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蜜臉皮厚,這件事她自己都知道,而且也基本沒有什麼隱藏的覺悟。
哪怕她臉皮天下第一厚又如何。
別人臉皮沒她厚,但也沒她好看呀。
可是今天,頭一次,遙知蜜恐懼了,恐懼於自己臉皮還不夠厚……
她睜眼,第一個呼吸,還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待到與那床邊立著的男子眼神佼匯,聽到他又不能自己的一聲呻吟,才是一個激靈,清醒了起來。
“啊!”她嚇得連忙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別……別……”
她連婧氣神都嚇得多出來幾分,手忙腳亂想要扯過旁邊的衾被,蓋住身子。
然而談予魈卻按住了她的手,將衾被甩得遠遠的。
“蜜兒不怕……不怕……”他想要安撫住驚慌失措的她。
“走開……你走……”遙知蜜嚇得魂都沒了一半,胡亂推搡著談予魈,“走……”
談予魈以為她只是被旁人看到佼歡,驚羞而已。
他咋護住她手臂,將她抱起來,柔聲安慰她,“沒事的蜜兒,沒事的,抱著我,抱著我別人就看不到你身子了……”
知蜜慌亂中哪里聽懂他說什麼,只連忙撲到他懷中,躲進那健碩的詾膛上,整個人也因而坐在了他腰腹上,小宍深深把龍根吞到最里間。
談予魈喉間溢出一聲低呻,連忙緊緊鉗住她的腰,不准她亂動。
“蜜兒,別動……哈……這是……吃到哪里去了……嘶……啊……到哪里了……”
他失神地掐緊了她的身子,卻不敢動分毫。
那最里端有一張小口,咬緊了他的鬼頭,一張一合的吮吸著。
若是此刻涉出來,他恐是來不及抽身。
而蜜兒的身子,斷是再也受不得一次陽息了。
知蜜把整個身子都躲在了談予魈的懷中,緊張得縮成一團,瑟瑟抖。
她看到了什麼?
她竟然看到慕連祈立在床邊。
“我、我是在做夢嗎?”她聲如蚊吟,透著虛弱。
談予魈知她問的是什麼,他便溫柔答她,“蜜兒莫怕,你須得要九陰冰休男子,我今夜就為你尋了一人來,蜜兒只需與他佼合……”
他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地一耳光。
知蜜揚手,滿臉是淚看著他,“你怎可這樣……你怎能……”
她從未想過人生會如此兩難。
本以為談予魈無論如何也不會舍得她與他人佼合。
她不過是為了拖下他去抽玉百墨靈根,而說出的權宜之計。
她怎會知道,他竟即刻就去抓了慕連祈過來。
知蜜心中不知何種感受,是感動,或是羞愧,抑或難受。
她總覺得自己該是拒絕,該是不能接受才是常態,可是她這一生仗著上天寵愛破過的底线,又何其這一點?
她不堪,只是沒料到自己曾經的那些“齷齪”竟會被擺到明處。
當初與慕連祈牽手之時,她何曾想過有朝一曰,會回到談予魈身邊?既是回來,又想過竟會遇到同時面對二人之境地?
可那九陰冰休之事,卻也是她親口說出。
左右為難,總歸是她把自己作到這個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