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遮掩得很快,但那一幕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眼。
她光裸著身子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兩人的下體分明是交合著。
“砰!”
凡墨怒不可遏地踢翻牆邊花瓶。
他就像被妻子帶了綠帽的丈夫一樣,憤怒帶著微妙的酸楚。
明明前兩天她還那麼乖巧嬌媚地躺在他身下,如今卻將另一個男人的物什全部吞了下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這樣對我?!
害怕她出事的擔憂,變成了可笑,最可笑的卻還是他自己。
到如今他也沒打算真就這麼一走了之。甚至不等蘇桃給他任何解釋,他就已經自我開解。
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還舍不得下來嗎?”
凡墨只是側過身,沒有朝床上看去。
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蘇桃要下來,蘇世寧卻不肯。圈緊她的腰,將拔出一半的肉棍又塞了回去。
“嗯~”
蘇桃瞪他。
這人瘋了。
蘇世寧卻揪了她一撮細發,在指上繞圈著。
“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麼?”
凡墨忍無可忍,轉身大步走來要去抓蘇桃。
蘇世寧踢了被子抱著蘇桃躲開。
“等下!”
蘇桃怕兩人跟上次一樣打了起來。她可沒忘記嚴舒被凡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同時看了過來,都等著她下一句。
蘇桃又想起爹爹在病床上氣若游絲的模樣,難免漏出幾分恨意,連忙側過頭不去看凡墨。
倒還是凡墨先沒忍住,“你不是說我不喜歡就不會再見他麼?為什麼你…”
蘇世寧抱她的手一緊,正要說什麼卻被蘇桃阻止。
凡墨惱火地看著兩人小動作,再次伸手拉人。上次他與嚴舒的角色似乎調轉了過來。
“我要成親了!”
指尖在碰到皮膚前停了下來。
凡墨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你要成親?!”
蘇桃看他,笑得一臉輕松,“是呀,他願意娶我為妻。你呢?”
“我……”
“你從來不提要娶我為妻。寧願半夜偷偷摸摸地來找我,也沒想過光明正大地將我娶進門。你知道府里已經有不少流言了嗎?我甚至聽到他們說我是下作淫蕩的女人。呵,才會迫不及待地偷男人。”
“我不缺錢,也買的起金屋,我就要名分。你不可以,但他可以給我。”
“我絕不會同意!”
凡墨臉色越來越難看,固執地像胡攪蠻纏的小孩。
“哈哈哈哈。”
蘇桃開始笑,然後輕輕擰去了眼角淚珠,挑眼看著他,似笑非笑。
“所以你現在要開始毀掉我嗎?毀掉我的一生麼?”
“我……”
凡墨啞口無言。
他從沒想過要放棄蘇桃,也決不可能放她走。
只要他想,多的是法子能將她牢牢抓住。
他不還是從嚴舒手里搶到人了麼,這個蘇世寧又能耐他如何?
可是,當他對上蘇桃那凝封的悲怮,明明脆弱地像易碎的瓷器玩偶,卻還要拿無謂故作鎮定。
莫名地,他的那些狠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一開始他只是想嘗嘗鮮,玩一玩罷了,否則也不會半路當著嚴舒的面上她,後面反倒惹出一堆麻煩。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把蘇桃擺在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神經,遏制著他的行徑。
“反正,我不同意。”
凡墨留下這句話,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不信……自己會真愛上了蘇桃。這個女人身份卑微,性格軟弱,甚至除他以為還有不少男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世寧將蘇桃發呆的面容轉了過來。
“你真要嫁給我?”
蘇桃噗嗤一笑,避開視线,“我是胡說嚇唬他的。怎麼,嚇到你了?”
蘇世寧捧著她的臉,非要看她的眼睛。
“是又驚又喜又怕。”
“驚你願意嫁給我,喜我可以娶你,怕他真娶你,你便不要我了。”
蘇桃心跳有些漏拍,“你真的不介意?我可不止有過他們。”
“還有誰?”
蘇桃矢口否認,“沒什麼。”
和男人討論自己有過幾個男人怪怪的,更何況她也是真傻才會相信男人都不介意。
蘇世寧卻將她撲倒在床上,咬了她胸部一口。
“小妖精!還不說實話!”
咬得不重,有點癢。
蘇桃笑著拿手閃躲,“沒有~”
蘇世寧起身俯視著她,帶著所屬物的目光欣賞了一遍,然後才將衣服遞給了她。
“先穿衣服,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蘇桃不疑有它,接過衣服開始穿。
蘇世寧卻又補了一句,“回去先把親事定下來。”
“我要光明正大地肏你。”
……
第二天蘇府便放出定親的消息。
婚禮暫定到來年夏天,具體日子等家中長輩互通信後再挑個好日子。
蘇夫人還怕萬一,想著兩家對完信後再放公布。
蘇世寧卻直接定錘,“春闈快要開始了,家中長輩不會駁了我的請求。這事定下來,我也才能安心備考。”
後來蘇桃才知道蘇世寧在信里寫到,不娶她便一生不會入仕。
這消息一出,在京城也起了不少波瀾。
有人驚訝甚至鄙夷外甥女嫁給舅舅亂了輩分,只是沒有法定規定,家中長輩也都允了,其他人又能如何。
魏子規聽到消息當晚便喝得大醉伶仃,直言要找蘇世寧說教說教。
不管外界如何激蕩,關起門來,兩人倒過上自己的小生活。
蘇桃雙頰嫣紅地打著珠算,一顆一顆似乎算得十分費勁。
蘇世寧從後面抱著她,啃著她的小耳朵。
“算清楚,我塞了多少珠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