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淫靡的迪廳
白天去上班,有點兒心不在焉,一直在想李小白和葉子這對孤男寡女在家里,會不會發生點兒曖昧故事。
被李小白觀淫是一回事,真要讓李小白赤裸裸地壓在葉子身上,把下身那龐大猙獰的東西塞進葉子身體里交媾,我心理上還是缺乏准備。
但我隱隱又有些期望,覺得真要發生了那樣的事,恐怕此後一段時間內,我的生活會更豐富多彩,而不至於像之前一樣,乏味枯燥。
正在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的時候,昨天那位美女大客戶又來了。
這位美女客戶叫張小嫣,雖然比我大十歲,但看上去卻只有二十七八的樣子,保養得極好,皮膚白皙、神態嫵媚、儀態萬方,充滿了成熟美少婦的魅力。
她是深圳一家私人醫院的院長,丈夫是個台灣富商,一年有一多半時間都在全球各地亂飛。
張小嫣的醫院,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之一,每年都能為我們公司創造幾千萬的效益,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其實我們倆昨天才剛見面,但今天剛一上班,我就被頭兒喊去,讓我全權負責跟進與張小嫣醫院間的生意。
頭兒是個四十多歲的上海人,叫王德寶,在公司呆了十幾年,是公司元老級人物,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卻一直沒能混進高層,只在中層崗位上來回轉悠,整個公司的部門中層崗位,他都干了一圈兒,最後又到市場部來管我。
張小嫣本來是他的客戶,在每年給公司創造幾千萬效益的同時,估計也至少能給王德寶創造幾十萬效益。
昨天王德寶家里臨時有事,只是安排我暫時接待一下張小嫣,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張小嫣就成了我的固定客戶。
其實我很清楚地知道,憑著我的資歷,是根本不可能接張小嫣這種固定大客戶的,頂多跑跑散戶,拉點兒零單。
而且我也知道,王德寶讓出張小嫣這個大客戶,是極其不情願的。
那可是他的財神爺。
把張小嫣讓給我,就相當於每年把自己收入的幾十萬讓給了我,擱誰身上也肉疼。
這肯定不是王德寶的意思。
應該是高層的意思。
而我屬於公司三無人員,無資歷、無背景、無人民幣,高層憑啥關照我?
我不笨,我知道,這應該是張小嫣親自跟公司要求的。
她為啥特意要我負責她們醫院?
這事兒犯琢磨。
憑著一個猥瑣男的敏銳直覺,我覺得張小嫣對我的興趣,遠比對我們公司醫療設備的興趣要大。
但她這樣做,卻直接傷害了我頂頭上司的利益。
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估計不會太好過,得隨時准備穿王德寶牌小鞋。
不過,這年頭誰怕誰?
所以,面對王德寶最後飽含深意和殺氣的目光,我瀟灑地賞了他一個後腦勺。
去他母親的,反正以後張小嫣這財神奶奶歸我了,每年幾十萬的進賬是跑不掉了,你王德寶又算個鳥。
從王德寶辦公室出來後,我是興奮的;再次見到美少婦張小嫣後,我是激動的;當明確了張小嫣決不可得罪後,我跟張小嫣之間的談話又是愉快的。
憑我從幼兒園就開始泡美女老師的資深情場浪子閱歷,哄個把美少婦開心不在話下。
我跟張小嫣之間的談話整整持續了一個下午,什麼都談到了,就是沒談生意。
轉眼到了下班時間,眼瞅著張小嫣意氣風發、談興仍濃,我拍了拍月初尚算豐滿的荷包,慨然決定晚上請財神奶奶瀟灑一把,飯桌上接著談。
張小嫣開心地答應。
就在我准備打電話給葉子請假的時候,葉子的電話卻先打來了。
葉子說她白天沒事兒,陪小白一起出去找工作了,晃了一天。
晚上小白准備在飯店里請請我和葉子,表示答謝。
小白是死黨交待過來的,當然不能讓他請客,否則以後見到死黨,估計得嘗遍那廝的滿清十大酷刑。
不過張小嫣這邊又應下了,這飯局也不好推。
我正沉吟的時候,張小嫣倒先說話了:“別為難,今晚姐請客,把你女朋友和表弟都接來。這是私人飯局。”
我無奈地看了眼手中的索愛手機,心里慰問了一遍倭寇的直系女性長輩。
這破手機聽筒聲音這麼大,搞得人一點兒隱私都沒有。
不過張小嫣的提議我還是接受的。
人家小白第一天來自己就沒在家招待,第二天再避而不見,難免讓人心中有想法。
我問清楚了葉子她們現在的位置,然後很牛叉地跟葉子說娘子稍候,相公這就去接你,聽得張小嫣捂著小嘴直樂,說都啥年代了你們還相公娘子,聽上去跟穿越了似的。
當我無比拉風地從賓利上推門下車,故作波瀾不驚地請葉子和小白上車時,我看到了葉子兩眼亂冒的小星星和李小白對我的一絲敬畏。
張小嫣很得體又不失親熱地跟葉子和李小白打招呼。
李小白狐疑地看了張小嫣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馬上感覺自己被打上了“小白臉”、“面首”、“吃軟飯的”等標簽,但又無可辯駁。
至於葉子那丫頭,則是根本沒心沒肺,一個勁兒地喊張小嫣姐姐,快樂得不得了。
這就是信任。
這就是感情。
幾年的愛不是白做的。
張小嫣美麗大方,風情萬種又善解人意,在她刻意調動氣氛的情況下,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興,還沒喝多。
這是一家非常高檔的海鮮酒樓。
簽單的時候我看了下核價,大概花了三萬多,嚇得我咂著牙花疙瘩吸涼氣,心里慶幸不是自己請,否則這半年算是白給這天殺的酒樓打工了。
吃飽喝足,大家興致高漲。張小嫣提議帶大家去迪廳跳舞,引來一片贊譽。
“這個迪廳很有意思的。”
停車後,張小嫣頗為神秘地說。
很快我就明白了張小嫣的意思。
這個迪廳還真有意思。
跟一般迪廳不同,這家迪廳一輪曲子大概有40分鍾,開頭和結尾的5分鍾都是正常的,而中間的半小時,燈光卻突然變得曖昧而詭異起來,自上而下的燈光全部熄滅,只有位置很低的轉燈在亂掃。
這半小時期間,只要不是個子特別矮或者完全蹲下,燈光是根本照不到臉的,最多照到胸部。
而且燈光很急,閃的人眼花,即使偶爾照到臉,也根本分辨不出面目。
休息區也有燈光,同樣照不到臉。
而且在燈光轉換之前的5分鍾,會有很響亮的警示音。
詭異的燈光使得整個迪廳充滿了曖昧和淫靡的氣氛。
但據張小嫣說,這個迪廳其實是個高檔會所,是她一個朋友開的,不是會員根本進不來。
今天我們能進來,完全是靠張小嫣的朋友關系。
“這里邊玩的人,都是有錢人或有錢人的情侶。會員入會前都需要遞交身體健康證明,而且每個月會所都會組織會員定期體檢,可以放心玩。”
張小嫣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又加了一句:“小姐是絕對進不來的。”
我越發覺得看不透張小嫣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我們剛到迪廳的時候,正好趕上一輪曲子剛剛開始,燈光還正常的時候。
開始除了張小嫣充滿曖昧的微笑外,大家都很隨意,點了啤酒和水果,邊喝邊吃邊看。
但當燈光轉換之後,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