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和冬小夜的臉色,就像剛剛被人逼著吃了只死耗子似的,蓋因小舒老師說的合情合理,而且絕對沒有懷疑她們,若要反駁,反而會有對號入座的嫌疑。
“哎呀,看我,說了些不合適的話,把氣氛都攪沒了,”大智若愚的小舒老師表演仍未結束,起身一手拉住墨菲,一手拽著冬小夜,熱情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請兩位一起去吃晚飯吧,權當是向你們賠不是了,呵呵,而且……”
舒童故意斜瞥坐在沙發上的我和流蘇兩人,做作的曖昧道:“那壞人大難不死,逞足了威風,我家表妹又是心有余悸又是春情蕩漾,一對小情侶肯定有好多悄悄話要說,咱們就別煞風景做電燈泡了,嘻嘻,給他們一個二人世界的機會吧……”
冬小夜聞言,小臉飛紅,但兀自一臉不爽,顯然不滿舒童用話噎她、懷疑她,而墨菲見流蘇含羞帶怯,俏面霎時蒼白如雪,目光端的幽怨,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小三的神色?
哥們為自己的齷齪向全世界的男人道歉……
“表姐你瞎說什麼呢?誰春情蕩漾啦?!”
“對,對,你不是春情蕩漾,你是春情難耐總可以了吧?呵呵,好啦好啦,不要對我發脾氣,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說我們三個礙著你們倆的好事了,我們馬上走,可以了吧?”小舒老師借著自說自話營造出來的淫靡氛圍,強拉著不情願的墨菲和冬小夜向門口走去,出門前不忘一臉壞笑的回過頭來對流蘇喊道:“表妹啊,今兒晚上我就不給你留門了,明天早上回來時別忘了給我帶份早點,嘻嘻。”
在被舒童拉出門之前,我清楚的看到墨菲的眼睛中那復雜的流動。
我錯了,我絕對錯了,我以為小舒老師很清純,但我現在知道了,她只是外表清純,其實她心理很淫蕩……至少比我淫蕩……
我沒錯,我應該沒錯,因為我喜歡流蘇,這堅定的態度墨菲是知道的,但我現在卻覺得愧疚,好像我馬上要背叛她似的,那種莫名其妙的自責讓我悸動的爪子想卻又不敢去碰觸流蘇放在膝蓋上的玉手。
草,我在顧忌什麼?
墨菲的確說過喜歡我,但我不是決定回絕她了嗎?!
我將氣氛的尷尬毫無道理的歸罪到了小舒老師的頭上,都怨她的葷笑話,害得我和流蘇同樣渾身不自在。
不自在?
我拱了拱屁股,確實有點不自在,流蘇緊張的向旁邊閃了下身子,慌道:“你想干嘛?!”
我暈,這丫頭以為我受到了小舒老師的蠱惑,想要襲擊她呢,不禁失笑道:“大白天的我能對你干什麼?”
流蘇小臉通紅,雙手抱肩道:“這麼說你打算晚上對我干點什麼啦?我……我……南南,我還沒有心理准備……”
流蘇欲拒還迎的動搖讓我心中一蕩,很明顯,她這是一種暗示,只要我留她,她就會留下,只要我要她,她就會給我……我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雙手,低垂著小臉的流蘇渾身一顫,並在一起的兩條修長的美腿別扭的晃動了兩下,卻並沒有掙扎或者抵觸,香肩反而向我懷里靠了靠。
動情的我差點就忍不住去扒光她的衣服,將她抱到我床上,徹底結束我漫長的處男生涯!
但目光恰好掃到了牆上的掛鍾,那掛鍾仿佛變成了楚緣的小臉,一瞬間,竟嚇的哥們險些破了膽。
是啊,楚緣快放學回來了,若是讓她撞破我和流蘇的奸情,還不鬧翻了天啊?
奸情?
我愣了愣,暗忖,我腦子里咋會突然跳出這麼一個不合適的詞兒啊?
好像流蘇也跟墨菲一樣是個小三似的……
不知不覺,流蘇已是閉著眼睛揚起了俏生生的小臉,抹著淡淡唇彩,似水晶一般晶瑩的小嘴微微嘟著,靜候我的輕薄,而我卻不識情調,僅僅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笑道:“我能等,等到你心理有准備了為止……”
天啊!
我為什麼非要故意去做一個笨蛋呢?
流蘇的性格即便再是外向,也不可能主動對我說我已經准備好和你上床了吧?
天知道我都在想些什麼,腦子里不斷閃現過墨菲和楚緣的音容笑貌,攪得我一片混亂。
果然,流蘇睜開了眼睛,又是氣憤又是羞赧,兩排貝齒磨的咯吱咯吱響,哥們心虛的假裝沒看到,微抬屁股轉移話題道:“我說怎麼不得勁呢,沙發還沒干呢,褲子都坐潮了。”
摸了摸屁股,皺了皺眉頭,都多少天了?
為什麼這破沙發就是干不了呢?
估計,只有楚緣知道答案……
“啊!”流蘇亦慌忙起身摸向自己的小屁股,旋即眉頭一展,奇道:“我這邊沒事,南南,只有你那邊潮的厲害。”
“是嗎?”我心不在焉的笑道:“可能那天我是躺在這邊的緣故吧。”
流蘇忽然冷笑道:“和墨菲一起?”
“什麼啊?自己!”
這丫頭,又吃哪門子飛醋啊?
流蘇目光下飄,盯著我的下半身看了半晌,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把褲子脫嘍。”
“啥?”
哥們驚的嘴里能塞進一個大西瓜,尚不及反應,運動細胞發達的流蘇已經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拽,同時腳下一絆,將我摔躺在了她剛才坐的那半邊沙發上,臭丫頭雙腿一跨,騎跪在了我小腿上,雙手直接抓向我的褲腰帶,“我讓你把褲子脫掉!”
我是處男,所以我很純潔,也很羞澀,“脫褲子干嘛?!”
流蘇已經解開了我的皮帶扣,陰陰冷笑道:“你說呢?”
“這……不太好吧?”我提著褲腰的手與我矜持的心一樣動搖了,松懈了,含蓄道:“天還沒黑呢,要不,先把窗簾拉上?”
流蘇皺眉道:“拉窗簾干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人看啊?”
“廢話!”雖然我知道流蘇很外向,但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居然如此開放,太火辣了!
我急道:“我不怕人看,你也不怕人看啊?你不怕人看,我還怕人看你呢!”
“看我?誰看我做什麼啊?”說不清流蘇是真的迷惑還是根本就不在乎,用力向下面拽我的褲子,氣道:“南南,你果然沒打算給我看,是吧?!”
這話說的,不給你看難道給墨菲看啊?
“看你說的是哪的話啊,這東西雖然長在我身上,卻是給老婆長的,什麼讓看不讓看的,它本來就是由我保管的你的私有財產嘛,只不過……”哥們紅著老臉,厚顏的討價還價道:“只有我一個人脫,多少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要不,你也給我看看?呐,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要做那種事情,還是兩個人一起脫會比較自然一點……”
流蘇已是面紅如血,腦袋上直冒蒸氣,臭丫頭照我小腹就是一記直拳,又羞又氣道:“你個臭流氓想哪去了?!我是想看看你腿上的傷!”
“啊?”哥們說不清是害臊還是失望,“看傷?”
“不然你以為呢?!”
哥們下意識的嘟囔了一句,“我以為你是聽表姐的話,想要推倒我呢……”
“我推倒你?我是女人,要推倒,也應該是你主動點推倒我……呸!死南南,你存心耍我是不是?!”流蘇被氣迷糊了,一時間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傷口太嚇人了,不想讓我看,怕嚇到我?”
我亦收起一臉的玩味,被流蘇騎在身上審問,確實能感覺到一種不同於平時的壓迫感,“沒有,一顆子彈頭才多大啊,跟撓破了一個蚊子包似的,就是疼了點,看著倒是沒什麼,呵呵,你以為跟電影里演的似的,老大一窟窿,肉皮子外翻,還鮮血粼粼的啊?沒有……”
沒有也差不多!
何況是一前一後倆眼兒啊!
話說今天醫生給我包扎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敢睜眼,別看臭丫頭平時跟個假小子似的,其實膽子一點也不大,過去我為她和別人打架,鼻子流點血她還能哭上一天呢,要是被她看到那猙獰的傷口……
流蘇不信我,試圖扳開我緊提褲腰的爪子,“既然不厲害,那給我看看有什麼關系?”
“醫生給包扎的好好的,怎麼給你看啊?”趁流蘇扯掉我皮帶的空當,我干脆坐了起來,如此一來臭丫頭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扒掉我的褲子,我雙手推住她的肩,笑道:“再說,緣緣快回來了,讓她看到不好,肯定會嚇壞她的……”
“你不是說一點也不嚇人嗎?!”流蘇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起急似的又抓向了我腰間,褲子的拉鏈都被她扯壞了。
哥們一不小心說走了嘴,後悔莫及啊,不由拿出大男人的脾氣,怒斥道:“你非要看它干嘛啊?看了也不會馬上好,不看慢慢也會好,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流蘇非但不懼,還怒聲反問我道:“墨菲看過沒有?她昨天晚上就看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