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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一夜的謊話連篇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2425 2024-03-02 19:12

  “道歉?”

  在楚緣冷冰冰地注視下,我後邊的話被卡在了喉嚨里,她嘲弄的眼神就像在說你這軟骨頭真沒出息一般,我有苦難言!

  突然見楚緣邁上一個台階繞到我身前,居高臨下地揪住了我的衣領,粉嫩的俏臉幾乎貼到我鼻子尖上。

  我慌道:“你,你要干嘛?”

  “你傻啊,”楚緣抽動了幾下小鼻子,憤憤道:“她在酒桌上向你道歉能是真心的嗎?怕是演戲而已,即收買了你,又讓客戶覺得她是個真誠善良的人。哼,虧你這笨蛋信她,聞聞你身上的酒味兒,沒少替她擋酒吧?”

  這臭丫頭真的只有十六歲嗎?未免太厚黑了吧?

  我不置可否地搖頭一笑:“只要你知道我晚回來是有原因的就行了,走吧,回家。”

  楚緣聞言,臉色漲紅,情知今晚是自己誤會了,多少覺得下不來台階,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尷尬之極。

  恰在此時,我家對門探出一個人頭,大概是聽見了樓道里有人爭吵,所以出來看看情況吧。

  此人約莫三十五六,見我和楚緣手拉手站在樓梯中間,愣了片刻,繼而恍然大悟似地笑問我道:“小兩口吵架了?”

  小兩口?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楚緣怕生似的躲到我身後不說,羞臊得連脖根都驟然間染紅了。

  她就在我面前來能耐,當著外人幾乎不敢說話。

  我對那哥們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此人和我一樣是個房客,雖然搬來半年多了,出入卻鮮有遇見,最多混個臉熟。

  因此我只是出於基本的禮貌,客套的笑了笑。

  “哪啊,她是我妹。”

  “我知道我知道,”青年露出一幅心照不宣的表情,“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將女朋友叫妹,呵呵,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正好我房間里也有個妹妹等著招待,不打擾你們了,呵呵。”

  震撼於楚緣絕倫的樣貌,他對我投以羨慕而敬佩的目光,說罷也不等我反駁,便關門回房了,隱約聽見里面有個浪蕩的女聲在喚他。

  “真有病,”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來日方長,我倒不怕被他誤會,對楚緣呶呶嘴道:“快回家吧,難道咱倆還真站這繼續啊?”

  “繼、繼續什麼?”聽著門縫里飄出來的若隱若現的淫聲蕩語,楚緣羞怒地朝我晃了晃小拳頭,“你找揍是不是!”

  經此小插曲,楚緣雖然依舊一副恨恨的樣子,卻打死不想留在門外了,任由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回了房間。

  小妮子心氣兒高,讓她主動進屋肯定拉不下臉兒,我早已習慣了。

  昨天我無意中脫口評價了楚緣內褲上的味道,惹得小姑奶奶當晚就把放髒衣服的竹籃抱回了自己房間,我將沾滿酒氣的衣服脫下來隨手丟在洗漱台上,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

  換好睡衣出來,楚緣還賭氣似的在客廳坐著呢,也不知是氣剛才鄰居的胡說八道,還是氣我晚回家惹她誤會。

  “緣緣,你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是嗎?”

  “誰急著叫你回來啦?”楚緣本能地頂了我一句,但看她目光閃爍,顯然自己也覺得心虛,“是有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我睡覺去了。”

  說完,她關掉電視,抱著hello kitty的抱枕徑自回了房間。

  這丫頭的性格真不可愛。

  我倒了一杯冰水,坐到了沙發上,屁股下依然殘留著妹妹的溫度。

  一口氣將冰水澆灌入腹,涼爽的感覺說不盡的舒坦暢快,昏昏沉沉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心中一陣黯然,我的思緒不禁飄回了大學第一學期那個冬天的某個夜晚。

  當時十二歲的楚緣曾做出過類似於今晚的事情,雖然不是滾樓梯,但性質是一樣的,而且其危險、偏激的荒謬程度更是遠非今日可以比擬。

  那一次我並未當真,結果導致楚緣在醫院里躺了整整一個星期,時至今日回想起來我仍覺得心有余悸。

  僅僅因為一個信封,她便險些送了性命……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每每憶起病床上楚緣蒼白的臉,繚繞心頭的縷縷歉意始終濃濃的化解不開。

  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覺得楚緣不可理喻;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不再將對她的不滿寫在臉上;也許是從那時開始,我從心里佩服起這個問題妹妹的頑固和執著……

  “嗡——嗡——”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楚南哥哥,睡了嗎?”電話里傳來了流蘇慵懶的聲音。

  “要是睡了還能接你電話嗎?”我好氣又好笑,然而低落的情緒不覺間好轉了起來,似乎流蘇天生就是一副讓人開心的藥劑。

  “沒睡啊,我也沒睡呢……”說不清電話那端的丫頭是含糊還是迷糊,總之她說了一句毫無營養的廢話。

  我似乎可以隱隱感覺到流蘇這麼晚打電話過來的動機,但有意識的回避著沒去深思,“怎麼了,小怨婦,是不是怕老公出軌偷情,所以查崗來了?”

  “去你的,”流蘇磨牙利齒的嗔怒相兒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臭南南,又占我便宜是不是?小心我明天踢爆你的卵蛋,讓你做一輩子處男!”

  “太惡毒了你,當心我賴上你,讓你養我一輩子。”

  “好啊,”流蘇格格嬌笑道:“我就當養了一條小狗兒。”

  “我豁出去了,就當你養的狗狗,然後天天跑到你床上拉便便。”

  “咿呀,你真惡心!”

  “呵呵,”插科打諢一番,流蘇已然精神了許多,我咳了聲,道:“不鬧了,說正經的,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事?”

  “沒事,”流蘇平緩地說道:“你不經常開車,我有點不放心,睡不著,打個電話問問而已……”

  我心底淌過一道暖流,就聽沉默了片刻的流蘇又道:“對了,你和墨總怎麼樣了?”

  雖然流蘇是以玩味的口吻問出來的,但我總覺得其中摻和一些其他的味道。

  “沒怎麼啊,陪她應酬過幾個客戶,然後就送她回家了……”

  我撒謊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撒謊。

  “是嗎?你真夠笨的,難得上天肯再給你一次機會重來,你怎麼又浪費了呢?呵呵,不過我早就料到了,你要不笨,就不是我認識的南南了,嘻嘻……”

  我可能真的變成你不認識的楚南了……

  毫不猶豫就欺騙了流蘇,我內心涌起無比的愧疚。

  聽著她替我惋惜的感慨,鼓勵的調侃,聽著她同情的語調中夾雜的幾絲不協調的喜悅,我迷惑了。

  流蘇,或許,你也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流蘇……

  掛了電話,我才一起身,眼角余光貌似看到楚緣的房門動了一下。

  我不禁暗忖,臭丫頭該不會是偷聽我講電話來吧?

  繼而搖搖頭,估計是錯覺,楚緣怎會對我的事情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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