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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3章 釋放,宣泄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2542 2024-03-02 19:12

  果不其然,虎姐已經知道了。

  也是理所當然——若施虐殺人的凶手與曝光照片的發帖人就是沙之舟,那麼他這樣的手段就絕不可能僅僅是單純的針對張家人而已,對虎姐又何嘗不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而這樣的挑釁,對虎姐和我同張家人的關系又何嘗不是火上澆油般的一種挑撥?

  他即是有意要鬧到盡人皆知,除非小夜還保持著像之前被我們突如其來的新關系打擊消沉到縮在被窩里自閉到恨不能與世隔絕的狀態,否則在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便是她身邊的我們所有人及時的串通一氣,想要瞞過她,最多也只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因為我們沒有合理的借口限制她看電視、用電腦、玩手機,更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名刑警,不僅有著特殊且靈敏的職業嗅覺,也同樣擁有著屬於她自己且我們想屏蔽也屏蔽不了的信息渠道。

  所以見我一言不發,虎姐便以為我是心虛了,冷哼一聲又道:“怪不得你和林志要支開我,但照片都已經泄露到網上去了,你們以為還能瞞得過我不成?!”

  其實我上樓來,除了躲躲清靜,再就是為了看住虎姐,本就知道早晚瞞她不住,只是沒想到我還沒告訴她她就已經知道了,故見她這般暴怒,我非但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些釋然,不用發愁怎麼跟她開口了,是以有些忐忑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不想卻被她誤以為是心虛訥言了,不禁蹙了蹙眉,更惹了氣頭上的虎姐不高興,斥道:“你真要攔我?!好,那我告訴你,公是公,私是私,私事我可以都聽你的,但公事,我聽不著,你別忘了,我是警察,更是專案組的一員,同時還是與沙之舟案有直接關系的當事人,所以我不僅有知情權,也有參與審訊涉案嫌疑人的權力!”

  “但你沒有刑訊逼供的權力,且讓你回避是林志作為你直屬領導的權力,服從命令才是你的職責所在,此為公,”我一邊推扶著甄諾小心翼翼的抬臀從我腿上離開,一邊仍疼的呲牙咧嘴又盡可能保持著嚴肅口吻的對剛要開口反駁我的虎姐道:“你若是想反悔說私事也可以不聽我的,雖然我是你男人但論輩分你卻是我小姨這種胡攪蠻纏的話,我還真就不攔著你下樓去遷怒張明傑,在這件事情上張明傑是受害者沒錯,但我個人也非常認同他並不是無辜的,坦白說,如果不是一想到沙之舟那廝陰謀……不,應該是陽謀得逞後肆意大笑的可惡嘴臉遠實在比忍下對張明傑的積恨和遷怒更難以接受,僅僅是出於對張夫人遭遇這樣殘害的同情和憤慨,其實都輪不到你,你知道我剛剛有多想搶了林志的槍在張明傑身上也穿七八個窟窿出來?不是以牙還牙的報復,純粹就是想替張夫人教訓教訓他這個引狼入室與虎謀皮結果卻引火自焚還殃及了池魚連累至親慘死的不孝子罷了。”

  虎姐壓根兒就沒仔細聽我說了些什麼,倒不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緣故,而是看到被她一推跌坐到我腿上的甄諾起身之後,我右大腿傷處的位置滲出了淡淡的血跡,顯然是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以至於她有些慌了神,而一向淡定自若的甄諾更是被嚇的手足無措,面白如紙……當然,她不是自責或者心疼我,而是害怕我身旁的若雅會怪罪於她。

  還好力弱的楚緣為了拽住暴走的虎姐,唯有充分利用自己那點體重拖累於她,所以是蹲著身子被虎姐一路拖行過來的,此刻的平行視线低過我的膝蓋,故沒有注意到我腿上的傷口有恙,不然難免小題大做、大呼小叫一番,那就讓虎姐和甄諾更加自責和尷尬了,但她也察覺到了二人神色的異常,在她站起身想要查看究竟之前,我已經很自然的借著撫揉痛處的動作,用手掩住了那一小片滲血的地方,同時用胳膊肘輕輕的戳了若雅兩下,然後轉移視线岔開話題,對模樣十分狼狽的天佑道:“褲子都快出溜到腳後跟了,你這是在表演內衣秀嗎?那你也該換條性感點的內褲吧,太素了,而且……若是不會擺漂亮的姿勢,那還不如趕緊站起來把褲子提上,你這個躺不下去又坐不來的姿勢也忒不像個樣子了!”

  我很是夸大了天佑的走光程度,但數落她姿勢難看,卻一點都為過,她現在這副頭腳懸空的模樣,像極了翻躺在沙灘上的烏龜,不同之處僅在於,烏龜是殼著地,而她只有臀著地,且因為拖行摩擦,褲子確實向下溜了一截,不僅露出了內褲的邊緣,若往下一點,甚至隱隱的都看到屁股溝子了。

  毫無察覺的天佑一聽我說她走光了,才顧不得可能在她看來某種意義上姿勢更為不妥的一軲轆翻身跪直,一邊用力往上拉褲腰,一邊面紅耳赤的憤憤解釋道:“我有什麼辦法?!我拖鞋掉了,腳上有傷不能沾地,拉又拉不住夜姐,只能被她拖著走,磨屁股也總好過磨膝蓋吧?!你還看?看什麼看?你不是已經能走路了嗎?還不把你的輪椅讓給我先!”

  “對對對,男讓女,長讓幼,更何況你還是為我攔的你夜姐……”我很婉轉的把責任推給了虎姐,讓她更不好再執意下樓去。

  “你走是能走,但還不是要麻煩別人做你的拐杖?”我正欲起身,卻被若雅壓住了肩膀,便見她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甄諾,然後才對天佑道:“是背還是抱,你自己選,讓諾諾送你回去。”

  天佑也不是真的想要我把輪椅讓給她,只是不好意思直接拜托別人幫她罷了,當即打蛇隨棍上,道:“背。”

  然後就被看起來很纖纖弱弱的甄諾彎下身子一個公主抱舉重若輕的從地上抄了起來——也不知是天佑不想當公主,還是甄諾不想做白馬,反正平時給人感覺都是酷酷的兩個人,看起來其實並不怎麼合得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互贈了對方一個嫌棄的眼神。

  剛才被情緒給支配著的虎姐應該也是才發現為了勸止她下樓,把楚緣和天佑給折騰的很是狼狽,這麼一打岔,她心里也冷靜了許多,只是面子上還是有點下不來,遂有些憋屈的向我嘟囔道:“我去教訓張明傑,就是為了抓到沙之舟,你說沙之舟笑,他笑個什麼?”

  這丫頭果然心不在焉,我說的話她根本就沒聽進腦子里去,“沙之舟想要我們狗咬狗,我們便狗咬狗給他看,你覺得他不會笑嗎?”

  冬小夜一怔,望著臉上似笑非笑,眼中陰郁著無法排解的沉重的我,漸漸露出了恍悟的神色,拳頭用力的握緊,咬牙切齒說道:“沙之舟,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未必是‘用心良苦’,”我道:“他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張夫人,可能只是像你一樣,沒有經過任何冷靜的思考和謀慮,僅僅是被憤怒的情緒支配了頭腦,但他總有清醒過來的時候,而到那時候,他越是後悔,越是後怕,就越是需要自我開脫、自我安慰,如果到那個時候,他看到咱們和張明傑為此激化了矛盾,不管吃虧的是哪一方,更甚是兩敗俱傷,同樣是衝動,你和他,卻是誰會覺得劃算呢??”

  虎姐無言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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