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輝的呼吸比我還要粗重,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看見了哥們赤裸的上身,興奮的……這無聊又荒唐想法讓我忍不住一聲干嘔,我嚇了一跳,更是將李星輝李頌父女嚇得不輕。
兩人同時從我身邊彈開,李頌驚道:“他、他、他醒了?!”
哥們急中生智,閉眼不睜,吧唧吧唧嘴,含糊不清的哼哼道:“小夜……水……熱死了……”
“沒事,酒燒的,藥勁兒也上來了,口渴是正常現象,正好再給他一杯加了藥的紅茶,趁著他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又欲火焚身的這股勁,把你當成了那女警察,再好不過了,也免得咱們擔心叫醒他以後有什麼抵觸,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咱還真不敢說……”李星輝話音未落,緊接著便呸了一聲,“睡得迷迷糊糊的張嘴就喊那女警察給他倒水,他是什麼柳下惠了?明顯是經常睡在一起養成的習慣,不然他怎不喊程流蘇給他倒水?怎麼不喊墨菲給他倒水?”
“小頌沒嫉妒,你倒先嫉妒起來了,羨慕他有艷福嗎?難到我還比不上那幾個小毛丫頭?”
李星輝不理張玲芳磕醋,“我去給他倒水……誒?那女警察你們綁了沒有?”
張玲芳道:“沒呢,不是你喊我們進來幫忙嗎?哦,那小明星的嘴巴也還沒堵上呢……”
“不綁起來,等她醒了還了得?那娘們可是刑警,自由搏擊拿過冠軍的!”李星輝語氣嚴厲,卻也不怎的著惱,我甚至感覺到他口吻中有些刻意壓抑著的興奮……這老鬼不是對虎姐起了什麼歹意吧?
果不其然,便聽老王八蛋道:“你們麻利些,我去綁了那個女警察。”
我可不信他這老流氓不會借此機會對虎姐動手動腳!
一時間心下大急,好在李頌與張玲芳都深知這貨的品性,異口同聲道:“先倒水送過來。”
我松了口氣,暗定主意,只要李星輝離開房間,我立馬動手,料理了李頌與張玲芳……沒弄出聲響,李星輝去給我倒水,肯定會回來,弄出點聲響也不怕,把李星輝吸引回來,我一樣可以躲在門後,給丫一記悶棍……關鍵是要麻利,必須一擊即中,不能放李頌和張玲芳任何一個跑出去,也不能給她們出聲呼喊的機會!
李家人以為我醉了,是因為我口齒不清的緣故,實際上我酒量雖然不好,卻也不至於真的一杯就倒,口齒不清完全是被東方小娘傷了口腔上顎的緣故,再加上剛才嘔吐,我已經將胃里的東西吐出去大半,便是那催情藥的效果,也必然大打了折扣,所以,緩到此時,我不但頭腦完全恢復了清醒,力氣也恢復了七八成,把握自然大增。
“哼哼,小頌,你那藥還真是厲害,你爸灌水洗胃,也不見得就有什麼效果,看他那急色的德性……”
李頌見李星輝走了,又重新爬到床上來,要解我的皮帶,似乎張玲芳在一旁看著,她多少覺得不好意思,道:“芳姨,你弄好了沒有?弄好了就去把那個童非非的嘴巴貼上,免得她醒過來大喊大叫。”
“你還真當他是你老公了?舍不得給我看啊?”似乎已經架好了攝像機的張玲芳啐罵了一句,卻還是挪動了腳步。
我哪能放她出去?
趁李頌俯身解我皮帶,我睜開眼睛猛然坐起,掄圓了胳膊便是一記手刀切向她脖子,卻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我坐起來的同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女聲尖叫:“救命啊——非禮呀——”
是虎姐?!還是楚緣?!
我心一慌,力道難免弱了,身子一顫,動作自然有些走形,又恰好李頌聽見外面的尖叫,下意識的仰身回頭,我這手刀竟剛好從她耳邊滑過!
李頌駭然大驚,這小娘們兒的反應神經和運動神經都出人意料的好,一彈而起,拔身而躍,動作一氣呵成,竟不轉身,倒退著便從床上跳了出去。
讓她跑了還了得?
我來不及起身,狼狽得向前一撲,右手抓空,按在床上,借力一撐,同時腰腹發勁,向前再縱一下身子,左手橫著一掃,終於打到了李頌的腳踝,就聽她哎呀一聲驚呼,旋即啪嗵一聲悶響,因為身體在空中失去平衡,她頭下腳上,後腦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直接疼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外面也哐啷啪嚓的一陣亂響,好似碗盤杯碟摔在地上的響聲,可張玲芳還是被距離自己更近的聲音吸引,轉過頭來,正好看到我從床上滾下來,而李頌雙腳搭在床上,上半身卻躺在地板上……
我出師不利,雖然搞定了李頌,卻也失了先機,好在屋里屋外都出了變故,讓張玲芳驚訝過度,腦子一時短路,傻傻的戳在原地,沒喊叫也沒逃跑,我暗叫僥幸,待要爬起來撲上去制伏她,忽聽聽外面李星輝顫聲道:“你怎麼……你怎麼……”
似乎驚嚇過度,李星輝的聲音抖的厲害,難道是虎姐或者楚緣反抗爭執,被他給傷了?!
我嚇得魂飛魄散,張玲芳卻借此回神,轉身便跑,“星輝,不好……哎呦!”
這婊子驚慌失措,腳丫子絆在了攝像機的三角支架上,踉蹌了幾步,自己撲爬在了地上,但距離敞開的房門只有不足半步遠,我亦慌了,趕忙竄過去要捂她的嘴巴,免得李星輝警覺起來,挾持楚緣她們再來威脅我,可不想張玲芳翻身見我撲過來,本能的抬起一腳,那尖尖的鞋跟正踹在我小腹上,我緩了老半天才運足的一口氣登時便泄了,她待要爬起再跑,我忍痛抱住她雙腿,和她扭打在一起,她又抓又撓,幾下便讓我赤著的上身到處血痕,我非但沒力氣馬上將她制服,還只能聽著她大喊大叫,“星輝!快來幫忙!你他媽的!趕緊過來幫老娘……還有你閨女!這小子……這小子要弄死我們啦!唔——”
我怕總算是壓住了她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也沒工夫笑這娘們氣喘吁吁的吼這幾句話,好似正在被我強暴似的,腦中靈光一閃,先伸手將門關了,然後凶神惡煞的小聲對張玲芳道:“叫床!”
張玲芳兩眼瞪圓,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叫床!”我依舊單手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將腰間的皮帶扯了下來。
張玲芳滿面通紅,不過很快就知道自己想歪了,我將皮帶在她脖子上繞了一圈,旋即便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將皮帶稍稍拉緊,張玲芳倒是聰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沒敢趁機叫嚷。
“叫床,平時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你敢亂叫,我就使勁勒你脖子,讓人出不得聲,至於會不會勒死你,就不好說了,倘若姓李的碰了外面任何人一根頭發,你就別想活了,我殺你全家!”
張玲芳在潛龍莊園親眼見識過我的囂張,再加上我此刻又急又怒,面目異常猙獰,當下深信不疑我敢弄死她,於是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啊……死了……死了……要死了……輕……輕點……李星輝你個狗娘養的,你個老烏龜……快……快來救老娘……這小子連老娘也不過……他瘋了,他強奸老娘了……啊……”
這賤女人真是淫蕩到家了……明明一臉的恐懼,可一張嘴,偏能叫的如此逼真妖媚,聽得我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難怪李星輝拿她當寶了,讓這浪貨去討好男人,只這叫床的本領,就足夠迷死大多數人了。
拽起張玲芳,將她推貼在門側的牆壁上,用膝蓋頂住她的屁股,一邊扯下她的腰帶將她的手反綁,一邊繼續要挾她叫床求救,只等李星輝推門進來,我便將他制住,可張玲芳浪叫了足足兩分鍾,外面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李星輝那畜生,不在乎張玲芳給她戴綠帽也就罷了,難道老婆女兒一起被我給……給那個啥嘍,他也毫不在乎?!
又或者……他只聽見張玲芳浪叫,卻沒聽見他閨女出聲,所以起了疑心?
我惦記楚緣虎姐,哪還沉得住氣?
拉開房門,便推著張玲芳一起出來,只聽兩聲驚呼同時響起,一聲是張玲芳,一聲卻在門外,我還未反應過來是什麼狀況,便見張玲芳忽然向一側閃避,旋即有個拳頭結結實實的招呼在了我臉上!
我只當是李星輝,但忍痛抬頭一看,竟是虎姐……
虎姐身後還站著一人,卻是在洗手間里被李星輝打昏了的童非非。
虎姐不是被強力安眠藥迷暈了嗎?
怎會這麼快就醒過來?
是童非非救醒了她?
不對,我剛剛親眼看到童非非的手腳都被李頌和張玲芳綁起來的……我待要發問,卻是一陣暈眩,向前跌進虎姐懷里。
虎姐突然與張玲芳撞了個臉對臉,也是驚魂未定,慌忙中伸手扶住我的肩頭,我看到,她右手自腕處直至小臂內側,多了一條三寸長、約一小指寬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少了一層皮肉,卻端得觸目驚心,兀自滲出血液,這傷口離我甚近,我呼吸之間,沒聞到血腥味,倒是聞見一股濃濃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