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市的大劇院門口,彩燈閃爍,人潮洶涌,盡是散場的觀眾們。
他們一邊走一邊稱贊著三位歌星的精彩演唱,尤其是那位張小穎,不僅歌聲嘹亮,氣質高貴,還擁有出眾的美貌。
好多男士都當她是夢中情人,手淫對象了。
真不明白,為什麼在前不久的全國歌賽上,張小穎卻屈居季軍,而那兩位條件平庸的卻排在前邊。
也許是評委的審美觀點另類吧,讓兩個中性人壓過了她。
為了此事,好多的歌迷拍案而起,為之不平。
但不管怎麼說,張小穎是一舉成名了,由一個歌廳的小歌手變成歌壇新宿,由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變成了萬人矚目的大明星。
一成了名,找你的人就多了。
這不,劇院的台階下停滿了車,影響了觀眾的流通。
這些人不是某某經理,老板,名流,就是各電視台,電台,及小報的記者。
他們等在這里好久了,為的就是要把明星拉上自己的車。
他們又等了一陣兒,觀眾都走光了,也不見三位明星出來。
她們哪兒去了呢?
此時在劇院的後門外,黑暗處,正站著三位明星。
小穎東張西望的,臉上帶著失望及不滿。
另兩位是小春跟小暢,在全國歌賽上,她們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她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她們向來不敢跟小穎比,無論比唱功,潛力,還是比身材外貌,她們都不能望其項背。
雖在名次上占盡風頭,但心里都有自知之明。
小春對板著臉的小穎說:“小穎呀,咱們先去蹦迪吧,在那里等胡朋也是一樣,他看來一時間來不了,可能有什麼事。”小春中等身材,單眼皮,聲音挺粗的,整體上象男孩子。
在夜色中,看不見她的染黃的短發。
小暢也勸道:“小穎呀,咱們快走吧,一會兒那些蒼蠅都會飛過來,想走都走不了了。”說著瞅瞅兩邊的動靜。
小暢歌聲挺美,長著張胖胖的圓臉,戴著近視鏡,個頭不高。
小穎嘆了口氣,又望望大道兩側,心說,我等你二十分鍾,也夠意思了。
她一甩手里的小皮包,說道:“走吧,別等了。”
那二女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歡呼一聲,三人上了一輛轎車,向十里外的一家迪廳奔去。
這車是小春家的,她家挺有錢。
下了車,三女都戴上黑眼鏡,小心翼翼地進了一個單間,生怕被人發現了。
她們都知道,要是被發現大明星來了,今晚就別想玩得消停。
大家坐下來,小春跟小暢興致勃勃地點東西,要吃的。
小穎卻坐沙發上一聲不吭。
小春拍拍她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大美人兒,別愁眉苦臉的了,出來玩,要玩得開心啊。來,親一個。”說著在小穎的臉上吻了一口。
小穎瞪她一眼,推開她的嘴,輕聲罵道:“你變態呀,小春,你應該去親男孩子。”
一邊的小暢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般的動聽。
小春像男人一樣翹起二郎腿,粗聲說道:“等胡朋來了,我就親親他,只怕你舍不得讓親。”
小穎哼道:“有什麼舍不得的,白給你都行。”
小春從沙發上跳出來,叫道:“那太好了,我可惦記他好久了。人家長得帥,又有文化,又有地位,老子又是當地富翁。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呀。”
小暢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小穎呀,你可別放過這樣的好男人。”
小春嘿嘿笑著,細聲細聲地說:“怎麼會放過呢?他們都好了這麼久了,我敢說,咱們的大美人早就不是少女了,她用柔情跟玉體將那帥哥給纏得死死的,打死胡朋,他也不會變心的。”
小穎有點惱了,哼道:“不要胡說了,我跟他又沒有結婚,還是清清白白的呢。讓我用柔情跟玉體去纏他?美死他。”說著一臉的不屑。
小春提醒道:“你們可是訂過婚的,我就不信沒有什麼。除非你讓我們檢查一下。”說著手伸向小穎的旗袍。
小穎啊了一聲,連忙躲開。
小暢說道:“小穎呀,你的身子太美了,你真是天生的美女,不像我們倆。”
小穎安慰道:“你們也有你們的優勢呀,你沒聽說過紅顏薄命嗎?”
小暢聽了,臉現歡容,愉快地拉著小穎的手,微笑道:“小穎,你別那麼說,我看你像個有福人呀。”
小穎搖頭道:“我有什麼福,從小就命不好。”正說著話呢,兩個服務員將酒跟糖果端了上來。
小春首先竄上去,抓過一棒啤酒,說道:“我先解解渴。”打開蓋子,一仰脖子,咕咚咚就下去半瓶子。
小暢拍手叫好,一臉的羨慕。
小穎卻輕聲道:“你托生錯了。”
隨後放起奔放的曲子,小春跟小暢都興高采烈地蹦了起來,那股熱勁簡直要把三樓的樓板給踩塌了。
而小穎終究是放不下胡朋,借口去洗手間,順便給胡朋打了個電話,打是打通了,但沒有人接。
於是,她沒有多想,就發了個短信過去,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從洗手間回來,小穎心里七上八下的,輕松不起來。
本來今天說好了的,演出結束後,他開車來接,不想他竟然不守信用。
他是在跟我嘔氣吧。
她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因為前幾天也得罪過他,因此這幾天他臉色不太好。
前幾天,他買了貴重的戒指向她求婚,她很果斷地拒絕了他,使他大為寒心。
她就想,我是不是語氣太重了些。
當時溫柔一點就好了。
可我實在不想結婚呀,我還是個學生,我剛剛登上歌壇呀。
現在要結婚,不是把明星生涯給毀了嗎?
我可不能犯傻。
一見小穎回來,小春跟小暢馬上將她拉過去,三人一起蹦了起來。
那二女都穿著休閒裝,小穎卻穿著旗袍,於蹦迪不太方便。
說好了,男友來時給拿長褲的,不想他竟然沒有來。
小穎有點生氣,便使勁蹦了起來,似乎這樣心情就好些。
在她的動作下,兩條修長的大腿不時從開叉處露出,晶瑩如玉,粉嫩光滑。
還有她的屁股,圓滾滾的,鼓繃繃的,搖擺之中,似乎里邊的嫩肉還微顫著。
小春跟小暢雖是女性吧,也感到一種美的吸引。
她們的動作反而慢下來,四目都在小穎的身上打著轉。
小春的胸部平平,便死盯著小穎的酥胸,那里正隨著小穎的扭腰,跳躍,轉身等動作波濤起伏,惹人犯罪。
小暢則瞅著小穎的屁股發呆,心說,上天生人真是太不公平了,我的屁股雖大,形狀卻不好看。
她真是個天生的尤物呀。
小穎盡情地扭著,跳著,一改舞台上的淑女形象,文靜外表。
而是變得熱烈,放縱,風騷,這樣子連小春跟小暢都很少見的。
她們知道她心情不好。
為了幫助她,小春拿過一瓶啤酒遞過去,小穎一口氣喝光,喝得直咳嗽。
小春夸道:“小穎呀,你真是深藏不露呀,這才是好姐妹呀。”
小暢擔心地說:“你酒量不行,就別喝了。”
小穎將酒瓶交給小春,說道:“誰說的,我一點事都沒有。不信你們看著。”
說著又跟著節奏起舞,露出更迷人的風情來。
她的俏臉變紅了,她的美目水靈靈的,柔情之中,含著憂傷。
可能這種方式可以讓她痛快一些。
正這時,有人敲門,小春過去應付。
很快將一個人領了過來。
小穎以為是胡朋到了,一看那人的臉,哼了一聲,便不理睬了。
這人不是胡東,而是她學校的一個員工,名叫楊雄,在學校是打雜的,按個電鈴,送個信件什麼的。
為人老實巴較的,愛跟著當官的屁股後轉,一副奴才相。
小穎很少正眼看他。
小春拍拍小穎的肩膀,笑道:“是找你的,有關於胡朋的消息。”
小穎心里一喜,馬上跟楊雄走到一邊。
這回小穎認真地看著他了。
小暢很懂事,將屋里一個大燈打開。
小穎深吸一口氣,問道:“楊雄呢,他呢,他在哪里?”美目注視著楊雄。
楊雄三十多歲,是個瘦子,黃臉上總帶著笑容。
“張小姐呀,我正要告訴你。副校長喝醉了,來不了了。”楊雄點頭哈腰的。
“喝醉了?和誰喝的?那他現在在哪里呢?”小穎聽了更來氣了。
我在這里苦苦等著他,他居然跑去喝酒了,還喝醉了。
太拿我不當回事了,不能輕饒了他。
“他一個人喝的,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跟我去吧。”楊雄臉上笑著,很和氣的樣子。
小穎想起一個同學跟她說過,說楊雄十年前坐過牢的,是因為盜竊。
雖然這些年來,一直很安分,可自己跟他出去,那安全嗎?
小穎想到這里猶豫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喝醉了?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楊雄老實地回答道:“張小姐呀,是這樣的,我晚上出來吃飯,正好在一家小吃部里碰見了副校長,他一個人在那里喝酒,大口大口地喝,心情很壞的樣子,還拉我喝。我說啥不喝,他還罵我不是男人。他就自己喝,把自己喝到桌子底下了。人家老板一見,就犯愁了,非叫我把他弄走。沒辦法,我就開他的車,把他運走了。他喝了那麼多,還叫著嚷著要來接你,我怕他出事,就把他送我家去了。收到你的短信後,他非要來找你。我不讓他來,他就讓我來了。”
小穎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你是怎麼來的?”
楊雄掏出鑰匙給小穎看,說道:“我是開他的轎車來的。”小穎一看,正是胡朋的鑰匙,鑰匙上還拴著自己給他買的小寶劍呢。
那是用桃核雕的,據說能避邪保平安的。
小穎再無懷疑,說道:“好吧,我現在就去見他。”說著話,跟小春和小暢說聲找胡朋去了,就隨著楊雄下了樓。
小穎心說,等我見到你的,非得好好訓你一頓,讓你以後再不敢喝什麼貓尿。
又一想,自己今晚不也喝了嗎?
可我沒有喝多呀。
樓下停著胡朋的奧迪轎車。
二人上車後,轎車像一股風一樣,向遠方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