自己的腳指。要過了快半分鍾後,她才說:“這幾天發生不少事,讓我──”
慢慢的,蜜把頭往右轉;對於自己的感想,她不好意思說得太詳細;可說得太含糊,感覺又很莫名其妙。
所以過約五秒後,她把頭重新擺正,再次與明的視线對上。
然而,蜜盡管吸了一大口氣,卻還是結結巴巴的說:“至少今天,我想,這實在很難為情,但我是真的很──”
“太好了!”明說,把頭壓低,“我也有一樣的想法呢,睡在你的身旁,感覺一定──事實上,我比較想睡在你的懷里。”
一個不小心,就提出更為大膽的要求;事實上,蜜剛才描述的頸向,早就在明的腦中多次模擬過;先前之所以沒說,是擔心這樣的要求會給蜜帶來不少困擾。
今天,她已經占用蜜的不少時間。
在明入睡之後,蜜可能希望獨處。而剛才,蜜還願意為她進行口對口喂食,這是非必要的。
受到那樣的服侍,果然不可能完全沒有罪惡感,明想,右手搔著後腦杓。無論蜜有多享受,明還是覺得對她有不少虧欠。
蜜嚴肅的形象,明也沒有徹底忘記。一直到現在,明仍擔心自己會越過她的忍耐極限。
蜜非常好相處,這點已經多次證實,即使如此,明仍時常提醒自己,別太自以為是。
要有分寸,她想,深吸一口氣;無論與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麼的親密,都不能表現得傲慢、無禮。
除了喂養者之外,明還兼具妻子與主人等身分;她最初的理想,與蜜所提出的現實,並非完全衝突。
要在這樣復雜的關系中擁有幸福,當然得建立在彼此尊重上;雖然一路做來都很自然,但若是因此輕松過頭,就有可能會迅速變質
至於蜜想表現得更輕松些,明當然沒意見;兩人注意的重點略有不同,而在幾次調整後,最終的平衡點就極有可能會剛好重疊。
蜜慢慢垂下胡須,又再次豎直的樣子,好像與明的情緒幾乎同步。而此時,她們都不想討論太嚴肅的事。
在蜜的面前,明很樂意表現得像個小孩。
而蜜在面對明時,也有一樣的想法。
明搔著自己的右耳背,說:“我早就這麼期待了,因為啊,蜜看起來很溫暖嘛。”
而由蜜主動提出,真是讓明松了好大一口氣;柔軟的毛發,厚實的肉墊,既涼又粗的爪子,一對氣味濃厚的大手掌;為了避免自己在睡前又過於興奮,明決定停止去想像更多細節;反正晚一點,就能全部享有,而要是太勉強自己,說不定又會像剛決定成為喂養者時那樣,累到快要得內傷。
要替肚子里的露多想想,明一邊提醒自己,一邊慢慢閉上眼睛;從自己的肚子上緣摸到下緣,食指到小拇指慢慢抬高、落下;輕敲肚臍周圍,看看這樣能不能逗露開心。
露沒有回應,明想,重點是心意,是否確實傳達則沒那麼重要。難免的,越是接近預產期,她想跟露說的話就越多。
通常,身為母親,自然想讓小孩知道她有多愛他。
明雖然比較接近代理孕母,而一直受到觸手生物的照顧,生活在他們帶來的幸福之中,她當然也會想在露出生前就盡可能有多一點表示。
不能期待有多一點互動,明即便常陶醉在許多新奇的想像中,腦袋可還清楚得很。
和之前相比,露現在真的安靜得多,特別是在蜜把她的位置給調正後。
明還記得,自己的子宮總是讓絲和泥待不到多久就睡著;“非常舒適”,盡管是簡單的贊賞,卻胃讓明覺得全身輕飄飄的;畢竟是針對子宮,與他們夸獎她的陰道或肛門有多棒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往後,蜜和泠也是一樣,明想,要讓他們進到子宮里,然後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那般,盡全力愛護他們。
現在,明要為更多人而活。
雖然她才十六歲,年輕時光還長得很,卻已經自願扛起更多責任。
她是觸手生物的喂養者,這是一輩子的事。
至於沒有人類同伴這一點,則不是什麼需要多煩惱的問題;有觸手生物陪伴,她才不會感到寂寞。
這或許是一條嚴重偏離常理的道路,但明根本不會去羨慕其他同年齡的女孩。
之中的權利和義務,都讓她覺得非常甜美。
一想到自己往後的生命能以觸手生物為重心,明感覺每一口呼吸都比以往要來得更為實在。
而在如此輕松的氣氛下,不適合思考太嚴肅的事。
又與蜜鼻子碰鼻子的明,說:“睡前要親親喔。”
蜜睜大雙眼,每根胡須都翹起來。
迅速伸長脖子的她,稍微伸出舌頭,卻不慎弄錯方向,讓鼻子撞擊到到明的額頭;力道不大,明的腦袋幾乎沒晃,而兩人還是閉緊雙眼。
露出牙齒的蜜,差點打了一個大噴嚏。
明吸一下鼻子,忍不住笑出來。
重新睜開雙眼的蜜,看向明的額頭;那一點濕亮光澤,像逗號一般留在明的左眉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