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年警察確實白干,這都沒看懂?正因為關系親密,又商量過了,所以才同時約我啊……”我心有余悸,對冬小夜道:“你想,兩人同時約我,我若赴了三小姐之約,冉亦白不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送東方出國留學了?因為我在自己的前途和東方的前途之間,選擇了自己的前途,那我還有什麼底氣跟她據理力爭呢?也正因為我放了三小姐的鴿子,赴了她冉亦白之約,她才同意了尊重東方自己的意願……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把我像個傻子似的耍來耍去。”
如此簡單的事情冬小夜怎會看不出來?
她不笨,是裝笨,立刻小拍馬屁,道:“你也不省油啊,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嗎?”
“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充其量,是我這誤打誤撞的豬運氣好一些罷了,”我苦笑道:“不瞞你說,我之所以放三小姐鴿子,那純粹是頭腦發熱,赴冉亦白之約,也完全是感情用事,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更多考慮,壓根也沒想過,如果為此惹她三小姐惱羞成怒,倒霉的可能不止我一人,整個風暢都會受連累——我不過是憑直覺以為,三小姐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幼稚荒唐,可話說回來,她三小姐到底是不是個小肚雞腸、幼稚荒唐的女人,又有誰知道呢?直覺這種東西,終歸沒有依據,所以直到現在,她究竟想打我什麼主意,我也是毫無頭緒呢……看得清清楚楚?呵呵,我有多大一張臉敢說這句話啊?你不害臊,我還覺得臉紅呢,我看清楚她個屁了。”
我就是太遲鈍了,但凡機靈一點,都應該反應過來——冬小夜的性格向來是直來直去又爭勝好強,不是不會甜言蜜語討我歡心,可哪次是自己裝笨來烘顯我聰明了?
倒是經常因為我想到的比她多,猜測的比她准,而百般不服,找茬挑刺……
所以她哪里是真心夸我啊,而是借著抬高我在貶低三小姐呢,不想我還不領情,一味強調三小姐就是比我能……
冬小夜又酸了,突然松開我的手臂,將我一把推開,氣衝衝到:“你可不是看清楚她的屁了,連她穿著皮卡丘的內褲都看的清清楚楚,我替你害臊,但我怎麼沒看見你臉紅啊?”
幸好剛剛爬到三、四樓的樓梯轉角,既不會因為一個台階踩空滾下樓梯,也險一險將虎姐這股子滔天醋味帶進家門,萬一……不,是一准會打翻屋里那個更厲害的小醋壇子,我這一晚上就更別想消停了。
“我不是說了嗎?那是個意外。”
“我知道我知道,是意外嘛——”冬小夜回頭翻了我一眼,“所以不看白不看,對吧?”
哥們一陣頭大,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愛也可怕。
“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哪敢讓她帶著怨氣進屋?
趁她不備,背後摟腰,將她從台階上抱了下來,推入牆角,繼而順勢將身體壓上去,並橫左小臂要擠住她。
冬小夜到底是刑警出身,反應敏捷而不慌亂,下意識的雙手反抓住我左手手腕——這要是換了其他不知死活的家伙,下一秒即便不會被擰斷一條胳膊,被打成豬頭怕也是在所難免的懲罰了,可偷襲她的是我,她當然下不了這狠手,抑或說,她迅捷的反應和關鍵時刻的收力,都在我預料之中,我當即揚高左臂,她兀自抓著我的手腕,沒來得及松開,兩只手便被我舉過頭頂,門戶大開,徹底失去了防守能力,我趁機一步跨出,右腿別在她雙腿之間,用身體緊緊將她擠靠在牆壁上。
雙臂高舉,本就露臍的小背心,下擺被拉得更高,虎姐一瞬間便被我制得動彈不得,還未徹底反應過來,我仍有余閒的右手,已經按在她完全裸露出來的小腹上。
以手掌心為圓心,輕輕劃了個半圓,虎姐登時玉面嬌紅,不知所措,眸子里漾起一層水霧,情亂之余,更忘了反抗。
我作惡的爪子向上一撩,貼著她光潔滑嫩的肌膚鑽入衣擺,將一團飽滿柔軟握入掌中,惡作劇似的用拇指與食指輕捻著那粒如小櫻桃般可愛又鮮嫩的凸起。
待冬小夜羞呼出聲,發出她自己聽到都會臉紅的呻吟,我才低頭吻住她的唇,是安撫,是調戲,也是報復。
“我看她,你不高興,可你想沒想過,你內衣都沒穿,凸著點就下樓,萬一被其他人看到了,我會高興嗎?”
冬小夜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個三小姐碰翻飲料灑在我身上,趁我洗澡的時候突然告辭,跟蹤你下樓,我怕她對你不利,才匆匆忙忙套上兩件衣服就追下來的……再說,不是也沒被人看到嗎?”
“如果被看到了呢?”我臭著一張臉,道:“我是怪人家不該看呢,還是怪你不該走光?”
“我……”冬小夜被我問住了,也問急了,“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笑道:“你看吧,你出於好心,不小心走光了,我吃醋,你就罵我是狗咬呂洞賓,那怎麼我好心扶了三小姐一把,三小姐不慎走光,你就酸得沒完沒了了呢?”
論嘴上功夫,冬小夜哪里是我的對手?
更何況她本就理虧,被我三句兩句駁得啞口無言,又見不得我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得意模樣,漆黑溜溜的眼珠一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臉郁悶之色頓如風吹雲散,萬里放晴,只見她一雙眸子半睜半閉,哪里還有一絲平時逼得人無法直視的凌厲?
嫵媚迷離,倒蕩漾起萬般的風情,貝齒輕咬朱唇,性感而挑逗,細聲細氣道:“老公,我錯了,你別生氣,我認罰還不行嗎?”
那銷魂的聲音宛如天籟,我一身骨頭差點沒酥軟的散掉,這柔媚嬌艷、含羞帶臊的小娘子,還是我認識的冬小夜嗎?!
我口干舌燥,鼻息漸重,“怎……怎麼罰?”
食髓知味,年輕的身體本就騷動著無窮無盡的欲望,今天,楚緣的包容和流蘇的寬恕,又讓我與冬小夜的感情無需再偷偷摸摸,雖然負罪感更加沉重,可也正因為要一起面對的一切,才愈發深刻的體會到擁有的珍貴,想要釋放,想要宣泄,想要證明……可以說,現在的我,對冬小夜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她稍加挑逗,便已撩起了我的熊熊欲火。
冬小夜低眉淺笑,眼波流欲,似酒至微醺,春情搖曳,美艷不可方物,“由你。”
輕輕兩字,卻宛如丘比特的利箭透體而過,我仿佛聽到了腦袋里面最後一絲理智崩斷的聲音,旋兒化身一頭飢渴的野獸,吻住了她的唇。
我的右手在她光滑細嫩的身體上到處游走,已經不甘只蹂躪她那一對驕傲挺拔的酥胸,用力一搬她的臀,將她的身體向上微微托起,同時墊高腳尖,別在她兩腿之間的右膝弓起,讓大腿結結實實頂在她的胯下,將我們同樣火熱的小腹亦抵得嚴絲合縫,我的大腿可以感覺到她的溫柔似水,她的大腿可以感受到我的凶猛猙獰。
虎姐嬌軀扭動,似乎不適應我粗暴的撫弄,可事實上她並不被動,滑嫩的香舌與我互相攪動,迎合著,挑逗著,像條頑皮的小魚在追逐嬉戲,將清甜的津液渡入我口中,滿足我貪婪的吸允,所以我並不覺得她是在掙扎,而認為那是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的最後一絲矜持,還覺得她特別好笑——明明就是你在勾引我吧?
“哎呦——”她忽然一聲痛吟。
“怎麼了?”我見她淚眼汪汪,嚇了一跳。
冬小夜抽了一口涼氣,嘴唇輕顫,道:“疼……你碰著我里面的傷口了。”
我欲火頓熄——精蟲上腦,竟將虎姐嘴里有傷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心中過意不去,將自己罵了個狗血領頭,嘴里卻打趣道:“不會吧?中午車震的時候你不是還給我含……”
“我沒有!”冬小夜一頭槌磕在我鼻子上,羞不可遏,道:“我才沒將你那臭東西含進去!”
“對,”我嘿嘿淫笑,“就是親了親,舔了……啊——”
鼻子又挨了一記。
“笑,現在能笑,就使勁的笑,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冬小夜恨恨道,隨即語氣一轉,又笑吟吟的問:“小楚子,你說,咱倆現在這樣子,如果被緣緣看到,她會怎麼想?”
我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親熱了半天,我倆的姿勢卻基本沒變,她被我擠靠在牆角,雙手仍被我按在頭頂,所以才只能用頭撞我的鼻子,不過……她若想掙脫,其實易如反掌,因為我根本就沒用力啊。
“我哪知道,再說,她不是也沒看到嗎?”我嘴里不以為意,卻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門口靜悄悄的,沒人。
可沒等我松口氣,便見冬小夜搖搖頭,玩味的表情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咱們為什麼請王家姐妹吃飯?又是怎麼知道仇媚媚下午來過咱們家替三小姐踩點的……”
我腦袋里嗡的一聲,冷汗瞬間浸透全身,來不及想太多,轉身就往家里跑,“冬小夜,你敢坑我!”
何止坑我,簡直是坑死我——樓道里裝著監控啊!
而楚緣幾乎一整晚,都坐在那台電腦前,倘若現在還在,那我和冬小夜方才的親熱戲,豈非成了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