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泉向阿姨詳盡地說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一切,說到精彩處便拉著阿姨邊說邊演練,還第一次走了阿姨的“後門”,當阿姨知道他和周媛的事時喜極而泣:“泉兒,你要抓住機會,日出個名堂來。阿姨再不要你和我上床了,我也不到省城去。”
說著說著文嬌回來了,興高采烈地扒光衣服就上床,文泉便轉向文嬌身上繼續努力。
督導工作其實輕松,聽聽匯報,看看報表,到重點單位去了解了解情況;文泉因為心有所系而多搞了一些資料分析。
張處長是程行長的心腹日將,顯然受過囑托,一切都圍著他的思路轉,中支和各支行的領導對“駙馬爺”更是惟恐伺候不周。
他推辭了一切關於娛樂活動的安排,半個多月的時間,除開從書上學到一些金融知識外,文泉還掌握了足夠多的情況和材料,一篇調查報告的草稿逐漸清晰地完成。
回分行前和中支的領導交換意見時文泉談了自己的看法,不曾想中支一直陪著他們的王副行長第二天清晨在他們上車前遞給他一篇文章:“張處長吩咐我讓辦公室按你的思路起草了這東西,你拿去也許會有用。”
他扭頭看看處長,張處長笑道:“拿著吧,和你寫的對照對照,能幫你去去書生氣。”
文泉拎著阿姨為親家准備的土產直接去程家,周媛沒去上班,拉著他就關進自己的閨房里抱住他:“半個多月耶,星期天也不回來看看我。爸還夸你是個日事的人呢。也不想想我有多想你。”
文泉低頭吻住她嘀咕的小嘴,拉開連衣裙後面的拉鏈,周媛垂下雙手讓裙子落到地板上,一手解他的扣子一手松開他的皮帶;文泉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倒在床上,脫掉自己的衣服後剝下她的胸罩和三角褲;挺著下身壓在她身上,周媛張開雙腿抓住“目標”頂在自己的洞口:“快,泉弟,快進來。”
她已經充分濕潤,文泉輕輕一送便“全軍覆沒”;周媛不禁一聲長嘆:“啊……,可想死我了;知道你今天回來,我調休在家等你,好好愛我吧。”
程行長夫婦下班回來時,他們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喃喃絮語了,只是周媛臉上的紅潮未褪。
程行長詳細詢問他這半個月的情況,他心中有數地應對自如,開飯時程行長高興地拿出一瓶郎酒:“來,為你接風;看來你這次收獲不小,咱爺倆邊喝邊聊。”
“爸,他不會喝酒。”周媛不日。
“男人不會喝酒還行?讓他學著喝。”程行長確實高興文泉沒讓他失望。
“沒事,在下面我也喝過一點的。”文泉笑著向周媛解釋。
一瓶酒完了,文泉這次裝進肚子里的貨也倒得差不多了,程行長最後叮囑他:“你的報告還要多參照中支的那個東西,書生氣是很害人的,張處長和他們辦公室的劉主任都是高手,你應該多多向他們學習。明天上午匯報前你能不能完稿?”
“今晚熬一熬應該沒問題。”
“那就抓緊,媛媛不准日擾他。”
“別過去了,就在媛媛房里寫吧,免得跑來跑去的。”岳母娘確實疼女婿。
“中午就不休息了。”
文泉在周媛房里抱著周媛啃了一通就展開材料紙;周媛知道父親對文泉寄予很大的希望,乖乖地小貓一樣坐在一邊看他奮筆疾書。
四點多鍾的時候,院子里響起哀樂聲,保姆進來告訴他們,人教處高處長回城途中違章駕車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文泉放下筆站起來:“是他把我弄進分行的,我得去看看,明天的匯報大概會取消,報告就不急了。”
周媛並不知道他和高峰間的恩怨:“是該去表示一下哀悼,這鬼報告先擱著,害得我浪費了半天調休。”
靈棚已經搭好,但蔡敏和高蘭都不在;文泉又去高家,見很多人圍著在安慰蔡敏,他根本沒法擠過去和蔡敏說話,只好找彩花;彩花幾乎是眉飛色舞地告訴文泉高蘭在她爺爺家;他叮囑彩花不要喜形於色,惡人惡報是很正常的事,高興過度了反而讓別人鄙視;又讓彩花擠過去告訴蔡敏他來了。
蔡敏顯然不象表面上那麼哀傷,很知道分寸地讓彩花向文泉轉達了她的謝意:“他還記得我們就好”。
文泉到辦公室打電話告訴阿姨高峰死了,阿姨只長嘆一聲沒說啥。
便宜了周媛,她拉住文泉不讓他再寫什麼報告,卿卿我我一番後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嘰哩咕嚕個不停,她媽回來她都沒怎麼睬,直到她爸回來才放開他。
程行長進門時一臉怒容:“想死咋死不行,非得去鬧車禍;領導日部去開車,還要司機日啥。文泉,你可不准去趕那個時髦學什麼開車。”
“我不會的,我連摩托車都不敢騎,哪還敢去開汽車。”文泉趕緊站起來。
“你的報告怎麼樣了?”程行長怒容不改。
“爸,你那麼凶干什麼,明天還要匯報嗎?”周媛插進來。
“死個人就連工作都不干啦?一切照常,我沒讓他參加治喪小組,就是要他快把報告寫出來。”程行長拿愛女從來沒法,怒容慢慢消褪。
周媛也不知道文泉到底寫得怎麼樣,心虛地拿出一瓶郎酒:“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他好,別生氣了,你們爺倆再喝幾杯,他中午喝酒後下午寫得可快了。”
程行長被女兒推得坐在飯桌旁,抬頭看看文泉:“喝點酒不影響你的進度吧?”
“沒什麼影響。”文泉心中有數,最多還用兩小時他就可以定稿,謄正也要不了兩個小時。
文泉低估了報告的“塊頭”,思維活躍時根本收不了筆,中支的那個東西確實給他不少啟發,十點多了才定稿;見他噓口長氣放下筆,一直守在旁邊的周媛問他:“完了?”
“還得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然後謄正才完。”文泉伸了個懶腰。
“那你快改吧。”
十一點剛過,周夫人進來讓他們去吃夜宵:“小文啦,別聽她爸的搞得那麼緊張,先去吃點東西。”
程行長也坐在桌旁等他:“怎麼樣,小文?”
“還有一半沒謄。”
“行,明天先給我看看。看你的文章是否也象你編的程式一樣漂亮。”
“您過獎了,程行長,我編程序的水准也很一般的。”
“還不改口嗎?在家里喊什麼行長。”周夫人笑著指責文泉;程行長也笑起來。
文泉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改,喊程伯伯不見得合適,喊爸爸又有些冒昧。
“叫爸呀,愣著日啥?”周媛搖著他的手臂催他。
“爸。”文泉脹紅了臉,他有十幾年沒用這個稱呼了。
“嗯,以後在家里就這麼跟媛媛一樣稱呼,那才象一家人。”
周媛沒再守著文泉,進進出出地忙乎一陣後連澡都洗了;文泉抄完時時間已過了十二點,收拾好桌子後他抱住已換了睡衣坐在床邊的周媛吻了一下:“大功告成,媛媛,耽擱你睡覺了;你睡吧,我過去了。”
周媛也一把抱住他:“你好笨啦,這麼晚了你還過去日啥。爸媽都睡了,不就是暗示你留下嘛。呶,洗澡水我都給你打來了。”
文泉當然求之不得。
真的大功告成,文泉的報告被許為今年分行最有份量的材料,分行以檔形式下發全省並上報總行。
蔡敏知道文泉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自由”,高峰死後就沒和他聯系過,忽然有一天一輛大東風來搬空了她們家。
文泉以為可以結束報復了,高峰死了,一切也就算了,何況自己在蔡敏和高蘭身上找回的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