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死亡前27天】【阿爾蘭西婭,王宮】“純白的天使,降臨了……”望著眼前的少女,阿特萊西婭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
“沒錯,我就是來拯救你的天使——艾莉爾哦!”自稱天使的少女,嘴角流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
阿特萊西婭在看見了那個微笑的一瞬間便感到一陣安心,腦海中除了想要投入對方的懷抱這個想法以外的事情都變得無足輕重了。
看著“天使”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靠近,前女王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對方的雙臂摟住了自己。
“艾莉爾,你又要欺騙無知的少女了嗎?”這時,一個自帶立體聲的聲音從敞開的大門外傳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艾莉爾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而阿特萊西婭也總算是恢復了幾分清醒,從“天使”的懷抱之中掙脫開來。
“真是的!幽幽,你來得太早了啦!”艾莉爾回過頭,朝門口的來人生氣地跺了跺腳,然後又驕傲地挺起胸:“還有,這次的目標可不是少女,而是人妻哦!”
“不,是你來得太晚了!我們已經完成了對全城的鎮壓。還有,不要叫我的小名,要叫我維康尼亞大人!”一具身穿鎧甲的“骷髏”出現在了阿特萊西婭的眼前。
“!”聽見對方的話語,看見對方的樣貌,阿特萊西婭這才明白對方是魔王國的軍人。
她有些害怕地躲到了艾莉爾的身後。
“真是的,你把我的小甜心嚇到了啦!”艾莉爾一邊向維康尼亞抱怨,一邊趁機用手在女王的身上揩油。
“請恕我失禮!”維康尼亞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骷髏”面具,露出了一張黑暗精靈少女的面孔。
她朝阿特萊西婭優雅地行了一禮,然後緩緩說道:“在下維康尼亞,乃是侍奉無上至尊的『狂獵』首領,奉命前來保護女王陛下!”
“……”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的美麗,以至於阿特萊西婭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女王陛下?”維康尼亞只得再次出言提醒。
“保護?恐怕是成為你們的那位魔王的傀儡才對吧!”阿特萊西婭忽然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全身戒備地盯著維康尼亞和艾莉爾。
顯然,她這才意識到對方是一伙的:“如果我選擇拒絕,他是會折磨我,還是會拿民眾的生命來脅迫我?”
“都不是,你會接受無上至尊大人的善意的。”維康尼亞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無不充斥著對她的君主的欽佩之情。
“他是位國王,我也是個國王!阿爾蘭西婭不想侵占阿魯法尼亞的一草一木,阿魯法尼亞也休息占據阿爾蘭西婭的一草一木!如果他想要談判,就讓他自己來見我!”前女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你想要見我?”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兩名隨從的陪伴下進入了女王的視野。
來者的左側,是一名身穿黑色法袍,頭戴一頂有些大的夸張的女巫帽,手持一柄水晶法杖的女魔法師;而右側則是一名身穿黑色的舊式神官服,一手持有一柄金色權杖,另一只手捧著一只金苹果的女神官;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此刻正穿著一套漆黑的、外形有點像是一頭雄獅的盔甲,手中握有一對長劍,身後厚重的披風獵獵作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房間。
“無上至尊大人——”在看見那個身影的瞬間,艾莉爾和維康尼亞同時收斂了表情,紛紛恭敬地朝他跪了下去……蘭德死亡三天後法爾特帝國,皇立康坦茨堡學園,學生會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一把推開,一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少女闖了進來:“唔姆,發現奏者的小狐狸啦!”
聽見這個聲音,小玉心中立刻暗道一聲不妙,接著就感覺自己的尾巴被抱住了:“不,不行……不要吸尾巴呀——”
少女的雙手緊緊地抱住小玉的尾巴,同時將自己的臉深埋其中,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才一臉滿足地松開手:“說吧,奏者……不,是夏洛特學姐,她現在在哪里呀?”少女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從小玉的尾巴中露出她那張英武的臉龐。
她有著一頭金色的及腰長發,頭頂上一根醒目的呆毛正耀武揚威一般地迎風飄揚。
一般而言,皇立康坦茨堡學園的學生在校期間都必須身穿校服,而學生會成員則可以身著學生會制服作為替代;而眼前的這位少女卻身著私服,並且堂而皇之地闖進學生會辦公室,顯然身份非同尋常。
少女的名字叫做艾莉希雅,是皇帝陛下最年幼的女兒,也是帝國的幾位皇子皇女們最為疼愛的小妹妹。
即使是大部分場合都互相看不順眼的大皇子卡爾與二皇子凱魯,在他們的這位妹妹面前,也總是能夠“達成共識”。
“唔姆,剛才我可是聽見了呢,奏者要成為露亞娜的普羅丟瑟了。當初她明明說好了要當我的女仆的!這種挖角的行為是犯規的!”艾莉希雅雙手叉腰,用氣呼呼的視线看向露亞娜。
“嚯?我可是憑本事才征服了夏洛特姐姐大人的心。”露亞娜雙臂交叉,橫抱在自己平坦的胸前,用挑釁的眼神瞪回去:“而且,對於身為艾露達的姐姐大人提出的條件居然只是當女仆,簡直就和菲尼克斯家族一樣買櫝還珠呢。”
“喂,芙蘭!你也說點什麼吧!”艾莉希雅忽然轉頭看向了房間里面的另一張桌子的方向。
“唔……工作什麼的好麻煩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一名有著一頭紫色長發的少女緩緩從自己趴著的辦公桌上擡起頭,左手摟著一只兔子玩偶,右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回問道。
和現任的魔導將軍夏爾一樣,芙蘭也是出生於菲尼克斯家族,同樣也是夏洛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夏洛特由於自己的“私生女”身份長期沒有得到公爵的承認,所以在家族內一直被當作女仆培養,而“她”侍奉的主要對象正是自己的妹妹芙蘭。
進入學園後,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夏洛特一直被誤認為女生。
即使“她”一直以女仆的身份自居,卻還是被眾多的貴族小姐自發地尊稱為“艾露達”。
而“她”與自己侍奉的大小姐——在夏洛特三年級時升入學園的芙蘭之間的良好關系,一直被女生們傳為佳話。
“關於夏——洛——特——學姐的事情哦!”知道她們之間的親密關系,艾莉希雅特意強調了這個名字,而一旁的露亞娜則是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夏洛特?”芙蘭先是遲疑了一秒,接著臉上的睡意瞬間消失無蹤:“姐,姐,姐,姐姐大人——姐姐大人來了嗎?她現在在哪里?”她一邊向皇女詢問,一邊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起自己的儀容。
“唔姆,雖然奏者現在不在這里,但是——她馬上就要被露亞娜搶走啦!”
艾莉希雅湊到芙蘭的耳畔,一臉壞笑地說道。
“啊哇哇哇哇——姐姐大人……我的姐姐大人要被搶走了!”芙蘭一下子跳了起來。
“姐姐大人真是可憐呢,就因為受到你的那位『私生子』哥哥的牽連,最後不得不被你們菲尼克斯家族一起驅逐出境。”因為並不知道夏洛特就是芙蘭的那位哥哥,露亞娜毫不留情地展開了語言攻勢。
“咕——”然而,無力反駁的芙蘭頓時感覺就像是心口被插了一刀。
“明明她一直在照顧你,可你卻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趕走,真是失格的大小姐呢。”
“咕——”接著是第二刀。
“如果我是姐姐大人的主人,肯定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的!”
“嗚……”芙蘭的氣勢瞬間消失,三振出局。
“心情大好!!!”露亞娜得意地笑了起來。
“唔姆,我們來比賽吧!”見自己拉來的幫手被瞬間KO,艾莉希雅馬上調整了策略:“我們之中誰能幫助奏者渡過難關,誰就能和她在一起!”
“讓她繼續當女仆,然後任人欺負嗎?我這邊的提案可是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愛抖露的普羅丟瑟呢!”
“說到最受歡迎的偶像,那不是彌賽拉學姐才對嗎?唔姆,我決定了!為了保護奏者,我也要成為像彌賽拉學姐一樣的偶像!”
“對於姐姐大人的愛,我是絕對不會輸的!”原本有些消沉的芙蘭忽然打起了精神:“而且說到偶像,那就是能一輩子靠印稅吃飯。如果成為了偶像,那麼我就再也不需要工作了!所以,請務必讓我也成為偶像吧!”
“那麼,艾露達(奏者)(姐姐大人)現在在哪里呢?”三名少女同時轉過身,向一臉OvO的小玉問道……蘭德死亡四天後魔性森林深處克麗絲一行人在夏洛特的指引下,一路追蹤魔物王子提到的那群獸人留下的腳印,試圖追上他們,救出落入他們手中的羅雲娜和另外兩名身份不明的女騎士。
一路上,他們發現了大批的魔物的屍體。
從現場遺留下來的戰斗的痕跡看來,顯然這伙獸人本領高強,而且經驗豐富:他們布置了不少陷阱,反過來伏擊了生活在森林中的魔物;而且那些魔物屍體上的傷口基本都在致命處,似乎這些對於普通冒險者而言無比危險的強敵輕而易舉地就被消滅了。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方的夏洛特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擡起左手,示意身後的伙伴停止前進,然後壓低音量說道:“前面有剛剛布置好的陷阱,說明我們已經很接近了。接下來要小心,我有預感,這伙獸人絕對不同尋常。”
“你們一路尾隨我們,想必要麼是衝著我們身邊的這幾名女性,要麼就是衝著我的同胞來的吧?”忽然,一個雄渾的嗓音從不遠處響起,接著,一名有著墨綠色皮膚、身高超過3米、手握一柄巨型機械弩的獸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伴隨著這名獸人巨漢的登場,眾人紛紛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只見對方招了招手,更多的有著普通體型的獸人從四面八方現身,將一行人團團包圍。
“……”夏洛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那名獸人拔出劍:“居然遇見了一名強獸人,我真不應該把大家都卷進來的。”
“你居然知道我們強獸人?也難怪,畢竟你是肅正騎士團的成員。”那名強獸人先是一愣,但在看了一眼夏洛特的盔甲上的徽記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現在還在大陸上活動的強獸人已經不多了吧,難道說——你曾經見過我的同類?”
夏洛特的腦海中頓時閃現過一個場景:一名身穿黑色風衣,周身徘徊著大群夜行蝠,手握一把機械弩,指揮著大批邪教徒戰斗的強獸人出現在戰場上。
他先是射殺了夏洛特身旁的一名叫做卡敏的戰友,接著又在混戰之中用一把匕首刺殺了夏洛特所在的D小隊的隊長金名揚……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夏洛特盡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一名被稱為蘭姆將軍的強獸人,他殺死了許多我的同袍;而我也殺死了他,為我的戰友們完成了復仇。”
“他已經死了嗎?真是遺憾啊……”強獸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郁,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他一邊舉手示意自己的同伴收起武器,一邊向眾人詢問:“既然你們之中有聖騎士,也就是說——你們和那個黑魔法師不是一伙的,對嗎?”
“難道說——你們不是他的部下嗎?”
“我們強獸人只會侍奉那位大人,而這個黑魔法師,他不配!這些小家伙倒曾經是那個黑魔法師的部下,不過,現在他們自由了。”強獸人指了指身旁的那些普通獸人,又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叫做馬可世,是來解放他們的。”
“我聽說你們抓走了幾名女性,其中可能還包括了我們的同伴!”雖然對方似乎露出了善意,但是夏洛特並沒有放下戒備。
“抓走?不不不,我們獸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像是山賊一樣下作的事情!實際上,我們是從一頭巨型魔物手中救下的她們。”馬可世有些困擾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實話,我們正在糾結該怎麼把她們送回鎮上,畢竟大多數人類都不歡迎我們獸人。可以拜托你們把她們安全地送出森林嗎?”
“她們現在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遠處,我們設立的臨時營地。”馬可世背過身向眾人招手道:“跟我來。”
幾分鍾後馬可世的臨時營地克麗絲一行人跟隨著馬可世的指引,來到了一處由獸人們臨時開辟出的落腳點。
“只有娘炮才愛干女人,男人就該干男人!”遠遠的,眾人便聽見一個洪亮的嗓音。
等到大家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名有著深藍色皮膚、赤裸著健壯的上身的強獸人正在背對眾人,面朝一群普通的獸人進行訓話。
“看看這幾個女人吧!她們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重量甚至比我的戰錘還要輕。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墮落到對這種丑女都能發情的地步的!”眾人朝著藍皮獸人用手指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名身上裹著厚實的毯子的女性正圍坐在一堆篝火旁;而那些被訓斥的獸人則紛紛在她們面前下跪,不住地道著歉。
“這片令人作嘔的森林,是不是把你們的熱情都消磨殆盡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鮮血與榮耀了?是不是開始追求肌肉以外的東西了?”藍皮獸人的語氣愈發地嚴厲。
“沒有!”一名普通獸人突然出言反駁。
“和我說話,必須稱呼我為『長官』!”藍皮獸人走到對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是,長官!”
“瞧瞧你自己,身上肌肉這麼少,不像一個戰士,倒像一個娘們!”
“不,長官!”
“靠!真他娘的勇敢,居然還敢頂嘴!我欣賞你的骨氣,你可以和我的獵犬上床了!”話音未落,強獸人突然揮拳猛擊對方的小腹,而那名還嘴的獸人立刻就痛苦地倒了下去。
“你這個娘炮,我記住你的臉,也記住你的菊花了!我會好好操練你,你不准笑也不准哭,我會教你軍團的規矩!現在,給老子站起來,不然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把狗屎灌進去!”
“是……長官!”那名獸人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回答我,你為什麼要拿斧子?”
“為了殺敵,長官!”
“所以,你是一名戰士咯?”
“是,長官!”
“戰吼什麼的,有在練習吧?給我康康!”
“長官?”獸人新兵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你連戰吼都不會嗎,廢物!”強獸人突然露出猙獰的表情,大吼一聲:“洛克塔!!!!!”
示范完畢後,他又補充道:“這就是戰吼,現在,給我看看你的!”
“洛克塔!”獸人新兵努力長大嘴巴,試圖模仿他的長官。
“狗屎!你這樣根本嚇不到敵人。繼續努力,直到我說合格,才可以停下來!”
說完,強獸人一甩手就走向了下一個訓話的對象……“抱歉,讓你們看到這麼粗俗的場景了。我的老伙計,基恩,他從前是『夜行者』軍團的一員,負責斥候的任務。因為喝了太多的隱身藥劑,他把自己的神經都搞壞了,經常會陷入這種狂躁的狀態。”馬可世向眾人做出了解釋。
“真的是你嗎,塞西莉亞副團長?”就在這時,一名原本被獸人們圍住的馬尾女性突然站起身,快步跑到了塞西莉亞的面前。
“羅雲娜,真是太好了,你還活著!”塞西莉亞在認出對方的一瞬間,立刻就緊緊地抱住了她。
“既然你們之間互相認識,那麼,接下來就由你們帶她們離開這片森林吧。
老實說,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可不太擅長照顧人,尤其還是其他種族的女性……”
馬可世又有些困擾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你知道另外兩名女性的身份嗎?”夏洛特向馬可世問道。
“她們都是西方同盟的拉莫斯比亞王國的女騎士,因為被魔物襲擊而受困於此。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遇上了我們,她們會怎麼樣。”
“你和我從前見過的獸人都不一樣。老實說,我是第一次知道獸人也有正義感。”
“正義感?不不不,我想,我只是在贖罪吧……”馬可世長嘆一聲,然後忽然問道:“你應該聽說過『教主』和他的『強獸人軍團』吧!”
“我從歷史書上了解過一些。”夏洛特點了點頭。
“我、基恩,還有其他的一些老伙計,都曾經是教主的部下。”
“這不可能,那都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難道說——你們真的活了兩百年?”
“你願意聽我這個老家伙講個故事嗎?”馬可世直接默認了夏洛特的話。
“我想,從當事人的角度來回顧那段歷史,應該是很有必要的。”夏洛特點了點頭。
“自從上一次的『黑之潮』被巨龍和精靈們阻止以後,大批殘存的魔族就被困在了這個世界。他們之中許多人,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混居在人類之中。
兩百多年前,有一名叫做理查德的魔族因為身份暴露,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故鄉。
他一心想要消除人類對於其他種族,尤其是對於魔族的歧視,創建出一個各個種族能夠和平共處的世界。
於是,他召集了許多同樣被人類歧視的種族的居民,在一處名叫馬里波薩的地方建立了一座小鎮。
不幸的是,因為一次實驗事故,他被卷入了自己的工房的一場爆炸,身軀幾乎被炸得粉碎。
為了活下去,他做出一個決定:將自己的意識和工房融為一體。
也許從那時開始,他的人性就消失了……為了和人類和平共處,就必須爭取到和人類談判的機會;而為了有資格和人類談判,必須擁有足夠的勢力。
漸漸地,他顛倒了自己的目標和手段,把建立一支戰無不勝的軍團作為了自己的首要目標,而不是去爭取和人類和解的可能性。
在無數次失敗的實驗之後,他最終發明了一種藥劑,一種可以讓獸人變得更加強壯、敏捷、聰慧過人並且像精靈一樣長壽的藥劑。
於是,『教主』和他的強獸人軍團誕生了!
但是,其他的種族,在飲下藥劑後,只會變成扭曲的怪物;而我們獸人,則在服用藥劑,成為強獸人之後,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雖然無法離開他的工房,教主依然用他的魔法讓他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每一名強獸人士兵的耳畔,激勵著我們朝著他所描述的美好未來前進。我們,原本是相信他的理想才來到馬里波薩,自願地服用藥劑,成為軍團的一員。可是,在藥劑和教主灌輸給我們的聲音的影響下,我們逐漸迷失了本性:嗜血的渴望戰勝了原本的理智,變成一個個狂熱的戰士。我們最終從未質疑過教主的決定,為了完成他的命令而攻擊周邊的村莊,掠奪資源,抓捕村民當成新藥劑的實驗品。教主最後甚至試圖用他的藥水,把大陸上的所有生命都轉化成同一個種族……我們的隊伍不斷壯大,一開始,我們只能悄悄地襲擊小村莊,後來我們可以占領一些大城市,到了最後時刻,我們甚至還滅亡了幾個小國家,直到……直到肅正騎士團對我們發動了一次十字軍。”
“那是馬里波薩要塞戰役嗎?”
“沒錯。”馬可世點了點頭:“那場戰役中,我們忽然再也聽不見教主的聲音了。失去了教主的指引,我們成為了一盤散沙,最後四散奔逃。我隱隱感覺到:教主可能已經不在了。而當我回想起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時,我開始感到不安。
我們的所作所為毫無榮耀可言,而人類一定會殺回來,所有人……我在心中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要活下去。我開始召集我的同伴,打算在這世上找一個安靜的角落里隱居下去。我們強獸人原本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卻聽到又有黑魔法師在大陸上繼續進行強獸人的研究的消息。”
“蘭姆將軍恐怕就是這種研究的結果吧!那群邪教徒試圖復制出教主的藥劑,卻只制造出劣質品。蘭姆將軍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戰士,看上去毫無理智,而且根本無法用語言溝通。”夏洛特一邊回憶那場自己仍舊心有余悸的戰斗,一邊做出了評論。
“我們強獸人,曾經深深地傷害過他人。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人再利用教主的遺產為非作歹!”
“你出現在這里,說明這里的黑魔法師也在試圖復制教主的藥劑?”
“不,是我搞錯了。那個黑魔法師的研究和強獸人完全無關;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我的同胞。現在,他也已經自食其果了。”
“什麼意思?”
“等你去了他的工房以後,就什麼都明白了……”馬可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真是抱歉,讓你聽我這個老家伙發了那麼久的牢騷。”
“不,能親身拜訪歷史的見證者,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我應該表示感謝才是。”
與此同時,克麗絲認出了另外兩名被獸人救出的女性的身份:“你們是——白騎士葛妮葉?還有真紅劍士茱莉婭?”
“你是——布雷斯特王國的克麗絲小姐?”聽見克麗絲的聲音,茱莉婭下意識地用手裹緊了身上的毛毯。
她有氣無力地擡起頭,好不容易才認清了來者的身份。
“你們是收到了騎士團的求助,來營救我們的嗎?”發現對方來自自己的同盟國,葛妮葉的眼神中瞬間煥發出一絲光彩,可是下一秒,她立刻變了臉色:“帝國軍的熾炎騎士團怎麼也在這里?”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和帝國軍走到一起?”茱莉婭也一下子變得警戒起來。
“在這片森林里,我們都是魔物的獵物,不得不互相合作。只有這樣,我們才有逃出生天的希望。”女戰士卡拉試圖說服對方。
“閉嘴!我才不要和你們這些撕毀停戰協定的背叛者待在一起!”然而,茱莉婭根本不理會她的說法。
“背叛者?事實上,我們才是遭到背叛的人!”聽見茱莉婭的指控,塞西莉亞緩緩走來,臉上滿是悲憤的神情:“直到現在,我們依然受到追殺;直到現在,我們依然被人憎恨。但是現在,我終於看清了其他人看不見的真相:有時候,命運應當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將會釋放熾炎的怒火,將它傾斜到所有背叛了彌賽拉的人頭上!”
“所以說,你們是敵人的敵人咯?”葛妮葉站起身,死死地盯住塞西莉亞的雙眼:“在我們逃出這里之前,我會一直盯著你們的。不要以為我會像克麗絲一樣天真!”說完,她便拂袖而去……幾小時後,深夜馬可世的臨時營地在完成3名人類女性的交接後不久,馬可世便帶著他的獸人同胞們離開了,並將這座營地留給了克麗絲一行人。
隊伍之中大多數成員都已經安然入睡,而負責守夜任務的夏洛特則依舊在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他回過頭,發現來人是身穿單薄的睡衣的靜流:“已經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接著趕路呢。”
靜流的臉上,各種表情不斷變幻著,看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說道:“那個……夏洛特小姐是聖騎士吧?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治好我的身體?”
“你生病了嗎?還是中了詛咒?”
“那個……”靜流側過臉,兩團紅暈緩緩爬上她的臉頰:“上次探索這片森林的時候,我曾經落入一名黑魔法師的手中,身體被他進行過改造……”
“!”夏洛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他的左手用力攥緊成拳頭,然後又緩緩松開,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詢問:“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回憶那段經歷,但是,請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改造?這樣我才好幫你。”
“是,是……”靜流緩緩低下頭,聲音也越來越低:“是我的胸部,我被植入了乳塞獸。”
“誒,誒誒誒——”
“因為無論怎麼想都是很羞恥的話題,”巫女的臉上愈發紅潤了:“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可以求助的對象……”
“說的……也是呢……”
“可不可以,拜托你呢?”靜流已經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了。
“就算你用這麼犯規的表情,我也——”說道這里,夏洛特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沒有辦法狠下心回絕了:“只能勉為其難地試一試了。”
“那個……姐姐大人,請,請多多關照了。”靜流以標准的正坐姿勢跪在夏洛特的面前,然後鞠了一躬。
“好……好的!”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夏洛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還是“艾露達”時的學園時光。
他不停地在內心朝自己呐喊著要保持冷靜,一邊微微側過視线:“實際上,我也沒有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把握……”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夏洛特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下來:“那麼首先,請保持冷靜,把衣服解開。”
聽見夏洛特的話語,靜流主動伸手將身上的睡衣解開,頓時,一對碩大的果實便跳動著映入夏洛特的眼簾。
看著像小狗一樣乖巧地正坐在自己面前的巫女,夏洛特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憐惜的感覺。
他一邊不斷地在心底暗示自己:“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我現在是女孩子!”一邊念了幾句咒語。
一道劇烈的白光從夏洛特的身上激射而出,瞬間奪走了巫女的視野。
等到她的視力恢復的時候,靜流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純白的世界,身體被大量的觸手所纏繞著:“這,這是什麼呀!”
“安靜一點,這是我的治療方法。”夏洛特溫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巫女下意識地看向對方。
當她的視线接觸到夏洛特的眼睛的時候,靜流一下子就停止了掙扎的動作:“可是,這些觸手是怎麼回事?”
“我是一名聖騎士,會召喚這些正義的聖光觸須可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呢。”
夏洛特的嘴角微微翹起。
“也是呢,只是一些普通的、用於狩獵魔女的觸手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
原本被觸手勾起了痛苦的回憶的靜流,在聽見夏洛特的聲音之後,一下子就感到了安心。
“嗯……哈啊……呼——”隨著自己引以為傲的碩大胸部暴露出來,在植入乳房的乳塞獸持續不斷的刺激之下,靜流感覺她的身體已經快要壓抑不住想要分泌乳汁的感覺了。
這時,幾根觸手緩緩劃過她的胸部邊緣,靜流的喉嚨里終於也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充滿情欲的呻吟。
只是,依舊不習慣在他人面前暴露肌膚的她,有些羞恥地扭開了自己的視线。
“還真是沉甸甸的樣子啊!”看著眼前那對不斷躍動、互相拍打著的碩大乳房,夏洛特不由得小聲贊嘆道。
“觸手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這麼溫柔地撫摸……請,請更加粗暴一點,哈啊——”
“那樣不就和那些壞蛋一樣了嗎!”可是,看見靜流哀求的視线後,夏洛特不得不照做了。
原本只是輕輕地劃過乳房邊緣的觸手猛地纏繞上去,並用力收緊。
靜流的胸部就像是發酵的面團一樣軟乎乎地變了形。
“就是……這樣……嗯啊——胸部的形狀,要,要被主人改變了……哈啊——”巫女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找到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結果,她的胸部在夏洛特的眼前晃動得更加炫目了:“嗯,哈啊——這樣好痛,可是又好舒服……不要放開啊!”
“不好!我可是醫生啊,怎麼可以對患者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夏洛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視线從巫女的胸口移開,恢復了往常的理智。
他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纏繞在巫女胸部的觸手紛紛松開,然後開始變形。
“這,這是——什麼?”胸前的刺激忽然停止,靜流有些不滿地瞪了夏洛特一眼。
只是,當她看見觸手的變化的時候,視线就再也挪不開了。
觸手的尖端忽然大大地張開,變成半透明的水母的形狀。
在“水母”的內部,無數細小的觸手正蠢蠢欲動。
“這是經過騎士團回收並改良後的黑魔法,將原本由黑魔法師用於調教女性的觸手改造成可以治療婦科疾病的品種。”夏洛特的語氣很平靜,眼神中也不再帶有一絲情欲,反而有幾分慈愛的感覺。
“居然要被姐姐大人用這種怪物蹂躪……”巫女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喂!正常人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一般會害怕才對吧!”夏洛特從口袋中取出一副黑框眼鏡,架在自己的鼻梁上:“那麼,讓我們的療程,開始吧!”
“噫——不要吃我啊!離我遠一點!(棒讀)”巫女忽然開始劇烈的“掙扎”。
然而,在她那“驚恐萬狀”的視线中,水母觸手依舊還是准確無誤地包覆在了她的胸部之上,將她的整個乳房都一口氣“吞”了下去。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胸口傳來,靜流感覺自己的乳房就像是正在被咀嚼一樣。
與此同時,無數纖細的小觸手也開始了行動,一邊分泌出粘液,一邊洗刷著巫女胸部的每一處角落。
“咕唔——那,那麼溫柔地撫摸的話……我會……咿呀呀——”自己身上最大的弱點遭到重點進攻,靜流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與那猙獰的外表完全不同,觸手的動作是那麼輕柔,讓巫女的乳頭難以自已地勃起,她的喉嚨也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呻吟。
“放松一點,這些觸手是不吃肉的,不用那麼害怕。”夏洛特話音剛落,含住巫女胸部的觸手忽然開始了劇烈的搖擺,讓靜流的巨乳也不得不跟著起舞。
“噫——那麼,那麼用力地吸乳頭……嗯啊啊——咿呀——”由於四肢都被其他的觸手拘束住,靜流只能被動地承受著愛撫。
伴隨著吸盤內部小觸手分泌粘液時的淫靡的水聲,巫女的理性也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溶解。
“真是一對淫蕩的巨乳啊!而且,居然喜歡被觸手舔胸什麼的,你們異國人還真是奇怪啊!”恍惚間,靜流仿佛看見那個曾經抓住自己的黑魔法師沃倫出現在自己面前,用最惡毒的語言調戲自己。
“我不是!我沒有!被觸手舔舐覺得很舒服什麼的,我才沒有……咿呀——”
雖然嘴巴上還在保持著否定,但是巫女的臉上已經染上了喜悅的紅暈。
以往總是遭到觸手殘忍且粗暴的強奸的她,第一次品嘗到這種仿佛戀人之間甜蜜的愛撫,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
並不給予痛苦,反而不斷將對方拖入快樂的漩渦,觸手的行為讓靜流的心底無法生出半點抵抗的想法:“呼啊……就,就好像是嬰兒一樣,不停地吸著……腦袋要變得奇怪了……不行啦!我的胸部不是甜點啊!”
“胸口里面癢癢的,它又開始活動了……嗯嗚嗚——”正當小觸手開始不斷地刺激乳腺的時候,巫女體內的乳塞獸開始變得更加不安分了。
“算一算,差不多是時候了吧!”夏洛特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嗯啊——有,有什麼要出來了……咿呀——”原本只是在小幅地晃動著身體的巫女,忽然身體用力地向後彎曲,胸部也高高地揚起來了。
曾經無數次體會過這種感覺的她,再一次來到了崩潰的邊緣:“咿呀——哈啊……”
伴隨著她的呻吟,白色的乳汁從她的胸前噴薄而出,卻又被水母狀的觸手吸盤照單全收:“我,我又流出來了……明明沒有懷孕的……”巫女的聲音開始顫抖,眼角也閃現出淚花,顯然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夏洛特走到靜流的背後,張開雙臂將她輕輕地摟住:“再過一會兒,只要一會兒,我就會治好你了。”
“姐姐大人——”聲音中帶有哭腔的她轉過頭看向夏洛特。
在聽見對方的話語,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後,靜流止住了哭泣。
下一秒,她忽然擡起頭,用力地吻向了“女騎士”的嘴唇。
“!”夏洛特顯然是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邊不斷地在心里默默道歉:“事急從權!我是女孩子,我現在是女孩子!對不起!”一邊繼續操作觸手的行動。
在夏洛特的操縱之下,觸手改變了行動模式,從原本的愛撫整個胸部變為重點刺激乳頭。
像是要幫助奶牛擠奶一樣,吸盤不停地用力勒住巫女乳房的根部;而細小的觸手群則朝著乳頭發起了集體衝鋒。
從溫柔的愛撫忽然變成狂亂的進攻,靜流本能地感到害怕。
但就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夏洛特的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同時將自己的舌頭伸入她的口腔,奪回了這場接吻的主動權。
感到一陣陣目眩神迷的巫女,只能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委身於對方。
“姐姐大人——”良久,唇分,靜流依舊用迷離的眼神看向對方。
“糟糕!因為對方實在太可愛了,差點忘記正事了。”夏洛特的心底閃過一絲懊悔。
“嗚嗚——我真是太差勁了……明明已經有雪漣了,卻又迷戀上了姐姐大人……咿呀——”就在靜流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觸手再一次發起了榨乳襲擊,讓她再度發出呻吟。
“差不多要到了吧!”看著巫女身體痙攣的頻率,夏洛特在心底計算著時機。
“停下來,快讓它停下來!我,我不想被這種東西……”意識到自己即將僅僅因為榨乳而達到高潮的巫女,忽然感到一陣羞恥。
“放心吧,在你意識到之前,一切就會結束了。”夏洛特再度吻上巫女的紅唇,將對方的求饒和抗拒全部堵了回去:“今天就這樣放過你吧!”
下一瞬間,觸手們更加劇烈的動作讓巫女兩眼一黑:“擠來擠去什麼的,不行呀!那里,那里很敏感的……不,不行了,要去了……明明沒有懷孕,卻流出乳汁什麼的……明明沒有碰到下面,卻要一邊噴出牛奶,一邊高潮……噫呀啊——”
下一秒,靜流的乳汁以驚人的氣勢洶涌噴發,險些把絞住她的乳房的吸盤觸手給彈開:“不行!從胸口噴出這麼多牛奶什麼的,不可以啊……嗯啊啊——”
乳汁的噴射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減弱勢頭,而就在靜流依舊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之中時,夏洛特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就是現在!”
伴隨著他的指示,一根根纖細如發的小觸手趁著乳汁噴發的間隙鑽入了巫女的乳房,一齊朝里面注入某種湛藍色的液體。
被植入巫女胸部的乳塞獸本能地感覺到不妙,卻因為無路可退而只能在原地進行掙扎。
但是很快,它的掙扎就停了下來,並再也不會恢復了……白色的光芒逐漸消逝,周圍的場景緩緩地復原。
當靜流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魔性森林之中。
此時的她頭發變得散亂,嘴角掛有唾液,胸前殘留著乳汁和某種藍色液體的混合物的痕跡。
雖然身上被夏洛特蓋上了一條毛毯,但看起來還是非常淫靡。
“不,不是這樣的……我居然在姐姐大人面前如此失態……”靜流雙眼無神地喃喃自語,一副壞掉的模樣。
“看起來,雖然身體被治好了,心理上卻又造成了新的創傷啊……”夏洛特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背後,雪漣正隱藏在那里。
她單手扶胸,小心翼翼地平抑自己因為目睹了靜流的裸體而變得無比激動的情緒,同時輕輕地自言自語:“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是我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