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有專門的辦公區,忽略掉一些部門專用的活動教室、禮堂之類的,純辦公用途的有三棟樓,其中最高的主樓有十二層。
楊奇的辦公室就在主樓十二樓,此時的他正在聽自己的秘書匯報工作,只是姿態看上去不那麼正式——落地窗開在南側,桌椅便放在窗前,此時的楊奇卻是背對著辦公桌和秘書,與其說是在聽匯報,看上去倒更像是在張望著窗外的風景。
“好了,停下吧,剩下的明天再說。”看到樓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楊奇示意秘書暫停。
“這些經費申請……除劍道弓道馬術三個社團之外予以通過,馬術部先安排人去做一下實地考察,剩下兩個讓他們重做一份計劃報表上來,告訴他們,如果還是這麼敷衍的話就自籌經費吧。”
“好的,我馬上通知下去。”
“嗯,我約了舞蹈系的袁曦,你把她帶上來,然後就去忙吧。”
“是。”秘書抱著手中的文件躬身一禮,然後轉身出門離去,留下楊奇一人在辦公室中。
腳下微微用力,轉椅帶著他的身體輕易轉變了朝向,隨即楊奇起身,來到辦公室旁的沙發上靠坐下來,雙眼微闔,似乎在閉目養神。
“呼——”
片刻後,楊奇輕呼一口氣,伸手按了按眉心……
三天了。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三天以來他一邊梳理來到這個世界前後的記憶,一邊謹慎的處理著記憶蘇醒前遺留下來的一些事情,直到現在,總算是將一切都梳理順暢了。
嚴格來說,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之久,但他個人對重新體驗一遍童年沒啥興趣,所以在進入修養倉靈魂穿越這個世界的時候便選擇了“深度修養”模式。
這種模式會加速修養靈魂恢復傷勢的速度,代價則是“胎中之謎”。
說白了就是記憶沉睡,直到傷勢養好才會覺醒記憶——
也就是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實際上已經十幾年快二十年過去了,只是直到三天前才蘇醒記憶。
“修養世界……不愧是有享樂世界這種諢號的地方。”
睜眼,莫名的輕笑了一下,楊奇想起了三天前記憶剛剛蘇醒時的情況。
篤篤篤——
“進來。”聽到敲門聲,心知自己等的人來了,楊奇開口道。
“袁曦學姐,請——”秘書開門讓袁曦進來,欠身致意後離去,沒忘了將門帶上,留下剛走進來的袁曦一人。
楊奇似乎並不懂得什麼待客之道,見袁曦直愣愣的站在門口的樣子也沒有出聲招呼,而是用一種挑選商品般的目光大刺刺的將袁曦整個人從頭看到腳……
“嗯,沒什麼變化。”
狀似滿意的略微頜首,楊奇心中暗贊自己的眼光,覺醒記憶前的自己終究還是自己,審美沒什麼變化,眼光也還是一樣的高。
三天前,自己記憶蘇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這樣的一個美人,硬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時的袁曦是昏迷著的,躺在自己校外別墅的床上,身上也沒有衣服。
這讓楊奇心中感慨:記憶蘇醒前的自己玩的還挺開的,大約是因為徹底沒了第一世養成的故有三觀約束的緣故吧?
換成現在的他,自問即便明知道自己如今處於一個【底層規則】被改寫的世界,有種種扯淡的觀念、離譜的規矩以不合邏輯的方式融洽的共處著,也很難做
出那種強搶民女回家強奸調教的事情——
至少不會做的那麼糙。
哪怕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後患,可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辦法,何必呢?
當然,既然已經做了,楊奇也沒讓前身的計劃半途而廢——只不過當時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爽了一把之後急著梳理記憶,便只是在袁曦身上留下了一些【手段】,然後放她離開了。
而現在嘛……
“想讓我先開口?”
看著袁曦面無表情的樣子,楊奇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倒是不至於非要在這方面和女孩爭個勝負,但他今天可不是來和女孩正常交流的,或者說從三天前那一遭之後,有些事情就是注定了的。
轉頭,探身,楊奇當著女孩的面打開了沙發旁的小櫃子,從里面找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物件,轉後重又轉頭注視著袁曦的臉,微笑著在上面的觸控按鈕上按了一下。
“唔……”霎時間,原本面無表情的袁曦便破了防,雙頰原本微不可查的紅暈瞬間擴大變深,身體輕輕晃了一下。
但僅僅一轉眼的功夫,袁曦便將這一切都收斂好,重又回到了雲淡風輕的樣子,楊奇要不是在動手前就盯著她看,估計也要錯過這一幕。
不愧是天才舞蹈家,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體。
“楊副會長,請問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只是袁曦也不敢繼續保持沉默了,因為她看到楊奇眉頭一挑之後便作勢又要去按那遙控器,便打算挑起話題——
可無論是話語的內容,還是生硬的語氣,都遠遠無法讓楊奇感到滿意。
他眉頭一皺,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耐心,手下不再作勢,直接用手指在遙控器上一劃,從下往上直接到頂。
看著這一幕的袁曦還沒來得及反應,安靜的辦公室中便傳開了一陣輕微卻尖銳的嗡鳴,伴隨著的還有她口中抑制不住的一聲悲鳴。
隨即便見到少女面色猛然變得通紅,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嫵媚,充滿水樣柔波,整個人癱軟在地;伴隨著一抹緩緩蔓延開來的奇異香氣,似乎有一點水漬在她的下身擴散出來,將裙下深色的舞蹈打底褲染上一點更深的水色。
再仔細聽,那尖銳嗡鳴聲的源頭似乎就在少女打底褲之下,那最為私密之所。
沒了原本的興致的楊奇只是看著這一切發生,隨後由上到下再度一劃手中的遙控器,將少女體內受他掌控的裝置關閉。
將遙控器丟到一旁,又伸手到櫃子里取了另一樣東西,楊奇終於起身緩步走到了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少女身旁。
“找你有什麼事情姑且先不提。”說著,他半蹲下身子,伸手抓住少女微卷的長發,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先來說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用略微模糊的雙眼看著楊奇臉上那略帶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袁曦回想起了三天前那噩夢一樣的經歷。
在去校外辦事的路上被人迷昏帶到一處別墅當中強奸也就罷了,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女人的命就是如此】,【沒什麼不正常的】。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楊奇這個強奸自己的男人的身份,但他無論容貌氣質還是身體情況都是頂尖,能有一棟大學區附近的別墅這點也證明了經濟狀況,這樣的一個優質男人,縱然是優秀如她這般的女子也多半是本該可望不可即的。
雖然法律並不限制一夫一妻,甚至允許妾室、女仆乃至性奴的合法存在,但誰讓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更注重事業呢?
越是優秀的男人便越是如此,若非法律規定,大把優質男人多半會孤獨終老;
而即便是有帝國監督,九成九以上的男性也基本都是在臨近三十五歲死线時聽從各地民政局隨機安排結婚成家……
無論男女,沒人知道自己會被隨機到一個什麼樣的伴侶。
她做好了臣服在那個男人胯下,成為他的女仆或性奴的心理准備,並在心中暢想:若是運氣好,或許也能獲得一個妾室的位置?
至於妻位,無論是正妻還是平妻,她都不敢奢望,無論她有多優秀,這是從她考入舞蹈系開始在外拋頭露面起就注定了的事情。
但是……
那個男人在要了自己之後,只在自己身上安裝了一些裝置便直接走了,然後就安排別墅的下人帶自己離開!
要了自己的身子,卻不肯給自己一個哪怕最卑微的名分——
如果真是如此,她未來便徹底沒有了任何出路,只能成為社會上受人鄙視的“賤婦”。
好在她心性堅韌,沒有直接崩潰,三天緩衝下來也逐漸接受了自己的悲慘命運,並建立起了新的心防——受人鄙視也是一種活法,更何況這幾天下來也沒聽到有自己失身並被【廢棄】的消息傳開,或許他並不是想要直接毀了自己?
自己還有機會正常的活下去?
也許,那個人是想要拿自己當一個暗地里的情人,解決一些需求,而非真的徹底拋棄自己?否則也沒必要在自己身上安裝那些東西。
回想他在玩弄自己的時候頗為沉迷的樣子,也不像是嫌棄,或許自己還有機會。
想起在一些書上看到的關於女性如何邀寵的相關知識,袁曦在這三天里無數次決定: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一定不能直接臣服,要矜持一點,首先要想辦法要到一個哪怕最低等的名分。
因此,她也沒有想辦法去處理那些安裝在自己身上的裝置,那在她看來是自己身上殘留的“羈絆”。
同樣因此,少女在受到召喚來到楊奇面前之後表現的如此生硬尷尬——少女只是少女,成就很高,人情世故方面卻並不多麼純熟,即便是幾世為人的楊奇也沒能看出她的本意是想表現的矜持一些。
然後,便被他用極為粗暴直接的手段擊潰了心中新建起的、本就不是多麼牢固的心防。
“嗯?”
少女遲遲沒有反應,楊奇的眉頭皺的深了一些,手下加了一把力,用鼻音提醒著少女作出答復。
而少女也終於被頭上加重了一點的痛感喚回了神智,酡紅的臉上只剩下滿滿的嫵媚,眼神當中的生硬淡然也早已消失不見,余光瞥見被楊奇拿在手中的那個物件之後,明眸當中更是有著些許向往和討好的神光涌現。
然後只聽她用忐忑的語氣訥訥開口,有點不敢肯定的道:
“主……人?”
啪——
楊奇松開薅著少女頭發的手,任由少女重新跌伏回地面,另一只手將拿著的物件丟在了少女的身旁。
“自己戴上。”
那是一個銀白色的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