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道驚雷滑過,照亮了汙濁不堪沼澤。
她在做什麼?
背著未婚夫和別男人在野外苟合,還是兩個男人……
世寧焦急的呼喊聲還在傳來,他喊的聲音都沙啞了。
她卻陷在情欲里,恬不知恥勾著男人,被干得嬌喘淫啼。
“不要!不要!”
蘇桃身子一直在發顫,突然掙扎起來。
可她卻忘了那兩根肉棒還一前一後地埋在體內,不但沒有掙脫出來,但絞得那兩個男人更加瘋狂頂弄著。
“啊!唔唔!”
蘇桃咬緊唇,隨後又泄恨地咬住祁元軒的肩膀。
牙齒深深地陷入肌膚,血流了出來,似有淡淡的鐵鏽味道。
“哼!”祁元軒悶哼,想將人推開,手一繞又變成緊緊按著蘇桃的頭,肩上的刺痛久了,帶有點微微的酥麻,刺激著下體肉棒肏得愈發凶狠。
激烈地碰撞連凡墨這邊都能感受到。
再加上蘇桃難過的模樣,他一時心軟,不再忍著,快速抽插幾下便射了進去。
他退出來後,祁元軒便整個抱著蘇桃,將她壓在身下,猛烈地抽干著。
“嗚!不要不要!世寧,嗚嗚,世寧會發現的。”
蘇桃怕蘇世寧找不過,對他拳打腳踢著,不讓他繼續肏。
祁元軒眼睛都紅了,一把拽住蘇桃的手按在頭頂,大腿壓著她的腿,挺著鋼炮不停往里肏著。
“他來了又如何!我偏要肏,還要當著他的面肏你!”
“嗚嗚嗚…”
蘇桃沒忍住痛哭了起來,“混蛋混蛋混蛋!你滾啊!”
“滾?”
祁元軒表情有些陰森可怖,在昏暗的樹林里,就像是從地上冒出的妖魔鬼怪。
“你是什麼人?也敢讓我滾?你信不信我讓你們這親想結也結不了!”
許是被逼到了極致,明知祁元軒不好惹,蘇桃還是執拗地不肯服軟。
“我們是皇上御賜的婚姻,上天注定,誰都不能拆散!你要拆散我們,便是抗旨!就算你是皇子,亦不能違背聖意,為所欲為!”
好個上天注定!
祁元軒氣得胸腔要炸了。
到底誰給這個膽小懦弱女人的勇氣,竟敢為了一個隨便冒出來的男人頂撞威脅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以卵擊石有多可笑。
當時拆散她和木瑜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不怕死!
那個蘇世寧到底有什麼本事,竟……
凡墨怕祁元軒真傷到蘇桃,連忙說道。
“三殿下,宴會要開始了!”
這是一個暗號。
祁元軒回頭,兩人在昏暗中對上目光,不約而同地達成某種共識。
謀反勢在必行。
太子一定要死。
蘇桃說的沒錯,便是他也不能違背聖意。
除非他就是天子,普天之下唯一的王。
凡墨的提醒讓祁元軒只能暫時把怒火壓了下來。
快速地從蘇桃身體退了出來,毫不留念地起身穿衣。
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下的肉棒還有多硬。那雙腿間的秘境是極樂之地,欲望的化身,有一瞬間他居然想就這麼繼續肏干下去。
凡墨也找到了蘇桃衣裳替她蓋上,看了她一會兒,有許多話在心頭翻涌,最後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今夜一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她。
可是沒有退路了。
太子不死,必然會順理成章繼位,凡家迎來的絕對不是皇恩浩蕩,而是無情的拋棄。
“保重。”
蘇桃低頭將衣服捂著,沒有回應他。身下兩個穴口到現在還是酸麻的。
“蘇世寧要是為此棄了你……”
話還沒說完,蘇桃便連忙打斷。
“他不會!他同你們不一樣。”
凡墨欲言又止,向來淡漠的面孔畫上了悲傷,是詩人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像平靜的冰面皸裂,嘆息而無可挽回。
只是天太黑,蘇桃看不到。
祁元軒系腰帶的動作一停,又摸到了那塊玉佩。
“蘇桃,你救過我一命,所以我對你再三容忍。但你要知道這是有底线的。我不介意你有許多男人,因為我知道你就是個蕩婦,少不了男人。但是我最惡心是你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被我操的時候,你想過蘇世寧嗎。”
“一命抵一命。想想吧,他的命還是你的命”
蘇世寧找到她的時候,蘇桃一個抱膝坐在樹下。
她衣裳不整,神情恍惚,顯而易見剛剛遭遇到了什麼。
蘇世寧握緊拳頭,緩緩蹲了下來,聲音喑啞著,似有人拉鋸著他的喉嚨。
“告訴我,是誰…”
蘇桃抬頭對著他,想笑著安撫他,結果比哭還難看。
“我本來有時間穿好衣服,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的。”
“只是我想,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有過很多男人,有自願的,也有迫不得已。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想全心全意地跟著你,嫁給你。可是今天,我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
蘇桃低頭哽咽,“對不起世寧,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我不好,辜負了你,還讓你承受一些不該有的罵名和恥辱。”
“別說了……”
蘇世寧抱緊她,淚水浸入蘇桃發絲里,“別說了,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是我不夠強大,保護不了你。”
蘇桃閉眼,掩蓋了眼底的絕望。
“我是自願的……”
“你是自願的?”
蘇世寧聲音有點輕,漸漸放開她。
“你以後還會繼續和他上床?”
“對。”
蘇世寧呼吸一窒,良久才轉身起來,那挺拔如松的身姿突然頹然了許多。
“蘇桃,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樣傷我。”
蘇桃鼻頭酸澀,她多想起來抱住他,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她不能。
***
蘇桃跟在祁元軒背後進了宴會。
一路上有許多人和他攀談說話,他從小樹林後就再也沒回頭看過蘇桃一眼。
好像她不存在一般,有人問到她,蘇世寧也是一筆帶過,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雖然今天不算正式開始打獵,但是短短下午兩個時辰,依然打到了不少獵物。
蘇世寧還未入職,兩人座位排在了後面,蘇桃正好可以看見下人剝皮抽筋,將整只麋鹿放在火上燒烤。
祁元軒和木瑜進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蘇桃。
蘇世寧像是有所感應般對上兩人視线。
抿了抿唇,將自己喝一半的酒遞到蘇桃面前。
“天冷,喝點酒暖身。”
蘇桃頗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蘇世寧到春獵結束前可能都不會再和她說一句話。
“木大哥!”六公主迎了上來,幾乎是將蘇桃徹底擋住了。
祁元軒心情有點好,施施然往前走,到第二個位置坐下。
太子坐在右上位,見祁元軒來了,冷笑道,“三弟來的夠晚啊,也不怕父皇先進來還要等你。”
祁元軒浸了浸手,在手拿出水盆的時候就又有下人跪在一旁替他淨手。
“大哥被關了半年多也沒機會參加什麼宴會活動,這次來早了吧。”
太子冷笑,還要說,門口就有傳話太監喊道。
“皇上到!”
“吾皇萬歲!”
“父皇萬歲。”
皇上走到上位坐下,身後跟著皇後還有新寵徐美人。
祁元軒嘴角有點冷,這對母子害他母妃,派人刺殺他,也不過是被關了半年。
酒過三巡,烤肉也吃到一半的時候。
音樂突變,許清清各帶著八位位舞女踩著鼓點進來。
輕步曼舞又閒婉柔靡,特別是領舞的許清清,一襲千水裙,旋轉間如曇花綻放,又似雲朵上跳舞的仙人,妙不可言。
“好!好!好!”
舞畢,宴會上響起熱烈掌聲。
皇後也笑著贊嘆,“許家姑娘跳得可真好,之前以為許家姑娘出眾的是才情,不想舞也跳得這般好。”
皇上也笑著點頭,“確實不錯,來人賞如意一對。”
許清清還有些喘,低身行禮。
“皇上要我說賞些玩物,不如賜個好姻緣實在。這許家姑娘,哀家要是沒記錯的話,還未有婚配吧。”
許廉頗站了起來,“回皇後娘娘,小女確實還未定親。”
“哦?”皇上也來了興致,“那皇後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皇後抿嘴一笑,然後看向蘇世寧。
“三殿下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找個妃子,開枝散葉。”
許清清身子有些僵硬。
“父皇,母後。”
太子突然站了起來,“不是兒臣危言聳聽,有意敗壞三弟聲譽。只是許太師自幼教導我,許清清也相當於我半個妹妹。至此孩兒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妹妹掉入火坑啊。”
皇上眼睛微微眯起,不怒自威,“何謂火坑?”
“回父皇,兒臣最近聽聞一個消息。”
太子頓了頓,看向祁元軒,嘴角有抹怪異的笑。
“三弟不舉,亦不能人道也。”