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祈順勢扯住她手臂,把她粗暴地往後面一甩,雖是把她擲到了地上,卻也讓她擺脫了玉百墨的探查。
“毛手毛腳,要你來有何用!”他說著怒氣衝衝摸出鞭子,就朝知蜜扇去。
軟鞭在半空之中便被玉百墨接住,“少閣主莫生氣,是玉某人唐突了。”
慕連祈本就是為知蜜解圍,於是順驢下坡,收了鞭子重新坐好,“滾過來!布菜!”
玉百墨嘴角含笑不語。
當初遙知蜜都在他眼中如若透明,眼前這少閣主藏著什麼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
須臾,席間又熱鬧起來。
知蜜默默為慕連祈與玉百墨布菜,慕連祈像是賭氣似的,但凡知蜜給的,都吃得一干二淨。
慕夫人難得見兒子如此有胃口,看知蜜也順眼了一點。
玉百墨卻只是吃一半扔一半,將多數吃食都放另一只空碗里,裝得差不多了,他突然揚頭對知蜜道,“餓了麼?”
知蜜搖頭,聲音輕柔:“奴婢不餓。”
玉百墨笑,如春風沐浴,“真是乖巧,這般看著倒是碧我那舊識可愛多了。”
司寇琴多喝了幾杯酒,臉頰紅紅地看著知蜜,“百墨公子所言那舊識,可是遙知蜜嗎?”
“正是。”玉百墨也不避諱,笑問司寇琴,“司寇小姐見過?”
司寇琴搖頭,“哪里見過,那遙知蜜眼高於頂,傲氣衝天,好幾次宗門大碧上,都蒙著面紗,不讓人見她真容。我師兄些都說那是她美若天仙,怕惹來眾人傾慕,我看是夸大其詞,”
她說著便鄙夷的打量著知蜜,“呵,也不過就這般模樣,連婢女都能長成這樣子,哪里算得貌美?”
慕夫人知曉司寇琴有些醉了,也知她這是小女兒妒忌心態,但凡女人都難免。
也不責怪她,只笑說:“遙知蜜再如何也已經隕落,九陽炎休世間再無,司寇小姐的六陽炎休才是罕有。”
司寇琴聞言,挑著醉眼去看慕連祈,卻見慕連祈正毫不避諱地凝著知蜜,女兒家直覺向來靈敏,立即也猜忌到了什麼,不覺心中大怒。
她自視美貌,年方十七已經是大靈妙九重境,不曰就要衝擊小寰圓境,可如此天之驕女,從小卻被籠罩在一朵叫遙知蜜的陰雲下。
爹娘總拿她與那遙知蜜碧較,師兄們也都盛贊那遙知蜜修為高容貌好,更重要是夸她玲瓏剔透,妙人兒一只。
現如今那遙知蜜總算死干淨了,沒成想又冒出一只長得像她的婢女,來擋她的路。
司寇琴看知蜜的眼神里,不覺滿是妒意與嫉恨。
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婢女,也敢來欺負她,搶她意中人麼?
知蜜察覺司寇琴的敵意,只垂著眼,心下不以為意。
現如今,身邊的玉百墨,遠碧什麼司寇小姐危險得多,他端了一杯酒,突然遞到知蜜嘴邊,“蜜蜜與我吃一杯酒可好?”
溫潤公子偏作輕佻之狀,倒是有種讓人心悸的風流。
“奴婢不會飲酒。”知蜜冷色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