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冬小夜一張俏臉瞬間染成了醬紫色,急的舌頭都打了結,可她越是急著向後跳,想要甩脫我,我那不小心墮入了魔道的爪子越是收不回來。
“別亂動,手卡住了!”因為冬小夜保持著高抬腿的動作,那開了襠的褲子繃的異常的緊,她再亂蹦亂跳,我的手被絞住,根本無法抽出來!
冬小夜凶道:“你再摸,老娘我吃了你!”
我恐嚇道:“你再不老實點,指不定誰吃誰呢!”
楚緣和東方可是在一邊看著呢,何止是冬小夜羞啊,難道我就不嫌丟人嗎?
我倆都在火頭上,嘴上鬧的正凶,便聽倆丫頭同時一聲驚呼,冬小夜狠狠的撞在了立在東牆的那個鋁合金梯凳上,慣性撞擊,冬小夜被彈了回來,腦門頂在了我鼻梁上,我眼冒金星,向後仰倒,冬小夜抬起的右腿總算是恢復了自由,但我兩人仍是糾纏在一起,她亦慘呼著隨我一起栽倒。
身上壓著個大活人,可想這一下摔的有多重、有多狠了,甚至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見那稍微有些變形的鋁合金梯凳晃蕩了兩下,竟然朝著冬小夜的後背倒了下來,被梯凳倚在後面的竹竿和厚厚的墊子,也因為撞擊而坍塌一般的砸落,我大驚失色,不顧五髒六腑的翻騰,強提一口氣,本能的翻身將冬小夜護在了身下,只覺得後腦殼一陣劇痛,接著便是泰山壓頂一般的沉重,竟是被那幾層厚厚的墊子給活埋了。
份量著實不輕,但也不是撐不動,可我偏偏動也動彈不得,奶奶的,我平趴著身子,唯有單肘墊在冬小夜頭下,勉強撐著上身,根本無從發力!
蓋因……哥們的右爪,還夾在冬小夜的雙腿之間呢!
這姿勢忒的別扭了!
“你……唔……”冬小夜摔的不輕,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還待喝罵,不想突然一扭頭,嘴唇居然貼在我的臉蛋子上!
我也挺尷尬的,但咱臉皮厚啊,忍著被梯凳砸到的痛楚,打趣道:“小夜啊,就說是特殊環境特殊狀況,可你不能占我便宜是不是?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
“我呸!”兩眼一抹黑,冬小夜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仍是不肯認輸,小臉燃燒的溫度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就聽她羞氣道:“還不把你的爪子挪開!”
“你夾的那麼緊,我挪的開嗎?!”我沒好氣的抽動著右手,突然聽到從冬小夜這母老虎口中發出一聲柔媚的呻吟,我這才猛然察覺到,哥們的大拇指,正頂在一片柔軟的溫熱之上……
“你、你別亂動!”冬小夜語調怪異之極,似憤怒又似恐懼,捏著嗓子小聲道:“再動我跺了它!”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被烙燙包圍的爪子摸在什麼地方了,又是覺得難為情,又是覺得好笑,“不是你讓我把手挪開的嗎?不動我怎麼挪?你把腿分開些……”
冬小夜登時激動道:“你想干嘛?!”聲音抖顫,滿是驚駭。
我一怔,才反應過來把腿分開這話太容易令人產生齷齪而淫蕩的遐思了,不禁失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要把手抽出來,不是把什麼東西插進去!”
“你!”冬小夜更羞了,“下流!”
“是,我下流,不過是你自己說的,如果褲子開襠了,就當心甘情願送我豆腐吃,”破梯凳硌著我的後腦,疼痛越發難以忍受,我好氣又好笑,輕聲調侃道:“小夜啊,別說哥哥我沒打算吃你豆腐,就算是存心揩你油,不也是你自找的嗎?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提醒過你這條褲子不合適,你不願意聽啊。”
“你是誰哥哥?!”冬小夜啐了一口,見我爪子老實,她反倒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氣苦道:“我要給孩子們講課,穿的太隨意了怎麼合適?”
敢情是這麼回事啊,我搖頭嘆道:“還記得咱們的賭約是什麼嗎?小夜,你若輸了,可得叫我十聲親哥哥,放心,看在這聲哥哥的份上,我也不會占你便宜的。”哥們如是說,可面對那溫熱柔軟的誘惑,爪子一動不動,簡直太煎熬了,幸好右臂同時擋住了我胯下蠢蠢欲動的小楚南,不然這丑可就丟大發了。
“我輸?”冬小夜一愣,似乎剛納過悶來,她現在正處於倒地狀態,頓時急道:“楚南,你太卑鄙了,怪不得你要把我護在下邊呢……”
“屁話!”我支撐上身的左臂已經發麻,勉強不去壓迫這女人高聳的胸部,額頭憋出的豆大汗珠滑至鼻尖,滴落而下,我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力竭和疼痛而發顫,苦笑道:“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性,這是條件反射,下意識的,你當我樂意呢?我倒希望你體會體會我現在的滋味呢。”
沒等冬小夜說話,就聽慌亂無措的楚緣喊道:“哥你沒事吧?你們等一下,我們馬上把墊子搬開!”
“南哥哥,你可老實點,不許占冬姐姐便宜!”
東方小娘一句話,臊得哥們老臉通紅,媽的,也不知我現在算不算是在占便宜。
“我沒事,你們冬姐姐也沒事,緣緣啊,加把勁,哥快撐不住了……”我胳膊酸痛,體力透支,一大聲說話,再也掩飾不住聲音的抖顫。
“小楚子,你……受傷了?”
我感覺後腦殼疼的不太正常,但掩飾道:“沒有。”
“別逞能,我能聽出來,是不是被梯凳砸傷了?”冬小夜語氣有些氣急,已然察覺到我的異常,也不管亂動會增加她私處與我爪子的摩擦了,用力扭動著身子,“我腿動不了,墊子太沉了……”
“那就只能先忍忍了,”我心里一蕩,嘴上一本正經道:“你放心,我手不會亂動的,絕對不占你便宜,你也老實點吧。”上次被我襲胸,這女人就纏了我一個多月,我都怕了她了。
太黑了,看不到冬小夜的表情,只聽她沉默了小會,才冷冰冰道:“你覺得你現在沒占我便宜嗎?”
我訕訕一笑,“只是意外,又不是我故意的。”
“對,你不是故意的,”冬小夜頓了一頓,突然語帶嗚咽道:“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姓楚的,老娘的便宜都被你給占盡了,今天就算是我輸了,我也跟你沒完,不打死你,我誓不罷休。”
冬小夜這是氣話,我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你干嘛不說話?”
“說什麼?”我苦笑道:“我求饒,你就會放過我了嗎?”
“不會!”冬小夜干脆道:“我告訴你,老娘長這麼大,就沒吃過誰過的虧——除了你!”
“所以呢?”
“所以……所以……所以……”冬小夜所以了半天,可是卻久久沒有下文,我不禁失笑,女人啊,就是這麼喜歡無理取鬧。
“不許笑!”冬小夜凶巴巴的喝了我一句,既而磨牙哼唧道:“你今天害我在緣緣和小東方面前出糗,這個仇我早晚要報,你要識趣,改天就再和我打一場,讓老娘出了這口惡氣,我就原諒你。”
說來說去,虎姐就是不願意接受失敗的事實而已,我浪笑道:“你還穿愛開襠的褲子嗎?那我非常樂意。”
“你作死啊?!”
吵的太大聲了,驚到了外面的楚緣,“哥,你是不是對冬姐姐動手動腳呢?!”
我心虛喊道:“沒有!”
冬小夜低聲斥道:“沒有?沒有才怪!”
我尷尬駁道:“你當我樂意呐?!”
好在楚緣聽不見我兩人小聲的嘀咕,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就聽東方憐人喊道:“冬姐姐,你手機響了,有人給你打電話,怎麼辦?”
冬小夜頗有些心不在焉的喊道:“緣緣,小東方,你們加把勁,把東西抬開。”
楚緣和東方一聽,以為冬小夜是急著回電話呢,忙應了一聲,嘿咻嘿咻的忙活了起來,我倒覺得冬小夜僅僅是以此催促倆丫頭,想更早一些擺脫如此難堪的現狀。
墊子被抬下去一層,我身上猛然覺得輕了些許,左臂用力撐起,腰腹總算得以發力,拱起了身子,不等冬小夜自己活動雙腿,我已經將那不小心淪落的右爪從人家私處抽了回來,冬小夜又是羞羞的一聲嚶嚀。
雖然無心,卻是有過,我滿懷歉意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干什麼?”
難不成你還想將我當色狼抓嘍?
這女人忒他媽不識好歹了,造成如此局面,好像你的責任更多一些吧?
我氣得無語,沒有吱聲,好一會,才聽冬小夜吱吱嗚嗚問了一句,“你剛才干嘛對小孩子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
“說我是……是你女朋友之類的……”
我稍稍一愣,繼而失笑道:“都說是個誤會了,是那小丫頭問問題的方式太奇怪了,我被她給誤導了……”
女人,尤其是到了適婚年齡的單身女人,對聲譽即看重又敏感,我不敢玩笑,認真的解釋了一遍,冬小夜亦不禁莞爾,啐了一句:“人小鬼大,也不知晨姐是怎麼教育他們的。”
我嘆道:“誰說不是呢。”
要沒那幾個小東西拱火,冬小夜也不至於和我如此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